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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泽往后略退几步,将将抬头,却见那身形飘忽的二人在连对了十几招后,一个交错齐齐向后退去。
“呵……”眸光朝对面扫了一眼,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后,伊黎墨一个闪身便飞身离去了。
而欧司烨却是连余光都没有投向那已经远去的人,径直走向了少年身边,道了个“走”字便也带着人离开了。
自那日下了地道到如今已过了有些时日,因挂念庄中的情况,是以,三人在附近的小镇修整了一日,联系了山庄的人了解了近期江湖中的情况后便准备回锦安了。
本来他们想着虽然出来麻烦了一些,但回去应该是很快的,哪知问了镇上的人后才明白不然。
却原来,那地道七扭八绕,再加上他们出来方向,此地离清闲山庄竟是很有些距离。而且每日里冷风呼啸,温度也远比锦安那边低很多。
因着牧泽不会骑马,又不愿他吹冷风,欧司烨便让封翼去准备了辆马车。
“可会冷?”一边从暗格里取了本书给他打发时间,欧司烨一边问。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披风,牧泽摇了摇头,心道:他们都不觉得冷,他这个被多裹了几件衣物的又怎么会冷。只是心里虽这般想,但对他的关心却很是受用,微微一笑后接了那本书。略翻了两页,见是一本奇闻异志,倒是挺感兴趣,便从头开始翻阅。
抬手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送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欧司烨饮着茶静静的看着他。
繁体的字倒不是说完全看不懂,只是这半猜半蒙的也着实有些扫兴。牧泽皱了下眉,翻书的速度快了一些,兴趣淡了不少。
观他这般表情,欧司烨略一思索便放下了茶盏,随即将书从他手中拿走。
放射性的抬头看向他,牧泽面带不解。然而他却并未解释,只将书翻回第一页,“姑苏城外,红柳庄旁,虽说已是残冬时节,河边的垂柳枝上却绽出了点点嫩绿。离河不远之处有一座宅院,红砖碧瓦雕梁……从东边的一间厢房中还不时传出一阵朗朗读书声,顺着窗内看去,只见一个十□□岁相貌英俊的儒雅书生正带着五个学生在诵诗咏文。这书生姓康名……主人单天宇四旬开外,小眼薄唇面皮精瘦,性格冷漠无情,御下极为残酷。他为这些仆童婢女们制定了一套严厉的家规,若是不慎冒犯,轻则鞭抽杖击,重则炮烙……”
听着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讲述书中的内容,牧泽唇边似有了丝笑意,随即便靠着车壁静静的听着。
待他讲了三四个奇闻,牧泽替他的茶杯中添上茶水,端给他喝了后道:“这书中的故事大同小异,不如你讲些江湖中的故事来听吧?”
江湖中的故事?见他以手托着下颌,偏头瞅着自己,带着几分懒散的样子,欧司烨便恩了一声。
二人在车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是驾车的封翼听到自家庄主今日讲了那么多话不由很是惊奇。
这般一路行来,二人在车中或闲聊,或看书、或翻出棋盘手谈几局,非但不觉无聊,关系反倒愈加亲近。
十天后,一行三人这才总算是回到了锦安。
自那日下了地道的武林众人迟迟没有归来后,江湖中便有传言说那所谓的宝藏恐怕是个陷阱,而那些下了地道的人如今估计是凶多吉少。
虽然庄主亦迟迟未归,但莫瑾倒是并没有太担心,寻了人将清闲山庄重建后便在庄中等着。
不过一个月的功夫,那原本的废墟又重新矗立起了一座与之前一般无二的山庄。便冲这点,江湖中人便不由在心中感叹其人力、财力之雄厚,不敢再太过放肆的传什么清闲山庄已然泯灭于江湖的话。
“庄主!”接到消息迎出来的莫瑾面上挂着笑容。虽然猜庄主不会有事,此时见到安然无恙的三人显然才彻底放心了。喊了一声后,又朝牧泽二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庄中一切可好?”随意问了一句,欧司烨领先走进了山庄。余光瞟见身侧的少年带着些讶然的打量着四周,偏头道了句,“休息过后再带你逛逛。”
“好。”想着离开之前还是一片慌乱的废墟,如今瞧来却是亭台楼阁、花草竹木、小桥假山等应有尽有,牧泽却是真有兴趣逛逛。那么大的庄子如此快就修整好,古人倒也真是厉害。
莫瑾看了二人一眼,又见庄主去的方向是他居住的院落,料想他现在也没心情听什么庄中的事务,朝封翼使了个眼色,与其一同退下了。
进入东边的院子里后,欧司烨鬼使神差的又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因着早知道他们回来的时间,一应物品莫瑾早已差人备好,于是二人便各自去沐浴了一番,洗去一路的风尘。
牧泽洗完时欧司烨还没有出来,他便坐在桌前里打量着房里的布置。
“头发怎么未擦干?”等欧司烨回到房间,一眼便看到坐在那里浑身透着沐浴后水汽的少年,面上的表情不由柔和了下来。
锦安的气候尚算暖和,牧泽便不耐烦去慢慢的擦头发。此时听到他的话,抬手在自己揉了一把,甩出许多水珠后不以为意的说:“没事,一会它自己就干了。”下一秒,他不由又拉了拉自己的头发,自语了一句,“好像长长了不少。”
抬脚走了过去,欧司烨拿了他随意丢在桌上的布巾替他将头发擦的半干,“的确长了。”刚见他时的那一头短发已经过肩了。
这么一想,欧司烨才发现自己与少年相识竟也快半年了。
“有剪刀吗?”想着自己许久未理发了,牧泽问道。
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发,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使得听到他说的话的欧司烨皱了下眉,随即道:“可以束发了。”说完,以内力烘干他的发,指间轻动替他将发束起。
“可是……”
然,欧司烨不待他说完,便领先向外走去,“该去用饭了。”
伸手摸了摸脑袋,牧泽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见他似乎不想自己剪了。又思及古代所谓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思想,便也不再多言,径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