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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房内,几个人密谋要除掉一个人。
某房顶,那几个人密谋要除掉的那个人,刚好站在微雨中,虽然天气有点凉,可他的身上却热气腾腾。
虽然是凌晨五点,一般人都还在睡梦中,他一个人却站在房顶上。
因为,他要兑现了结郁结在心头的一个承诺。
一个两年前亲口答应的必须完成的承诺,不然,日夜牵挂着,心灵无法宁静。
虽然他并不喜欢自己答应的这个承诺,可他必须去履行,他必须遵守信用。因为他的名字叫张佑。这个名字可令鸡鸣狗盗之辈心惊肉跳,卑鄙无耻之徙闻风丧胆,流氓地痞落荒而逃,背信弃义者肝胆俱裂,甚至被一些年轻的父母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这个名字在人们心目中是惩恶扬善的代名词,张佑就是道德与正义的化身,是人们心目中至高无上、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虽然他更不喜欢这个自己亲口答应要履行的承诺的内容,这个内容其实很简单,他曾被迫无奈答应满足另一个人的心愿,就是请他与那一个人共同执掌那一个人一手闯出来的天下。可张佑是个不喜欢被现实的一些东西束缚住自由的人,可那一个人却跟他的关系很不一般。那一个人简直对张佑比他对自己的亲兄弟还亲,他可以为了张佑牺牲一切,哪怕是为张佑去死他也绝无二话。张佑无法拒绝。所以,今晚在房顶,他要会见那一个人,他要来履约愿和他一起共同执掌天下。
不过他有一个条件:重大决策可以两人一起商定,没有什么大事时,张佑可就只做个甩手掌柜。
还有半个小时,另一个人就会出现了,张佑一直很守时,所以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但张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次约会却临时改变之前已经约定了的地点和时间,他非常信任对方,既然信任,什么都不需要多问了,照做就是了。
但张佑不知道这却是一个阴谋,另一个人还是按照两年前约定的地点、时间,早早地也提前一个小时去赴约了。
凌晨五点十五分,房顶上有动静,只不过出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
随后,张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并没有多想,凭着武者的直觉,有危险!转身,凝气,出击。
可是已经迟了,张佑虽然反击成功,两个人被他直接干掉了,他自己的胸口的膻中穴还是中了暗算,一股大力传来。
最危险的不是这一股暗算张佑的大力,而是……
身在房顶,脚下可以受力的地方根本不多,更重要的是,人家这可是暗算,自然是必须要置被暗算的人于死地不可的,所以多多少少在房顶上也做了些足够令一流高手丧命的手脚的。
况且,张佑一出手的结果,就是对方有两个人无还手之力直接就被当场干掉,这份强悍已经完全超出了策划伏击阴谋者当初对张佑实力的最强估计了。所以,使出这一股大力的武者,已是拼死一击,作鱼死网破的打算了。这一股大力,既便面对的是顶尖高手,不用偷袭,中者都很可能就直接趴下了。可张佑却没有,他用内劲凝成了护体罡气硬撑了下来,没有造成太大内伤。
可悲催的是,硬撑着这一股大力,使张佑的身体向着房顶边缘不停地靠近。虽然没有被打飞出房顶,可张佑的脚下却完全不受力了,施展轻功已完全不可能,因为似乎已经开始往下掉了。
一般情况下,人在危机来临时,都会激发出一定的潜能,尽量会将损失降到最低,甚至完全脱险,张佑这时也是这个样子。习武者的本能反应比正常人更快,就在电光火石一闪的瞬间,张佑将全身功力全都贯注到了自己的双脚,并且提了一口气护住了心脉。现在身在高空中的他的命运,全都系在了自己辛苦实践磨练出来的经验与胆量上了,一不小心,将会出人命的。张佑会逢凶化吉吗?为什么别人要暗算他,并且必须置他于死地?暗算他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张佑要等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约见张佑,现在会不会也像张佑一样遇到了伏击?
第一章:劫难
“砰”的一声,张佑从五楼摔了下来,只感觉身体一震,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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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吉口市吉口县大街一片寂静,人们都沉浸在睡梦当中。偶尔也会有几道斜长的影子拉长着又缩短着晃过街头,伴随着身子绻缩的行人,抵抗着夹杂了毛毛细雨的寒风带来的彻骨寒意匆匆而过,不时还有大卡车卷起地上的雨水洒起片片水花,顶着寒风细毛雨,风雨无阻地向前进,在路灯的昏黄灯光映照下,地面一片片水迹,倒映出一片模糊闪烁的影子。
街边大大饭店门口,霓虹灯“大大饭店”几个变幻着五颜六色的大字在毛毛细雨中不知疲倦地闪烁着,轮换着的灯光在黑夜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地醒目,放眼望去,不免让人心生一丝难以压抑的心悸与寒意,给人以异常沉闷的阴森感。
大大饭店里面,也是一片黑暗,隔着墙壁,外面的风雨声几乎听不到了,有的只是沉寂与酣睡者的沉重呼吸声。黑暗中,偶而也有一丝霓虹灯光透过门缝形成笔直的光线射进来,在墙壁上形成了点点光斑。
“铃…铃…铃……”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闹铃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也惊扰了饭店老板赵爽的美梦。饭店老板赵爽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伸出了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关掉了惊扰了他的美梦的在床头柜上响着正欢的闹钟,顺手沿着床头上的墙壁,轻轻地按下了照明灯开关,轻轻揉了一下眼睛,略带疲惫地起身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对面墙上的万年历电子表。
“孩子他妈……孩子他妈……。”饭店老板踢了踢在床上另一头睡得正香的老板娘李钰。
“嗯……几点了?”
“都已凌晨三点了,快点起床,准备今天早上要做的生意。”
“哎,好了,知道了。”老板娘李钰睡眼惺忪地张开了眼,打了个哈欠,两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应声道,便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下了床。
两人一阵洗漱后,一起来到了隔壁,打水,生火,搬桌椅等,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他们俩奏起了锅碗瓢盆交响曲,准备这一天早上要做的早餐生意。新的一天的充实生活,也在两人的忙碌中开始了。
一直忙到凌晨五点半左右,看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老板终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点燃一支烟,惬意地深吸几口,一阵阵烟雾在他的身边萦绕后消散,忙里偷闲抽根烟对老板赵爽来说可是苦中作乐的最好享受了。
老板娘将一锅豆面端起来走到门口,放到了早已生好了火的煤饼炉上,顺手将“正在营业中”的牌子挂在了门口醒目位置,准备迎接早上的第一笔生意。
老板娘放好了牌子后,将炒菜用具也搬出了门口,以便现炒现卖,满足一些顾客的需要。由于地方不是很大,炒菜用具只能放在店门口,饭店里面都布置了客人餐桌椅凳。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老板娘也略感疲惫却带着些许成就感,走到了老板的对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砰”的一声,就在老板娘将东西搬出了店门口,回身坐到了老板的对面准备叨唠几句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一张小方桌宣告粉身碎骨。
“大清早的,丢什么东西呀,真是的!谁乱扔的东西,等会儿要他赔偿我们的损失!”老板赵爽刚想站起身来走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浑身的疲惫让他的略显肥胖的身子一时站不起来。看着门外被砸烂的东西,可真的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一大早的辛苦全白搭了。
“大清早的,乱扔什么东西呀,还这么重!又得搭新的棚子了,今天的生意可怎么办呀,大清早的辛苦都白忙活了,这些人都是什么素质呀,唉!”老板娘绝望又无柰地看着自己的粉身碎骨的小方桌,还有小方桌上的昨天才刚换好的扎得非常结实的小棚子,这小棚子可是费了他们两口子一天时间。
“孩子他妈,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最好把东西搬进店里面扣下来,我们也好左邻右舍打听一下是谁扔的,我们的损失要乱扔东西的赔定了!”老板嘱咐了老板娘一声。这老板一坐下去,就没有力气挪动身子站起来,每天这样凌晨三点起来准备生意,确实够折腾人的。本想让老板娘出去看看乱扔东西的人是谁,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可是这大清早的,大家都在睡梦中,乱扔东西的人也许早就躲了起来了,现在自己如果大喊大叫,吵醒了大家的美梦,惊扰了大家的休息,不被邻居们臭骂一顿才怪呢,只好让老板娘先出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把东西扣下来,再秋后算账。
老板娘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起身到了掉落东西的地方,伸出双手,就要将东西搬进店里面,可刚伸到半路的双手却僵住了,全身也不听使唤地呆在原地,连惊叫也忘记了。
“孩子他妈,你怎么了?咦?这是什么呀?”
看到老板娘李钰走过去好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反应,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板赵爽只好起身走了过去,推了推老板娘李钰,问了一声,再看了看掉下来的东西,不由得脸色大变,整个人也不禁呆住了。
好半天,老板赵爽才缓过神来,哆嗦着,从衣袋里拿出了手机,好不容易按下了几个数字键拨出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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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半,几辆白色桑塔那轿车拉响着警报,呼啸而至,停在了大大饭店门口,车门打开,几个人迅速下了车。在下车的那几个人当中有一位身穿警服的青年男子,从相貌上看是三十几岁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有处变不惊、行事干练的气质,非常成熟,令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开了一条道。他挥挥手向着后面跟来的几个人示意。
“谁是这里的老板?”
“我。”赵爽来到青年人的面前。
“跟我进去详细说明一下发生的情况。”
青年男子与老板赵爽走进了店里面,随后两个身穿警服的青年男子守在了店门口保护现场不被破坏。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群都被遣散了,留下了几个来得较早的准备吃早餐的客人被几个身穿警服的青年男子分别叫去了解情况了。
约半小时以后,三十几岁相貌的青年男子从大大饭店内出来了,几个身穿警服的男子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道:“甄队,情况基本摸清楚了。”
被称为“甄队”的男子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辛苦了,回去再说”,随后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说道:“院长吗?我是刑警队甄勇,刚进急诊室的那位伤者请你们务必尽一切办法进行抢救,他对我们非常重要,拜托了。”
甄勇挂掉电话,转身对着随同来的几个人说了声:“兄弟们,大家都辛苦了,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