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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尧。”
“沈渊明。”
二人于宿舍走廊里缓慢步行，期间除了打招呼之外，无声无语。
沈渊明眼见他不说话，只好先声问道，“咱们还去世俗社会吗？”
“去那里做什么？”，周生尧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渊明解释道，“世俗社会比灵师社会要丰富得多， 这才更好的体现人的性格啊!”
周生尧却摇了摇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于我而言，哪里都可以认识彼此。”
听罢，沈渊明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
“朗朗书声听起来依旧欣慰。”
周生尧声音不咸不淡，配合这句话，沈渊明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感情，但毕竟是灵师，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其内含的意思，“社会处于矛盾中，但学校毕竟还是学校。”
这里是西南文学院联合校区其中的高中部，朗朗书声是此起彼伏。
周生尧对他解读出意思毫不震惊，只是眼眸忽然深邃起来，冷哼道，“哼，垃圾东西迟早都得死!”
......
“那有个老奶奶过马路，咱过去扶一把!”
周生尧说罢，也不等沈渊明回复，便径直跑了过去。
沈渊明只是愣愣地望着，不是他不想扶，只是他从没有见过，扶老奶奶过马路是直接把人扛起来跑过马路的。
过了一会儿，老奶奶即将被周生尧扛着过完马路，现在仅剩最后几分米，结果不知为什么，刚刚停着好好的摩托车车主突然拿着手机大吼大叫着踩了油门，开车冲前去直接把周生尧撞飞。
不过一厘米的距离，周生尧也没用精神力环绕周身，这一下竟直接扛着老奶奶被摩托车撞着飞了十几米，等到摩托车稍稍减速，他才有机会控制精神力阻停摩托车，自己又因为惯性，扛着老奶奶飞出三十米，而后以一个完美的后空翻双脚着地，又滑出三米，这才得以停下。
他将老奶奶放下的时候看了她几眼，只见其双眼紧闭，于是连忙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没有大碍，只是吓昏了而已。
周生尧松了口气，微眯双眼并迅速来到摩托车车主身前，此时警车也赶来过来，只一瞬间，这里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待检查过摩托车主健康之后，有警察便问道，“小伙子，没事吧？”
“没事。”，周生尧头也不回地回答道，转而向他们问道，“这摩托车主有精神病史吗？”
警察迅速打开手环查了一下，摇摇头道，“并没有。”
“那他为何看见我扶老奶奶过马路还直接撞过来？跟老奶奶有仇？”，他没说跟自己有仇，因为他从没有在世俗社会得罪过人，忽然，他双眼一眯，难不成是那群垃圾东西？
“他跟这位老者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今天第一次见面，而老者的亲人跟他更是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周生尧双眼露出一丝杀机，而后对着三位警察说道，“给他检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突发性的精神病，顺便调取他最近几天的路程给我。”
“前面我们可以答应你，只是后面……抱歉，华夏公民隐私是不能暴露的!”
周生尧话也不说，拿出一颗白色的牌子，对他们说道，“拿手环扫一扫。”
队长毫不犹豫地扫了一下，瞳孔猛地放大，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副州主之下，所有人无条件听从指令”
他立即敬了个礼，“得令，长官!”
几人匆忙使用手环检测了男人的精神状态，这时候，交警已经将此地围了个圈，不准任何人通行。
过了一会儿，队长才说道，“报告，长官，此人精神波动错乱，但逐渐趋于平稳，是典型的刺激性精神错乱。”
“且于华夏个人信息中心查询到，此人生性老实，最近一段时间，却因为工作不加班，常常被老板当着全体人员的面训斥!”
“他跟妻儿子女相处的也十分和谐，可最近这两天，儿女双双死于车祸，妻子因悲痛过度也跟着离去，父亲受不了儿媳孙儿孙女去世的打击，于刚才你们过马路时……去世，如今……他已是孤身一人...”
说到最后，队长的泪已经在眼里转悠不止。
沈渊明望着队长的神情，又用精神力扫了眼周围，只见围着的群众有的已泪流满面，有的面色带着凄凉，有的却面不改色。
他叹了口气，没有多说，转而思索起他那死于车祸的儿女，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
周生尧此时却咬牙切齿的骂道，“垃圾东西!”
周围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沈渊明立即解围道，“他说罪魁祸首是垃圾东西!”
这时，摩托车主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了眼手机，又痛哭起来。
人们望着他哭，却无人劝阻，队长想去劝，但理智告诉他，应该让他自己哭一会，有些时候，越劝伤心越止不住。
有一个警官实在看不下去，对其说道，“咱们先去医院吧!”，男人在哭。
他又重复了一遍，男人还在哭，他重复了第三遍，男人的哭声更大更止不住了，他只好放弃，不再劝说。
半个小时后，男人忽然停止了哭声，而后直直得倒了下去。
此时，救护车恰巧来到，刚对男人急救完，便立刻将其送进了车厢里。
眼见如此，队长立即对周生尧劝道，“长官，您也去检查一下吧!”
“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了。”，末了，他又加了一句，“等他醒了，你们叫我，我叫周生尧，搜名字就好了，那里有我的电话。”
“得令!”
......
“渊明，你怎么看？”
“你知道唐剑车祸吗？”
“专门残杀16.7岁少年们。”
“他一双儿女的……应该是因为这个。”
“狗杂碎!”，他眼瞅着沈渊明突如其来的骂了一句。
沈渊明被喷的一脸都是唾沫星子，周生尧满面歉意地拿出一瓶水和一个手巾，亲手帮沈渊明擦了擦脸。
“这场车祸，与其说针对少年，不如说杜绝后代，就应该上升到灵师传承之战，灭了救世会!”
“真的是救世会吗？”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一群垃圾东西!”
沈渊明没有附和，只是沉思了一会，才摇了摇头道，“不知全貌，不以评价，但若真是他们，那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