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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很多检查要求空腹，袁淇嫌麻烦就干脆塞了坚果和牛奶出门了，欧阳画也就啃了个苹果。
“大淇，你为什么跟秦久说这是你租的房子啊？”两人出了电梯，欧阳画还是问起。
昨天秦久提起附近房价趋势的时候，提到袁淇在这“长租”的远见，可他不知道的是，这里是袁淇买的。
袁淇拽着欧阳画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才悠悠说道：“他毕竟是方帜的小舅，以后大家都会有自己的生活。”
欧阳画似懂非懂的看了看袁淇，是啊，袁淇和方帜……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而且……”袁淇拉紧了欧阳画，“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你事事都强的，有些人在有些时候会选择弱者，而我们自己好不好，都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欧阳画不再接着这个话题去聊了，她知道袁淇的考虑一定是很全面了。
这次袁淇入股酒吧的事情，秦久之所以亲力亲为。是让她清楚这个时候，无论她与秦久利弊如何，本身只是一场“利益”之交，没必要让方帜知道。
秦久铺垫了方帜老婆的情况，让袁淇明白，别人的“深情”也未必不如自己！
哪有无缘无故的就“乌龙”了？方帜这么“精”的人，他不想娶，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还有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就是，秦久知道自己被“下药”的事情，但是方帜会跟秦久说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吗？
在他为方帜的婚姻做解释的时候，就说明他怀疑了袁淇……
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袁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更没有告诉方帜。是真的出于“君子之礼”还是“无事不登门”？
如果是后者，他的意思就是……孩子不能留？
呵呵，谁又懂谁，她不在乎。
最不能直视的，是太阳和人心。
昨天秦久问袁淇“房子”的事，袁淇只是基于秦久前面的话，隐藏了自己。
同时隐藏的，还有“家里帮衬”和“拆迁”，袁淇早就不靠家里了。
她总要为自己将来的计划，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在秦久那里，袁淇只需要把自己负责的事情做漂亮，给彼此带来直观的利益。
到医院，医生先了解了袁淇最近的情况，然后就安排了前半个月说好的排畸检查。
今天终于不用抽很多管血了她就很开心，一个人来的时候，抽血有种“冲锋陷阵”的感觉。
排队检查的人真不少，跟医生确定了检查项目之后两人就找了个座位开始等。她们来的时候前面有十几个人，估摸着一个小时吧，总能结束了吧。
没想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俩人！
“额……”也不好说这是什么“疑难杂症”，听出来的家属说胎儿睡着了，不配合，拍不到……
“淇淇，人家一个睡着了拍不到，你这两个挤在一块，不是更难？”欧阳画这逻辑听起来没问题。
袁淇想了想才说道：“要不咱们先点个外卖吧，我饿了。”
欧阳画无语，袁淇现在可不是吃饭最大？
袁淇给自己点了鱼汤，还有麦当劳。然后给欧阳画点了袁淇之前爱吃的川菜。跟袁淇在一起就是不用自己点菜，吃货全知道。
送过来的时候正好到了午饭的点，这个私立医院后面有专门的休息室，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排不到了，干脆先吃饱再说了。
“这炸鸡，你问过医生了？”欧阳画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打开自己那一袋，“哇！都是我爱吃的！可馋这一口了！”
“我也爱吃！”袁淇喝着鱼汤道。
俩人相视一笑：“哈哈哈，少吃点没事……”
欧阳画先给袁淇夹了一块毛血旺里的鸭血，又给她夹了她爱吃的豆芽，然后才去开别的食盒。
“也就这阵子刚能吃点东西，刚才问医生了，她说稍微控制一下，以前自己爱吃的现在想吃就吃。”袁淇接着说道。
“那这个医生还挺好，这么听起来放心多了。要是我我就敞开了吃！”
“这个主任也是老家的，十多年前来杭州之后才稳定在这边的。”
欧阳画一听她这么说，突然好奇道：“那我们能不能问问，咱们这娃娃是‘山海’还是‘倾慕’啊？
“额？不能吧……”袁淇还真没想过，“也有可能是一男一女，画画，他俩各住各的屋，不影响。”
“嗯嗯，我觉得有戏，一会儿咱们问问。”她给袁淇剥了两颗虾，面上笑嘻嘻的，“我觉得有戏，我喜欢儿子，好带！儿子我带走，闺女就给你哈哈哈哈……”
“小孩子哪分男女啊，都是自己娃娃。”
“我妈说闺女可操心了，等你有了闺女你就知道了！”
“也是，我妈以前带我和我姐也是的，处处小心着，呵护着。”
“嘿嘿……”“都好都好，我就好奇。”
两人吃完饭已经下午一点多，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欧阳画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袁淇倒是拿着手机，跟秦久要了几个热销的特调和店里的酒水存货。
3点多，医生才通知袁淇她们进去。
第一趟，医生只拍到了一个正脸，说另一个只看到了屁股，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可以拍。让袁淇出去走走，孩子换了角度才能拍。
第二趟，由于躺着的床并不是软床，仪器又一直在腹部反复来回，腰部一直是紧着的。连着前面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这个检查力度虽然是安全力度但是并不轻。原本室内就是有帘子遮光的，空气不太对流，袁淇额头已经渗出细汗。
人的腹部并不是一个平面，四个月的腹部也是隆起了的，超声探头上涂抹耦合剂消除皮肤表面空气，使超声波穿透人体最后得到的图像才会更加更加清晰。
医生就反复按压游走，耦合剂的冰凉一次次从腹部传来，袁淇胃部也跟着有些难受。医生再次将凝胶挤在超声探头的时候，袁淇急忙右手撑着上身，欧阳画都没来得及伸手去扶，她已经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结果还没走出去就在旁边垃圾桶狂吐，看来有这个反应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垃圾桶这么切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
这么一通下来，袁淇额头上已经是汗湿的一片。对面正好是主任办公室，医生就让他们去休息一下了。
大排畸也有其他辅助项目，这个时间医院的人都渐渐回去了。院里原本认识的两个b超室的小护士看到袁淇也在，就一起聊了两句。
欧阳画见他们聊的不错，就主动打探起来，两个小护士表示:“b超项目我们可以做，但是不见得帮得了你们，不过可以叫主任过来把把关！”
那就是有戏啊！
其中一个人检查的时候，另一个人叫来了她们主任，也说自己看不清楚。
欧阳画也赶忙问了几句，那主任大姐倒也不拘着道：“筛选性别肯定不给看，咱们这是确定要了，而且是双胎，我看看，能看出来就跟你们说！”
欧阳画给主任点赞！
“大的的那个能看出来……你看”她指着屏幕上的一处说道。她之前跟袁淇说过，两个胎儿的受精时间相差了两天的样子，所以她一直很明确的知道哪个是“大的”。
欧阳画看了也白看，看不懂。袁淇在躺着，更看不到。
“这个……再看看，也是吗？”
“对！换个角度，哈哈哈，两百万！”
主任爽朗一笑道：“不会看错的，两个带把的！”
欧阳画的嘴已经咧到耳后根了，袁淇却是浅浅的笑着。
“挺好的，都好。”对她来说真的没差别。
四维还没做完，两人又去了最后一趟，医生也是做的满头是汗，最后排查结果出来说：“其他没有问题，就是另外一个实在看不到脸，没法拍给你了。”
袁淇接过着一沓挺厚的报告，第一页有一个很清晰的小脸，他一只拳头放在自己右腮，嘴角有些扬起的弧度，像是在枕着小手做美梦……
医生指着他的小脸道：“这个是大的，还有一个小的拍不到正脸，不行的话下次你来我再补你一个！”
今天时间也确实该到下班的时候了，袁淇收起报告道：“没事，健康就好，长相生下来总会看得到！”
画画也跟着谢过医生，挽着袁淇的胳膊，大摇大摆走出了医院。
两人回到家时，阿姨也做好饭端上来。
“陆阿姨，我回来了！”袁淇跟阿姨招呼。
“好好，赶紧趁热吃啊！”袁淇早就饿了，一天在外面吃了个空气。
画画拿出手机扫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检查报告，“我跟你说啊，这个可以真人还原，我给把这小子真实还原出来！”
不一会儿，欧阳画手机屏幕就出现了一个熟睡的婴儿面孔！
袁淇先是一喜，四维图片只是一个轮廓，这个真实的小人出现在屏幕上，连毛孔都没看见……
“嘻嘻……真不错啊，厉害！AI还原吗？”
“嗯嗯，能看出来像谁吗？”
“能！我看过他小时候照片，很像！”袁淇指的是穆俊超。
“你这个照片发我哈！”
“这就给！”
“嘿嘿，我的小阿海对上名字啦！”
“你的小儿子用屁股也对上名字了呀！不要偏心好不好？”
“叫屁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