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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花锦阁里,烛火微微跳动,灯影笼罩之下,两人起舞,一蚕观摩。
猛然,窗外一抹残影闪过,随后一阵强有力的气流破窗而入,烛火在瞬间熄灭,整个花锦阁陷入一片黑暗。
“小皮球。”拖着肥硕的身体刚想从窗户处开溜,不料身后便传来了花尔锦亲切温软的声音,瞬间身躯一抖,小皮球摇摇欲坠的身姿便打开了开关,房间在瞬间又有了光亮。
“我知道你委屈,明天带你吃好吃的。”花尔锦看着小皮球脸都快拉成马了,不由劝慰道。一说吃的,小皮球立马来劲,眸子精光一闪一闪,可是看到一侧敛眉深思的天澈,不由一阵懊恼,似乎自己的主人只允许自己吃树叶啊!
天澈眸子环顾四周,不出几秒,目标已经锁定下来,快速走到窗户前,将插在上面的一枚箭羽拔了下来,动作十分娴熟的从上面抽出一张小纸条。
小皮球飞了过去,悬浮在纸条的上空,身上的微光照亮了上面苍劲有力的大字,却显得天澈的眸色愈加深沉。
“我有事需要离开一下,花锦,你自己也注意好安全。”拿着纸条,天澈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里面牵扯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如果去了,自己寻找的真相或许就能解开,然而,他和她的距离将会越来越远。
“你..”花尔锦张口欲言,可是天澈身形快如闪电,转瞬消失不见,只有小皮球还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讶异的花尔锦,随后摆了摆翅膀,将之前熄灭的蜡烛点燃。
“小姐,你睡了吗,老爷要你去前厅一趟。”就在花尔锦还在想天澈究竟是去了哪里时,门外响起了丫环翠荷的声音。连忙应和一声,花尔锦示意小皮球留在花锦阁里,自己则是披着夜色走了出去。
花铭看着花尔锦从外面走进,脸上并无什么异样表情,心里便是有所放松,看来是自己多想,在皇宫里倒是没有谁会刻意的为难。
“父亲,这么晚了叫我来有事吗?”花尔锦行礼过后,端坐在一边。之前就想来问父亲一些事情,可是心想已经晚了就作罢,没有想到父亲倒是派丫环将自己叫过来了。
“锦儿,今天在宫里顺利吗?”花铭眉宇间一片慈爱,自从被朝堂罢免权势官位,他倒是落得一身轻松,用他后来的话说,倒是能多享受些天伦之乐。
摇了摇头,花尔锦一脸淡然的笑意。重生后的她很多事情都能看开,今天的那些事情,要说还真是挺顺利的,起码雀荷郡主那些小伎俩没有得逞。回来时花尔锦就想了想,大概那之前,雀荷也只是想让她衣衫尽毁,在众多皇族面前丢尽脸面吧!
花铭陷入了思考,很多事情,他知道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如果花家和皇族真能够兼容的话,当初他也不会要牺牲花尔锦来守住一切。而花尔锦每进一次皇宫,都能带来他心底积压多年的忐忑。
“父亲,你知道娘亲她和皇族的人有关系吗?”花尔锦一直想知道这个答案,看着父亲问道。花铭一愣,眸子里一丝闪躲,而后起身背对着花尔锦站立,看着院外浓稠的夜色。
花尔锦知道父亲一定知道答案,从他闪烁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于是也随之站起,走至花铭身边,手竟然是轻轻的攀上了花铭的胳膊。
这是第一次,花尔锦试图去接近这个父亲,不管自己是在恳求,抑或是在撒娇。花铭感觉到手臂处一紧,微微侧头,便见花尔锦眸中饱含期待。
叹息一声,花铭的手轻轻抚上花尔锦的头发,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才好,知道的越多,苦的越多,疼的也会越深,如果隐瞒是可以让她短暂快乐的方式,那么,有些秘密就让他雪藏吧!
“锦儿,你娘亲和我青梅竹马,从小在花家长大,你说她会和皇族有关系吗?”花铭轻声反问,眸子里有着暗含的无奈。花尔锦闻言,思索良久,觉得父亲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最终了然的点点头。
花尔锦一路回花锦阁的时候,脑子里想起了很多事情,她想翠玉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不知道那些花府给予她的伤痛是否已经愈合,想到这里,花尔锦便是决定过些时日去看看她。
静谧的山林间,树影婆娑,不时传来野狼的吼叫之声。林间一抹猩红的身影穿梭而过,追赶着另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
“你到底还是来了。”前面的黑衣男人突然停下,看着身后昂然挺立枝头的男子,他的脸在月光下绝美无比,可是那双眸子,此时残肆无边,完全窥探不出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不就是希望我来吗?”天澈冷嗤一声,看着脸上镶嵌着一具黑色獠牙面具的人。他倒是不相信,他深更半夜跑去花府,不过就是想引他出来共赏眼前的月色而已。
“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还有,你知道你的娘亲是怎么死的了吗?”獠牙面具随着那人说话的节奏颤动着,声音中却透露着一丝阴狠。
“我的计划与你无关,别忘记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天澈一挥衣袖,身形从树上飘然而落,降在地面上,激起尘埃无数。
“我只是担心你这样下去会破坏计划,以防万一,我决定告诉你关于你娘亲死亡的秘密。”獠牙面具男岂会不知有一种爱慢慢渗透,如果不加以阻止,或许真的会毁了眼前那个倨傲男人的一切。
山林间的风声越来越大,狼群的声音此起彼伏。天澈冰寒的眸光紧紧盯着那一个黑色身影。明明知道那个答案会改变某些事情发生的轨迹,可还是迫切的想要知道。
“你的娘亲的确是为了救她而死。”獠牙面具男说完,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闪了闪,而后身体急速后退,往远处飞掠而去,独留那一袭红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啊!”痛苦的嘶鸣声在林间经久不息的游荡着,天澈的长发冲天飞起,随着夜色一起起舞,舞成最凌乱的形状。他的眸色一点点的变深变浓,直至和身上衣服的颜色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