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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风在墨蓝色的天壁上缓缓流淌,禅院里被淡淡的清辉笼罩着,美好而又蛊惑人心。
花尔锦只在瞬间便将倾压在她身上的天澈推开,后者倒是好笑的看着她,身体在距离她的身体几厘米的上空停留着。
“他还是寻来了!”站在门口处的天瑞,看着床上暧昧横生的两个人,心底不由流泻出一丝无力,手紧紧的扣在门框,就连大力在平面上磨损出几个零星的小洞,他也不觉得有丝毫的疼痛。
花尔锦始终无法摆脱天澈的禁锢,心里不由觉得来气,她斜着眸子看向门边的天瑞,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举止暧昧,耳鬓厮磨的,会不会被他觉得嫌恶,却发现天瑞始终是一动不动。
“你给我起来!”花尔锦一咬牙,眸子瞬间变得冰寒,膝盖微微拱起,眼看着就要踢向天澈隐秘的部位,却被天澈一眼看穿,动作迅速的避开了这一击。
花尔锦见男人的身影已经闪开,连忙疾走至门边天瑞的身侧,彼时,她的脖颈处依稀绯红一片,却轻易的被明澈的月光遮挡。
“他是谁,怎么突然就进了我的房间?”花尔锦的手向前伸出,指着屋内的天澈,语气显得有些慌乱,如果不是天瑞突然闯进来,打破了他们的缠绵,她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天瑞的眸光顺着花尔锦手指着的方向向前延伸,在看到天澈的时候,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精芒。曾经。他们两个人相爱,而他只能在一边默默的守候,现在,花尔锦失心忘情,他便觉得,这是老天赐予他的一个,难得的机会。
天澈看着天瑞看向花尔锦的时候,眸子里流泻而出的温情。心里莫名的便有一股怒意萦绕.。当他听华风说花尔锦进宫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其中必然有外界的力量介入,不然以花尔锦淡漠的性子,是不可能久留深宫的,而花尔锦看着他的眼神,全然的陌生,这一切。也应该是拜天瑞所赐。
“花尔锦,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天瑞轻轻的说着,话语里极尽温柔,而后看了天澈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外面。
天澈接收到了天瑞眼神传达的信息,他眸光清然的扫了原地一动不动的花尔锦一眼,而后意欲往外面走去。在经过花尔锦身边的时候,他稍作停顿,也只是半秒的时间,整个身影便完全消失在门边。
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花尔锦似乎还能捕捉到空气中残存的一丝气息。她的眸子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却全然不知,此次的祈福,竟是让她邂逅了这样一个男子,更是不动声色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砰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花尔锦听闻。内心不由一阵忐忑,即刻便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她疾步走了出去,刚刚行至门边,便看到了院子里沐浴在月光下的两个清俊身影。
花尔锦张口欲言,还没有来得及将要阻止的话说出口,两个人便再度打了起来。衣袂飘飘,长发在夜色中飞舞,美轮美奂的一幅美景。却夹杂着磅礴的怒气,两个人谁也不肯先停手,招招凌厉,脚下虎虎生风。
“你们别打了!”花尔锦看着长身挺立的两个人。不由喊道,他们的身影在院子里斜长单薄,看在眼里,便觉得有一抹孤凉的味道。
天瑞和天澈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静默不语,有难言的思绪在眸中流转。
“你要我们不打可以,只要你现在就跟我走。”天澈清然的声音响起,掉落在地上,砸碎一地的清辉。
“跟你走?”花尔锦闻言,眉宇轻蹙,眸子里一丝疑惑,这个人见到自己,就要求自己跟他走,这样也太随便了,而自己是不会答应的。
“跟你走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送你走。”花尔锦攸然抿嘴一笑,而后转身回屋,随手将房间的门关上,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天澈似乎还能捕捉到花尔锦刚才那一抹俏皮的笑,眸子里闪过无奈,花尔锦既然不愿意跟自己走,那么,自己又何须强求,带有警告意味的眸子看着天瑞,这才转身离开,没有一会儿,身影便陷入了浓黑的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出现在花尔锦的房间里,只是他始终没有出声,静默的看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眸子里一丝清冷的笑意。
花尔锦掀开被褥,刚刚准备就寝,就意识到一丝不对,明澈的眸子在房间里环顾一圈,但见窗户夜光投射进来的一小块地面上,一抹细长的身影。
“是谁就不用我猜了,出来吧!”花尔锦轻抚额头,今天这一天,什么事情都有发生,刚刚送走了两个人,这会房间里还藏着一个,不过是敌是友,她尚不清楚。
“好久不见。”盛暮年从房间的侧边走出,脸上面无表情,唯有那一双幽邃的眸子,在暗夜里熠熠生辉。
“是你?”花尔锦眸色微变,对于她来说,盛暮年就是一块冰冷至极的寒冰,而他深夜突然出现在自己这里,究竟是所为何事,不由让花尔锦在心底增加了些许的戒备。
“没有想到,你身边还真是美男四出,不对…”盛暮年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一丝揶揄,天瑞和天澈的所有一切情形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从来不知,花尔锦竟然还是一个魅惑人心的尤物。
“什么不对?”看着盛暮年略显嘲讽的神情突然出现一抹凝重,花尔锦的心也不由随之一紧,连忙问道。
盛暮年眸色幽深,却是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花尔锦的手腕。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花尔锦的心在瞬间跳跃加速,她挣扎着就想要将手从盛暮年的手中挣脱,却见他投来警告的眼神,不由停止了动作。
盛暮年的手搭在花尔锦纤细无骨的手腕处,眸子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加深,良久,他才松开自己的手,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花尔锦,心里的滋味竟是复杂的难以诉说。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遗忘了生命当中某个极为重要的人?”盛暮年刚刚靠近花尔锦的时候,便觉得她的体内有着一股奇怪的波动,经仔细查证才知道竟然是花毒所致。
“遗忘某个重要的人?”花尔锦神情有些暗淡,她重复着盛暮年的话,脑海里极力回想,可就是想不出来究竟什么人在自己的脑海里走失。
看着花尔锦一脸纠结郁闷的神情,盛暮年也不知道此事是说还是不说,即便现在瞒着花尔锦,她总有天会知道,可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即便是她知道是谁,花毒一天不解,她也不会找出曾经那种一起的感觉。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就是问问。”盛暮年微微叹息一声,花毒不是无药可解,冰棱草就可以,一想到冰棱草,盛暮年便突然想到天瑞就曾去过雪原,可是为何他得到了冰棱草,花尔锦的毒还在体内,难道说是他,不希望…
花尔锦的眸子里一丝暗淡的流光,盛暮年的表情她何尝看不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是既然他不说,依照花尔锦的性子,是不可能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我来就是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盛暮年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伸手便往自己的衣服里探去,然而花尔锦突然的一声闷哼,却阻止了他的动作,连忙将眸光转向了突然倒地的花尔锦。
盛暮年的手,穿过花尔锦的腰间,温润柔软的触觉抵达掌心,他的心里不由一丝悸动。将花尔锦的身体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来,盛暮年刚想开口说话,便见花尔锦睁着一双明澈的眸,手却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头部。
“头好痛,就像要裂开一样。”花尔锦捂住自己的头,感觉里面有千万只虫在噬咬,似乎要爆炸开一样,她的声音轻柔温软,就像是呢喃自语,更像是一种脆弱的宣示。
“是不是感觉浑身都炙热,似是被火烧?”盛暮年看了眼花尔锦逐渐变红的脸,手再度搭上她纤细无骨的手腕,眉宇间的忧色不断加重。
“恩,好痛啊,我不要这样难受…”花尔锦的眼眸里,依稀可以看见盛暮年的倒影,可是越来越模糊,她的意识也在逐渐涣散,记得上次自己头疼的时候,足足被折磨了几个时辰,可是现在,她…
盛暮年见状,连忙从身上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快速从里面倒出一枚褐色的药丸,直接就喂到了花尔锦的嘴里,再用桌子上的茶水将药丸顺了下去。
在药丸的滋润下,花尔锦头痛的情况有所好转,因为之前过于痛苦,她的脸色绯红一片,虽然现在减轻了不少疼痛,但是脸色依旧如火烧一般,红彤彤的。
“喝水..”花尔锦此时是被盛暮年侧抱在怀里,之前害怕花尔锦忍受不了痛苦而出现自残的行为,盛暮年便用双手将她禁锢在怀里,听到花尔锦温润略显沙哑的声音,盛暮年总算松了一口气。
当清凉的水缓缓的流入咽喉,那一抹沉沉的苦涩味道被冲散,花尔锦就像是缺水的鱼一般,大口的喝着,而盛暮年始终保持着一个手拿茶杯的姿势,而那双深眸里,有着他不易察觉的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