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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家帆上学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跟荷花打,以前可是每天上学前都要对她说一声“荷花,我去上学了。”
死小孩,多简单的一件事啊,被他弄得这么复杂,本来就当没这回事就过去了,他偏不。害得她脸上无光,无法见人啊!
荷花在家里神神叨叨一上午,还有一个精神晃忽的是何氏,每天吴兴都要见何氏,她却始终不肯见他,但是她的心里也不好受,所以这几天精神也不是很好。
好在这几天安怡主动跟她说话了,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也不再排斥见吴兴,午饭的时候,张氏就将送饭的任务交给了她。
张氏偷偷躲在门口听,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将耳朵贴得更近了。
何氏端着碗到吴兴躺着的房里,吴兴看到她进来,眼睛一亮,直直地盯着她,见她神色木然,眼里没有任何笑意。扯起来的嘴角渐渐垂了下去。
何氏将碗往他身上一推,他下意识地接住。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喂俺吗?”
“你断的是手吗”何氏反问。
吴兴没话说了,乖乖的吃着饭,不时偷偷抬头看她一眼。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把何氏急死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荷花见张氏趴在门上,轻手轻脚过去,将张氏拉走。“娘,你干嘛呢!有些事是需要他们自己解决的,别人帮不了忙。”
“可俺担心呐!”张氏边回头边道。
“走啦!没什么担心的,他们是夫妻,自有一套相片伯方式,咱们别管。”荷花拖着她离开。
还好,何氏没有马上就出来,而是在里面呆了一段时间才出来,这就说明她心里还是关心吴兴的,张氏的心也就放了下去。
下午吴家帆放学的时候,许世杰也跟着过来玩,今天爷爷不在家,他可以多玩一会,来的时候,荷花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铺子里,而是在后院忙活。
许世杰跟着她转了一圈,伸手拉住她“荷花,你别再转来转去了,我头都晕了。”
“我没让你跟着转啊!”荷共继续手里的活,哎!家里的人都有事干,又是村子里的地,又是买来的地,两边都要人守着,还有铺子里要人,剩下干活的人就少了。
“可是我想跟着你啊!不如我来帮你忙吧!”许世杰道,越想越觉得可行,不仅可以让荷花早点干完活,又能与荷花多多相处,一举两得啊!卷起袖子就想帮忙。
荷花连忙拦住他,“那啥,你还是算了吧,别帮倒忙了,看到小宝没,你跟他一起在旁边看书得了!”
吴家帆朝许世杰做了个鬼脸,荷花都不要他帮忙了还在那里干什么?
荷花可不敢让这个大少爷帮忙,就连吴家帆那都是越帮越乱,何况是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许世杰被赶走后终于老实了一阵,等荷花忙完了又凑过来。“荷花,你忙完了?”
“你怎么还没走呢?”荷花奇怪,以为这家伙早走了呢。
“我当然不走啦,今天爷爷不在家,没人管得了我,我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嘿嘿,我今天打算留下吃完晚饭再回去。”许世杰往凳子上一坐,一幅不打算离开的无赖样。
荷花简直哭笑不得,这是不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吴家帆坐不住了,蹭地跳起来“你干嘛在我家吃饭,你家又不是不做饭。”
“我一个人不想吃,荷花让我留下吧,我不要一个人呆在家里。”许世杰继续可怜地看着荷花。
“你家那么多人,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吴家帆不满的声音。
“荷花!”继续装可怜。
“好吧,你就留下来吃饭吧。”荷花答应,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现在的小孩子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撒娇装可怜啊!
今天一大家子吃饭,多了一个客人,还是许府的少爷,大家都是很好奇的,各种线视直射向他,他到是很淡定地接收了这些人的目光,还很风骚地一摆头,带起了额前的一缕碎发。
这家伙无时无刻都爱显摆,可惜了家里有个更可爱的小宝,吴家人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免疫力。荷花看不下去了,拿起碗筷往他手里一塞,“赶紧坐下吃饭。”
许世杰笑嘻嘻的端着碗筷坐下。
吴家帆嫉妒地看了一眼,愤愤地往椅子上一坐,哪想扯动了伤口,“嘶”疼得嗯出声来。
张氏心疼道“怎么样?是不是扯动了伤口?让俺看看。”
吴家帆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许世杰视线不停地往他屁股上扫。
“看什么看!”吴家帆蹬了他一脚。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原来还是受伤了啊!还是本大爷最厉害了!”轻蔑地看了吴家帆一眼,他又转向荷花,兴高彩列道“我可是第一名,你不知道,他们几个什么都不会,陈师傅还说过他们几个就是个书呆子!”
“你说谁是书呆子呢?我不是学会骑马了吗?不就那么一回事,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得瑟的样子。”吴家帆不服气,竟然跑到荷花面前显摆,太气人了!
“我这是自豪懂不懂,不就是骑个马吗,你们一个个都腰酸背痛,屁股痛的。”边说还边看了吴家帆的屁股一眼,换来了一个大白眼。不过许世杰可不放在眼里,继续说道“还有一个都请假休养了,你说你们差不差劲!”
荷花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初次嘛都有点不适应,就安慰吴家帆“这也没什么,骑马本来大腿内侧就会磨破皮,不过也不至于回家休养吧,果然小宝还是很厉害的。”
吴家帆得意洋洋“就是,我可比子严好多了!”
“子严,是不是李子严?”突然吴安康的声音传过来。
“是啊,怎么啦?”吴家帆不解地问,谁叫吴安康的话里有着太过明显的兴奋劲儿。
吴安康放下碗筷,“我们书院今天有几个人去揍了一个叫李子严的人,听说以前是我们书院的,后来怎么就离开了去了别的地方。哇哇!会不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人啊。”
许世杰与吴家帆对视一眼,难道子严真的被人打了?不然也不至于请假啊!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再不吃菜都要凉了。”吴山一见气氛不对,赶紧招呼大伙吃饭。
“荷花,这个很好吃啊,给你”许世杰殷勤夹了一块红烧鱼到荷花碗里。这个鱼烧得比他家的厨子做得还好吃,最好的当然要跟荷花一起分享。
吴家帆也不甘示弱,夹了另一道菜到荷花碗里。“荷花,吃这个,你最喜欢的。”
“那个有什么好吃的,荷花,这个才好吃。”许世杰又往她碗里夹菜。
“光好吃有什么用,荷花说过番茄好吃又营养。”
“番茄?看着好眼熟。”许世杰盯着那盘红红的加上鸡蛋做的菜。
“额,哪有,你怎么可能见过,快点来吃菜。”荷花转移他的线视,夹了一筷子黄瓜到他碗里。
许世杰终于不再专注于那个盘子了,看着碗里的黄瓜,双手捧起碗看着她,嗯,荷花果然对他好啊!哈哈!
一顿饭就这么热热闹闹地吃完了。
许世杰依依不舍地回家去了。
睡觉前荷花只不过问了吴家帆一句“还疼不疼”
“嗖”的一下就没影了,只一阵风从她身边吹过,荷花无辜地眨眨眼。
第二天吴家帆来到书院,还好李子严已经来了,许世杰今天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床,竟然来得也这么早。只见他坐在李子严对面,正与李子严说话,而李子严低垂着头。
许世杰见到吴家帆进来,朝他招招手,吴家帆走了过去。
许世杰指指李子严的嘴角,上面有一块青紫色的痕迹,想起侄子安康说的话,吴家帆抬起李子严的头,果然是被打伤的。
在这里的时候就是李子严跟他的关系最好了,看到他被打伤,吴家帆气愤极了,“是不是建成书院的人打了你?”
李子严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许世杰蹭地站起来,一手拍到桌子上。“好啊,真有人打你,连我许府的人都敢打,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咱们可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去!”吴家帆也愤怒地道。
他的声音引来了另外三个同学。
李子严就告诉了他们前因后果。
原来李子严原来就读的建成书院,有一个叫王吕伟的人,跟他一样在书院成绩就很好,经常被拿来做比较,而且许府招学生他也来参加了,只是没有被选上,李子严却被选上了,所以心里本来就很嫉妒,加上他们那天牵着马招摇过市,被王吕伟看见,心里更是嫉恨,认为是李子严抢了他的位置,于是在当天李子严回家的路上埋伏。带着一帮同学打了他一顿。
许世杰越听越气愤,就王吕伟这种人还想来许府读书?幸亏当初没有选上他,不过这种人可不能放过,要给他一个教训才行。
他的建议得到了同学的一致认同,李子严赶紧阻止“算了吧,我们怎么样了只有五个人。他们人多。”
“哪里只有五个,明明是六个。我的书童可是很能打的,怎么能忘了他呢?”许世杰道。
“那也不行啊,王吕伟在书院里人气很高,要是我们真跟他打架,他肯定会叫很多人来的。”李子严还是不同意,他可不希望为了自己而害得同学们受伤。
“人多有什么用?许世杰这家伙一个顶几个人,何况我也不是吃素的。”吴家帆皱着眉头说道,打架嘛,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又不是没打过。
“就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其他人也附合。
就这样决定了之后。等到放了学,他们就往建成书院而去。
建成书院门口站了许多书生,统一的白衫,显然都是这里的学生。
许世杰带着人走过去,拉住一个瘦小的男子问道“王吕伟在不在?”
“王师兄还在里面,你们找他干什么?”男子只以为是慕名来找王师兄的人。
许世杰没想到随便拉了个人出来问就认识王吕伟,心里一阵不舒服,这个王吕伟竟然比他还出名,真是太不能原谅了,怎么着也要在洛县打响声名才行,看来他平时的作为不太出众啊!
他斜着眼睛看了男子一眼,吊儿郎当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去,将那个王吕伟给本大爷叫出来。”
男子一看,情况不对啊,不是慕名而来的,是来找查的。转身往书院里面跑去。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领了一大排的人一起出来,走到最中间的一个,高昂着头,气势凌人。李子严小声地说道“那个人就是王吕伟。”
许世杰一看,真是骚包,带着一群人耀武扬威的,真是该打。
王吕伟走到他们面前,轻蔑地一笑:“就是你们几个找我?哦,这不是李子严吗?怎么就找了这么几个不中用的人过来!”
“你说谁不中用呢?”吴家帆大吼一声。
王吕伟低头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这种小屁孩也找来撑腰,李子严你是来搞笑的吗?”
“好不好笑,得会就知道了,有本事咱们去打一架,看是你搞笑还是我李子严搞笑。”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因为是商人出身,从小就被教育和气生财,所以每次王吕伟找麻烦他都相让。这次为了他的同学,他也不会再退缩。
“好啊!走”王吕伟偏了偏头,带头领着一大群人往前走。
后面呼啦啦跟了一十个人,一脸兴奋的样子,磨拳擦撑,准备大干一场,他们就六个人,还不是当沙包的份。
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
两方人马对势。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王吕伟朝他们叫道“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到时哭爹喊娘地回去告状。”
“你他妈才回去告状,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费话。” 秦高卓见他那么嚣张,来时的胆怯早已烟消云散。
“就是,早看他不顺眼,真想在他脸上揍一拳。”吴家帆不耐烦道。要打就打哪这么婆婆妈妈,看他得瑟的表情就想揍人。
“嘿,你今天的话本少爷认同。”许世杰道,又朝对面骂了句“看我不将你的鼻子打歪,让你鼻口朝天看人。”说着打头冲了上去。
吴家帆翻了翻白眼,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还不是这样,动作很快地和其他人一起跟上。
一声混战开始了,建成书院的人虽然多,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许世杰果然不负众望,一个人轻易搁倒两个,马上向第三个进发。
吴安帆虽然人小,不过他打架可是常有的事,虽然现在改了不少,不过不影响他的发挥,再加上陈师傅教过的一些小技巧,对付一个不成问题,另外想偷袭的被他躲开。先打倒一个再来打第二个,他选择的是个个击破。
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一两个都不是问题,就怕人家围攻。
还得靠许世杰与许华灿打完了再过来拉走几个才行。
许世杰重点放在了王吕伟身上,本来王吕伟正抓着李子严的头,而李子严前面还有一个人在跟他打,所以他现在是腹背受敌,身上挨了几拳头了。
幸好这时,许世杰打倒了身边的人,抬头去找王吕伟,冲过去,一脚将他踹到地上,一个大鞋就随着踩到了他的脸上。
李子严现在只有一个对手了,他一个扫腿,面前的人摔倒在地,他扑坐到他身上,抡起拳头砸到他脸上,只到人家求饶才放过他。起身在往同伴身边而去。
而荷花这边,张氏过来问她怎么还没看到小宝回来。因为他回来总是围着荷花转的。
荷花也觉得奇怪,他以前这个时候早就放学回来了啊,今天是怎么了。
她去他的房间里看了一下也没有人,只好出来。
吴安和与吴安康正好回家,他们向荷花打声招呼“小婶好。”
“嗯,你们都回来了,怎么小宝还不回来呢!”荷花自言自语,许府下课的时间比建成书院要早,按理应该先回来才对。
“哇,小叔真的没回吗?那他肯定也去打架了。”吴安康突然大叫道。
“什么打架?”荷花不解地问。
“对啊,我怎么不知道?”吴安和也问。
吴安康瞥了他一眼“哥,你能知道什么事啊,火烧眉毛了都不一定发觉。”
荷花噗嗤一笑“好了,别说你哥了,他也是读书认真嘛,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咳咳”吴这康正正色“我听说今天来了几个人到学院找王吕伟的麻烦,其中一个就是被他打了的李子严,而王吕伟带着一大队人马去了,听说他们找了一个地方打架去了。我还听说”
“好了,别再听说,快点告诉我他们在哪里?”荷花打断了他的话,再等他听话下去,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我这不正准备说嘛!”吴安康不满意被打断了话。却也还是说道“就在学院附近的靠林子附近,那里人少”
“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荷花拉着吴安康就跑了出去,吴安和连忙紧跟上。
等他们到的时候,架也打得差不多了,不像他们所想的,吴家帆等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地上倒了一大片建成书院的人。而吴家帆他们每人坐在一个人身上,左右开弓,巴掌打得啪啪响。
许世杰最狠,一边打一个人一边念叨“我叫你牛,现在知道谁比你更牛了吧!”
荷花跨过地上的人,小心地来到吴家帆身边,这小子正打的起劲呢!将人家的脸都拉得变型了。
荷花伸手推了他两下,他竟然还不理会,只是空出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
她揪起他的耳朵“我说你还不起来,竟敢无视我!”
吴家帆鼓起腮帮子正打得起劲呢,突然被人揪起耳朵,这手感怎么这样熟悉,赶紧皱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转过来。“荷花,这小子把我的手臂都打青了!”
见她脸色还是难看的盯着自己,快速地爬起来挽起袖子,雪白的胳膊伸出到荷花面前,上面几处青色的痕迹特别明显,吴家帆原以为只有一点伤,这一看还挺多的,吓了一跳。
荷花见了更是不依不饶,指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子说道:“是他打的?”
吴家帆狠狠地点了点头,两人同仇敌忾地看着想爬起来的人。同时一脚将他又踹到了地上。
荷花犹不满意,又去补了两脚。
“这就是吴家帆的媳妇儿?太彪悍了吧!”夸张的声音传身后传来。
荷花尴尬地收回脚,回头看去,吴家帆的几个同窗都过来。说话的男生上下扫了她一眼。
吴家帆护住荷花。“付光远,你再说我揍你哦!”
付光远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好吧,算他错了,不该去惹一只护主的小兽。
许世杰是最后才跑过来的,凑到荷花面前“你怎么来了,应该早点来才对,没看到我刚才有多英勇,这里的人一半都是我打倒的。”
“我说少爷,现在不是争表扬的时候,想想该怎么交代吧!”许华灿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他今天死定了,不但不阻止少爷,还跟着少爷将人家书院的学生给打了,这下麻烦了。
“这件事是我惹起来的,该由我来负责。”李子严说道。
“不行,怎么能怪你一个人,这件事我们都有份,而且是他们不对再先,是他们技不如人。”吴家帆说。
王飞鹏指了指东倒西歪的人,不屑地说道“就是,看看他们来的时候站了一大群,现在却倒了一地,我还没使出真功夫呢。”
许世杰一甩头“就你,打倒的人还没我的一半,哼,这群家伙怕他们干什么?我们走。”
离开后没有多说什么,各自回家去,显然还是有些担心。
吴家帆等人也一同回到家里,张氏正堵在门口,手上拿了一根细木条,看到吴家帆就朝他身上招呼。这种细木条打在人身上很疼,却不会伤着人的要害,张氏是使了狠劲地,抽一下说一句“以后还打不打架?”
“啊,娘,我再也不敢了。”吴家帆不停地后退,边躲闪着,又不敢往荷花那边去,生怕娘打到了她身上,所以好多次都被打了个正着。
张氏也是关心儿子才打他的,不过荷花看着还是很习疼,这种细条抽在身上可疼了。
荷花绕到张氏身后,焦急地劝道“娘,别打了,小宝他知道错了,他现在还有伤呢,您再打他岂不是让他伤上加上?”
吴安和和吴安康也在一旁帮忙“阿婆,别打小叔了”
张氏一听小宝身上有伤,顿时停了下来,丢下手里的木条,急忙跑到吴家帆身边“让娘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吴家帆扶住她,“娘,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等会让荷花给我擦点药就好了。”
“你这孩子,干嘛总爱跟人打架,娘不是叫你别跟人打架吗?怎么就是不听呢?”
吴家帆非常自责,低垂着头“娘,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下次不会了。”
“哎!现在你们都有主见了,俺是越来越拿你们没办法了。好了,让荷花给你上药去吧!”张氏摆摆手让他离开。
荷花跟上他,给他上了药,本来身上就有些淤青,又加上一条条的红痕,真是怪可怜的,荷花现在上药越来越顺手了,本来还想随便将他骑马时的伤也抹上药的,哪想吴家帆竟将她赶了出来。
第二天吴家帆就去了许府,果然刘先生知道了此事非常生气。
让他们所有人都站成一排,而刘先生就站在面前进行了长达一个时辰的思想教育。
最后来救场的竟然是陈师傅。今天本来是没有他的课的,而他却急冲冲地赶了过来,还满脸带光,没进门就听到他的声音“哈哈,刘顽固又在这说教呢,要我说打得好。”
刘亭风被他打断,不满地递了他一眼“我再教学生,你打什么岔?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鲁夫,整天喊打喊杀的。”
“喊打喊杀怎么了,要我说谁不服气就打一架,看谁服气谁。”
“这任何事都得讲个理。”
“讲个屁,讲不通就得打。”
刘亭风一甩袖,“我懒得理你。”
陈飞得瑟道“你是说不过我吧,哈哈”又对着吴家帆他们大笑道“都是好样的,果然不付我所望,我都听说了,你们几个跟人家十七八个人打架还打赢了,给我长了脸啊。不错。”
吴家帆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挺起胸膛。
陈飞继续赞道“许世杰你打倒了五个人对吧,不错,果然是将门之子。你们都是好样的,吴家帆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没想到你打架也这么厉害!以后就跟着我学武算了,那些文刍刍的诗词就别学了。”陈飞走到吴家帆面前。
刘亭风推开他,“家帆别听他乱说,他这人胡言乱语惯了。许将军知道了肯定要大发雷霆的,所以你们一定要认错知道吗?”
吴家帆汗颜,其实他会打架是从小就会的好不好。
“谁胡言乱语了,你们别怕,我一定不让将军罚你们。”说着就掉头离开,走出很远都能听到他说“你们等着,我一定摆平这件事。”
刘亭风无奈地摇摇头,吩咐了一声让他们自由学习,也跟上了陈飞的脚步/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许将军也没有再追究。
不过这以后,陈师傅对他们的授课变得严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他们都是可靠之材,吴家帆已经成为重点培训对象,经常被折磨的腿脚酸软。
他每天都会在荷花面前叫痛,可是她都不理人,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害他这几天好纠结。
其实荷花才不会生他的气,只是确实很忙,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留下的人却不是很多,她必须每天留在铺子里,没工夫听他喊痛。
她每天本本分分的做生意,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投诉。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来了几个年轻的男子,他们冲到店铺里赶走了这里的客人,还大吼大叫地“我昨天在这里买了两斤米回去,结果里面都是虫子,你们说要怎么赔?”
现在家里只有张氏,何氏,荷花与吴家帆,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吴兴,加两孩子。这群人现在闯进来,他们怎么也招架不住。
外面已经来了一大堆围观的人,而这些人也有意将事情闹大,转而跑到外面来,对着周围的人群说道“大家看看,这就是我在他们店里买的米,里面都是虫子,你们要擦亮眼睛,可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啊!这些黑心的奸商,专门欺骗咱们老百姓的银子。”
张氏气得直打颤,很不得冲口骂上去,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骂人了,荷花曾经说过要当一个文明的人,不可再泼妇骂街了。
何氏大喊“谁的米里有虫子,少胡说八道了。”
虽然她的声音很大,却无法盖住几个故意抵毁店铺形象的人的声音。
几人拿出米袋子,里面确实有虫子爬来爬去。
荷花无语了,如果米里有这么多虫子,除非她们都瞎了,要不然怎么之前看不见,这不是摆明了闹事的吗!
这个时候跟他们争论是没有用的,只会模糊视听。她走到正中间,对着围观的人弯腰扶了几个礼,然后说道“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们,请听我说说。”
周围的人被她的气度吸引,不自觉地听着她的话,而忽略了那几个肆意捣乱的人。
荷花见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才说道:“大家到我们店里买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便民物美店铺里的东西到底好不好,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买米的也不只他们几个,里面有没有虫子,相信那些买米的人心里都很清楚。”
荷花走到一位大婶面前“大婶,您经常来我们店里买东西,我还记得您,昨天您还买了三斤米,里面有没有虫子,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大婶很诚实地答道“昨天的米确实是没有虫子的。而且我们家里还吃过,都是又大又饱满。”
其中一个男子冲过来朝大婶吼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吗?你怎么知道你买的米和我的是一种米,我的这种米就是有虫的,怎么着,你还想帮人出头不成?”
吓得大婶边摆着双手边不断地后退,直到退出了人群。
何氏大叫“怎么着,你是心虚了不成,俺们家的米好好的,怎么会有虫子,谁知道你们买的谁家的米想赖到咱们头上。”
“臭婆娘,你什么意思,卖了这种米给我们还想抵赖!什么黑心的破店。”男子指着何氏叫骂。
显然这个男子是他们的领头人,其他人一见男子这样说,皆大声嚷嚷:“这是一家黑店,谁也不许上这买东西。”
“我们便民物美店铺里面的东西是经得住大家的考验的,可不是凭你们几句话就能随意抹黑的,大家想想,除了这几个来闹事的人,你们买的米里有虫子吗?大家再想想,平时在我们店里买的东西,跟别人家的相比,不说比其他店好多少,最起码不会差到哪里去,你们很多都是回头客,如果我们店里的东西不好,你们会买吗?相信大家不会被这几个故意来闹事的人欺骗。”荷花义正言辞地说道。
围观的人很多都是在这里买过东西,他们觉得荷花说得有道理,其他这几个闹事的人外,他们买的东西都还不错,有几个也在店里买了米的,小声地议论米里确实没有虫子。议论的人多了,声音越来越大,传到几个闹事人的耳朵里。
几个人都看着那个领头的人,男子突然抬手将袋子反过来,里面的米全都洒出来,他指着地上的米“我不管别人的米怎么样,反正这些米里有虫子,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是不会罢休的。”
其他同伴见状,同时将手上的袋子里的米倒出来,顿时便民物美店铺前面洒满了一地的米。
荷花简直被他们气死,这群人摆明了是来闹事的,讲道理也不通,他们认定了米是从这里买的,而她也没法证明他们没有来这里买过米,谁会记得每一位客人的样貌,而且就算她知道他们没有来过,只要他们认定了这里,她也没法。哎!为什么这里没有摄像头呢?
正当他们都被这群闹事的人搞得一筹莫展时,吴家帆突然走到了正中央,他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米到手上,疑惑地皱地眉头,抬头看着荷花“这个真是咱们家卖的米吗?我怎么不记得店里有这种米卖?”
荷花奇怪地走过去,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很配合地说道:“是吗?我还没有仔细地看过。”
闹事的男子梗着脖子道:“少胡扯,这就是在你们店子里买的。”
“可是”吴家帆顿了顿才说道:“这种米是邵县一带特有的一种米,我们店子里可不卖这种米,这位大哥,是不是你搞错了。”
“怎么不是你们店里的米,这就是你们店里的米。”男子大声嚷嚷着,面目可憎,企图吓跑面前的小男孩。
可吴家帆不为所动,依旧开口“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见到过,邵县的这种米一端比较圆润一端渐渐变尖,而我们洛县种出来的则是两端大小一致的。看看你们拿过来的米,不正是邵县的米吗,我们便民物美店铺只卖过洛县的米,所以你们是拿了别的米来栽赃陷害。”
男子推了吴家帆一下,将他推到了地上,指着吴家帆道“小鬼,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邵县的米,洛县的米,老子的米就是在你们家买的。”
“才不是,我们店里没有这种米,你们就算想栽赃至少也要拿了一样的米来才对。”吴家帆坐在地上大叫。
几个闹事的人都站到了一起,来到吴家帆面前。张氏以为他们要打人,冲到吴家帆身边,抱住他大哭道“真是没天理啊!大家看看,这群人连小孩子也想打,明明是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米来害俺们,还想打人!俺真是冤呐!”
张氏说到动情处,连哭带骂。后来干脆扑到了男子的大腿上,将眼泪鼻涕全都擦到他的裤腿上。“你们要打就打死俺好了,俺不要活了!呜呜!”
“你干什么?赶紧滚开。”男子被张氏的动作惹得大怒。
旁边的人连忙上前帮忙拉开了张氏,可张氏还是坐在地上大喊大哭“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太过分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就是,这不是摆明了来闹事吗?我在便民物美店铺买了好几次都没问题。他们店里的服务都是很不错的。”
“没听到那个小孩说吗?地上的米不是他们店的。”
“对啊,听说那个小孩在许府上学,知道的肯定不少,他说不是应该错不了。”
“看年这些人趁店里男人不在,专门欺负妇女小孩,实在太龌龊了”
“就是就是,真是一群大坏蛋,要是他们真敢打人,我们绝不放过他们。”
周围的百姓皆指指点点,闹事的人不敢在张狂,生怕他们一个激动冲上来。
本来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会成这样,以前他们也替人捣乱,可从没像现在这样过,领头闹事的人狠狠地瞪了吴家帆与荷花一眼,都是这两个人,三言两语就让局面变化。
荷花看周围的人都在指责闹事的人,知道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便民物美店铺的声誉,这才放下心来,她对周围的人道谢:“谢谢各位相信本店,这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各位以后也请放心到本店买东西,就像本店的名字一样,便民、物美,每样商品都对得对它们的价格。”
“对,我们都相信便民物美店铺。”围观的人齐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