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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庄主,用你的剑杀你的手下,很公平吧。`` 超速首发``”声如蜜桃,话却毒如砒霜。
“你敢!”他浑身透着愤怒的野火,却又在极力的压抑,强势的健躯一次次突兀地向冷罗衣的方向逼近,却迫于手腕处的钢索,硬挺挺的绷紧。
“哈哈哈哈,你倒可以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凌庄主,小妹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吸入太多的瘴气,恐怕已随血脉进入心脏,别说你现在已无法施展内力,恐怕你再擅自运功,到时气血逆流,走火入魔,我也爱莫能助的哦!”
“妖--女--,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愤怒的吼声中,锋刃的剑气已发出催山劈海的气势,划破一个痴愣黑衣手下的喉咙,他连求饶的声音都没发出,就硬生生倒地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一股股留下,使赤刹剑又一次浸润再殷红中,黑中泛红,红的诡秘。
“你--”他额角剧烈的抽动,浮现着张狂的青筋。
媚如蛇妖的人儿,慵懒地轻揭红唇,轻睨一眼在暴怒中的野兽,笑道,“怎么,生气了。这些没用的东西要他们何用,还是由我帮你解决,省着脏了你的贵手。”
“这是独棠山庄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怒焰在幽暗的黑瞳中燃烧。
“外人?”这两个字像毒刺般扎入冷罗衣柔软的心中,“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外人怎么做事的!”
锋利的剑芒再一次袭上离她最近的一个黑衣手下。
“等-下!”一声急切的吼声及时制止了剑气的挥出,散着寒气的剑刃在黑衣人的脖间停了下来。
“放了他们!”他缓缓地说,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不能让怒火蒙蔽心智。
“你在求我吗?”紫纱后的红唇越翘越弯,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密室里突然寂静下来,只有小花蛇对着寒气的剑锋嘶嘶的叫。
所有的女婢都将目光看向被钳制在墙壁上霸气横生的男子,他的周身散发着刚毅不屈的气质,让他用卑微的乞求,来救下已无利用价值的手下,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铁硬的拳头在铁索下松了又攥,攥了又松。他极力的呼吸,来平复心中的怒火。
“我求你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你有什么歹毒的诡计大可冲着我来。”第一次,一向孤傲狂羁的男子低声恳求着,向一个不曾视面的妖女低头,好讽刺。
回答他的是又一道霹雳般的闪光划过,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地,身下是一朵朵美丽的血花。
“冷--罗--衣--”那散发着浓浓血腥味的怒吼荡漾在空寂的密阁里,朗朗的回声,一遍遍激荡,余音不休。
冷--罗--衣--冷--罗--衣--冷--罗衣罗衣罗衣罗衣罗衣……
嗯,不错,用这种方式确实能使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她的名字,而且会刻骨铭心的记一辈子。
有时恨一个人要比爱一个人,更加铭记于心。
但是那森然的冰眸,像锋利的剑,直穿透了她的心。
他痛,她比他更痛。可是,是他无情在先,就不要怪她狠心在后。
凌雷,你是自作自受。
冷罗衣收起内心的同情心,眼里再一次发出妖冶的光泽。
“宫主,你要的茶。”小雪将袅袅清泉递上,放置在软榻旁的桌上。
冷罗衣将赤刹剑放入锦盒中,别人是不能赤手拿赤刹剑的。因为赤刹剑确实有灵性,它会在剑柄自放毒液,然而此情况唯独不对冷罗衣和凌雷。
也许它比它的主人记得,十年前,它斩蛇救过一个小女孩,不解之缘早在十年前就已缘定。
茶水清甜,是山涧绿叶中采摘的露水,茶叶脆嫩,像一片片翡翠点缀在瓷瓦中,温热的雾气徐徐上升,沾染了冷罗衣飘垂的墨丝。
修长纤细的玉手将剑身浸染的血渍轻抚进茶水中,一滴滴,在茶水中开遍妖艳的血花,直至混成浓艳的血茶。
似瑰的唇轻啄一口血茶,鲜血的腥味飘散在昙口间,“嗯,男子的精血配上天然绿茶,果然口感醇香,凌庄主也是修养之人,茗茶之雅一定在小妹之上,赏不赏脸一同品尝呀?”她的媚眼像密密的麻线,越缠越紧,越绕越乱,乱惑人心。
石壁上的人不再怒吼,而变得很平静,嘴里忽地传出一声冷笑,毛骨悚然,连小花蛇也不断缩退身畔,那笑声如阴暗洞底的蝙蝠,笑得嗤嗤有声。
蓦然间,他抬起了头,他的眼眸深处布满了血丝,一道道,煞是恐怖,他依旧在笑,笑得轻柔,却在场的人都感受到诡异的可怕。冰冷的眼眸仿若千年的积雪,残压了整个地狱的恶鬼般森然,白齿露出,像尖尖的獠牙,用最温柔也最恐怖的语调轻语,“冷罗衣,我会铭记你今天带给我的‘快乐’,你最好保住你的小命,别让它有落到我手中的一天,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如死如死死死死死……阴冷的话语伴着阴飕飕的冷风像一道邪恶的诅咒压得本就沉闷的密阁更加喘不过气来。
“哦?是吗?别让我失望噢!凌--大--庄--主--”紫纱后满目霞云,如将升的旭日,越升越高,似乎很满意今天的状况。
“今天本宫主就陪你玩到这!”说完,懒懒地站起身,拖着娇软的身躯,缓缓走向密阁出口处。
离去前,回眸,虽然蒙着纱,依旧百媚由生,“明天我还会来看你的,凌大公子,愿你今夜过的愉快。”
哈哈哈哈……她的笑,含着鹅软石的嗓音,像坟地里冒出的鬼魂,萦绕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
女婢们将仍处在呆傻中的囚犯与死尸拖了出去,死尸上残留的血迹经拖拉,在青石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
石门垂下的瞬间,强硬的手腕紧绷着,凌雷望着石地上遗留的痕迹,冷勃的嘴角微扬起一抹狰狞的弧度,眼神的阴沉像夜空一闪即逝的流星,闪着深邃如迷的幽暗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