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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她几个小妾满脸期盼的关注着她们,巴不得最优秀的两人斗得鱼死网破。
“哦?那汐月可是有更好的?”周瑾安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妾,她一个女子都不怕得罪煦王爷,他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女人间的搏斗他见得多了,但这两人皆是性子冷傲的,若她们相斗,必是高雅的斗,没有肢体冲突,言语间也不是那种泼妇般的低俗中伤,他很期待。
“如此自信,本王倒要听听,究竟能否赛过容嫣?!”洛子煦语气略微不满。他心下知道,容嫣向来不喜欢与这些女子为伍,若不是看在他的份上,她是万不会来的。
汐月不疾不徐的说道:“谢侧妃文采出众,妾身自不敢睥睨。不过妾身的确见过最好的,所以听了谢侧妃的诗作,相比之下觉得不过如此。”
谢容嫣鄙夷的‘哼’了一声,冷声谦虚道:“天下之大,能赛过本妃的自然大有人在,本妃从未自诩过第一。”
“就是。容嫣芳草年华,放眼洛国同龄人中,胜之一二已是不错,若有人才艺更绝,容嫣较之不过,有何稀奇?!”洛子煦附声道。
汐月蓦然垂首,没有与之继续争辩。这样争下去,更像是刻意的,反倒引人置疑她的目的。她不说下去,自然有好奇的人会问,这种聚会,向来欠缺话题。有人问起,她说的话才更有价值。
果然,巡视一圈后,没人肯翻过此篇,各个追着问道:“汐月所说的那个人是男是女?年事是否已高?”
“自然不是,她如今也是芳草年华。比谢侧妃,大不了多少。”汐月缓声答道。
“哦,是个女子?”
“有这等才女。为何从未听说过?”
等众人问完了,汐月慢条斯理的说道:“她曾说过,怀才就像怀孕,不用到处去说,认识得久了,自然能看得出来。做事要高调一些,做人,要低调。”
最后三个字,汐月是对着谢容嫣说的。
谢容嫣冷睇了她一眼,满脸鄙夷之色。心里咒骂:一个下贱胚子。还妄想与她作比较,不自量力!
“有意思。有意思。”
“这个女子究竟是哪家的?”
众人纷纷觉得这句话说得十分有趣,对汐月说的这个人好奇心更甚。
“你们——”汐月环顾一周。故意拖长口音,吊他们的胃口:“也认识。即便没见过,也定然听说过。”
“你说的,莫不是牡丹吧?”莫庭轩想了一下,脱口说道。认识的人中。就这么个趣人儿了。
汐月点头:“正是。”
众人哗然。
洛子煦和谢容嫣皆是一愣,听他们说到玉容阁,才想起牡丹是谁,顿然黑下脸来。谢容嫣脸色尴尬,甚觉得有这样的姐姐很是羞辱。
“她有倾世之才,这个在下早有所闻。可惜。可惜啊!在下回洛京任职后,牡丹已经离开玉容阁了。”
“我倒有幸沾了莫兄的光,随他一起在茶楼饮茶时与牡丹夫人打过招呼。可还没等我抽出时间去玉容阁探访。她已离去了。”
此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时,这几人从小道消息听说过玉容阁的牡丹曾是煦王爷休掉的侧妃,当时不好意思向煦王爷求证,后来便逐渐淡忘了此事。如今再提起,他们已不记得牡丹与煦王爷之间的瓜葛。
毕竟煦王爷从未明说过这件事。那些消息或许只是谣言。
“她有倾世之才?真是可笑至极!”洛子煦开腔讽刺道。
闻言。众人斐然。左右交耳说了几句,煦王爷和牡丹的绯闻再次被忆起。大家好奇的看着洛子煦。问道:“难道我等,是道听途说?”
谢容嫣本打算避嫌,绝口不提此人。但听别人夸赞谢容雪,她情不自禁的嗤之以鼻,忍不住将真相告诉大家:“大家若没亲眼所见,又何以判定她才艺过人?本妃与她师出同一夫子,对她知之甚多。我们五岁同习,到了十岁,她连一首诗都不会背诵。夫子曾言,愚子不可教也,她是老夫此生,最大的败笔。”
说完,鄙夷的瞟了汐月一眼。
汐月冷笑,在心里鄙夷谢容嫣。真是高傲不可一世,她本是很避讳自己与牡丹的关系,一听别人夸牡丹,就忍不住亲口承认了牡丹是自己的姐姐。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汐月不相争论,只漫然念出一首诗。
大家静静的听她说,用心品会其中的意境。片刻后,纷纷赞道:“好诗。”
“这个,是妾身无意中瞧见牡丹闲暇时信口作的。”汐月淡然解释道。萧云有一本随手记录本,无聊的时候她就会在上面随意涂鸦,这个本子放在办公桌上,谁都能看得到。但是由于识字的不多,所以看得人很少,也就没有传诵出来。她看过之后觉得写得不错,便记在了心里。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从汐月嘴里念出来有一句双关之妙。既是汐月问谢容嫣,你们本是同父姐妹,何必在外人面前说她是非,与她过不去?也表示牡丹当初和谢容嫣做姐妹时,不想与她争夺夫子的夸,故意让她而已。
“她能作得出诗来?谁信?!”谢容嫣愤然道。
汐月用萧云常用的话回道:“许是听什么世外高人说的吧!反正妾身是作不出的。像什么,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真乃佳作,妾身自认难以作出。谢侧妃认为如何呢?”
谢容嫣恨恨得瞪着她,她绝对是故意想让她当众出丑。哼,三言两语就想打败她?没那么容易!谢容嫣展颜一笑,故作大方的赞美道:“这两首诗的确是上品,本妃自愧不如。不知汐月,还有无此等佳作了呢?”
下巴挑衅般的高昂着,等着汐月迎战。
“既然是信口作出,自然不难,妾身还记得很多,恐怕一时说不完。”汐月直视着谢容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