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尾 事迹败漏,真相揭露

一尾妖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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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终于停下唱戏的功夫,穆冥清幽的嗓音从唇间传了出来,那独有的音调听进林帆的耳中却是让人觉得心惊,原来,刚刚这些,在她的眼里不过是唱戏。

    林帆心中情绪复杂,就连嘴角都扯不开了:“警官,我没有问题了。”陆琪已经要和他撇开关系,可他怎么能让她如愿,但现在必须也将这麻烦解决干净。

    “警方倒是还有问题,还请林先生在这耐心等等,很快就会有消息。”穆冥像是在商量,语气不急不缓,眼神也淡淡的,林帆心里微怔。

    最后还是认命的点了下头,花园显得安静,顾景柯朝和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迈步朝宾客那边走去,在警戒线那里站定,视线先是扫视一周再轻微的敛起。

    “现在你们可以各自回家休息,今晚拖延了你们的时间实属抱歉。”他客套一番,将宾客心里最后一点的不乐意给消磨殆尽。

    “哪里,顾少严重了,没有的事。”各大商人也是客套,脸上笑盈盈的像是真的没有恼怒,而之前的不耐烦也不像是他们给提出来的。

    顾景柯抿了抿唇,转身又往回走,毕竟他已经说过可以走了,这些宾客是走还是不走,都由他们自己。

    众位年轻女宾客看着顾景柯转身走远的背影,心中竟然泛起丝丝失落,顾景柯这样的人,定是要配上和他般配的女人,而她们也只能远观而已。

    有女宾客低声攀谈,眸中惊艳的叹道:“顾少长得真好看,比安少都还好看。”这很明显就是被顾景柯的气质迷住的女人。

    另外女宾客不乐意的道:“哪有,他们两个是各有千秋,顾少是清冷的美,安少是……”一时之间,女宾客找不到话来形容安少澄。

    本来她想说阴柔的美,可安子澄虽美却没有女人的阴柔,偏向于男人的阳刚。

    对方看她说不出话来,说顾景柯比安子澄美的年轻女人轻笑了笑:“我们两个都不用争了,顾少和安少都漂亮的很,他们身上的气质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这下说不出话来的女人脸色也变得舒缓:“你说的对,只不过你发现没有,那个男刑警也是帅的一塌糊涂,短发的女刑警也是英气逼人,太炫目了!”

    对方嘴角一勾,那模样像是在说她早就注意到了。

    “顾少的未婚妻……他们站在一起两个很般配。”女人无奈,摊了摊手道:“我们都没有机会了,只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

    另外的年轻女宾客耐不住性子插话道:“安少太花心,简单女人是收服不了他的,更何况谁愿意嫁给他这样花名在外的男人?”

    现在现代虽开放的很,可女人的心中还是想要找份忠贞不渝的爱情,不管是谁都好,都不希望自己被背叛,而安子澄现在就这么野保不准结婚后收不了性子。

    众位年轻女宾客纷纷点头,深以为然,稍微有一两个不这么想的也不敢说出来,毕竟谁也没有把握征服的了安子澄。

    “顾少有未婚妻更不是我们能够遐想的。”女人顿了顿,眸光有点疑惑,“顾少的未婚妻身姿清冷,和顾少如出一辙,这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边的人在八卦,时不时的有人酸上几句,而那边却是沉寂的很,就像是被冰封住了气流般。

    宾客走了有些人,而没走的却是更多,谁都想看看警方的葫芦卖的是什么药,那个渣男的后果又是怎么样,在没走的宾客里,含的大多数是年轻女宾客。

    她们都是和家里的父母打了招呼才留下的,眸子都直勾勾的看着警戒线内发生的事,或许是因为同为女人,她们将林帆那种无耻的行为在心底仔细的分析。

    最后得出一个道理:这人比小白脸还不如!

    用女人的花女人的,最后反过来居然不知道感恩,还在第一凶案现场说要娶别的女人的话,实在是千刀万剐。

    没等多久,魏晓光带队回来,脸色看不出来喜怒,最后走到程曼的身侧低声说了几句,最后还抬眼瞧了瞧紧张不已的林帆。

    被这么一瞧,再淡定也会心生犹疑,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程曼眸子弯了弯,问道:“不知道林先生有在车上留下什么东西?”

    林帆神色淡定如初,自在的答道:“钱包什么的都留在了座椅上,除了这个就没了其他东西在。”

    得到这个答案,程曼轻轻的扯了扯唇角,朝穆冥和顾景柯、祁少晨三人瞥了眼,四人眼神交流,很快的明白魏晓光和程曼说的是什么话。

    “那就请林先生和我们走一趟,亲自去查看一下。”程曼提出要求,林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一行人缓步的朝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不知道怎么的,林帆走的很慢,步子迈的僵硬,每走一步都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穆冥勾了勾唇,眸光静静的荡过波纹。

    顾景柯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快步走到穆冥的身边,嗓音温和,眉眼染着层层叠叠的笑意道:“待会要注意他的表情,不能错过分毫。”

    还不等穆冥接话,如鬼魅般的安子澄插入两人的中间,硬生生的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夹了他进来,只听他笑道:“你们在嘀咕什么,就不能和我说说?”

    顾景柯一看到他的脸,就有种想扁他的冲动,最近几天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他眸子泛着冷冽的光,从安子澄脸上静静的刮过。

    安子澄似有所觉的捂住自己的脸,惊怒道:“太子爷,你不会是想要我毁容吧!”

    他这张脸可是他最在意的,若真被毁了,那他可以伤心死了,所以他看到顾景柯的眼神里充满着警惕。

    顾景柯不答他,只自顾的道:“穆冥,你这几天有和景怡通过电话?她在京都大宅住的还习惯?”

    安子澄一听到他们在谈顾景柯,耳根子都竖了起来,特别是听到顾景柯后半句话,舌根一颤:“她在顾家大宅?没出国!?”

    这一时间的惊讶根本没让他觉得顾景柯这是故意提起,为的不过就是转移他注意力,更没有思考为什么顾景柯自己不去问,反而在问穆冥。

    再如何,顾景柯作为弟弟,也是得亲自打电话关心一下,可就算是这样简单的破绽,安子澄硬是没有看出来,仍旧瞪大眼看着两人。

    那模样竟是惊得就连路都不会走了!

    果然一牵扯到顾景怡的事,再闹腾的安子澄也变得安分,他回过神后,穆冥和顾景柯已经走出好远,他连忙追上,伸出手拦在两人的面前。

    抬起眼皱眉问道:“你们真的没骗我?你们怎么不早说!”

    “安少,我们和你说什么?”穆冥似不懂的问道,这疑惑让安子澄也愣了愣,是啊,他们说什么?顾景怡在哪关他什么事?可心里为何在得知她没有出国感到一丝丝喜意……

    等他再次从深思中回过神,穆冥和顾景柯已经走出老远,都看不到身影了,再追上时,一行人已经到了停车场,唯独他最后一个才来。

    因为晚宴的原因,这里停的车较多,瞬间看过去,一排排的整齐的很,安子澄被穆冥和顾景柯搅和的心中有事,不再像之前那么兴致勃勃。

    他只是淡淡的站在最后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过了半秒时间而已,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那边睡意朦胧的接通,刚准备破口大骂谁这么没公德心时。

    乍看手机来电显示,瞬间将浓厚的睡意给冲唰醒了:“安、安少,你怎么打电话来了?”其实他想问你老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这都几点了,你不睡,我还要睡!

    可是这些话注定不能被他说出口,所以只在肚子里起起伏伏,说的话更是语中带柔,丝毫睡意都没有。

    “你这么结巴,刚才是准备问候我一家?”安子澄听到对方的声音,将胸口的郁闷消散许多,逗逗下属比坑顾景柯两人容易多了。

    “哪有,安少你真是想多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还给我打电话,实在是受宠若惊!”暗暗补充:只有惊没有喜。

    若是在白天他还会镇静些,可这是大半夜!老兄,放过他行吗?

    做助理混口饭吃不容易,特别是碰上安子澄这么爱玩的主更不容易!他这个助理操的是一个老妈子的心,不仅要应付安少的长辈询问,更要伺候好安少大人!

    助理有些欲哭无泪,目光之中都含着泪光,可惜的是,没人看的到:“安少,你有事旦请吩咐!”

    吩咐完了好睡觉!再这样失眠下去,明天白天谁替他工作,安子澄?绝对不可能!

    在助理的期待下,安子澄终于懒洋洋的开口,语气略微平淡:“今天我要回京都,机票交给你了。”

    快速的掐掉电话后,安子澄又开始扬起一抹笑,而那边的助理简直将他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了张机票就把他从周公那里吵醒,太不够意思。

    助理累的很,挂掉电话就往床上躺,最后不知道想起什么,身体一个鲤鱼打滚,手指快速动作,不到半秒时间,电脑开机,他快速的刷网页将机票给搞定。

    最后他瘫软的倒在床上,刚才他差点睡了过去,幸好刚刚一个激灵回过神,现在,周公会很快的来见他,而他也会带着棋盘和周公厮杀个三天三夜。

    这边,林帆站在车前,一点不显得慌张:“警官,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车钥匙都已经交给你们了,这次再来有什么用?”

    “我们在你的车里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你说,应该会是什么东西?”程曼不答反问,眸子紧紧的锁住林帆,就怕他有什么表情她没抓到。

    而林帆却是轻笑出声:“警官,我又怎么会知道有什么东西?”他这模样摆明了是想装傻到底,用另种方式看就是林帆想用着这种方式掩人耳目。

    这车子的确有东西在!

    刚刚魏晓光和她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却是觉得这辆车可疑的很,所以他们此刻才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沾有血迹的东西,不知道林先生有没有兴趣瞧一瞧?”这话一出,林帆身体慌忙一颤,视线闪烁的盯着自己脚尖,而那眼角的余光却是偷偷瞥向车子……

    他只是稍稍一看便收回视线,这一切被顾景柯和穆冥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果然还是耐不住性子。

    “警官,我有,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我车上发现的。”

    “查车底。”穆冥冷声道,程曼使了个眼色,小警官动身快速的钻进车底下,林帆目光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警方怎么会知道!

    林帆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立马上前两位小警官堵在他身后,将他围的毫无退路,程曼睨着他,轻笑道:“林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林帆僵硬的扯了扯嘴皮子,强笑道:“没、没事,我只是有些头晕眼花,低血糖跟着我好久了,晕一下没事的。”

    语无伦次的说法让程曼微微一笑,这么乱说明他的内心已经乱了大半,表面只不过是强撑而已:“那林先生是站久了?那等会我们请你去警局坐一坐!”

    “不用!”林帆这句话还是听懂了,大声驳斥,可大腿忍不住的打着摆子,额头上也快速的窜出一层冷汗,“我很好,不用去警局,就不麻烦你们警局了。”

    这警局可不是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地方!

    “我看你抖得这么厉害,是必须要去一次呢。”程曼上下扫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警局不照顾你,我怕这些媒体记者会抨击的。”

    视线有意无意的往记者那边一扫,这个道理就被她给强硬的冠上了,其实凭他们的身份,让媒体咬牙紧闭都是很简单的事,可如今警方要靠记者成一个理由。

    林帆知道程曼意有所指,让他去警局坐一会就代表他的罪名被安了上来!

    不、不会的,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有机会!

    “程队,找到了!”车底的那个小警官充满惊喜的汇报,这句话让林帆脑袋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他几乎站立不住,往后栽去,身后的两个小警官本来想让他摔在地上。

    可一想到摔在地上可能会给他逃跑的机会,连忙上前伸手将他牢牢的钳住,让他动弹不得。

    小警官从车底下走出来,戴着手套的手中抓着一样东西,他走到程曼面前上交:“车底下的缝隙里塞了这个东西,塞得可真隐秘,难怪之前没找到。”

    小警官说完,往旁边站了站,不挡着视线。

    程曼同样戴上手套,目光眯了眯,将东西接过,打量完毕后她抓着东西的一角,问道:“林帆,这个你作何解释?”

    直接将林先生改成全名,这里面的意味不言而喻,众位盯紧的年轻女宾客也是满脸的狐疑,转过头低低的交谈:“那个男人不会是凶手吧?”

    “看样子是的。”有女宾客答道,声音泛着寒气,心尖颤抖,“这男人怎么下的去手,太过可怕!明明还是男朋友……”

    一个男人杀了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朋友,这该是怎样的扭曲心态,又是面对着多大的利益才会起了这个念头?众位年轻女宾客紧紧的抿了抿嘴唇。

    经过这晚的事情,让她们认清了一些现实,以后找男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否则遇上像林帆这样的白眼狼,那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程曼的手中拿着的是一双染血的白色手套,白色和红色的血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暗夜中似还能闻到一股子鲜血的血腥味,让人胆寒、心惊。

    穆冥看着那双手套,静静的抿了抿唇,程曼手中的手套其中有一只破着两个洞,沾着黑色,显得脏乱,像是被野兽牙齿咬过的痕迹,若没猜错,那就是被狗的犬牙咬的洞。

    看来林帆杀了宠物狗就是为了这只手套,这双手套可真是强有力的证据,也不知道这狗有没有咬到林帆的身体,若是咬,又是咬到了哪里。

    “我不知道!”林帆的声音拉回穆冥的思绪,抬眼看去只看到林帆惊慌失措的模样,“这东西我从来没见过,我不用解释任何东西!”

    等的就是这句话!

    心中虽喜,可程曼抬高眉,又反问一句:“真的从没见过、也从没碰过?”

    林帆心中觉得不对劲,总觉得程曼这么问有问题,而这句话也是个陷阱,可当务之急容不得他考虑,再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死不承认。

    他又没有明确的发现这句话的隐藏含义,在心中想了一圈就道:“是,我从没见过、从没碰过,也从不知道这双手套是怎么出现在我的车底下!”

    “你们都听到了?”程曼这次却是不看林帆,目光只是看向宾客以及许家人和陆家人的方向,目光炯炯,“这不是我们警方压迫他说这句话的,你们应该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

    宾客们不知道程曼这是干什么,可也都点点头:“那男人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

    “很好。”程曼吐出两个字,往林帆的方向一看,眸光的光亮更甚,就像林帆已经是她的盘中餐,任她宰割!

    有宾客被勾的心痒,问道:“警官,你问我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她们也就是问问,不抱任何期待程曼会回答,只不过这次程曼却是瞥了眼林帆后道:“因为我怕有个人会说自己是被逼的。”

    她轻笑,林帆心中更加慌张,他不明白程曼这是什么意思,更猜不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林帆,你知不知道人戴过的手套会留下皮屑,就连人的衣服上都有皮屑遗落,我相信这双手套不会让我们失望,你说呢?”程曼静静的反问。

    林帆眸子瞪大,原来她问那些全都是为了这个时候让他无话可说!林帆眸光颤了颤,全身无力,事成定局,他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大反转。

    “警官,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知道他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用了手套!

    看他还嘴硬,程曼也不忙乱,只是淡淡的道:“反正这里这么多证人,你想抵赖也不可能,你说你从没见过、碰过这一双手套,若从这里发现你的皮屑或血迹,你可就不好解释了。”

    林帆脸色僵硬,此时他的腿竟然只能僵硬的站在那里,想往前走一步都不行,身体周遭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完全使不上力气。

    大脑也处在当机的状态,他找不到反驳程曼的话,或许说他根本就不可能找的到,因为程曼说的是事实、是真相,而他只不过是想企图掩盖真相的小丑!

    宾客们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真是他!”

    七位厨师在此刻也悄然发声:“这个男人和白天帮我们的那个男人身形相似,声音一模一样!”

    这话,无非是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林帆没想到这厨师还能认出、指证他,身体又是一僵,真是漏洞百出,这计划明明就是天衣无缝的,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林帆,你不能对手套进行解释的话,对于厨师的话你又要作何解释?”程曼退了一步,眼神泛着亮光,好笑的看着林帆,就像就是等着他演戏般。

    林帆嚅了嚅唇,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开口说话也是这么难,可他还是挖空心思找了个看似完美的理由:“世界上的人这么多,身形相似的又不是没有,声音一样的更是多的很。”

    这个理由,只要是人都会用,看的出来林帆已经穷途末路,根本不知道怎么才是十全十美。

    宾客听到这个理由,嘴角皆往上挑,这么差劲的理由居然还会被他说出,真是无可救药!

    “你觉得你说的这句话有人信么?”程曼轻轻的笑了笑,下一句话凌厉万分,“林帆,你为什么杀了死者!”

    现在不管林帆怎么说,他现在头顶上的嫌疑是洗脱不掉的,就在众人屏息以待等着林帆回答时,陈君撒丫子跑了回来,等到了几人的身前才停住脚步。

    喘了几口粗气往祁少晨的耳边凑去:“去查过了,没查出什么。”

    祁少晨眸光闪了闪,怎么会,他对着三人轻轻的摇了摇头,眸光微皱,四人心中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神色,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君居然没查到!

    陈君这件事没有进展,离开祁少晨的耳边,以众人可以听到的音调道:“在别墅右边围墙发现攀爬迹象。”

    林帆神情微震,这连他的后路也封死了,没想到还真是被警方查到他怎么逃得!那别墅的围墙不是很高,他翻墙而出的地方却是最隐秘的。

    有荆棘和树木挡住,也是因为荆棘和树木,他才避开保镖的巡逻……那警方又是怎么发现的。

    “那里的树木有明显的被人踩过的痕迹。”陈君像是专门为了回答林帆那疑惑的神情,冷笑道:“或许犯罪嫌疑人觉得那里更隐秘正好可以从那里逃走,却没注意自己踩过的痕迹也是个线索!”

    确实如此!林帆手指瞬间紧捏,他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都是因为树木的隐秘。

    “林帆,这你有什么要解释的?”程曼又问,像是要经过林帆的回答她才能定罪,可警方的人知道,她只是想林帆开口,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警官,宴会这么多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盯着我这个被你通知后才来的人。”林帆又重提这理由,装出被冤枉的模样。

    “你来的道路上的监控视频我也去查了,根本就没有你这辆车,这证明你根本就不是从家里出发来的!”陈君冷哼,可心下却给自己加油打气。

    因为这句话根本就是他胡诌,这个点去查监控,还这么快?说出来也只有心下慌乱的林帆信罢了,这句话是顾景柯让他这么说,为的就是加重林帆的压力。

    陈君虽然不知道顾景柯怎么这么肯定林帆不是从家里开车过来的,可他却是对他无条件的信服。

    “解释不出来了吧?”程曼冷冷的笑着,看着林帆的视线平淡的很,“林帆,大家现在或许都想知道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程曼凌厉的往林帆一扫,视线再缓缓落向宾客之中,刑警的气势流露而出,其实不用林帆自己说,他们也能猜到动机,只不过陈君给的答案有些出入。

    这又是为什么?

    陈君刚刚拿了死者的身份证去的是警方熟悉的银行查找账务信息,本来人家都在睡梦之中,硬是被陈君以两位队长的名义将银行管理者从床上拉了起来。

    若不是事情紧急,陈君宁愿早上上班的时候去,管理者按照警方的要求查了,可却没有警方想得到的转账信息,这说明林帆没去转账。

    或许可以说他没来得及转,可这个理由却有些说不过去,林帆是蓄意杀人,可能在死者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将钱给转了,可是现在钱在存折上纹丝不动。

    这能用什么原因解释的通,除了没来得及去转,还有什么理由……

    突地,做完戏的陈君走上前,轻声的朝几人道:“没有转账信息,却让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点。”

    四人看着他,穆冥掀了掀眼睑:“说。”

    “死者开通的账户上最多的也只剩下一千元,其余的都是几十、几百不等。”陈君话落,抬起头看着脸色各异的四人。

    怎么只有这么点钱了,四人心中略感狐疑,程曼抬起手拍了一下陈君的肩膀:“你是还有什么发现吧?”

    “程队真是料事如神!”陈君微微一笑,瞬间又正色道:“半个月前死者名下的定期存款被取出,数目不小,一共三十万。”

    “这件事不知道有什么联系。”程曼皱了皱眉,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和死者的死究竟有什么联系。

    “而且。”陈君突地顿住不说了,看着四人得意的笑了笑,程曼眯起眼瞪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说着还扬了扬手以示威胁,陈君连忙捂着脑袋求饶:“而且这存款的定期时间不到,是强行取出来的!”既然是定期强行取出来的,那就证明这必须要死者亲自带着身份证去办理手续。

    那就证明这件事死者是同意认可的。

    “去将白露找来。”顾景柯抿唇道,四人往别处走了几步,远离了林帆等人。

    陈君很快的将白露找过来,此时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她擦干净,眼眶红肿的看着四人,静下声问道:“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还不等程曼几人回答,她又咬了咬恨恨的瞪向林帆:“他是不是凶手?!”

    若他真是凶手,她真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林帆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若连陆茜他都能下狠手,那谁他不会狠下心?

    白露漂亮的面孔染上害怕、愤恨的神色,让人看着就觉得略微心惊,陈君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旁,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谁是凶手已经很清楚,林帆的作为早就将他的丑陋暴露出来,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处处都是破绽。

    试问谁相爱的女朋友死了还可以淡定的在她死的现场朝别的女人求婚,而且还是死者妹妹,若不是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出。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这个图谋不轨的男人,白露许久没听到回答,默默的将脑袋转过来,视线也跟着落在四人的身上。

    顾景柯看她已经将情绪恢复过来,嘴角抿成一个淡淡的弧度:“半个月前,陆茜的表现有没有什么异常?”

    若说人证,作为陆茜闺蜜的白露最为合适,有点什么异样她回事最快发现的人。

    白露皱了皱眉,静下心仔细的想了想,突地眸子一亮,狐疑的道:“那件事会和她的死有关吗?”毕竟半个月都过去了,再怎么牵扯也不该牵扯到那么远。

    “什么事?”程曼问,语气带着急意,白露会这么说,那么一定是有发现的。

    “半个月前她找我借钱,数目是一万,我问她是有什么急事,她说没事。”白露沉下心想着半月前发生的事,仔细的不放过任何的疑点。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可以牵扯到整个案情的进展,她在回想时微微皱眉,突地她身体一僵,口中大声道:“对了!”

    程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示意她轻点声,白露也回过神,沉下嗓音道:“之后我问她,她还是不肯说,我就气得骂了她一顿,说她不帮我当朋友,她看我生气,就说了。”

    白露像是想到什么飞快的瞪向林帆的方向,视线中带着微微的了然,像是看透了般的道:“她和我说是林帆要用来买保险,一共要四十万,东凑西凑凑足了三十九万。”

    “还差的那一万不得不找我来借,我就说从不向别人借钱的她怎么会突然问我借钱,原来是因为买保险缺钱!”陆茜怕利益破坏两人的关系,从来不在她面前提钱的字眼。

    可是为了这个男人居然向她借钱了,可以想到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保险?”穆冥眸光落在白露的身上,问道:“人身意外保险?”

    “是!”白露重重点头,“陆茜说一共四十万,她和林帆各买了二十万的,我当时气得将杯子都给摔了,凭什么她辛辛苦苦赚的钱要给那个白眼狼买保险!”

    “保险的受益人有没有和你说?”穆冥眼尾上扬,嘴角冰冽的弧度紧抿着,若她猜的没错,受益人应该是林帆!

    “陆茜写的是林帆!”白露神情一抖,全部都被她联想到,她转身就要去质问林帆,而陈君正好堵在她身前,不让她过去。

    “白小姐,你最好别冲动。”冲动最容易坏事,祁少晨劝告:“你知不知道是哪家保险公司?”

    “安荣保险公司。”白露回过身,眼眶上的眼泪满了,她让自己冷静,小茜你看到了吧,你现在肯定是恨不得林帆死的,终于看清了他的丑陋面貌。

    可是看清的代价未免太沉重,凭什么你死了才知道,这又有什么用!早就和你说过林帆这样的人不可靠,可你每提起他都是笑容灿烂。

    你对他抱着期待,你说他是你温暖的港湾,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可现在确实让我见识到了不一样是指哪里,他拥有一颗黑心!

    陆茜,你丫的下辈子要离他远远地!

    白露瞪着林帆,终于忍不住鼻间的酸涩,她可记得陆茜在谈到林帆让她辞职时都是满满的开心,只因为她觉得是林帆吃醋了,不喜欢她和男人混杂在一起。

    真是傻得可怜。

    “白小姐,还请你保持自己的手机处于能够联系的状态,若是可以这几天还请你别去外地,以方便警方随时联系你。”祁少晨将白露的电话号码存下来交代道。

    白露缓缓地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吧,案子不破,我是不会去外地的。”

    四人加上白露、陈君走到林帆的方向,众人看到几个人回来,疲惫的神色又闪出亮光,他们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案子要破了!

    林帆一直很不安,看到几人出现偷偷的抬了抬眼睛,却不慎撞入一双恨意滔天的眸子内。

    那是白露的眼睛,饱含着恨意,狠狠的瞪着他,就连别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恨,更何况他这个当事人?

    “林帆,安荣保险公司我们白天会去核实的。”程曼勾了勾唇,轻笑。

    她怎么知道!林帆心尖一颤,更加慌乱不已,他最大的秘密还是暴露了,是谁说的!肯定不会是陆茜,因为她已经死了,想说也说不了!

    那就只能是她——白露!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现在还不打算老实交代?”程曼好心又问了一遍。林帆仍旧不答话。

    顾景柯目光稍稍一眯,不说的话,只好由他代劳:“半月前你就开始计划这场杀人案件。”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半月前就开始了,那这说明这男人心思阴沉不堪,简直就是黑心的恶鬼!

    陆琪也是惊得瞪大眼,这男人半月前就这样的计划,心思和城府太深!

    “这样的男人太恐怖了!”有女宾客捂住自己的嘴,眸光之中含着惊诧,其他女宾客纷纷点头,今日的这件事对她们的影响不能说是小。

    彭霞心下也是微惊,伸出手揽住陆琪的肩膀,这动作是庆幸幸好没将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否则现在死的是谁还得两说。

    陆茜,她对不起她!彭霞眼皮已经肿的老高,看路都看不了太清楚。

    “买保险也是你故意引导死者去的,保险是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这件事的开端,因为你早就料到凭着死者对你的感情,受益人一定写的是你的名字。”

    顾景柯话一落,众位女宾客及彭霞在内的女人都捂了捂嘴巴,心中却是道: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差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这样对待。

    可对于陆茜来说,林帆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遇上,他给了她温暖、亲情、爱情、关心,若是不对他好她又该对谁好?

    尽管会发现林帆的不对劲,她也不愿意去相信,这就是陆茜的心。

    “不出你所料,陆茜写的名字的确是你的。”顾景柯突地顿住,看着林帆的眼中无波无澜,“若是不出我所料,你买的保险也不是买给你的,而是买给死者本人的。”

    “那受益人的名字自然也是写的你的。”这样的话,就是双份保险,赔付叠加,这男人得到的钱将会是更多。

    “你等着时机成熟,一步步的构思出杀人方案,还要想着怎样设置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顾景柯目光稍转,抿了抿唇,“可惜你的不在场证明力度不够,你也没料到参加宴会的居然有警察。”

    他眉眼如初,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全身发冷:“更没料到沾血的手套会被落在凶案现场。”

    ------题外话------

    祝各位亲爱的七夕快乐~

    注意,请别虐我这个单身狗~

    看到你们都不喜欢这个渣男,好吧,我也不喜欢这样的渣男,明天就结束了……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