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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钧替谢元淼洗完澡,将他抱到床上,谢元淼睁着眼,目光却毫无焦点,神思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郑世钧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元淼?”
谢元淼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紧紧抓着:“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郑世钧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谢元淼把目光收回来,看着郑世钧:“你说我们的事,会不会影响元焱?”
郑世钧说:“应该不会吧。”
“我担心他的性取向也会因此变了,以后要是也跟我们一样怎么办?”谢元淼说出自己的担心。
郑世钧有些意外地看着谢元淼:“跟我们一样怎么了?喜欢同性难道不行?”
谢元淼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他万一要是也喜欢男生了,哪里还有一个像你这样好的人去陪他爱他?我听说同性圈子特别乱,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非常难。”虽然他不算混圈子,但是也是知道同志圈二三事的。
郑世钧的心顿时释怀了,他抱紧谢元淼:“原来是为这个。不用担心,他如果像我一样信念坚定,就一定会找到一个像你这样值得去爱、去等待的人。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有一天走我们这条路,我们做他坚强的后盾。”
谢元淼在郑世钧胸前蹭了蹭:“好。”
“乖,睡吧。”郑世钧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谢元焱神色如常,仿佛没事人一样,高兴地和他们打招呼,动员凯文去院子里跑步,早餐吃得也跟往常一样的多。谢惠娴倒是有些憔悴,大概没怎么睡好。
谢元淼松了口气,以后就不用在弟弟妹妹面前遮遮掩掩了,心里又不由得暗自庆幸,父母不在了,倒省了这么一桩麻烦事,不然肯定也要像郑世钧家里一样,闹得鸡飞狗跳。
星期一下午,谢元淼从谢元森那里听到消息,唐七巧和她的情人已经被一审判处死刑。谢元森也跟郑世钧介绍的那个律师谈过了,只要胜诉,法院就可以强制执行将房产转移到他的名下。
谢元淼什么话也没说,这真是谢应宗的报应,妈妈那么好的女人不懂得珍惜,偏生就愿意跟唐七巧这样的女人纠缠,结果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推倒多米诺骨牌的那个人,如果自己不去状告谢应宗,谢应宗会不会就不会死了?郑世钧说,这件事的结果其实都是注定的,谢应宗就算是不坐牢,唐七巧的情人出狱,难道就不会来找唐七巧,他们已经背了一条人命,那么谢应宗的结局只可能会是第二个谢元表。
谢元淼不知道郑世钧说的对不对,但是经他这么一分析,觉得确实是有道理的。谢应宗跟唐七巧在一起,从一开始,到结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凯文顺利地上了国际双语学校,小家伙的适应能力很强,刚去那里,就交到了一个西班牙朋友,回来时很神气地跟谢元淼拽了一句西班牙语。谢元淼就笑他:“你那个西班牙朋友影响力比较大啊,她教你,你教她了没有?”
“我当然教了,我还教她说粤语呢!”凯文神气地说。
谢元淼竖起大拇指:“这就对了,要把我们中国的文化传播出去,影响世界人。”
“Yes! Sir!”凯文行了个军礼。
谢惠娴结束两个月的实习,回到了学校,她要回去安心准备高考。惠娴回去之后,谢元焱终于如愿以偿,有了自己的房间。
谢元淼和弟弟妹妹出柜之后,并没有搬到郑世钧那儿,因为他那边确实离学校太远了点,每天赶来赶去,太辛苦,所以他们还是属于周末夫妻,要么谢元淼去郑世钧那儿,要么郑世钧带着凯文来谢元淼这里。住在谢元淼这里的时候,凯文就和元焱一起住,谢元淼将自己和弟弟的单人床拼起来,凑成一张巨大的双人床,两人在上面怎么滚都掉不下去。
12月3日,农历十月二十四日,谢元淼的21岁生日,也是郑世钧的31岁生日。这天是上班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郑世钧翘了班,也鼓动谢元淼翘了课,两人一起过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
主动翘课,这对谢元淼这样的好学生来说,简直就是破天荒,但是郑世钧说,不翘课的学生人生是不圆满的,他自己上大学时,也是翘过不少课的。谢元淼对这话深表怀疑,他四年时间要比别人多修一个专业的课,翘课的话,能够毕业吗。郑世钧肯定翘过课,也是为了听那个专业的课翘了这个专业的课而已。
不过谢元淼也没有太在乎,偶尔翘几节课,也不是什么大事。郑世钧载着谢元淼上了高速,谢元淼问:“咱们要去哪里?”
郑世钧笑:“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过二人世界去,今天你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你的,别的什么都不要管。”虽然他们现在在一起了,但是谢元淼家里有元焱,他家里有凯文,要过个二人世界是非常不容易的。
谢元淼心里一动:“今晚上也不回去了?”
郑世钧转过头看着他:“我让司机放了学去接元焱去别墅陪凯文,家里还有保姆在,这样应该可以放心了。”
谢元淼看着车窗外,也好,偶尔给自己放一天假,不做家长。他们俩的恋情跟大多数人的恋情不一样,人家谈恋爱,总是先从二人世界开始,慢慢地才有了后来的拖油瓶们,而他们自认识开始,每个人都带着拖油瓶,二人世界几乎都是奢望。就像郑世钧说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叫吃苦在前,享福在后。
谢元淼看了一下车窗外的景象:“是不是去深圳?”
“聪明。那边别墅除了偶尔去度假,几乎都没怎么用,去那边过二人世界最好。以后等你毕业了,孩子们都长大了,不需要我们操心了,我们就出国去度假,过二人世界。”郑世钧说。
十二月初,天气总算有点秋意了,因为滨海的缘故,深圳的天空一向很蔚蓝,比广州灰蓝色的天要明媚不少。金秋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盛开怒放的紫荆树上,那热烈的紫红色的花瓣缀满了整个树冠,让人乍一看,还以为是春天呢,其实已经是初冬了。
区管家早就得到郑世钧的指令,将别墅的冰箱填满了食物,自己则放假去亲朋那儿了。郑世钧需要一个完全不被人打扰的环境,过一个真正的二人世界。
这个季节已经不适合下水了,郑世钧和谢元淼都脱了鞋,卷起裤管,在阳光下海滩上,手拉着手,肩并肩地在沙滩上漫步,碧玉一般温润的浪花唰唰地冲击着沙滩,在沙滩上冲刷出白色的泡沫,浪花退下去,泡沫也迅速消失。
谢元淼有些忌惮世人的目光,郑世钧却抓紧了他的手:“不怕,这儿没什么人,就算是有,估计也没什么兴趣去挖我们的八卦,我们又不是什么明星。”
谢元淼四顾了一下,确实没什么人,便放了心,心里揣着小小的激动和窃喜,就算是不出国,他们也可以在阳光下像所有普通的恋人一样,手拉手一起漫步。快走到一处岩石处的时候,那礁石后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吓得谢元淼赶紧往回抽自己的手,被郑世钧紧紧抓住了。
岩石后面的人也发现了他俩,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笑着跟他们挥手打招呼:“嗨!”
谢元淼看清楚了,是一个戴着白色宽边太阳帽,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女子,那女子戴着一副非常大的墨镜,看见他们,将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双洞察人心的美丽眼眸,年纪看不出来,眼睛看起来像四十多岁,面容看着又像三十来岁。
郑世钧也主动跟她打招呼:“嗨!又在观察浪花吗?”
女子将头上的帽子往后压一压:“对啊,你又回来散心?”
郑世钧笑着摇摇头:“不,这次不散心,带着我的爱人回来过二人世界。”说着扬了扬和谢元淼牵着的手。
女子绕过岩石,朝他们走过来,细细盯着谢元淼看,脸上一直都挂着友善的笑容,然后朝郑世钧点点头:“恭喜你,这是一个非常坦诚非常好的爱人。祝你们幸福!”
谢元淼心里有些狐疑,这似乎是郑世钧认识的人,但是却又不给他们介绍。对方的目光肆意地在自己身上流转,最后又朝郑世钧说出那样一句话来,不由得心里极为诧异,但同时也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好感。
郑世钧笑起来:“当然,我寻觅已久的珍宝。你已经画出你最想要的海了吗?”
女子摇摇头:“我画了很多很多,但是都觉得没有最好的。”
郑世钧说:“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经典永远都是下一幅。今天真巧,在这里遇上你,想请你为我们做个见证,可以吗?”
女子说:“荣幸之极!”
郑世钧松开谢元淼的手,突然单膝朝他跪下,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一个绒布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两枚简单的白金指环,他抬起头看着谢元淼的眼睛:“元淼,今天是你21岁生日,我想请天地和大海作证,请这位海的女儿作证,正式跟你求婚,待你毕业,我们就去荷兰举行婚礼。你答应吗?”
谢元淼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点,郑世钧今天会向自己求婚。他低头看着郑世钧,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额前的发丝有几缕落在了俊秀的额头上,他的眼中充满了爱与期待,一脸虔诚地望着自己。谢元淼看着面前的戒指,闪亮耀目,散发着纯洁的光芒,仿佛他们纯洁的爱情,他仿佛受了蛊惑,点了点头:“好,我答应。”
郑世钧拿出一枚指环,替他戴在左手中指上。谢元淼拿起另一枚,颤抖着手替郑世钧戴上,,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那位被称为海的女儿的女子为他们鼓起掌来:“恭喜二位,祝你们早日喜结连理!”
郑世钧站起来,抱着谢元淼,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朝女子摆摆手:“谢谢你的祝福!再见!”
女子笑着点点头,也转过身去,朝沙滩的另一头走去。
谢元淼满腹狐疑,小声地问:“她是谁?”
郑世钧牵着谢元淼的手,用另一只手指着山头上的一间白色的小屋子,那屋子跟周围其他的别墅比起来,显得有些简陋矮小:“她住在那里,一个油画家,专门画海的画家。她自称为海的女儿。我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经常会碰上她,时间长了,偶尔会聊几句。”
谢元淼看着女子的背影,又看着那所小房子:“她一定是个幸福的人。”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郑世钧说,重新抱着他亲了上去。
谢元淼搂紧郑世钧的脖子,在阳光沙滩海浪的注目下,回吻他的爱人,宣示他的爱情,此刻,还有谁会比他更幸福吗?
一吻毕,郑世钧牵着他的手:“走,我们回家。”说完拉着谢元淼就往回跑。
谢元淼迈步跟上他的脚步,低头看着他们紧紧相牵的手,那上面,有一枚流光溢彩的戒指,从此以后,他就被套牢了吗?看着面前出色的爱人,他也同样被自己套牢了。嗯,这个交易一点都不亏,他愿意。
他们一路从沙滩上直接跑到别墅里,谢元淼说:“鞋子还在沙滩上。”
郑世钧说:“没关系,晚点回去拿。”
别墅里空无一人,巨大的白色沙发摆在客厅中央,郑世钧将谢元淼用力一推,便推倒在了沙发上,自己覆盖上去,炽热的吻落下来。谢元淼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的热情了,他的热情也顷刻间被挑了起来,双方急切地接吻,都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服里,抚摸对方的身体。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接吻的濡湿声。
郑世钧一边吻,一边去解谢元淼的皮带,谢元淼则还在和郑世钧的衬衫扣子作斗争。郑世钧一边吻一边说:“快帮我解开皮带。”
谢元淼便松开解衣服的手,去勾他的皮带,他的裤子前面已经凸起了一大团,看样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谢元焱伸手拉开他的拉链,从拉链里伸进手指,将他的内裤往下一勾,那个家伙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冲着谢元淼热情地摇摆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元淼有些脸红,郑世钧胯部朝谢元淼顶了顶,表明自己的急切。谢元淼伸出手,在大肉|棒上摸了一下,小家伙激动得都流出了眼泪。
郑世钧已经将谢元淼的裤子褪了下去,牛仔裤和内裤都推到了膝弯处,谢元淼的小弟弟也激动地早就立了起来,颤巍巍的,仿佛在等待人的垂怜。郑世钧抱起他,用自己的肉|棒去蹭谢元淼的,两个小家伙互相打招呼,互相爱抚,亲热得不得了。
谢元淼激动得喉咙里都发出了声音,郑世钧的裤子还没有脱呢,他赶紧抓住他的皮带,急切地去解。郑世钧的双手已经伸到谢元淼的身后,他双手将双丘掰开,粉红色的菊花完全暴露在了略凉的空气里,外面阳光明媚,鸟儿还在唱歌,说不定还被它们看见了,谢元淼不由得面红耳赤。
郑世钧伸手从一个沙发垫子下摸出一管KY,这是他早就预谋好的,厨房里、沙发上、浴室里、床上甚至车里,都放上了润滑剂,准备随时备用的,他决定要带着谢元淼在这个别墅里肆意狂欢,处处都留下爱的痕迹和爱的记忆,现在,不过是狂欢的开始。
郑世钧将KY挤在双丘间,用一根手指顺着润滑剂探了进去,那儿因为近期常被开拓,远比第一次的艰涩要容易得多了。手指一探进去,便被紧紧吸进去了,仿佛知道会将它带进快乐的天堂似的。
谢元淼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了的似的,激动紧张得难以自抑,他有些奇怪,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喜欢被进入,仿佛就是天生要被人上似的。郑世钧的皮带已经被解开了,他腾出一只手,猛地将自己的裤子拉下去,将谢元淼猛地一转身,看也没看,就凭感觉用力一冲,肉|棒就进去了。
谢元淼“啊——”地发出一声低哑的长叹,被进入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有一点点疼,但是却充实无比。他的前面跳了跳,落下几滴泪来,滴落在沙发上。
郑世钧抱紧谢元淼的腰,用力往后一拉,整根没入,两人都跪在沙发上,都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不再停留,猛地地抽撞起来。谢元淼的头往后仰,反手抱住郑世钧的脖子,郑世钧低头去吻他的唇,因为太过激动,嘴角的银丝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
郑世钧拼命地抽啊,撞啊,吻啊,似要将谢元淼整个吞吃入腹,这样才能达到身心的彻底融合,才能达到最极致的快乐。
终于,谢元淼觉得体内的快感积累到了一个濒临溃堤的至高点,他猛地收紧了抱着郑世钧的胳膊,下身一挺,热液全都全都喷洒出来,落在了白色的沙发上。他的甫道一阵收缩,郑世钧也紧跟着丢盔卸甲,第一轮终于都缴械了。
郑世钧往后一倒,谢元淼也被带着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都张大了嘴拼命呼吸着。过了好一会儿,谢元淼挣扎着要起来,郑世钧还在他的体内,他一离开,郑世钧本来疲软的家伙又开始硬了起来,他抱紧谢元淼:“再来。”
谢元淼说:“先收拾一下沙发吧。”
郑世钧在他耳边说:“不收拾了,等完了我再来收拾。”
谢元淼摸摸肚子:“可是我有点饿了。”
郑世钧将谢元淼打横抱起来,放到餐厅的餐桌上:“你先喂饱了我,我再喂你。”
谢元淼抓住桌子边,羞涩道:“不要在这里。”
郑世钧跪在桌子上:“不在这里,那咱们就去厨房。”
谢元淼顿时不再反抗了,乖乖躺好任调戏。不过最后厨房也没能免除。这一天一夜,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爱爱,郑世钧花样百出,把几乎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所有能想到的体位都做过了。
谢元淼累得连吃饭都懒得嚼了,他无力地控诉:“郑世钧,你是不是吃了驴鞭了?”
郑世钧吻着他,嘿嘿笑:“你老公是不是特别能干?”
谢元淼说:“干你个头。我要死了!以后一个月做一次!”
郑世钧狡黠地笑:“也行啊,一个月一次,我就要像现在这样做。”
谢元淼:“……”谁来救救他,收了这个妖孽吧。
看的时候悄悄的,锁了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