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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钧忙活完,就被父母叫到书房里去了,留下谢元淼兄妹和凯文在楼下客厅里看电视。
郑永柏坐在旋转椅上:“就是他?”
郑世钧点点头:“是。”
“看起来比你小了很多啊。”郑太太说。
“十岁。”郑世钧补充说,“我们还是同一天过阴历生日。”佛家讲究缘分,仅从这一点上,父母应该都会添一些好感。
郑永柏说:“他目前在做什么?”
郑世钧答:“他现在还在上大学,在中大学金融管理,寒暑假的时候在我公司实习,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他自己炒股,已经有近百万的身家。”
郑永柏不屑地哼一声:“小打小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也不得不佩服,不管是这孩子的运气好也罢,能力强也罢,他自己二十来岁的时候,绝对还没他这个身家。
“我说这些,仅仅是想告诉你,元淼他是个有能力的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养着他。我倒是很想养他,可是他非池中物,根本不需要我养他。”郑世钧强调,“这些年,他父母双亡,他一个人不仅靠自己考上了中大,还将两个弟妹拉扯长大,送他们去上学。光从这点来看,我觉得自己不如他。”
郑太太的脸色有些动容:“他的父母都已不在了?”
郑永柏心里也有些震动,谢元淼母亲的死,在当地引起过不小的轰动,他当时也在老家,当然是听说过的,但是后来的一切,他却不清楚了,郑世钧也没刻意告诉过他。
“那这么说来,他家里就没人反对了?”郑永柏冷冷地说。
“是的。他已经跟家里出柜了,他的弟妹也知道了我们的事。”郑世钧说,“说实话,我觉得他愿意跟我,是我的幸运。”
郑永柏冷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郑世钧看看父母,说:“这事木已成舟,爸妈愿意到我这里来,肯定就是想看看我找的另一半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人你们也看到了。我想他没有让你们失望吧。”
郑太太低下头说:“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终究不是个事啊。他还那么年轻,未免不会想结婚生子。”
郑世钧说:“就目前来看,他也是真心实意爱我,愿意跟我过日子的。将来等他毕业了,我们打算去荷兰或者什么地方去登记结婚。”
郑永柏冷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凯文怎么办?你现在只顾着过自己的日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怎么去见人,凯文要怎么去面对世人的目光和嘲笑?你要知道,你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不是独立于凌驾于这个世界之外的。”
郑世钧说:“这件事,我确实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但如果我们都为了别人的目光和看法活在这个世上,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再说了,凯文对元淼喜欢得不得了,他要是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指不定多高兴呢。”
郑太太看着儿子:“难怪凯文老往这边跑,就是来见他的?”
郑世钧点点头。
“那你们跟凯文说了?”郑太太追问。
郑世钧摇头:“不,还不是时候,凯文太小了,等他再大一点。”
郑永柏说:“这件事,我希望永远不要告诉凯文。”
郑世钧皱起眉头:“爸,你觉得这可能吗?凯文是个有眼睛有思想的孩子,就算是我们不说,他也会看到的,我现在不说,是怕孩子太小,影响到他的性取向,所以才不说。等他以后清楚这回事了,我会说的,欺骗就是一种伤害和不尊重。”
郑永柏说:“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也别告诉我们,你把这个秘密一直隐瞒到我们进棺材,这事不就完结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郑世钧低着头说:“如果你们跟我是毫无关系的人,我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你们是我的父母。我爱你们,尊重你们,我也爱元淼,我想让他光明正大地进我们家的门,不想把他当个地下情人。”
“说到底,你还是更爱他。你不把他带回来,瞒着我们不就得了。”郑永柏敲着书桌,有些生气地说。
“永柏!”郑太太终于忍不住了,老头子说话越来越过分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是想阿钧自己亲自跟你说呢,还是让别人传到你耳朵里呢?如果不是他亲口告诉你,到时候你会怎么想?”
郑世钧看了一眼母亲,还是她比较讲情理。
郑永柏拍着桌子说:“总而言之,我是不会接受他的。”
郑世钧无奈地看着父亲:“你不接受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大不了我不带他回家就是了。”
“我这次来,是要带凯文回去过年的,你爱在外面过就在外面过吧。爱跟谁过就跟谁过!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郑永柏说。
“永柏,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在广州过年吗?”郑太太小声地对丈夫说。
“不过了!我要回家去!我这么拿热脸去贴我儿子孙子的冷屁股,人家都不领情,我涎着脸皮有什么劲!”郑永柏气呼呼的。
郑世钧看着父亲,觉得他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他还以为他们愿意来广州,就算是已经妥协了呢,没想到见到谢元淼还是这种反应,完全不能接受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他又闹的是哪一出。“凯文不会跟你回去的。妈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过年,让他一人回去。”
“你这个逆子,你还想让你妈也背叛我不成?”郑永柏破口大骂。
郑世钧说:“爸,你何必呢。来都来了,你干嘛又回去。你说说,我和元淼到底是哪样没有做好了,让你觉得不满意了?”
郑永柏扭过头去,不说话,他当然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好,谢元淼除了是个男的,简直无可挑剔,但是最让他挑剔的,也还就是这个性别问题。
郑太太说:“阿钧你先出去,我跟你爸商量一下。”
郑世钧只好垂头丧气地出来了,谢元淼看见垂头丧气的郑世钧,心下便觉得不妙,他想过有一天会去见郑世钧父母,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看到这个结果,觉得其实也还能够接受,起码没有他想象中的破口大骂和狗血电视剧里那样“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的桥段。这一直就是条窄路,他自己知道,所以曲折一点,也无可厚非。
郑世钧抬头看见眼前的谢元淼,这么好的人,他爸怎么会不喜欢呢?他歉意一笑:“对不起。”
谢元淼挑眉:“为什么?”
郑世钧说:“没有任何预兆就过来了,让你没有思想准备。”
谢元淼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郑世钧说:“我妈应该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是我家老头子,那是一个非常固执的老顽固。”
谢元淼面上带着微笑:“已经比我想象的好不少了,起码第一次见面就争取到了百分之五十的支持率。”
“我有些不太满意,我们元淼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见了都该折服的,不知道我家老头子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的。”郑世钧有些不满地说。
“你以为我是人民币啊?”谢元淼笑眯眯的,听到郑太太比较喜欢自己,他觉得这事已经成功了一半,所以掩饰不住好心情。
郑世钧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你比人民币可爱多了,无价之宝!”
谢元淼脸上一红,偷偷瞧了一下四周,幸亏没什么人,赶紧拉着郑世钧进了房间,省得被几个孩子瞧见他们动手动脚的。郑世钧抱着谢元淼躺在床上,两个人无言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两人在屋子里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听见郑太太在外面喊:“阿钧,阿钧,你在吗?”
郑世钧赶紧松开谢元淼起来,拉了拉衣服,谢元淼也起身,跟着一起走到门口。郑太太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你们都在啊?阿钧,我还是跟你爸回香港去了,跟你说一声,本来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说来广州看看,但是最后还是转不过来,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看凯文,看见他过得很好,我也放心了。好好照顾他。”
这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事,谢元淼说:“我会的,伯母。伯母你是开车来的还是坐车来的?”
“我们是开车来的,司机也来了。”郑太太看着谢元淼,叹息了一声说,“小谢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可惜是个男的,要是个女孩多好,我们也不是挑门第的家庭,你和阿钧的事不就完美了。”
郑世钧说:“妈!他要是个女的,我就不会喜欢了。”
郑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你这孩子到底什么想法。”
“我爸呢?”郑世钧问。
“在楼下和凯文说话呢。”
“妈你是回家过年呢,还是上庙里啊?”郑世钧问。
郑太太说:“应该是去庙里。”
“不如你和爸都留下来过年好了,反正过年就是要人多才热闹。”
“是啊,伯母,你们留下来吧。”谢元淼也开口挽留。
郑太太摇摇头:“其实我倒是想留下来,只是你伯父人太固执,说不通,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老伴老伴,老来作伴啊。”
郑世钧牵着谢元淼的手:“妈,这也是我的伴。所以你放心吧,我们会像你和爸爸那样,白头到老的。”
郑太太吸了一下鼻子,转过脸去:“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楼下那对祖孙互相在说服对方跟自己一起过年,凯文让爷爷留下,爷爷让孙子跟自己回去,凯文见到祖母和爹地都下来了,连忙喊:“爹地,爷爷不肯留下来过年。”
郑世钧无奈地摇摇头。
谢元淼说:“伯父,留下来和凯文一起过年吧。”
郑永柏没有看谢元淼,而是对凯文说:“凯文,你愿意跟着你爹地在广州过年呢,还是跟着爷爷回香港去?”
凯文看了看爹地,又看了看爷爷,然后小声地说:“我想跟着爹地。”
郑永柏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也没坚持什么,他站起身:“老婆子,我们走吧。现在他们翅膀硬了,都不需要我们了。”
这话一出口,郑世钧和谢元淼都不约而同难受起来,郑永柏再强硬再顽固,他终究还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了,他也渴望和家人在一起,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这让他们这些做晚辈的感到特别不孝。谢元淼想到,要是自己妈妈在,她若是反对自己和郑世钧在一起,自己会怎么取舍呢?
二老到底还是走了,他们目送着老人的车消失在路口的拐角处,都觉得有些怅然。郑世钧悄悄地捏了一把谢元淼的手心:“没事的,等明年,我爸肯定就想通了,到时候就能一起过年了。”
谢元淼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他知道,这是郑世钧对自己的尊重和体贴,他父母年事已高,就算是他不跟父母说,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是一种体贴和爱护,他感激郑世钧将自己看得这么重。
“走吧,我们去买年货去,全家出动,惠娴,你也别复习了,给自己放假一天,咱们去采购年货去,一个也不能少啊!”郑世钧发现大家士气都有些低落,便想办法改变一下氛围。
凯文也高兴起来:“喔——哦——买年货去,烟花,我要烟花,好多好多的烟花!”
自从那年在谢元淼家里过年放过一次烟花后,以后每年过年,烟花都成了必不可少的节目。
郑世钧大手一挥:“走,买去。我们开两辆车,不然一辆不够装的。想吃什么买什么,还要买新衣服,过年全家都穿新衣服!”
谢元淼看他努力活跃气氛,也十分配合:“好,走吧,我们去血拼!”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广州过年,当然要好好庆祝,过出家的感觉来。
从广州回香港的路上,郑太太搂着老伴的胳膊,将头靠在丈夫肩上,望着公路上喜庆火红的大灯笼,路边家家户户都摆着金桔桃花,年味儿十足,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好了在广州过年的,怎么又回去呢?”
郑永柏的脸上有一丝松动,但是很快又抿紧了嘴,不说话。
“我觉得那孩子挺好的,就当又多了个儿子呗。”郑太太小声地说着,前面的司机是他们家服务多年的老司机,郑世钧出柜这事,自己家里人自然也没能瞒住。
郑永柏轻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了窗外,从齿缝间吐出几个字:“再说吧。”
郑太太笑了起来,老头子这是松口了。
过完年,谢惠娴回到学校,全力以赴准备高考。梁超从家里回到学校,过完一个年,他在家天天睡了吃吃了睡。人又胖了一圈,气色看起来非常好。谢惠娴问他复习情况,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说是在家看书了。
模拟考试成绩一出来,梁超就被打回了原型,他的分数只有两百来分,就算是他们的录取分数比普通高考生要低一些,但是这样的成绩也绝对是考不上大学的。所以模拟考试过后,梁超就明说了:不考了,回老家实习去。并且还软磨硬泡,想让谢惠娴也不考了。
谢惠娴没有说什么,反正高考是一定要考的。对于和梁超之间的事,就任其自然,要是能走到一起,那就一起,走不到一起,也不强求,反正人各有志。
高考报志愿的时候,谢惠娴报了广州的商学院,她听从哥哥的意见,自己也觉得广州比较好,哥哥弟弟都在那儿,能够互相照应。
梁超从老家实习回来之后,直接找到谢惠娴,提出要分手。谢惠娴有些诧异,她原以为这事最后还得自己提的,没想到梁超会主动提出来,她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好。”
梁超看她神色淡淡的,似乎毫不惋惜这段感情,便有些生气:“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分手?”
谢惠娴抬眼看着梁超:“不知道。”
梁超说:“我觉得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一直都是我在喜欢你。”
谢惠娴不知道怎么说,照实话说呢,她也确实没多喜欢梁超,她对他的那种感觉,应该还达不到她哥说的那种爱情,但是说了实话肯定会很伤人吧,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梁超见她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越想就越觉得委屈,越想就越觉得气愤:“我就知道!亏得我还以为你多么清纯善良,结果那都是表面的,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别当人不知道。”
谢惠娴听见他说的话越来越不对劲,抬起头来:“你什么意思?”
梁超冷笑一声:“我说你后来怎么知道打扮了,原来是去东莞赚了钱回来了。”
谢惠娴猛地想起自己在东莞的那段遭遇,以及后来的谣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事居然传到梁超耳朵里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梁超说。
谢惠娴冷冷地看着梁超:“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分手吧。对不起,玷污了你的尊贵!不过我得把话说清楚了,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我从来不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你爱听信谣言,那你就听吧。我很后悔跟你交往,尤其是还让我哥和我弟认识了你,亏得我哥还说你人品不错,我替我哥感到难过。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谢惠娴说完转身就走了,她心里气得要死,罗小芳这样的跳梁小丑,居然到现在还在污蔑自己的名声,看样子真是太便宜这女的了,当初就不该那么轻易饶过她。
谢元淼接到妹妹的电话,也非常气愤:“跟梁超那小子分了好,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罗小芳的事交给我吧,我非要把她的真实面目揭穿不可。你别受影响,安心复习,考完就来广州,省得心烦。”
挂了电话,谢元淼给黄兴虎打了个电话。黄兴虎借了他的钱,去医院住院治疗,现在已经出院了,正在康复期,虽说不能像之前那样行动自如,但是至少不会残废了。为此黄兴虎十分感激谢元淼。
黄兴虎听说惠娴被诬蔑的事,也表示非常义愤,扬言此事包在自己身上,一定会给谢元淼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元淼说“虎哥,你不用做什么违法的事,这个事,只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说明那罗小芳是个什么人就行了,帮我妹妹澄清一下事实就可以了。”
黄兴虎说:“你放心,这事太容易了,我包准替你办好,不会让你妹妹受委屈。”
“那就谢谢虎哥了。”谢元淼说。
要说这样的事,自己去澄清辩白,还有点狡辩的意味在里面,要是换了个不相干的人去说,事情就好澄清得多了。不多久,当地就有了传言,说是有本地的人在东莞的夜总会玩,无意间碰到了浓妆艳抹的罗小芳和她表姐,那对表姐妹就在夜总会里东莞坐台。
然后就有知情的人出来说,她不光自己做小姐,还拉着别人去做,有一次差点将自己的同学拉下水,结果这个同学跑了出来,她怕人揭露她的本来面目,便反咬一口,说人在东莞做小姐。这事经大家一推敲,觉得确实有这个苗头,否则她怎么一口咬定别人在做小姐呢,她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孩子,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罗小芳当时已经中专三年级了,马上要出来工作,本来靠她家里托关系,去他们镇上的一所小学教书的。但是这件事传出来之后,学校爱惜名声,马上拒绝了,罗小芳便因此丢了工作,在本地再也找不到愿意接收她的学校。罗小芳毕业之后,没有留在本地,听说最后还是去了东莞。
惠娴考完高考之后,回老家去了一趟,她没打算在家多待,是以也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舅舅家。舅舅跟她说了罗小芳的事,她才知道,原来哥哥说的那件事并非只是说说,而是真的为她做到了,谢惠娴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有这样一个哥哥,简直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因为黄兴虎帮了外甥这个忙,大舅黄占荣主动找到他,让他来工厂做事,黄兴虎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如前,没法再过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倒是很欣然地接受了黄占荣的邀请。黄占荣发现,黄兴虎来他们工厂之后,自己担心的那种仇家找上门的事并没有。黄兴虎这些年在街之所以能够混得开,做人还是有一套的,并不是赶尽杀绝的那种,所以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对手,都还非常佩服他是一条汉子。他来了工厂之后,以前那些偶尔会出现的小偷小摸的现象反而杜绝了,这不能不说是好事一件。
谢元淼借钱帮助黄兴虎治病的事,断断续续就传到他大伯谢应光耳朵里去了。谢应光两口子把谢元淼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是条白眼狼,宁愿帮外人也不帮自己家里人,对谢元淼恨得是牙痒痒。他们两口子求爹爹告奶奶,也还是没能保住他们的宝贝儿子,谢元垚因为抢劫伤人罪证据确凿,被判处四年劳改,在少管所服役。
谢元淼听说此事,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当初自己要借钱救命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伸一下援手,借了一千块钱,还急巴巴地要回去了。自己出了事,就觉得全世界欠了他似的。说句要不得的,真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