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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也不去参与,听说为了银子,苏有银和苏有铜还打起来了,弄得整个家里都是乌烟瘴气的,最后不知是怎么解决的,老三一家也没去关注了。悫鹉琻晓
周氏长吁道,“真是没想到啊,你这么一说,我现在真得庆幸,不然还真有的闹了。”
“可不是,经常来这么一出,谁能受得了,幸好当家明事理,不去搀和,不然哪能过个好年啊。”许氏有些庆幸,“现在想来,我倒羡慕你了,彻底跟老宅闹僵了,也无所顾忌,不像我啊。”
周氏安慰道,“我们女人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嫁得好。三叔待你如此,全心全意的,其余这些小事就忍忍吧。”
两人在后院的屋子里一直聊着,中午,苏锦绣做了几个菜,她很注重营养,有荤有素,吃得许氏连连羡慕,“有绣丫头这样一个女儿,四弟妹,你也是个有福的。这菜味道真是不错,怕是酒楼的人都比不上。恁”
下午,苏有铁过来接许氏回去,苏锦绣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有些羡慕,正如娘所说,女人一辈子什么都不图,只求有一个人好好待自己。最惨的就是所托非人,那这一辈子都毁了。
酒楼的生意渐渐进入正轨,每日的生意都好的出奇,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转眼间,二月就这么过去了,迈入三月,万物复苏,草长莺飞。
苏锦绣看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有些担心虎子,记得虎子说想要参军,可自从上次一别,到现在都没再见过,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打算。不过,要是有王爷爷在,按照虎子的孝顺,怕是不会同意呆。
对于虎子去参军,苏锦绣心里有些欣赏,有抱负是好事,不管最后的结局是如何。要不是这个朝代限制女性,她也会去尝试尝试。
正思量着要不要去找虎子,没想到孙三秋兴致冲冲地来找自己,拉着她到了后面,还很神秘地看了看门外,小心隐隐地关上门,拿出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由布抱着。
她一层层地摊开,最后是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是粉红色的粉,孙三秋高兴地说:“绣绣,我制成了,你看,多亏你的书,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苏锦绣拿起来凑近闻闻,有着淡淡的花香。她在书上看到,所谓“胭脂”,实际上是一种名叫“红蓝”的花朵,它的花瓣中含有红、黄两种色素,花开之时被整朵摘下,然后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淘去黄汁后,即成鲜艳的红色染料。而这个时代女性用的妆面,则是用丝绵蘸红蓝汁制成。做起来很复杂,费时费力的很。
苏锦绣想了想,还是把实话说出来,“三秋姐,你这做出来了,你打算怎么把?现在胭脂水粉到处可见,如果你认真地做出来一盒,可没别人漂亮,没别人的好,别人凭什么买你的。如果把价格降低了,本来这些材料都不好找,降低了反而亏本,容易得不偿失。”
孙三秋刚刚还兴奋的情绪被苏锦绣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凉,本来以为这是好事,听绣绣一说,顿时觉得犹如烫手山芋,恨不得扔掉,可又舍不得,毕竟一次次地尝试,失败了继续,直至现在,好不容易成了,都是她的心血,“绣绣,我也只会做这个,这还是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做出来的。别的东西,我也不懂,真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苏锦绣说,“三秋姐,别急,我们可以做别的。”接着,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上辈子女生好多保养品,如柔肤水,乳液什么的,层次不穷。她随便拿出一样来尝试着做都可以,这次她想让孙三秋做的是面膜。
上辈子有好多自制面膜,纯天然,都是用容易找到的东西来做的,甚至矿泉水都可以,所以这边找些纯天然的,经常敷对脸好处多的很,也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
孙三秋听完她说的,眼睛一直亮晶晶的,兴奋地说,“你说的这个面膜怎么做?”
面膜纸苏锦绣准备拿比较细腻的纱布,有好多处功效,比如美白可以用羊奶,补水直接用黄瓜水等等,这些都行。
据她所知,现在没人用羊奶,因为太膻了,所以一直很廉价便宜,如果好好利用起来,肯定是一项很大的进项。
孙三秋越听越兴奋,恨不得立即回去做,耐着性子听苏锦绣说完,刚跟她说一句回去,就迫不及待地要走。
苏锦绣一把拉住她,“三秋姐,最近虎子哥怎么样了?都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
孙三秋兴奋的表情立即有些沉重,“他爷爷最近身子不行了,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他忙着照顾呢。我听唐大夫说时日不多了,让他有心里准备。”
苏锦绣心一颤,紧张地抓住孙三秋的手臂,“什,什么,怎么会突然不行了,风寒不是治好了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孙三秋长叹口气,皱着眉头说,“自打大旱以来,王爷爷的身子就没以前健朗了,上次风寒还没好利索,结果王爷爷急着下床干活,地上路滑,一不小心摔倒了,凑巧地上有块大石头,脑子撞上了。听唐大夫说血都差点冲到脑子里去了。”
苏锦绣心里一阵,如果是脑溢血就麻烦了,基本只能等死了。以前她离开镇上时,给他们留了好一大桶空间里的水,如果每天用水都用这个的话,身子只会越来越好,绝对不会有风寒什么的。除非,王爷爷没听劝,不当一回事,没有喝那水。
孙三秋又说,“虎子也是个可怜的,他爹娘走的早,留下王爷爷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结果现在还招此不幸,老天作弄人啊。”
苏锦绣握住孙三秋的手说,“三秋姐,过会儿我一起跟你回村子里,我想去看看王爷爷。”
“行,正好我一人回去也挺无聊,路上没个说话的。”孙三秋一愣,便答应下来了。
到了下午,孙三秋买了些东西,就跟苏锦绣一起回去。
到村子门口,与孙三秋分别后,苏锦绣提着东西直奔虎子住的地方,看着很是简陋。
开门的是虎子,虎子看到苏锦绣很显然非常讶异,有一丝的茫然,愣愣地说:“你,你怎么会来?”
苏锦绣推开他,直接进屋了,他们两的关系已经好到没必要在乎这么多繁文缛节,“虎子哥,王爷爷这样多久了?”
她一进来,就感觉到屋子里一股闷气,立即去打开窗透透气,虎子沉默了会儿,“自摔了一跤后就这样了,以前身子也不怎么好,很容易就得风寒,没以前利索了,可他又不是个安分的,因为不服老,总是要到处跑。”
苏锦绣皱着眉,看着放在角落里的水,不由地叹气,这水有什么好放的,不就是为了喝么,不然也不会如此了。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虽然不是亲生的爷爷,可自打相识以来,关系越来越好,他也会时不时过来关心关心他们,像是一个真正的爷爷含虚问暖。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如此一来就产生了感情。
她把空间里的水拿出来,喂给王爷爷喝,又跑去唐大夫家,请他过来给王爷爷医治,把该做的都做了,眼见稳定下来了,才离开的。
可回到家才没几天,就传来消息,王爷爷去世了。
这是苏锦绣来到这世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死亡。人生本来就是一场空,她也死过了,现在又活过来了,这些事儿无法避免。
周氏听到这小事情,立即带着苏锦绣和狗蛋一起回佳禾村了,一回去就赶到虎子家。虎子在这个村子也没什么亲人,当初是王爷爷带着王奶奶一起过来,在这扎根。平常,虽有来往,关系却不怎么好。
周氏赶过去,找来平时关系较好的,先把灵堂建起来,这边办丧事的程序跟现代差不多了多少,需要入殓,出殡,办丧事等。
入殓,出殡都需要找吉时,这些都是周氏去找的,因此忙得都没什么空闲。虎子一直都很平静,虽然眼眶红红的。
出殡那天,村子里好多人来了,都来送王爷爷,出殡的队伍在村子绕了一圈,唢呐声吹的很响,差不多整个村子的人都听到了。
周氏没有去,因为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出殡完就得吃饭,虽然都是素菜,可一大桌子的菜,得准备好些时候。要不是有许氏在一旁帮忙,她真怕自己忙不过来。只不过虽这么说,可许氏毕竟有了身子,也不好让她做什么重活。因此,依旧是她一个人在忙得团团转。
出殡的队伍回到虎子家,坐了一会儿,周氏就把菜端了上来,因为大伙儿都知道虎子家的情况,就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除了有几个面皮厚的留了下来,要想蹭这么一顿。
好在那几个还知道分寸,即使来贪便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吃。
吃饭的总共是三桌,一桌是给出殡的人吃的,还有两桌是给邻里乡亲,倒一直是相安无事,没出什么岔子。
待人吃完后,周氏还有几个婆子留下来收拾,虎子一直面着一张脸,不笑不说话,在外面收拾地上的东西,把借来的凳子椅子都一一还回去。
还完东西,周氏几个也差不多整理完了,虎子朝她们深深鞠了个躬,很郑重地道谢,到把几个人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爷去了,只剩下虎子一个人,周氏疼惜地说,“虎子,跟婶子回去吧,就你一个人,我也放不下心,正好跟我们狗蛋作伴,省的他天天念叨你。”
虎子微微一笑,笑容至眼,给阴霾的天气露出一丝明亮,“谢谢婶子,我还是不婶子了。”
周氏再三劝说,虎子都没同意,只能叹口气作罢。
苏锦绣从他身后走到旁边,“虎子哥,生死有命,看淡些。”可话是这么说,如果死的是她至亲的人,她可能会受不住,像虎子这么平静接受的人,倒是难见。
虎子抬头看向远方,黑压压的天气,仿佛人的心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自我有记忆起,爷爷就一直陪伴着我,每次我犯了错,他都毫不留情地指责我,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先紧着我。爷爷这一辈子受的苦够多了,现在也该休息休息了。”
苏锦绣说,“虎子哥,王爷爷会一直陪着你的。”虎子不是不难过,她知道他在王爷爷的尸体前哭了一晚上,偷偷地哭,不让别人知道。面对众人时,又是那么平静,不想让人担心,这样的他,太累,太累了。
虎子顿了顿,转头看她,“本来我已经放弃了,爷爷是我唯一至亲的人,他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不能抛下他不管,现在,上天替我做了选择。”
有些东西是冥冥中注定,当你做不了决定时,就有上天替你做决定。
虎子嘴角微微上扬,“绣绣,认识你,是我虎子这辈子最大的荣幸,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不在了。以后,我走到哪,都会记住你这辈子的大恩大德。”
苏锦绣心一颤,这样的虎子太过于陌生,认真,稳重,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虎子哥,记不记得不重要,你只要好好的就成,你要记住,你的命是王爷爷给的,是我给的,你不能轻易的把他丢了。”
“你看你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也不看看自己几岁。”虎子郑重地说,“我去了战场,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先在这里跟你说声再见。”
苏锦绣眼里觉得有些异样,仿佛是控制不住地要落下,“虎子哥,我们等着你回来。我再说一次,你的命是我救的,是我的,你不能把他丢了。”
虎子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虎子跟村子里平常很照顾他的村民感谢和一一道别,转眼间就到了征兵入伍的时候。
因为一早就做了告别,后来的几天,苏锦绣和虎子就心照不宣地过日子,两人彼此不说,也没告诉周氏,就怕他受不住。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到了下旬,第二天,正好是虎子去从军的日子。
苏锦绣瞒着周氏和狗蛋,偷偷地溜了出来,因为报名的地方在省城,所以,当天下午,就叫了辆马车去省城。
苏锦绣给了他一个包裹,里面放了一些必需品以及三十两银子,虽然不多,可她眼下也拿不出更多的,这三十两是以备不时只需,从军一般用不着,应该是狗的。
虎子推脱不要,苏锦绣硬塞到他手中,“虎子哥,跟我你还客气什么。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以后要是当什么武官,别忘了我就成。”
都说到这份上了,虎子自然不好拒绝,便收下了。
两人匆匆地赶去省城,镇上离省城有些距离,花了两个时辰才到,苏锦绣找了两间客房睡一晚。
这次招募士兵,是需要有条件的,因为是为了增强国力,从军后需要训练几年才会有上战场的机会,而不像上辈子电视里看到的那样,靠强制抽丁,只是为了战时需要。
招募士兵的地点离衙门不远的一个地方,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很大的营地,虎子去时已经好多人排队了。
苏锦绣见把人送到了,并没有等他去报名结果,跟他说一声后就离开了,她相信他一定可以。
难得来一次省城,自然是要玩的够本,上次因为求雨童女的事儿虽然来过一趟,可毕竟是匆匆忙忙的,带有目的的,没有心思看这些,如今自由了,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省城比镇子大很多,人口也密集些,街道很宽,两旁树木矗立,小商贩比镇子上的多,有些卖的东西是她从没见过的。
苏锦绣享受逛的过程,对于买东西反而不热衷,因此逛了好几个时辰,手上都不见拿东西。一圈逛下来,大概了解了些,虽然有心在这里买个铺子做生意,而这里的铺子地皮价比镇上的贵一倍,只能暂时先搁置了。
让她意外的是,省城也看到了知味楼,并且是省城最大的酒楼之一,生意比镇上还要好一些,真没想到易子寒有这么大的本事。
省城虽然大,可铺子都差不多,不过因为苏锦绣的锅子在镇上特别受欢迎,省城里已经有人模仿着做,生意还很不错。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所有钱,什么东西都可以随意被人拿去。相信这锅子以后到处可以看到,不过好在苏锦绣并没有把它列入赚钱的行列。
苏锦绣蓦地脑子一动,她记得苏有石和慧娘是从省城回来的,从那天跟他们聊天来看,这次回来肯定有什么隐情,不如……
想到这,苏锦绣来了力气,到处找人打探,有谁家的丫鬟奴才逃跑了等等,只不过效果不尽如意,也是,大户人家的私事,尤其是不光彩的,都会压下来,哪会让其随意走漏风声。
苏锦绣站在大街上思考,感觉后面有一点异样,转头看到易子寒站在那,手伸到一般,她没好气地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易子寒收回手,“怎么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可怜我刚刚看到你,高兴得以为看错了。”
苏锦绣指了指知味楼的方向,“这不是你的酒楼么?看到你也没什么稀奇的。”
易子寒点点头,夸赞道,“不错,不错,眼睛很利索。”
此刻,苏锦绣只想翻白眼,这么大的酒楼又不是眼瞎,哪能看不到。
易子寒仿佛看不到苏锦绣的动作,拉着他进了知味楼,上楼找了一间包房,于是,莫名其妙地成了现在这情形,两人面对而坐。
苏锦绣正好有问题问他,“你有听说大户人家逃了丫鬟和奴才么?”知味楼作为最大的酒楼,跟省城的大户人家交好是必然的,而且就凭他的两家酒楼,就知道家境非同一般。
易子寒眼底闪过一丝星芒,“你问这些做什么?”
苏锦绣抬抬眼睑,“你一定要知道?”
易子寒收起扇子,意有所指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我这商人,我帮你有何好处?”
苏锦绣是想问问苏有石和慧娘是为何突然从省城回来,可以从这里入手拿到休书,不过如果实在打探不到,就只能另想办法。毕竟,她以后还得开另一个铺子,只会越做越大,要是被苏有石他们知道了,还不得闹成什么样,天天如此,那她的铺子只能等着关门大吉了。
“你想要什么好处?”苏锦绣问。
易子寒看了看苏锦绣,笑着说,“以身相许?”
苏锦绣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易少爷,你就别开玩笑了。”
易子寒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扬起笑,“这都被你拆穿了,你啊,真是没什么情趣,一点都不好玩。”
苏锦绣撇撇嘴,不说话。
易子寒想了想说,“我可以帮你打探打探,不过这需要时间,等有了消息高速你。”
苏锦绣听到后,心里的大石落了地,拿起茶杯,以茶代酒,“谢谢易公子。”
明明才九岁的年纪,还未及笄,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股淡然和洒脱,说话果断简洁,老气横秋,哪里像一个九岁姑娘家的样子。
易子寒回敬酒,一干为尽,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虽然知味楼给他们上了好些菜,可苏锦绣一口都不敢吃,想当年她就是吃了几口,花了好几十两,这次银子没带够,要是再让她付钱,她哪付得起啊。更何况,她根本舍不得几十两吃一顿。
吃过饭,以后可以跟易子寒分别,没想到他说:“你难得来镇上,走吧,我带你四处逛逛。”
苏锦绣想拒绝,可易子寒一直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不答应我,我也可以,我这人不喜欢强求。”
这明显就是威胁,苏锦绣无奈答应下来。
可这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娇蛮的一声呵斥,“易哥哥,站住,你要到哪里去!”
苏锦绣回头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鞭子就迎面而来,眼看着要打到身上,她一个闪身,立即躲过鞭子。
站定后,看到一个穿大红芙蓉妆花狐狸皮襦袄,头上带着一个珍珠发簪的女子,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看着比苏锦绣小一些,红色襦袄衬得她的脸越发娇俏。
她叉着腰,气呼呼地说:“易哥哥,你又往哪里跑。”
而后,又转头对苏锦绣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本来是想打易哥哥的,姐姐有哪里伤着了?”
苏锦绣摇摇头,这姑娘立即满含崇拜地站到苏锦绣面前,“姐姐你好厉害,一下子就躲过去了,教我好不好?”
苏锦绣大汗,这是什么节奏。
易子寒对这姑娘显然也很头疼,“她是我表妹,性子很,很可爱。”
“我叫华蓉,叫我蓉儿就可以了,姐姐叫什么,易哥哥不陪我玩,老一个人偷偷溜走。”这姑娘介绍的同时,还顺便指控易子寒的无情。
易子寒拿扇子悄悄她的额头,轻斥,“别一天到晚只想到玩,女戒学完了?”
华蓉撇撇嘴,“哥哥自己不也一样,以前不想继续考取功名就抛下书本出去玩了,姨母可一直起着呢。”
说完,华容挽住苏锦绣的手臂,“姐姐走吧,我们一起去玩,不要跟易哥哥走在一起。”
易子寒对他这个表妹一向没辙,性子很是爽利,风风火火的,不过很合他胃口,所以素来疼爱。
华蓉拉着苏锦绣到处玩,易子寒一直跟在后面,只能苦笑。苏锦绣觉得很好玩,一直看他都是狐狸,精明算计的样子,也会有如此无可奈何。
华蓉小孩子心性,看到什么好玩的都想要,当然是易子寒付钱,最后易子寒拎着一大堆东西,华蓉拉着苏锦绣到处逛。
“姐姐,你想要什么,别客气,反正是易哥哥付钱。”华蓉很是豪迈大方,苏锦绣看着易子寒无奈的样子直想笑。
易子寒最后忍无可忍,跟苏锦绣告别,拎着她回去了。
华蓉抱着苏锦绣的胳膊不舍得走,眼泪汪汪地说:“姐姐,你一定要来看蓉儿,一定要来看……”
还没说完,就被易子寒拉走了。
没了这叽叽喳喳的人在,苏锦绣的世界一下子清净下来,眼见着都天色越来越晚,买了些镇上没有的小玩意儿给狗蛋,又买了一匹布给周氏,立即叫了辆马车赶回去。
回到镇子上时,天色已经黑了,锦品楼的生意真红火,热闹的很,周氏看苏锦绣没回来,时不时出来看一眼,做事也不安心,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
苏锦绣把马车停到门口,周氏听到声音跑了出来,“你这丫头,怎么到处跑,也不跟娘说一声,都快把我急死了,狗蛋都比你乖。”
因为虎子的事没告诉周氏,所以都是偷偷溜出来的,苏锦绣赔笑道,“娘,下次不敢了,下次一定跟您说。”
几次讨饶后,周氏才放过她。
苏锦绣把小玩意儿给狗蛋,狗蛋乐的拿了东西就去跟他的辰哥哥炫耀去了,把一匹布给了周氏,“娘,你都好些年没做新衣裳了。”
周氏顿了顿,笑着说:“你这孩子。”
几天后,易子寒来找苏锦绣,结果还带着一条小尾巴华蓉。华蓉一蹦一跳地跑到店里去,看着大堂,“姐姐,来吃的人好多,比易哥哥的酒楼都要多,易哥哥,你都比不上姐姐。姐姐,我那边也开了一家,我去吃过,味道也就那样,姐姐这里的味道肯定好很多。”
易子寒的脸立即黑了下来,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喜欢拆他的台。
苏锦绣带他们到角落里,比较清静,忍住笑,“那蓉儿尝尝就知道了。”于是叫上店里的伙计上菜。
华蓉一脸崇拜,“姐姐好厉害。”
等火锅上来,华蓉就吃起来,顿时眉开眼笑,连连夸赞,“姐姐,好好吃,比易哥哥酒楼的菜都要好吃。”
易子寒的筷子顿了顿,忍住想要打她的冲动。
苏锦绣忍不住笑了,这华蓉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可爱的紧,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气易子寒的。“你想吃什么就吃,可别客气。”
华蓉人小,胃口倒不小,一大半的菜都是她吃的,吃到实在吃不下了,跟易子寒和苏锦绣说一声,就跑出去玩了。
易子寒叹口气,“我只要去省城,她就缠着我,我要回来,就缠着要跟过来。”
苏锦绣笑着说,“蓉儿很活泼,讨喜的很,谁看了都喜欢。”
“就是太活泼了。”易子寒顿了顿又说:“我给你问清楚了,大户人家丫鬟奴才逃走的事儿不算少数,无非是主家太苛刻,月例太少,又或者手脚不干净等等,不过有一家倒是有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