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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莫去,他看到易子寒,脸上未露任何山水,点点头恭敬地打个招呼,就对苏锦绣说,“绣绣,有人点名要见你。悫鹉琻浪”
谁?她在镇上认识的人不多,苏锦绣点点头,“我马上过去。”
说完,转头对易子寒说:“易公子,我有事先去一趟,您自便。”
易子寒眼光一闪,笑容徐徐绽放,“我跟你们一起走。”
这人典型的看热闹心态,不过她是无所谓眇。
三人到大堂,莫去指着角落说,“人就在那。”
苏锦绣看过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小翠,虽有些意外,只不过小翠是陈氏的女儿,知道她开饭馆的事儿不足为奇。据说她生了个儿子,被抬了姨娘,现在可是风光的很,可不是,头上珠钗云鬓,绸罗锦缎穿戴一身。
“客官,你找我有什么事?”苏锦绣露出笑容,有礼地说道疗。
小翠嘴角含笑,但是笑未至眼,拿起茶杯前啜一口,“怎地就这么生分了,说该叫我一声堂姐。”
苏锦绣脸色未变,笑着说,“客官说笑了,我要是有如此有身份的亲戚,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翠眼光犀利,在徐府的这些年,从丫鬟到通房丫头到姨娘,要说没点本事那是不可能的。在大院里,什么事儿没见到过。她说的话,小翠自然是明白的,本来以她的身份是不屑来这,可老爷最近又收了通房丫头,长得很是漂亮,虽说她仗着生了个儿子,不会失势。但心里终究是不舒服,所以得想个法子来讨老爷欢心。她与大奶奶关系一向交好,听她说老爷最近很是想去雅竺阁,可一直没抢到铭牌。她几方打探才知这竟然是苏锦绣开的,所以才来讨要。
“倒是显得我脸皮厚了,今儿个来,想向你讨一样东西。”小翠淡淡地说,坐在那,旁边是丫鬟,架势摆的很大。
苏锦绣回道,“客官说笑了。”
小翠脸画的很精致,几年下来,自有一股架子,她嘴角含笑,“我听说雅竺阁生意很是不错,我家老爷一直想去,总是没这机会,你我到底几年的姐妹情分,怎么是别人比得上的。”
知道她开雅竺阁的人不多,看来她是特意打探她,有备而来。苏锦绣心里有些不喜,“规矩已经放出去了,每几天会重新竞拍一次,作生意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小翠的脸色未变,意味深长道,“倒是我唐突了,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该知道变通才是。”
苏锦绣恍若没听到,“如果客官真想要,可以几天后来这里的二楼,若真心想要,定是能如愿的。”
小翠冷哼一声,“我家老爷身份尊贵,跟官老爷一向较好,你可别不识抬举!”
苏锦绣说:“作为生意人,第一需要将诚信,第二一视同仁,不管是谁来这,我都会这么说,按照规矩办事!”
小翠把茶杯重重地甩在桌上,茶杯里的茶水流了出来,慢慢地滴落到地上。“好一个按规矩办事!很好!”
小翠说完,怒气冲冲地说:“我们走!”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丫鬟急急地跟上。
莫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心,“绣绣,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会不会有事?”
苏锦绣摆摆手,“事已至此,就别担心了,你们小心着些,顺便你去告诉莫回一声。”
莫去点点头答应了。
跟在后面的易子寒听到后,“据说这是徐大财的姨太太,你就不怕徐老爷上门来找麻烦?”
苏锦绣很是淡定,“明面上的他自然不敢,我这有底御赐的锦牌,又与县老爷较好,他聪明点就不会与我作对。当然,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谁会知道。”
易子寒忍不住轻叹,这样的女子真真是世间难寻,十岁不到的年纪,别能有这样的心智,真真不简单。看惯了这么多千金小姐,诗词歌赋都通透,说话轻声细语,唯恐惊扰别人,像她这样的女子才是难得。
不知是小翠没有明说,还是徐大财的考究,正如苏锦绣所说,他没有上门来找麻烦。小翠的决心很是大,第二天又来了。
可苏锦绣对诚信很是看重,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惯例,小翠恨得不行,又不欢而散了。苏锦绣对铭牌做了一些梗概,比如铭牌一个月竞拍一次,雅竺阁会每天为铭牌拥有者保留位置,当然如果当天有事不能来,就得前天晚上告知。消息放出去后,很多人都开始摩拳擦掌,就等着开始新的竞拍!
小翠气得急匆匆地走出来,后面的丫鬟跟上,忙出主意,“奶奶,怎么说她也是苏家的人,要不我们请奶奶的家人出面,到时候她们这么一闹,对酒楼生意有影响,她定然不愿意这么做,说不定就会把铭牌给奶奶。”
“倒是可行,可效果不大。”这几天下来,她对苏锦绣倒是有几分了解,找娘和奶奶去怕是效果不大,这样倒不如寻点由头找些麻烦。
小翠往屋子里看看,眼睛看来看去,随后笑了笑。
苏锦绣倒是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真有点什么事儿,怎么防也没用,还不如坦然面对。
小翠如果想要从铺子入手,无非就想动点小手脚,毁她的酒楼的名声。苏锦绣想了想,待晚上铺子关上门后,便将饭馆里的人留下集合在一起,给她们每人一人一两银子,“这些天大家辛苦了,这是你们应得的。”
秋草有些激动,他们本就是穷困人家被卖到这里来的,也不图多大的出息,只希望能够碰吃饱穿暖就行了。没想到,他们摊上了好东家,从来不会责骂他们,而且月钱比其他地方要多很多。她眼眶渐渐红了,手中的银子越来越重,“小姐,我……你……太多了!”
苏锦绣笑着说,“怎么会贵,我还恨不得再多给点呢。你们做的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我要的就是你们的忠心,这可不能用银子来衡量,你们放心,做的越好,得的越多!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了什么亏心事,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几个人齐齐地点头,“我们省得的。”
他们几个都是她挑选出来的,她对自己个儿的眼光还是信的过的。不过人心到底是难料,有什么差错也是说不定的。
小翠在铺子对面的茶馆作坐着,派自己的丫鬟春菊把锦品楼的一个店小二林子叫了过来。
现在这是忙的时候,有人叫他,林子自然是不愿意的,春菊给了点银子,他才偷偷摸摸地过来了。
小翠坐在里面,看到林子来了,含笑道,“快坐,快坐。”
林子怎么敢坐,一直微弯着腰,“不知夫人叫小的有何事?”
小翠眼神示意春菊,春菊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塞到他手里,“这是一百两,我们夫人赏你的,你好好收着。”
林子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银票,手颤抖地厉害,“这,这……”
小翠喝了一口茶,“这只是一小部分,事成之后,还赏一百两!”
林子有些不敢置信,“这,这都是要给我的?”
小翠笑着,“如果事情办成了,你想不想要这些银子?”
林子眼睛里闪烁,“夫人有什么事,小的一定会帮忙到底。”
小翠眼底闪过一道光芒,轻轻哼了一声,开始慢慢说来。林子点点头,算是听到了。
接着便领着银子回去了。
春菊有些不平衡,“奶奶,这是不是给的多了?”
小翠斜睨她一眼,淡淡没有说话,没一点眼力劲,要是得到铭牌,老爷高兴,这点银子还会没有么?
第二天,许氏抱着孩子找过来了,自从上次孩子洗三以来就一直没见着。苏锦绣看到软软的孩子,立即抢着要抱过来。
许氏跟周氏埋怨,“你倒是狠心,就上次来了一趟,这都多少天没来了。”
“你也知道我去佳禾村,说不定有什么风言风语。”周氏叹口气,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平安笑道,“你们也真舍得,抱着小平安走这么久的路,小孩子可一点风都吹不着。”
许氏白了她一眼,“你也不想想这是为谁。”
周氏立即转移话题,“小平安越来越讨喜了。”
一听这话,许氏高兴起来,“可不是,各个都说他长得很不错。”
说罢,许氏又轻声说道,“你小心些,这些天小翠经常忘老宅跑,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苏锦绣心思一动,没有说话。
许氏往前凑了凑,又说:“我刚发现了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