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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不相见便可不惦念
听了沈晏然这话,再看他脸上倔强纠结的神色,喻阑珊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她从来都不知道,京里的小霸王沈晏然这厮,还有这么萌的潜质。睍莼璩晓
沈晏然见喻阑珊笑而不答,不禁有些恼了,他沈晏然也是拈花无数的,怎么就栽到了她喻阑珊一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小女子身上。
“你笑什么,不是笑就能逃避问题的,虽然你笑的时候很好看。”沈晏然看着喻阑珊晃人眼睛的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话是越说越不对味,想要闭上嘴的时候已然晚八村了。
喻阑珊见沈晏然恼了,嘴里说出的话更是越来越不着边,敛了笑意问道:“你大半夜的非要硬闯进来,就是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沈晏然黑了脸,道:“什么叫这种无聊的问题,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总归是不一样的,那ri你在储秀宫被迷晕了,是抓着小爷我的衣裳,是叫着小爷我的名字,可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你就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别的男的,还跟百里那个庸医纠缠不清。”
沈晏然这话一出口,喻阑珊也变了脸,什么叫抓着他的衣裳,叫着他的名字,她喻阑珊是绝不会做出那等私定终身的事的,她的心里也不能容下除了她夫君之外的人,当然若是她未来的夫君如李千昂那个人渣一般,她也不会介意做寡妇的。
“沈公子,说出去的话好如泼出去的水,我希望日后再不会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什么毫无根据的你我私相授受的话,我想今日小女子有必要将话同你说清楚,免得沈公子误会了什么。”喻阑珊绷起了脸,一脸严肃的说道。
沈晏然也被喻阑珊口中说出来的什么私相授受,也什么误会的话给激怒了,猛地从喻阑珊身侧站了起来,用手撑在喻阑珊的两侧,自上而下的俯视喻阑珊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小爷我误会了什么,你又要说清楚什么。”
沈晏然此时的气势,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一点的都不一样了,整个人看起来凌厉了不少,这么近的距离让喻阑珊倍觉压抑。
喻阑珊甚至没用脑子多想,就用手去推沈晏然的胸口,沈晏然眯着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芒,一把抓住了喻阑珊抵在自己胸前的手,不然她再动分毫。
“说啊,说出来让爷好好听听。”沈晏然见喻阑珊不语,再逼近,再问道。
“我……”喻阑珊的脑子“嗡”了一声,这么近的距离,让喻阑珊有些无所适从,沈晏然的气息全部喷拂在她的脸上,让喻阑珊想要说的话似乎全都忘了一般,眼里只看得到那双此时有些骇人的凤目。
“我,我是要告诉你,我的事从前同你沈公子无关,日后也同你沈公子无关,我没有必要同你解释什么。”喻阑珊顿了顿,直视着沈晏然的眼睛,回道。
沈晏然似乎又将自己的身子压低了一些,那双凤目一万全部被冰冻结上了,低低的声音让喻阑珊有些恍然,“你的意思是,我救你是我多管闲事,你是死是活同我无关,你要同我划清界限?”
喻阑珊点了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从没求着你救我,所以日后还请沈公子不要多管闲事。再有,我似乎忘了告诉沈公子了,请你日后不要再我的面前说煜哥哥是庸医,等我身上的孝期一过,百里夫人自会同我祖母提亲,所以还请沈公子不要多加干涉,知道避嫌才好……”
喻阑珊的话没说完,就被沈晏然气的发红的眼眸给吓住了,沈晏然捏着喻阑珊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问道:“煜哥哥?你今日不是百般算计着勾引二皇子吗,刚才还怪爷我怪了你的好事,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想嫁给百里煜了,我看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当初是怎么会把你视若珍宝的看在眼里的,也真是瞎了眼!”
喻阑珊被沈晏然的话气的想要发疯,被强硬掐着的下巴疼的她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忍着硬生生的不让它掉下来。
沈晏然看着眼里,一脸鄙夷的道:“你又用这副神色想勾引谁,你不是想男人吗,那小爷我成全你。”
沈晏然的话音未落,就强硬的将舌闯进了喻阑珊的口里,这般的出乎意料让喻阑珊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咬沈晏然的舌头,可是还没等喻阑珊咬到,沈晏然就自行退了出来。
“喻阑珊还想用这招,你当爷是傻的吗。”沈晏然一脸的冷笑,他的鼻尖几乎碰上了喻阑珊的
“沈晏然,你混蛋!”沈晏然的话,让喻阑珊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叫道。
“到底是我混蛋,还是你混蛋?”沈晏然冷笑着道,手上用力捏着喻阑珊的下颚,迫使喻阑珊张开嘴巴不能逼上,而后再次长驱直入探入喻阑珊的口中,另一只手不断在喻阑珊的身上揉捏。
喻阑珊被沈晏然制住,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未经人事的她在沈晏然的撩拨下,一下子便软了身子,漂亮的脸蛋染上的红晕,像是绽放的桃花般鲜艳若滴。
沈晏然被喻阑珊情动的表现所吸引,体内的*更是不能抑制,全部的愤怒此时已经全都化成了柔情,小心珍爱的忘情在喻阑珊的身上。
喻阑珊此时简直要悲愤致死,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样,软绵绵的身子只想缠上此时这个正索取她的男人。
突然,喻阑珊只觉身上一凉,沈晏然的大手已然探进了她的衣裳里,在她的肚兜外面油走,寻找向里面而去的道路。
沈晏然已经觉得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扯开了喻阑珊的衣领,拨开了肚兜的阻碍,大手便握上了喻阑珊的丰盈。
“嗯……”
喻阑珊不自觉的申银了一声,而也就是这时,喻阑珊才发觉自己已经半罗在了沈晏然的面前。
“啪”
喻阑珊一个巴掌挥到了沈晏然的脸上,漂亮的脸蛋,不知是因为染上了晴欲而发红,还是因为愤怒而发红,“沈晏然你混蛋,你无耻。”
喻阑珊一边哭,一边骂道。
沈晏然松开喻阑珊,摸了摸被喻阑珊掌掴的半面脸,带着一抹轻佻的笑意道:“我混蛋,我无耻?那又是谁在我这混蛋无耻的人的手掌下,满意的叫出了声?喻阑珊,你别假装清高了,自己去照照你现在这副淫1荡的模样,跟怡香院的头牌果然有的一比。”
喻阑珊气的发抖,指着房门吼道:“你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喻阑珊,你也不过如此,就是你求着小爷留下来,小爷也不想再多看你一眼。”说完,沈晏然嘲讽的一笑,潇洒的扭过头,便如一阵风似的毫无留恋的走了出去。
喻阑珊见沈晏然走的那么干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的,用力将沈晏然之前给她垫在身后的迎枕扔向了门口,而后蒙着被子就哭了起来。
喻阑珊一直以为,沈晏然的纨绔只是他装出来的,她也一直以为,那日在喻老太太回府的路上,用一颗南珠就杀了要劫持她的杀手的人,是沈晏然,那个夜闯威武侯府,咬牙切齿中带着宠溺的蒙面人,同样是沈晏然,所以那日在观禅寺的梅林里,喻阑珊敢用一支发簪以伤害自己为代价逼迫沈晏然,果然那日她赌对了,随岩沈晏然也以轻薄了她作为她以身相逼的代价。
可是也就是从那日开始,沈晏然这三个字,同样在喻阑珊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她以为沈晏然对她是真心的,不是因为她是威武侯府的嫡女,不是以抱着目的来接近她的,所以喻阑珊到底是动了心思,但理智告诉她,睿亲王府的水不是那么好蹚的,便是沈晏然都如此掩饰自己,那她一个上辈子被人算计死的一个愚蠢之人,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喻阑珊从重生走到如今,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每次行事都是谨慎加谨慎,她从没认为自己重生一次,便能预知所有的事,她也只能利用自己缠绵卧榻时仅有的一点对大事的记忆,来将自己同自己在乎的人保护好。
毕竟有许多事已经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了,喻阑珊觉着自己似乎连仅有的这一点优势,都要被消磨的干干净净。
上辈子喻阑珊除了知道沈晏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声名狼藉到没有娶妻之外,便对他再无所知,可事实摆在喻阑珊的眼前,所听与所见完全不同,喻阑珊不敢赌,所以她只能放弃沈晏然,同百里煜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哪怕一妻多妾,她完全可以不爱,所以可以完全不在乎。
沈晏然,那个她把握不了的男人,她绝不敢轻易去试,爱,对喻阑珊是奢侈的。
可是适才沈晏然的那一番话,彻底摧毁了喻阑珊心里的那点犹豫。
将自己同青楼的妓子相提并论,原来沈晏然从来就没将她放在过心上,原来他不过是玩玩而已,都是她喻阑珊一厢情愿罢了,既然如此,那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相见便是路人好了……
从喻阑珊所在的厢房走出来,沈晏然便像无头苍蝇一般的撞了出去,似乎有什么堵在胸口,让他透不过起来,胸口堵得很。
他承认,今天喻阑珊确实把他惹毛了,想到喻阑珊决绝的同他说日后要与他划清界限,沈晏然的心就像是火星扔到了油锅里。
“不过一个女人,愿意倒贴小爷的女人多的是,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该死的喻阑珊,你到底给爷下了什么咒!”沈晏然不断的说服自己,别再那么犯贱,别再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那啥,但是为什么他想起自己说的那番话,和喻阑珊奔腾不止的眼泪,心里就那么的疼?
沈晏然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头,一溜烟儿的奔到了御膳房,抱了两坛子酒回来,就坐在喻阑珊所在厢房对面的屋顶上喝了起来。
整整一晚,沈晏然看着屋里的灯一夜未灭,心里更是揪得慌。
她是不是一夜没睡,是不是还在哭,到底是被自己那些话伤到了吧。
不知多久,两坛子就那么被沈晏然喝完了,可是沈晏然却丝毫没有醉意,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喻阑珊房里未灭的灯,在屋檐上坐了一整夜。
次日一早,喻阑珊不等钟太妃留下来侍候她的宫女就能来,就早早的就起了身,用放了一整夜早就冷掉了的水将满脸的泪痕洗掉,便坐在屋内的铜镜前发呆。
镜子里的面孔苍白不已,配上那黑黑的眼圈,和有些暗淡的皮肤,显得更加憔悴不堪。
喻阑珊皱了皱眉,正想起身就听到房门被推开了,几个宫女端着洗漱的用具稳步走了进来。
“喻小姐,太妃娘娘吩咐奴婢们伺候小姐梳洗。”领头宫女的宫女不等喻阑珊开口,就先回道。
喻阑珊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便任由进来的宫女们伺候。
等折腾完,喻阑珊看着镜中仍旧憔悴的脸,对适才说话的那名宫女问道:“这位姐姐,有没有脂粉?”
那宫女下意识的看了看喻阑珊的黑眼圈,却一脸为难的道:“回小姐的话,太妃娘娘是多年不用脂粉的了,所以延寿宫并没有脂粉。”
喻阑珊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没有脂粉她就那么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去,要怎么见人啊。
喻阑珊想了想又道:“姐姐平日里用不用脂粉,还请借阑珊一用。”
那宫女这次倒是爽利的回道:“这倒是有的,不过奴婢们用的动词粗杂的很,要是小姐不嫌弃,奴婢这就取来。”
喻阑珊点了点头,“那便劳烦姐姐跑一趟了。”
宫女赶忙行了一礼,道:“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去去就回。”
说着那宫女便就向外走,谁知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见钟太妃贴身的一名宫女宣佩,手里捧着什么走了进来,冲着喻阑珊福了福身,这才道:“都是奴婢们侍候不周,竟忘了将脂粉送来,还请小姐恕罪。”
喻阑珊怔了一下,刚忙道:“是阑珊多有打搅了,还请姐姐带阑珊多谢太妃娘娘才是。”
宣佩摇了摇头,“小姐不必客气,这时太妃娘娘赐给您的,奴婢还有些事,便先行告退了。”
喻阑珊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
或许是宫里的脂粉比平日里她用的要好,喻阑珊简单的扑了扑脸,将黑黑的眼圈厚厚的盖上了,又上了点胭脂,气色果然好了许多,但是却不难发现那脂粉下憔悴的面容。
眼见着梳洗的东西刚刚撤下去,早膳就摆了上来,喻阑珊本是没有食欲的,但是碍于钟太妃的面子,喻阑珊还是强迫着自己吃了小半碗粥。
刚刚放下筷子,喻阑珊漱了口,这才开口道:“太妃娘娘可是方便,阑珊想要求见。”
一名宫女上前回道:“回小姐的话,太妃娘娘现在正在做早课,怕是不能见小姐了。”
喻阑珊听了并不意外,又道:“那还请姐姐等太妃娘娘除了早课替阑珊通告一声,就说阑珊多谢昨日太妃娘娘相救,现下还是先行回府去了。”
那宫女见自己做不了主,同喻阑珊告罪一声,便去请适才来过的宣佩过来,又同宣佩说了喻阑珊想要离开的消息。
那宣佩倒是没有拦着喻阑珊,而是道:“适才太妃娘娘吩咐了,说是小姐若是想要离开,便让奴婢送小姐出宫。”
喻阑珊点了点头,“劳烦宣佩姐姐随阑珊走一趟了。”
宣佩二话不说,便领了喻阑珊出门,一路向延寿宫的宫门走去。
本来喻阑珊还担心会不会撞见沈晏然,她此时最不想见的,便是沈晏然。
还好知道喻阑珊出了延寿宫,也没见到她不想见的人,但是喻阑珊却没想到,她刚出了延寿宫,就碰到了同样一脸憔悴的二皇子沈昊繁。
原本喻阑珊是想掉头就走的,但是沈昊繁见到喻阑珊就径自走了过来,喻阑珊又不能视而不见。皇上寿宴那日发生的事,喻阑珊到现在也不能忘记,更不是他沈昊繁舍身带着目的想要救她一次就能抹消掉的。
“臣女见过二皇子。”喻阑珊一副平淡的连半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的行礼道。
沈昊繁原不想受喻阑珊的礼的,但是喻阑珊的动作快了他一步,又不等他扶喻阑珊起身,喻阑珊便后退了一步,像是看见了一坨屎一般生怕一不当心就踩到了。
可是一想到昨天湖水中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喻阑珊,沈昊繁心里那点想法又很快便被挥了出去,“喻小姐不必多礼,喻小姐昨夜可曾瞧过了太医,若是身子不适可千万不要忍着。”
昨日沈昊繁被人救上来之后,便很快也晕了过去,还是今儿个一早才知道喻阑珊被留在了延寿宫,这才急慌慌了赶了来,没想到正巧碰上了要出宫的喻阑珊。
“多谢二皇子挂怀,昨日之事臣女多谢二皇子,臣女还要赶着回府,先行告退。”喻阑珊并不像与沈昊繁多做纠缠,话一说完便要离开,却被沈昊繁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就想这么轻易就离开了?”沈昊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