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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被人设计难脱身(求月票)
喻阑珊的话音将落,还没来得及同砗磲离开,就被一个男子挡住了去路。悫鹉琻晓
背后冷不丁的冒出一个人来,将喻阑珊和砗磲都吓了一跳,喻阑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上却是没能放松,倒是像炸了毛的猫一般紧绷了起来。
喻阑珊强忍着心里的厌恶,转过身来,道:“这位公子好生无礼,这里是内院外男是不得进来的,看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怎么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砗磲听了喻阑珊的话也赶忙转过身,定睛一看两人身后不足三步的地方,立着一个陌生男子,看他的穿着打扮很是一般,不应该是会是勋贵之家出来的少爷。
倒是喻阑珊这么不留情面的话,让砗磲奇怪的很,似乎喻阑珊的情绪里带着一股非常强烈的厌恶。
在砗磲的印象里喻阑珊是从来不会如此说话的,便是那次喻阑珊的闺房失火之后,喻阑珊的脾气秉性变了不少,也一向说话留有三分余地,不会这么冲动,上来就得罪人的。
不过砗磲知道,现在得罪不得罪人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这边虽然偏僻,但是近日来睿亲王府的人实在是不少,说不准就会有人转到这边来,再说若是刚才真的是有人故意穿着五小姐的衣裳引了她们过来,那后面肯定还会有什么阴谋。
现在自家小姐同那陌生男子可是孤男寡女,自己又是个不顶事的丫鬟,在这偏僻的地方,倒像是避开旁人过来幽会的,这要是让人看到说了出去,她家小姐的清誉可就全都毁了,那时可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砗磲的性子绵软,不被逼急了是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虽然砗磲平日里没有琉璃稳重,没有玉髓的霸气,但是她也不是个傻的,她可知道,要是喻阑珊出了事,那她们这些丫鬟们可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她在内的几个大丫鬟更是会让人往死里作践的。
所以砗磲心里虽然惊慌,还是强忍着保持镇定,上前一步就将喻阑珊挡在了自己后面,用自己认为最严厉的目光看着那陌生男子道:“公子请自重,还是赶快离开内院的好,莫要饶了我们小姐的清净。”
李千昂看也没有看砗磲一眼,眼睛死死的盯着喻阑珊,道:“喻小姐也太过无情了,好歹你我也是旧识了,怎么今日竟是装作不认识一样。”
喻阑珊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李千昂,不过想想适才将她引来的人是装成喻阑慧的模样的,喻阑珊也就清楚了,怕是上次的事情没有得逞,曹氏贼心不死,这次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又再次找上了李千昂这个人渣来想要毁她的清白吧,不过曹氏这次可是真的长进了。
曹氏此时要是知道喻阑珊的想法,恐怕是想撞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她可是冤枉死了。
自从上次设计喻阑珊摔马车,她无意中找上的李千昂不但没有成事,竟然还妄想勾搭喻阑慧,曹氏想起来就呕的要死,好不容易她才将喻阑慧的心思栓到了二皇子身上,怎么可能再找李千昂。
可见人是不能做错事的,不然真的会被人记上一辈子。
喻阑珊听了李千昂的话,简直要气的笑了,不屑的道:“旧识?怎么个旧识法,怎么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李千昂听了喻阑珊的话也不生气,反而故作一脸委屈的道:“珊儿,你这么说可实在是伤了我的心,你连信物都给过我,怎么这会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还是你看上了睿亲王府的富贵嫌弃我了,又或者看上了那沈三少的那张脸比我还俊?”
喻阑珊听了李千昂的话心里一阵发凉,信物?什么信物?她哪里会有东西能落在外人的手里。
她从小到大就丢过两件东西在外边,一个是皇上寿宴那日掉了的鱼行镂空如意结玉佩,落在了二皇子的手里,不说沈晏然已经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了她,别说就是那玉佩她手里没有,喻阑珊也是相信二皇子不会将玉佩给了李千昂的。
再有一样,就是被沈晏然强夺了去的那根碧玺莲玉垂扇步摇,沈晏然也绝不会给了李千昂,那么李千昂所说的信物又是什么呢?
喻阑珊是知道李千昂的,他就是个十成十的小人,若不是心里有了谱,他定然是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拦下她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喻阑珊才阵阵发凉。
“满口胡言,我家小姐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是哪来的鼠辈,竟然敢玷污我家小姐的名声!”砗磲的小脸涨得通红,眼里不甘示弱的瞪着李千昂,倒把砗磲原本八分的颜色抬到了十分。
砗磲的话一出,喻阑珊顿时就觉得欣慰了,喻阑珊一直觉得砗磲的性子太过绵软,不适合如今她身边的这种明争暗斗,所以才让砗磲一直管着她的银钱和衣着首饰什么的,若不是上一世砗磲一直忠心耿耿跟着她吃了不少的苦,喻阑珊早就将她打发了,虽然享不了什么福可至少不会丢了性命。
可是今日在这种危及时刻,砗磲还是能挺身而出,以她的性子实在是难得,若是砗磲有一点犹豫,喻阑珊怕是也会打定了主意不能留下砗磲了。
李千昂这才正视了砗磲一眼,此时砗磲眼中的怯意已经全被怒火所取代了。
李千昂看到砗磲也是一怔,没想到威武侯府出来的一个丫鬟也都有这样的颜色,虽然比不上侯府正牌的小姐,但是却比那日见到的庶出的小姐也不差。
李千昂自从打听出来威武侯府只有一个嫡出的小姐后,就再没想过喻阑慧,不说喻阑慧的身份没有喻阑珊要高,就是颜色都差了不止一点,如今看到喻阑珊身边随随便便一个丫鬟就比得上喻阑慧,他就更是将喻阑慧弃如粪土了。
李千昂想,自己今日要是一举将喻阑珊拿下了,只要她嫁给自己,不说有侯府给他做助力,就是喻阑珊身边的丫鬟也都是他的了,想到这儿李千昂的心就觉得痒痒的。
喻阑珊看到李千昂的目光满是晴欲,哪能不知道他起了歪念头,喻阑珊心里也是直打鼓,她和砗磲虽然有两个人,李千昂只有自己资格,但是她们两个毕竟是女子,哪能同李千昂一个大男人比,若是李千昂对她们用强,她们怕是在劫难逃。
砗磲看到李千昂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那种目光就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就跟自己是货物一般,正被买主用挑剔的目光甄别。
李千昂虽然被女色弄晕了头,但是他也有些不敢动,毕竟喻阑珊是侯府的嫡女,威武候喻安平那时手握重权的。
李千昂知道这里偏僻的地形,对他既是有利又是有弊,要是此时有人过来,他也不用那么费事了,只要让人看到喻阑珊同他纠缠的样子就算完事,但是要是没人,那么除非他能破了喻阑珊的身子,让喻阑珊除了他再也不能嫁给旁人。
若是纠缠起来被那丫鬟跑了,他还没来得及在有人来之前占了喻阑珊的身子的话,那事后喻安平能有千百种方法让他消失掉,这样的事李千昂是不会做的。
这会儿喻阑珊和李千昂两方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足有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李千昂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试探她们一下,竟然看着喻阑珊的眼睛向前走了一步,砗磲立即发现了李千昂的动作,竟然上前一把拉住了李千昂的前襟,对喻阑珊道:“小姐,你快跑,砗磲拦着他快去叫人来!”
要说真是怕什么有什么,喻阑珊看到李千昂的动作,瞳孔微微缩了一缩,却立在那了没有动,喻阑珊正想着砗磲可千万别动,凭着李千昂的疑心,说不定她们还能蒙混过关,谁知道砗磲竟然不顾自己名声的扑上前拉住了李千昂。
喻阑珊见砗磲已经豁出去了,知道自己这时不能耽误时间,只有跑去找人才是正理儿,李千昂的目标是自己,他这会儿应该不会轻易动砗磲的。
喻阑珊想到这儿,一边向回跑,一边对砗磲喊道:“等我,我马上回来!”
李千昂其实也是为了试探一下喻阑珊她们两个,他看喻阑珊和砗磲没动,心里也有点打鼓,怕这里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别人,谁知这一试,他竟然试探出来这两人也是强装着呢。
李千昂那是万分后悔啊,早知如此,他早就将喻阑珊办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李千昂被砗磲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怔了怔,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喻阑珊若是跑了,别说他到嘴的鸭子飞了,说不定还要惹上一身的搔。
李千昂想要挣脱砗磲,倒是没想到砗磲发了狠,力道也是不小的,她的指甲都要扎进他的肉里了。
李千昂见喻阑珊越跑越远,也不再推砗磲,而是急中生智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喊道:“你若是叫人来,那我一会儿就把这东西给大伙儿看看。”
喻阑珊已经跑出了几步了,听到李千昂的话,这才想到他适才说过的什么信物来,立刻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李千昂的手里,正拿着一方素帕,素帕在风里抖动着,上面还隐隐有一些字迹时隐时现。
喻阑珊顿时就怔了,这方素帕的确是她的,是她出府去寻甘嬷嬷的时候,留在甘嬷嬷的屋里的,上面有她用黑炭写着的宋贵家的住处,和一个“珊”字,喻阑珊还记得她还留了银子给甘嬷嬷。
难怪适才李千昂会叫出珊儿来,原来是因为这方素帕!
喻阑珊知道她这会儿是走不成的了,若是她真的叫了人来,说不定这东西一会儿到了李千昂的嘴里,就变成她勾引他的证据了。
砗磲见喻阑珊竟然在这男子掏出什么东西之后就停下了脚步,也傻了,也忘了揪住李千昂,而是抬头向李千昂的手上看去。
砗磲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傻了眼,不说这素帕上的字迹砗磲就熟悉的很,就是上面落款的那个“珊”字,除了自家小姐,别人是不会写的。
那分明是用梅花篆体写出来的,知道的人甚少,看懂的人就更没有两个了。
偏巧喻阑珊倒霉的很,梅花篆体是李千昂平日里最爱研究的字体了,正是因为旁人都不会,他这附庸风雅的写出来,才让许多人都高看他一眼,所以喻阑珊的那个珊字他是不陌生的。
这正是因为这样,喻阑珊才更加不敢轻易的离开了,否则那帕子一不是什么特别的样式,二又没有绣上她的名字,不过是一方普通的素帕上随意写了几个字,都是可以模样笔迹写出来的。
“小,小姐……”砗磲眼见着喻阑珊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心里更是焦急的很,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是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好办法。
这会儿砗磲简直是恨透了自己,若是跟进来的是琉璃姐姐,说不定她们已经脱了险。
喻阑珊冲砗磲摇了摇头,道:“砗磲你过来。”
喻阑珊一边说着一边用只有跟着她时间久了的人才能看出的小动作,示意砗磲去抢李千昂手里的帕子。
砗磲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砗磲同李千昂是面对面的,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而李千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喻阑珊的身上。
砗磲明白了喻阑珊的意思,便转过了头来看着李千昂,李千昂因为有素帕在手,也不怕喻阑珊再玩什么花样了,看砗磲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也和砗磲对视着。
砗磲装作想要向后退,离开李千昂能够得到的范围之内,但是脚底下刚挪了一步,就手上就飞快的去抓李千昂手上的素帕。
可是砗磲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动虽然已经飞快了,但是却没有李千昂快,李千昂轻轻一抬,就把手扬了起来,砗磲的身量小,哪里还能够得到李千昂手里的素帕。
砗磲懊恼的骂了自己一声没用,然后奋力的跳起来想要再试一次,但是却被李千昂一把揽住了腰。
砗磲顿时恼羞成怒,她还是个大姑娘家的,哪里遇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心慌只顾的上狠狠的踩了李千昂一脚,便向后倒退了数步,还差点把自己绊倒。
李千昂在喻阑珊叫砗磲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喻阑珊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了,所以砗磲才一动作,他就警惕着呢。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李千昂没想到,到了这会喻家的这位嫡出的小姐,还能记得示意自己的丫鬟去抢帕子。
这要是别的女子,现在说不定早就对着他苦苦哀求,泣不成声了呢。
可越是这样,李千昂越是对喻阑珊感兴趣。
李千昂嘿嘿一笑,道:“喻小姐的心思真是歹毒啊,指使自己的丫鬟拦住我,自己却想跑,若不是我有这方帕子,喻小姐是不是打算找了人抓我?可是着可怜的丫鬟,她的名声也就是全毁了的,喻小姐还真是舍得。”
李千昂这话一出,喻阑珊就眯起了眼,他这是在挑拨她和砗磲的关系呢,若是砗磲心里突然不平衡了,相信了他的话,这时倒戈一击的话,那她可算是在劫难逃了。
果然,砗磲听了李千昂的话,原本正向喻阑珊退过来的脚步一顿,生生的停在了原处。
李千昂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顿时一乐,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一个丫鬟而已,能有多聪慧,只要自己哄骗几句,还不就得反过来帮着他对付那喻府的小姐,李千昂心里想到。
喻阑珊一见砗磲停住了脚步,心里就冷了一下,对砗磲道:“砗磲,你可不要做傻事。”
砗磲听了喻阑珊的话并没有反应,而是盯着李千昂看。
李千昂听到喻阑珊这话,以为自己的话真就起了作用,便对砗磲道:“你叫砗磲?这名字还真是特别,你知道不知道,砗磲这东西是从海里打捞出来的,南海有蚌属曰砗磲,形如大蚶,盈三尺许,亦有盈一尺以下者,惟其大者为贵。没经过打磨的砗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破烂的石块,其实砗磲也是蒙了尘的珍珠,稀少的很。”
砗磲似乎很认真的听李千昂的话,虽然那句什么大者为贵的话她是不懂的,但是李千昂后面那句话她是明白的。
“公子的意思是什么,砗磲不懂。”砗磲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也不像适才那般强硬了,而是有些羞答答的小女子的模样。
砗磲不知道李千昂的意思,但是喻阑珊却是知道的,李千昂这是在说砗磲这个人,就是蒙了尘的珍珠,她喻阑珊以为砗磲是破烂的石块不当好的,可以弃如敝履,但是他李千昂却是个识货的,知道砗磲是个宝贝,只要砗磲愿意,他就会好好珍惜的。
李千昂见砗磲不像刚才那般对他怒目而视了,以为砗磲实在试探他的意思,便道:“砗磲,你跟着你家小姐,也不过是个奴才,你若愿意,帮我娶了你家小姐,等事成之后,我就让你做我的姨娘,姨娘可是半个主子,不比你当丫鬟强的多。”
砗磲听了李千昂的话似乎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喻阑珊一眼,又反过来再看李千昂,似乎在作比较。
李千昂看到砗磲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以为是他的条件还不够彻底的打动砗磲,便道:“日后你若是生了儿子,我就抬你做平妻,这样可好?”
砗磲看着李千昂没有说话,眼里的意思却是在询问李千昂这话是不是真的。
李千昂看着砗磲,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放心,我说话算话,定不会负了你的,一会儿事成之后我就带你离开。”
砗磲似乎是被李千昂那句“带你离开”所打动了,对李千昂道:“好,砗磲应了,希望公子说话算话,不要负了砗磲就好。”
李千昂听到砗磲答应了,心里笑开了花,道:“不会,不会,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会哄骗你。”
砗磲听了点了点头,这才转过头看向喻阑珊道:“小姐,砗磲对不起你,砗磲不想一辈子当个奴婢,砗磲也想过过当主子的日子。”
砗磲说完,就想向李千昂那边走。
喻阑珊顿时着急了,怒道:“砗磲,我不允许你这样做,你若是再走一步,以后你我主仆两个恩断义绝,我定不会饶过你的。”
砗磲的脚步在喻阑珊说了那句“恩断义绝”的话后就顿了一顿,但是还是向着李千昂那边走了过去。
李千昂是面对着砗磲的,在喻阑珊那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砗磲脸上的痛苦,不过喻阑珊脸上的焦急和气愤,更是让李千昂确信了砗磲这次并不是在耍花样,而是真的被他的话打动了。
就在李千昂洋洋得意的时候,砗磲已经走到了李千昂的身边,问道:“公子要砗磲怎么帮您。”
李千昂想了一想,对喻阑珊道:“喻小姐,还不过来,站的那么远,说话都听不清楚。”
喻阑珊有短处拿捏在李千昂的手里,虽然万分不愿,还是走了过去。
“你想怎样,说吧,我们谈谈。”喻阑珊寒着脸对李千昂说道。
李千昂在喻阑珊的面前,很是自然的揽过了砗磲的纤腰,道:“我想怎样,喻小姐难道不知,在下可是对喻小姐钟情已久了,盼望与喻小姐早日结成连理呢。”
李千昂一边说着,拦着砗磲的手却不安分,在砗磲的腰间慢慢滑动着,甚至还捏了砗磲的屁1股一下。
喻阑珊看到砗磲的脸涨得红红的,但是却没有让李千昂停手的意思,脸色更是难看。
“明人不说暗话,你想怎样直说吧,别闹那么多的弯子。”喻阑珊似乎不屑看砗磲这般被人玩弄的样子,偏过头去说道。
李千昂笑了笑,松开了揽着砗磲纤腰的手,便想将近在咫尺的喻阑珊拉到自己的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