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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受到了成A内心的挣扎,苏曼伸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拳头,想要安抚他内心的愤怒和无能为力的悲哀。成A回头看了她一眼,释然的笑笑。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他也还没有到有能力改变小宝命运的地步,他隐藏起内心的那丝情感,掏出一张面额50元的钞票给小宝。
“小宝,哥哥用这些钱把你的花全买了,好不好?”
小宝看着他手上的钞票,一时犹豫未决,似乎在确定他手上的钞票到底是多少钱,又像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拿着吧小宝,这是哥哥给你的。”苏曼拿过成A手上的钞票,塞给小宝。
“可是。。可是。。”小宝还是犹豫
“可是什么?”
“可是我没那么多花啊!”小宝急的快要哭出来了,似乎他很想赚成A手上的50块钱,但是他又没那么多玫瑰花。
知道了小宝犹豫的原因,成A和苏曼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多么单纯的孩子,内心的质朴掩盖了他的真实年龄,这一刻的无言感动与年龄无关。
“小宝,哥哥就拿这五十块钱买你这十七朵花好不好?”
小宝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成A和苏曼不解。
“小宝不愿意?”苏曼诧异道
“嗯。”
“为什么呢?小宝不是说一朵两块钱吗?现在哥哥拿50块钱买你十七朵花,小宝应该愿意的啊!”
“奶奶说做人要诚实,哥哥五十块钱可以买二十五朵花,可小宝只有十七朵花,所以小宝不能卖给哥哥。”
两人听了小宝的回答相对无言,人生有一种坚持可以被人骂作无知、傻、**,但是拥有那种坚持的人们才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哥哥就拿五十块钱买你17朵花好不好?剩下的当哥哥姐姐占用小宝卖花的时间的赔偿好不好?”
小宝依然摇头,两人看着坚持的小宝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小宝你现在很需要钱是不是?”成A决定循循善诱
“是啊!可是奶奶说不是自己的钱不能要,否则别人会说我们是骗子。”
“。。。。”
成A循循善诱刚起个头便宣告流产,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败在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手上。看着他的无奈神情,苏曼抿嘴一笑,然后对着小宝说道:
“小宝,那姐姐就花34块钱买你十七朵花。”
“好啊!好啊!谢谢姐姐。”
小宝雀跃道,他小心翼翼的开始把小书包的玫瑰花一朵一朵的拿出来,小脸谨慎的模样似乎怕把玫瑰花弄伤了,成A拿着一把十七枝玫瑰花,看着小宝认真的数着零钱。
“哥哥,找你十六块。”
成A接过小宝找回来的一把零钞,然后亲切的帮小宝把小书包放回了肩上,趁着小宝背小书包没注意的空隙,他掏出身上的所有现金和着一把小宝找给他的零钞,一股脑全塞进了小书包里面。
“谢谢哥哥!”小宝阳光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齿。“我要走了,奶奶来找我了。”
顺着小宝看去的方向,成A和苏曼看见公园门口一个背着大袋子年迈蹒跚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个苍老的身影也就是小宝口中的奶奶。
“哥哥姐姐,再见!”
小宝向两人挥了挥手就向自己***方向飞奔过去,似乎想要把和奶奶分享花卖完的喜悦,又像是跑去帮***忙,虽然他有可能什么也帮不上,但是至少可以让步履艰难的奶奶看到他平平安安而安心。
看着一老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公园门口,成A内心五味杂陈,那种面对现实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他坐立不安,小宝一步三回头的感谢让他一阵揪心。
这是一场身心的煎熬,也是一次心灵的升华。
无论将来成A在哪里做着什么,他始终不会忘记这一幕,不会忘记那一老一小的身影,此刻无能为力的他只有在心里祈祷上天善待他们,这一刻他虔诚的像个佛教徒,悲天悯人的心境让他无欲无求。
“放心吧!他们会好好的!”感受到身边成A气质的变化,苏曼温柔的拉着他的手坚定的说道。
“嗯。”虽然不知道苏曼为何这么肯定,但是成A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牵手在公园里散步,似乎忘却了所有烦恼,也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苏曼拉着他的手开心的像个小孩,她时不时讲着什么,然后又调皮的拉着他跑,累了就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她的表现完全就像一个沉溺在爱河的小女子,再也不见了往昔的理性。
成A知道她是在开导自己的内心,怕自己为小宝的事久久不能释怀。他不忍心对方为自己担心,而且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他已经倾尽所能,一切都只有看天意了。放下心里包袱的他尽情的和苏曼融入到了这黄昏的公园。
两人携手走过一块又一块砌在地上的方块砖。
看花看树看夕阳,含情脉脉最迷人。
“你不会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全给小宝了吧?”
累了的两人并肩坐在一处斜坡看落日余晖,苏曼仰起头对目视远方的成A问道。
“你要请我吃一个月的饭?”成A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收回目光打趣道。
“好啊!只有你敢答应。”
“有免费的饭吃我有什么不敢答应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本来就是一个王八蛋。。”
苏曼目视着他的眼睛喃喃道,此刻这个王八蛋才是属于自己的,他不再那么遥远,也不再有其她女生环绕,她可以放心大胆的拉着他的手,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闹,她不再是那个好强不服输的苏曼,此刻她只是一个平平淡淡只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呆在一起的小女子。
“你在这样盯下去,我会控制不住想。。。 ”
亲你二字还没容他说出去,苏曼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红唇印上了他的嘴,一股冰凉的感觉让成A如梦初醒,他笨拙的回应着她的热情,一对吻技生涩的年轻男女,在尝试着上帝赐给人世间最美妙的东西。
这不是一时冲动,这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