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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守着吧!万一老人家醒了要去卫生间什么的,你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
“好吧。”艾琛想李舒说的不错,万一是这样的状况她还真应付不来。
病房里有暖气,还蛮暖和的。艾琛靠着沙发眼睛一眨一眨地,看来是累极了。李舒倒是还精神,他平时要处理公司里的事,有时要忙到凌晨。
病房里除了机器发出的细微声响,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了。艾琛真的有点累了,今天晚上这顿饭五味杂陈,她心里总归还是有压力在,整个人怎么可能放轻松?
现在和李舒呆在一起还真有点尴尬。她的左手边就坐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一个表面上的男朋友。他身上淡淡的香烟的气味,一点点地晕染开来,钻进她的呼吸。
艾琛想一定是他们挨得太近的缘故,所以她轻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李舒似乎也觉得尴尬,很配合地他也往自己那边挪了挪。
艾琛明显感觉沙发晃动了一下,她眯眼一看,见李舒也靠边了一点。悄悄叹了一口气。久久地安静地感觉不到彼此的存在了,她才渐渐陷入了深层的睡眠中。
第二天一早,艾琛就被臣爷爷的说话声给吵醒了。原来李舒早起去给他们买了早餐,结果一回来刚好碰上臣爷爷清醒过来。臣爷爷一见到李舒就特别高兴,拉着他问东问西的。一点也没有生病的样子。
李舒倒是很善于聊天,陪着他说了好久的话。臣爷爷知道艾琛将他送来医院,还主动留下陪护。心里不知多感激,他对李舒说:“你看我们琛琛多好的姑娘,要是我家里有男孩子我也要让他们追求琛琛呐。你有福气咯。”
艾琛半眯着眼,听到臣爷爷这么夸她,她还真受不了。赶紧地装睡,她其实不太喜欢臣爷爷这么唠叨。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你让她放着他不管她还真做不到。
艾琛想自己有时候挺矛盾的,一方面她绝对是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可是有时只要不让她成为焦点,她是喜欢呆在热闹的地方的。
就像她不喜欢臣爷爷当着她的面夸奖她,但是只要她在被夸奖的时候不要受到关注,她觉得就也还好。
终于李舒起身告辞,臣爷爷明显不想放过他。主要是艾琛还没醒过来,怎么样也要让艾琛送一下李舒啊!他这么有名的人亲自陪护自己这个糟老头子,艾琛这孩子真是的!
“琛琛啊!李舒要走了,你起来送一下人啊!”臣爷爷冲着艾琛道。
“哦,好啊。”艾琛假装揉了揉眼皮子,她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在装睡。
慢慢吞吞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她睁开眼睛看了李舒一眼。见他精神抖擞的样子,艾琛微笑道:“走吧!我送你呀。”
李舒听出她话里的不愿意,也不为难。于是说:“你还是留下吧。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艾琛朝他挥了挥手,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转身对臣爷爷说:“我下班再过来看您。你要买点什么吗?我给你带过来。”
臣爷爷摆摆手道:“哎哟,还要你带东西来。叫琛琛买就好了。”
艾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臣爷爷是爷爷的老邻居了。可是爷爷都没这么使唤过她呢。可是她也不能和一个病人计较,心里有点不平衡也不好发作。
有些气鼓鼓地走到沙发边上“吨”的一声坐下来,低头玩手机去了。
臣爷爷对她挤挤眉,笑道:“你怎么不送送人家?”
艾琛抬起头不大高兴地说:“臣爷爷你怎么这样?我……我不想送好吧。我等下请个人过来伺候你。”
臣爷爷还想说点什么?艾琛没给他机会。从餐桌上拎起一个包子,就往病房外走去。穿过洁净地长廊,艾琛放慢了步子,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她交代在家里帮佣的李姐过来照顾臣爷爷。
傍晚艾琛在自家厨房里捣鼓出来三菜一汤。夕阳透过落地窗落在了餐厅的米灰色地砖上,艾琛满意地看着木纹餐桌上摆得工整的几个碟子微微一笑。
“爷爷,姑。开饭了啦。你们洗洗手过来吃饭!”艾琛朝着二楼的楼梯口吼了一嗓子。
艾云帆在二楼的书房里研究艾琛带回来的诗集,听到她叫唤。放下来了。眼前的一桌子饭菜简直让他对艾琛刮目相看。
“琛琛,这些都是你做的?”艾云帆微笑道。
“当然啦。”艾琛从来也不是个谦虚的人。
“哎哟,我们家琛琛还有这手艺。看起来不错,就是不知道吃着如何了?”艾姜姗姗来迟,见到一桌子菜不由得觉得神奇。
艾琛瞪了一眼姑姑艾姜,不满道:“哟,我做个菜就大惊小怪的。以为我像你呀,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艾琛跑去开门。结果一看,竟然是李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