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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哥哥?不要乱说话。”
慕容钰卿看着面前距离不过几寸的女子,眼光灼灼盯着自己还透着些许困惑与狡狯,手指纤细力道却不小,披着的外套因挣扎用力而松垮开来,露出里面轻薄的里衣和若隐若现的肌肤。
目光一扫而过,别开眼,慕容钰卿答非所问:“那姑娘打算如何对付杨媚儿?”
花晚照巴不得他再不要提先前的事,无比配合地抛开先前纠结的问题,轻吐一口气,咬牙切齿:“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
“跳舞,跳舞,天知道本小姐连舞鞋都没穿热过,哪里会跳什么舞,你们咋不干脆说比赛摘星星算了?现在舒服了吧,你安安心心准备娶你的杨大美女,不过本小姐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你丫要是敢娶,本小姐就敢跟你绝交!咱俩老死不相往来!”
……
却不知她那点小心思早已尽数落尽慕容钰卿的眼中,眸中笑意更甚,一声不吭地任她揪着衣领发泄,好在花晚照并未被感情冲昏理智,不然恐怕今晚醒来的就不止他俩了。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制造出来的气氛,怎么会让她轻而易举的破坏掉?
一只手顺着扇骨捉住几欲撤离的纤纤玉指,微微用力,人已被带入怀中,另一只手借势掐住女子的下巴使之被迫仰望。
“怎么,说到底竟是宁愿信你随口认的假哥哥也不信在下?不相信能摆平那个杨大小姐?嗯哼?”
由于刚才那意味不明的一吻,这样暧昧的姿势让花晚照心跳异常,连忙拍掉他不规矩的蹄子,脸颊绯红口不择言:“怎么可能!谁让你拿本小姐打赌的?”
“在下以为,以姑娘的身手还会制服不了杨大小姐?”
花晚照无语至极的扶额,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小天真:“喂,你以为是比打架么?她说的可是比……”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花晚照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管慕容钰卿此话到底是无心之言还是故意为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逐渐形成。
再顾不上尴尬羞涩,楞楞地看向双眼笑意愈胜的人。
檀口微启:“我想,我大概知道该怎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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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枝梢打在后院,店内一片宁静。
秦笛穿过廊厅越过弧形拱门,习惯性地提了提手中的长剑,就要行礼。剑鞘与剑柄口轻微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且过来瞧瞧。”响声惊扰了负手立在梧桐下的王勃,人未转身,只是亲切地招呼着。如月的玉衫随风飘飞,远远看去煞是儒雅俊美。
秦笛依言上前,不远不近,恰停在王勃身后半步,顺着他的指引看向头顶那棵参天梧桐。枝繁叶茂的梧桐枝桠纷繁,其中一支如竹竿粗大,向外延伸足足两米有余。
此树看起来除了比平常树种高大些外并无任何不妥,秦笛心中困惑,不知王勃此举何意。
王勃也不急着告诉他心中所想,笑着问道:“倘若要秦兄无声无息地上去再落下如何?”
秦笛不答,纵身一跃,人已肃立于枝间,枝条突然受负,引起了轻微的颤动。一晃眼,枝头人影不见,秦笛重新出现在刚刚的位子,仿佛从未离开过地面。
王勃看着那有些颤动的枝头,抿嘴一笑:“哎,你这做事急切的毛病怎么总改不了。恐怕我说的话你都没听明白就跑上去了。”
枝头的微颤消失了,枝叶摩擦的声音也消失了。
“你再上去试试,这次不要弄出声响。”
秦笛终于抬头,神情古怪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又迅速低下:“秦笛无能。旁边明明有更粗的枝干适合隐匿,为何偏偏选这支?”
面上的笑容瞬间隐去,王勃微微深吸空气,盯着那恢复平静的枝干低声:“是么。”
“那依你之见,怎样的功夫可以做到倚在那枝头却不引起它的颤动?好像一般人的体重都足以把它压断的吧。”
秦笛想了想,如实道:“撇去轻功内力不谈,此支最多只能承受四五岁左右小孩的重量。成年人若轻功内力了得也可以做到立在枝头,但要做到不引起枝头颤动且长久倚卧,那耗费的内力真气太大,非一般习武者可以承受。”
“那你呢?能保持多久?”
“若要勉强维持枝头不颤也不是不行,但决计耗不了太久。”秦笛终于忍不住面现惑色,开口询问:“您为何突然想到问这个?”
王勃终于移开了目光,甩甩衣袖转过身与之对视:“没什么,就随便问问,我估计我们这一行人也没什么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吧?”
秦笛点头:“会武功的只有慕容钰卿和影使,影使武功虽高但轻功内力不可能如此深厚,慕容钰卿头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脑子其实精明无比,可惜他的功夫只能说是毫不入流。至于花晚照……”
说到此处,秦笛很给面子的打住。想到刚刚来这之前还死乞白赖求自己下午暗中帮她顺利舞剑的人,就忍不住想抽嘴角。天知道,他居然还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王勃会意,眸中闪过一抹真实的笑意:“这丫头要是能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早就得瑟的上天了。”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虽然语调全不似他平时的样子,但表达却很是精准。秦笛暗慎,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和花晚照呆久了大家都被传染了?
笑容稍纵即逝,王勃突然肃容,声音难得的威严,隐隐透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怒气:“查!给我从头再查!你当初不是说那丫头嫁过人么?这次不要查她那所谓的双亲了,直接从她嫁的夫家开始查!我当真是被他们转糊涂了,一门心思只顾着去想那宝藏和令牌的事情,却漏了身边这个看似毫不起眼的家伙。不曾想,被花间阁盯上却又迟迟不下手的人怎么可能同‘清白’沾边!”
秦笛不敢多言,立即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