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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臣也是被楚广玉的动作吓着了,反应过来就把铁锹扔了,抓着他的手说:“广玉,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楚广玉好久没见他这么郑重其事过了,还以为他有什么大事,就跟着他上了车,“什么事?”
两人坐到车上,司臣侧头看他一眼,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嘴角微微弯起,“回家再说,很重要的事。”
楚广玉发现这人最近总是微笑,司臣虽然不属于面瘫的类型,但可能是因为性格的原因,不怎么爱笑,最近倒是常见他把笑容挂在嘴角边,也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两人回到家里,司臣拉着他径直回了卧室,还仔细把门窗都给关紧。楚广玉坐在沙发上,眼睛跟着他转来转去的,也越来越好奇他想说什么。
司臣在卧室里忙活了一会儿,还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功能的小玩意打开放到桌上,这才坐到他身边,仔细地凝视着他。
“到底是什么事?”楚广玉眨眨眼,伸手拍拍他的脸。
司臣把他的手抓在手里握着,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广玉,你听我说,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说,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说谎来骗你,但是这件事情很重要,我必须告诉你。”
楚广玉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微微皱眉,“到底是什么事?”
司臣斟酌了一下措辞,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脸,最后想来想去,还是把话直白地说了出来,“你怀孕了。”
楚广玉:“……”
楚广玉:“……”
楚广玉:“……”
楚广玉现在跟司臣当时的反应一样,觉得自己幻听了,要不然司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他说出这么天方夜谭的东西。
司臣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其实他自己都还不怎么相信这件事,这实在打破了他这二十多年来的固有认知,就好比有人告诉他一只猫能生出小狗一样,实在是太颠覆了。
楚广玉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说:“你在说什么,这个笑话可不太好笑。”
司臣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知道现在让你接受这件事情很困难,但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广玉,不管你相不相信,能不能接受,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而且,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会有危险,你明白吗?”
楚广玉皱眉,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再听他说起这件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
见他根本不想听这件事,司臣就停住了嘴不再多提,伸手把人抱在怀里。
楚广玉内心有些混乱,说是不想让司臣再提一句,其实他很明白司臣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联想到他最近那些反应,就说明他不是心血来潮编个谎话来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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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司臣告诉他怀孕这件事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山上的小农场已经完全规划出来了,远远地看着非常的漂亮,楚广玉偶尔会去农场里待一会儿,跟小黑蛇他们聊会儿天。
大金雕自从知道他有个农场,又往家里叼了许多树苗,其中好多是他没见过和种类,但里面最多的全是各种果子,什么葡萄,猕猴桃,野樱桃之类的,看着倒是很美味。
楚广玉也发现了,这家伙绝对是一个收集癖狂人,没过几天,小农场里种植的各种野花野果,有一大半都是大金雕贡献的,看起来它也是把这里当成了它自己家。
小农场弄好后,距离唐老爷子的寿宴也没有多长时间了,楚广玉开始挑礼物送给老爷子,总不能到时候就这样两手空空地过去。
不过最近楚广玉又开始犯困了,食量也跟着再次有所增加,起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一天刚刚起床,吃着早饭差点就直接睡着了,把秦叔吓得够呛,司臣更是吓得直接从公司里跑了回来。
“……可能是睡眠不足,多睡一会儿就好了。”楚广玉觉得两人有点夸张,尤其是司臣,一路飚车回来,吓得脸都有点白了,这可真是件难得的事情。
司臣叹了口气,拉着他回了卧室,有些焦躁地在屋里转了两圈,自言自语地说:“是不是因为孩子的关系?”
楚广玉:“……”
因为怕他无法接受,司臣最近都没怎么在他耳边提起这件事,这会儿突然又听他提起来,心里狠狠一跳,干笑着说:“别瞎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司臣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的,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是你小题大作了。”楚广玉笑得有点勉强,根本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这件事。
司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他最近想得多了,原本对他来说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也变得正常起来,原就想要一个儿子的,现在从内心接受了这个设定,竟然也开始期盼起来,期盼这个属于他和广玉的孩子能够早点出生。
楚广玉比司臣还要难以接受这件事,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怀孕的那个人是他!他长这么大,虽然娇养了一点,但是从来到外,绝对是一个纯爷们,以男人的自尊心来说,要他接受自己跟女人一样能生孩子,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痛快一点。
不过他很快就没办法再逃避这件事了,他最近精神越来越不济,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小农场已经没什么时间上去了。
路鸿羽听说后非常的担心,下午下班后,特意抽时间来大别墅看望上司。
楚广玉这会儿正好醒过来了,见他过来,就招呼他进屋坐,还有心情给他泡了一杯茶。
“先生,您的身体,没什么事吧?去医院看过了吗?”路鸿羽喝了一口茶,虽然知道有钱人家肯定不会舍不得花些小钱去医院做检查,还是说道,“身体不舒服,可千万不能拖啊,我爸爸当初就是因为舍不得那点钱,一直拖啊拖的,就……唉……”
楚广玉见他说着说着难过起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你爸爸是什么病?”
路鸿羽被他转移了话题还浑然不觉,难过地说:“是尿毒症。”
楚广玉明白了,这个病对于有钱人来说确实不算是绝症,但是对路鸿羽那样的家庭,足以把一家人拖垮了。
“改天我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去给你爸爸看看,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真的吗?”路鸿羽双眼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捏了捏衣角,有些为难地说,“那、那需要很多钱吧?”
“这个倒不用担心,我之前设立过一个公益基金,你们家的情况这么困难,下面还有两个没成年的弟妹要上学,到时候完全可以申请,也能给你们家少去一大笔医疗费用。”
路鸿羽一听顿时更加激动了,赶紧站起身连连对他鞠躬,感动的都忍不住流下了满脸的眼泪,“谢谢先生,真的谢谢您,您真是一个大好人。”
“不用客气。”反正那些钱也是从楚家赚来的……
直到路鸿羽满怀感激地离开大别墅,才反应过来他来这里的初衷,顿时有点无地自容了,楚先生身体这样不好,还在为他家的事考虑,他怎么能光顾着自家的事呢!
等他回了住处,打电话给家人说了这件事,路家的人自然非常的欣喜,路妈妈听说他的雇主身体也不好,不由责备他道:“你去人家家里,也不知道提点礼物,你看人家楚先生自己身体不好还想着帮咱们,咱们可不能不记人家的好。”
“是是,我知道了,等我明天一定带礼物过去。”路鸿羽也很赞同母亲说的话,挂了电话就发愁该送些什么礼物给对方,他现在也算是正经的高薪工作了,手里头的钱也没以前紧了,就打算多花些钱买礼物,只是楚广玉一看就是有钱人,路鸿羽觉得自己手里的这点钱也许人家还根本看不上。
结果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他还是没考虑好要送什么,农场现在除了他也没其他人,他提着桶去给几只小动物喂食的时候,忍不住就对它们说了起来。
“也不知道楚先生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他是个大好人,希望他能早点恢复健康。”
小黑蛇和小喜鹊吃着他喂来的食物,楚广玉每天让路鸿羽给它们准备的食物,都是荤素搭配好的,路鸿羽再切得细碎地喂给他们,两只小妖修吃着,倒是非常的方便。
小黑蛇听说楚广玉病了,十分担心,对小喜鹊说道:“他看起来身体一直很好啊,怎么会突然得病。”
“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们下山去看看他吧?”小喜鹊说。
妖修们说话,路鸿羽是听不见的。这会儿金雕也飞了过来,停在树杈上等着他喂食,路鸿羽的童年完全是在农村里长大的,对这些小动物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而那只大金雕又这样威武,路鸿羽尤其喜欢,不过他知道这些猛禽的厉害,也知道它们都是野生的,并不会贸然伸手去摸它们。
“楚先生那么好的人,上天一定会保佑他的!你们说是不是?”路鸿羽把食物喂完,最后十分认真地说了一句,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他坚信这种说法。小农场现在虽然没有其他人,但是事情也不少,路鸿羽除了要伺候几只小动物外,得照看一下农场里种着的各种植物,还得注意另一边的村子里的人不会来这里偷东西,也是挺忙的,不过他忙得非常开心。
金雕吃完食物,从小黑蛇和小喜鹊那里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说道:“我去看看他。”
正好小黑蛇它们也想去,就坐到它背上,搭着顺风车下了山。
楚广玉昨天晚上天将黑没多就就睡了,早上被司臣叫起来吃了早饭,又回去躺着睡了一上午,司臣去上班的时候非常的担心,又怕他会错过午饭,特意叮嘱过秦叔中午要早点把他叫起来。
楚广玉被叫醒了,坐在床上醒了半天神,才慢吞吞进洗浴室洗了一把脸,往楼下走。
秦叔忧心地看着他,说道:“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要不咱们去医院里检查一下身体吧?或者咱们直接回北京?”
楚广玉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不过听他说让自己上医院,立刻就想到司臣之前给他说过,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会有危险的话,忍不住皱起了眉,下意识拒绝道:“再说吧,我跟司臣再商量一下。”
秦叔不知道去医院看病有什么可商量的,但是他也不好多说,只能轻叹了一口气。
两人说完话,正好三只妖修回到大别墅,秦叔看着一条蛇一只喜鹊都停在大金雕的背上,搭顺车下山,觉得实在神奇得很,要知道蛇可是金雕的食物之一,而雕这种大型猛禽也是蛇的天敌,到他们家这些动物反而成了朋友,真是十分难得。
见几只妖修一起回来,楚广玉猜测它们可能有什么事,就让秦叔先去忙了,自己去后院跟它们说话。
小黑蛇跟小喜鹊的修为还是比较低,看不出来楚广玉怀孕的事情,但是大金雕就不一样了,它看了楚广玉一眼,立刻就说道:“你的营养跟不上了。”
“什么?我身体很好啊,最近吃得也挺多,怎么会营养跟不上?”楚广玉没明白他的意思。
金雕却说道:“你怀孕了,孩子的成长会吸收非常多的营养,你应该多吃点灵物补一补,之前那段时间,也是因为你吃了那条鱼才会好起来。”不过那条鱼已经被他们吃的吃,送的送,早就吃完了。
楚广玉:“……”等等,为什么大家都说他怀孕了?司臣这么说,金雕也这么说,可他明明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好嘛!他们是看不出来还是怎么的!
小黑蛇跟小喜鹊根本不明白楚广玉的纠结,小黑蛇非常惊喜地说:“真的吗?!原来是怀孕了啊!真好呢!过不了多久家里就要添小娃娃了,一定非常可爱!”
小喜鹊也很为他高兴,说道:“看来你们该做准备了,孩子出生会需要很多东西,到时候再准备,可能会来不及。”
“是呢是呢!”
两只小妖精叽叽喳喳个不停,楚广玉第一次觉得它们很吵。
金雕这时又说道:“我去给你打听打听有什么灵物可以吃,免得你一直这样昏睡不醒。”
“等等。”楚广玉赶紧叫住他。
金雕停下动作,偏头看他一眼,楚广玉纠结了一会儿,才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真的、真的觉得我是怀、怀孕了?”楚大少爷从来是舌灿莲花,还从来没有这样磕巴过。
金雕道:“是的,可能有三个月了,再有两个月左右应该就会出生。”
楚广玉疑惑道:“一共加起来才五个月?”平常人们怀孕,那啥不是需要九个月吗?
“我不懂你们人类的算法,但是我能看出来,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两个月会出生,这段时间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如果你能吃上灵物对他以后会更有帮助。”
肚子里的孩子……
楚广玉还是那种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感觉,他抬手揉了揉脸,而后感觉又有些犯困了,他不想睡,但是却又忍不住不断地打哈欠,眼泪迷蒙起来,就算强提着精神做事,效率也非常低,最后只好无奈地问:“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是不是会整天昏睡不起?除了吃就是睡?”
金雕道:“是的,孩子成长需要很多的营养,你的身体更偏向人类一些承受不住很正常。”
楚广玉脑子里还是很乱,也没有细究他话里的深意,最后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
金雕去给他找灵物补充身体营养,小黑蛇和小喜鹊也打算找些东西,正好可以送给他做贺礼,房间里倒是很快安静下来。
楚广玉在房间里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他的肚子很平,一点也看不出有三个月的样子,也没有大肚子……
他赶紧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的想象给甩了出去,被自己给吓着了。
因为待在家里总是犯困想睡,楚广玉不想天天吃了饭就是趟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让秦叔安排了车跟司机,打算去司臣的公司里看看。
司臣的公司现在越做越大了,赚了不少钱,连带着拥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楚广玉也跟着赚了不少分红,不过楚广玉一分没取,又重新投给了司臣,让他自己看着办。
前台早就已经知道这位就是自家的老板娘,而且还非常清楚自家老板有多在意这个男人,不敢怠慢,赶紧给老板拨了内线。
“请您稍等,老板已经下来接您了。”前台笑得十分甜,把他引到接待区先坐一会儿。刚才她才把话说完,老板匆匆说一句“马上下楼”就直接挂掉了电话,足可以看出这人的重要性,不过她内心又忍不住吐了句槽,既然已经是老板的爱人了,为什么每次都还要她这个前台再拨一次内线?
“谢谢。”楚广玉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司臣几乎是冲下来的,出了电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接待区的人,立刻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过来了?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司臣很担心,生怕因为有了孩子,会影响了他的身体健康,而且楚广玉好久没来公司了,突然过来,肯定是有事情。
反观楚广玉一点也不着急,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他才像一个等着人求见的大老板,看见司臣跑过来,笑眯眯地说:“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上班。”
司臣硬朗的脸上划过一丝微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抓着他的手望着他说:“当然会好好上班,我还要养你。”还有咱们的儿子。
每当说起这句话,或者想到这个画面,大约就是男人的责任心最强的时候了。
楚广玉笑了一声,“你今天吃了什么了?嘴巴这么甜?”
“没有。”司臣摇头,认真地望着他说,“甜的还没吃到。”最甜的就是他家老婆了。
楚广玉于是笑得更明显了,也不跟他继续在这话题上打转,“你忙吗?忙的话就先上楼吧,我等你下班,咱们一起去给唐老爷子买份礼物。”
“好,那你也跟我上楼吧?”要按司臣以往的性子,肯定是直接丢下繁琐的工作跟着他去商场了,不过他知道楚广玉的性格,那可是个在工作上非常认真的人,肯定不喜欢他这样,所以他正在努力改变。
楚广玉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还是有点犯困,没有忍住在他的休息室里躺了一会儿。
司臣用最快的速度把工作处理完,正好到了下班时间,去休息室时,看到他睡得很熟,那种忧心的感觉又蔓延了上来,他皱着眉看了楚广玉一会儿,重新回到办公室,给宋兰馥拨了一个电话。
宋兰馥原本是想来兰城看看他们俩的,尤其是楚广玉,她始终觉得很不放心。但是她现在是司家的女主人,司家在北京这边,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如果她来了兰城,指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有心人看出了什么,到时候不止是楚广玉,连整个司家都有可能被搭进去,她不敢冒险。
司臣跟她说了一下楚广玉最近总犯困的事情,想问问母亲,是不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宋兰馥其实对此也不了解,她只大至知道那个印记是怀孕的最明显表现,以及孩子会在五个月后出生,怀孕的人外表不会让人看出端倪,其他的,她也是两眼一抹黑。
楚广玉是听到声音自己醒过来的,出了休息室就听见司臣在打电话,听内容说的应该是他,见他挂了电话,就问了一句,“给谁打的电话?”
司臣见他起床,过去给他披了一件衣服,他的办公室里冷气很足,怕再让他着凉了,“是我妈。”
楚广玉皱眉,十分奇怪地问:“你妈妈?呃,她怎么知道……知道孩子的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孩子的事,是她告诉我的。”司臣对此内心的疑惑绝对不比他少,但是母亲既然不让他多问,他也只能暂时把疑惑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