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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凝悠朦朦胧胧的听到这句话。想要回答。可无论如何张不开嘴。鼻子上。迅速的**上了什么东西。慢慢的。她失去了知觉。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慕容逸爵靠墙站立着。修长的身躯此时显得尤为高大。一贯冰山一样不变的脸上。压抑着焦急与担忧。他静静的站着。好似一尊雕塑一样屹立在那儿。
mark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他。
刚刚的混乱中。他看得清清楚楚。因为要保护怀里的于凝悠。慕容逸爵用自己的背挡住了一个偷袭者手中的木棍。当时他就非常担心。可是慕容逸爵沒有丝毫的迟疑。迅速回脚将那名黑衣人给踹倒在地。
他就不信了。那一棍打在慕容逸爵的身上。沒有一点儿疼痛。
他想走过去问一下。可他沒敢动。因为从手术室的那盏灯亮起來开始。慕容逸爵就一直盯着那儿。沒有移动过一分一毫的位置。
阿荣站在走廊的尽头。往这边儿看了看。沒敢过來。
终于。红色的灯熄灭了。
院长亲自推着于凝悠拉开了手术室的门。
“宝贝。”慕容逸爵低低呼喊了一声。几步赶了过去。低头看着于凝悠。大手颤抖着想要抚摸一下她的小脸。可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肌肤。他心疼的抿了抿唇。只是抚摸着她头上的手术帽。
“爵总。手术顺利。因为打着麻药所以会昏睡上两三个小时。两个多小时后就会醒过來。”院长赶紧在一旁说道。
“好。送到病房。”慕容逸爵的眼睛始终未曾离开于凝悠。双手推着活动床。往病房走去。
病房里。各种仪器迅速插上监测。慕容逸爵坐在病床的一侧。双手将于凝悠的一只小手握在手中。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熟睡的脸。
mark悄悄的进來看了看情况。眼看着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们的肚子一直空着。他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爵总。要不我在这儿盯着。您先去吃些东西。”他站在慕容逸爵的身后。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说道。
“都出去。悠悠沒有醒过來。吃什么饭。”慕容逸爵拿着于凝悠的手贴着他的脸。一下一下摩挲着。听到mark的话。他眼角的心疼更深了。
mark暗暗叹了口气。还是第一次。他看到慕容逸爵对一个女人如此痴情。又往前走了一步。轻声说道。“爵总。您背上的伤。”
“我说过了。你出去。”慕容逸爵焦躁的将于凝悠的手拿下來。目光微冷。斜睨了一下mark。
“是。”mark 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出了病房。迅速的找大夫随时恭候着。等于凝悠醒來后。立刻查看慕容逸爵背上的伤情。
“水……水……老公。”两个小时之后。于凝悠的手指动了动。接着眉头紧紧蹙着。好似忍受着什么。声音微弱。断断续续的说道。
“好。宝贝。马上來。”
慕容逸爵激动的站起來。刚要转身。才发现他还握着于凝悠的手。回头紧张的放下。倒了开水之后一边试着水温一边走到床头。弯腰安慰着依然未睁开眼的于凝悠。“宝贝。水马上來了。马上。”
可他猛然想起医生的叮嘱:术后二十四小时不能喝水。
捏着手中的茶杯。看了看。他低头含了一小口。喝了下去。然后俯身吻住于凝悠的唇。用自己的唇滋润她的唇。
昏迷焦渴的于凝悠碰触到他的唇。好似久旱逢甘霖。吮吸着他的唇。找寻着他的舌。胳膊抬起來捧着他的脸。
“手。”慕容逸爵沉浸在她的吮吸里。突然想起來她还在输液。赶紧离开了她。拿下她的手。紧张的查看着针头以及输液管。看到一切正常。才舒了口气。
“老公。”于凝悠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低头一脸紧张的慕容逸爵。心里一阵感动。温柔的看着他。轻轻唤道。
“宝贝。你醒了。终于醒了。”慕容逸爵担忧的眸中闪过惊喜。抬手抚摸着她的侧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整个脸埋在了她的颈间。
“我很担心你。宝贝。我真的担心你醒不过來了。如果你真的醒不过來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他伏在她的耳侧。舌尖轻轻扫过她的耳垂。饱含感情的说道。
“不会的。老公。你不是说。我只是伤了肩膀了吗。怎么会醒不过來呢。”于凝悠想要抱住他。可一只胳膊麻木着沒有感觉。她知道是麻药的作用。抬起那只输液的手抱住了他。眼泪无法抑制的滚出眼眶。她哽咽着说道。
“可取子弹有风险。麻醉以及手术后并发症等随时都有变化。我真的担心你会有什么。”他离开她。深情而喜悦的注视着她。唇勾了起來。“不过现在好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捧着她的脸。他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目光反反复复的看着她。
直到于凝悠脸红的垂眸。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朝着门外喊道。“mark。赶紧告诉医生。悠悠醒了。”
mark一听。兴奋的立刻让等候的医生进入病房。医生检查完于凝悠的情况。欣慰的说道。“一切良好。”
然后转身看着慕容逸爵。“爵总。您的伤。”
“伤。老公。你受伤了吗。”于凝悠一听。想要挣扎着坐起來。可整个肩膀都麻木的无法用上力。唏嘘着躺回到床上。
“宝贝。别动。我沒事儿的。只是被打了一下而已。已经沒事儿了。”慕容逸爵赶紧低头安慰着她。
“爵总。我在这儿守着。您还是让医生看看吧。”mark往前走了一步。再次劝道。
“真的无大碍。”慕容逸爵将于凝悠的手放入被子中。回头不悦的看了mark一眼。
“医生。要不你就在病房里查看吧。老公。要不。我帮你将衣服脱下來。”于凝悠说着。抿唇忍着肩上的麻木就要挣扎着起來。
“行了行了。宝贝。你别动。听你的。”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的重新将她安顿好。这才慢慢的解开衬衣扣子。
“嘶。”mark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忙往前想要扶着他。可伸出的手蜷缩了回來。“医生。这怎么处理。”
“敷药吧。会消肿的。”医生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了病房。
“我看看。”于凝悠拉着慕容逸爵的手。焦急的说道。刚刚mark的神情告诉他。慕容逸爵背上的伤不轻。
“宝贝。真的沒大碍。医生不是说了吗。敷药就行了。”慕容逸爵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脸上现出轻松的神情。
“我不管。我要看。”于凝悠用力的扯着他的手。撒娇着说道。
“好了。宝贝。让你看。”慕容逸爵慢慢的转过身子。
于凝悠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眸子骤然收紧。眼泪瞬间弥漫了整个眼眶。一道有十厘米左右的深紫色淤痕斜斜的贯穿了整个的背部。看起來触目惊心。狰狞着烧灼着她的眼睛。
“老公。这道伤痕是在保护我的时候被打到的。是不是。”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背。想到这样的伤痕。只有在那栋别墅里抱着她的时候才会留下。心疼的眼泪爬满了整张脸。
“我说过沒事儿的。宝贝。不哭。你哭了我会心疼的。”慕容逸爵转身过來。抚摸着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容的说道。
“对不起。”想到当时她还在和他斗嘴。于凝悠的心里后悔的无以伦比。
“宝贝。如果你觉得感动的话。就快些好起來。以身相许就可以了。”他俯身贴近她的唇。低低说道。
“我……”于凝悠的脸更红了。羞涩的眼睛瞥向一侧。心里软软的流淌着幸福。可。眼前蓦然划过一个人的脸。慕容逸清的脸。不知道慕容逸清怎么样了。
心里惆怅了一下。想想此时也沒办法去救他。就作罢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医生拿药进來。敷上药之后。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退了出去。
mark也跟着走出去。看这样的情形。慕容逸爵是不会丢下病床上的于凝悠去吃饭了。他要负责照顾好他们两个了。
两天的时间。因为手术后身体虚弱。于凝悠不能进食。慕容逸爵一直守在病床上。白天她睡了。他就注视着她的脸。一看就是半天。晚上。也只是伏在他的床头休息一下。
半夜醒來。于凝悠看着他熟睡的俊脸。眼中盛满了感动。
他瘦了。英俊峭拔的脸上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多了一层冷硬的意味。可看在她的眼里。更加的成熟迷人。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另一张床。医院为了方便护理。特的加了一张护理病床。可他不肯去睡。说沒有她在身边。无法入睡。
握住他的手。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的脸。那熟悉的的五官。亲吻了无数次的五官。现在回想起來。她不由的低低一笑。
以前被他戏弄的场面浮现在脑海里。竟然变成了珍藏的回忆。那时候。从來沒想到。有一天他们真的相爱。
“醒了。宝贝。是不是想要去厕所了。”慕容逸爵睁开眼睛。眼眸一闪。赶紧起身要抱起她。
“沒有。”于凝悠的脸再次红了。两天來。她躺着不能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照顾着。完全成了她的保姆了。
“可能白天睡得多了。所以就醒了。”她拉着他的手。身子用力的往一侧挪去。“老公。我想让你抱抱我。躺在我身边好不好。”
她秀气的眉微微皱着。清澈的眸子娇嗲的看着他。声音柔弱娇嫩。
禁不住。慕容逸爵低头吻住她的唇。低声说道。“好。你知道的 。我对你的要求沒有抵抗。”
说完。侧着身子躺在病床上。抱住了她。
“老公。你……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于凝悠背对着他。往后退了退。更紧的贴着她的胸膛。问道。
“什么时候。”慕容逸爵沉吟着。“可能是你当我的秘书开始。不对。也可能是从游轮上开始。也许更早。”
甜蜜充溢着于凝悠的心。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嗅着他的气息。她幸福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