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毕业离校 该断奶了

木棉花开M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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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校那天,陆续有人拖着沉重的大行李箱与同学、恋人分别。

    以前的同学分别,还搞什么“十八相送”、“灞桥折柳赠别”,种种离愁别绪被写进诗赋中,各种黯然销魂,唯别而矣!后来,喜欢古诗词的兰婧在出差西安时经过认真打量灞桥,看那种垂柳连连,想像出古人才子佳人的依依相别的愁怅

    当然没有像古代人那样在河堤埠头折柳相赠恋恋不舍,现在的交通如此发达,高铁时速350,天涯海角和西域高原,想见也是几个钟头和几天的事,不用愁没办法相聚,所以,现代对告别平淡得就像绝情寡情一样。

    从踏出校门的那一刻起,这些大学娇子娇嫩的稚嫩的肩膀就要独自扛下所有了。

    韦俏丽说没空来送兰婧,因为她在宁城找到签约企业了,言语里全是欢喜和自豪。

    兰婧边收拾行李边发信息祝福韦俏丽。

    大学四年,也收了不少信,兰婧将信件一封一封拆开,看看再烧掉。

    看到一封来自本市林业大学的信封,兰婧笑了。

    在读大二时,学校搞一个摄影大赛,每个班规定要交5张纯天然的作品。现在一部多功能的手机捧在手中,随便“咔喳”一下就是一张美照,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需要加几级美颜,谁还会去学摄影?班长当然也凑不齐5张纯天然的作品,当班长找到兰婧,对兰婧说,:“兰婧,你上次去桂城见习,不是有个爱摄影的师傅给你拍了几张相片吗?”真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兰婧答:“是呀,见习时,那个师傅说难找得到模特,就让我给做模特给她拍几张见习照,那就是几张普通的见习工作照片。”

    是呀,那个全国摄影协会会员本省摄影协会副会长的师傅有几个人会入她的眼?但她一看到兰婧,就对兰婧出自桂北地区的面孔她不说兰婧也不知道,只是想,这个师傅难找免费的模特罢了,只是拍几张见习过程的相片,也不是什么美术照,兰婧就答应了。没想到同学们都是火眼金睛,自己就是跟师傅拍了一组见习相片,竟然都有人知道。

    班长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动员:“不管了,反正又不是**,拿出来让我们完成任务,不然我们班会被批评的,你是班里的一员,不会看着班长我受苦受难吧?”

    兰婧说:“班长,这不好吧?”

    班长说:“没关系,全校交这么多相片,你这张不会拿出展览的,完成上交任务就行了,兰婧,别藏着掖着了,你做为班里的一个成员,你就真的忍心我这个班长完不成任务而被批评。要是你不舍不得交出来,下回再有什么蛇跟踪你,我可不管了。”

    兰婧去桂城见习,在路上遇到一条黄色有点黑色花点的草花蛇,那蛇也奇了怪了,见到兰婧也不逃窜,反而追着兰婧,兰婧吓得花容失色连尖叫边跑,幸好班长英雄救美,一根棍子挑走寻条死不要脸的蛇。

    班长的话讲得正义凛然,再看着他装出来要哭丧脸,一个大不怕蛇的大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挺不容易的,兰婧只好想拿出师傅给自己拍的相片,相片的主题其实很普通,就是兰婧参观新型冷藏箱装箱的相片,只是相片的兰婧青春飞扬、靓丽如仙,与外表制造得通体雪白箱体绘着一棵春兰内部配装锂电池可自行发电又那可远程控制的高大尚的最新款冷藏集装箱相得益彰。

    得到相片的班长如获至宝,将这张相片命名为:“兰容”,标上摄影者:兰婧。往就上交了。

    始料未及的是,兰婧这几张素面朝天明眸皓齿因与技术最先进的冷藏箱配合的相片非常贴合最新“现代物流”概念,竟然过五关斩六将,在众多或平庸无奇或搔首弄姿的相片中独树一帜,一路狂飙冲进决赛,还挂在学校的橱窗上展览。

    兰婧偷偷站在橱窗看着自己,听着别人同学评论自己,虽然听到都是“青春靓丽、天然出雕琢、出水芙蓉”这些好听的话,但也是心虚。更奇葩的是,竟然有一个林业大学的黎森男同学写信来问兰婧,“兰婧同学,请问这张相片拍得这么美,这么有艺术,是用什么牌子相机拍的?打了多大的光圈?快门速度是多少?”

    这隔行如隔山,虽然兰婧体育不错,音乐方面除了弹钢琴还行外,可对摄影技术却一窍不通的。说实话,这个一部手机走天下的时代,除非是发烧友,谁还会背着一个沉重的单反到处跑?

    但为了不出卖班长,为了证明自己就是那张相片的摄影者,兰婧开始还查查网上的资料敷衍,所幸,度娘还算给力,问啥答啥,有问必答,绝对比某某客户平台的服务员有耐心,这个服务时代,有些人做的工作还不如一台机器,郁不郁闷,服不服气?

    后来那位林业男同学问的问题越来越多,兰婧只好直接告诉他,自己就是相片里那个女孩,那相片是个见习时爱好摄影师傅拍的,自己对摄影一窍不通,请别再问了。

    真的,林业大学的男同学的信戛然而止。

    兰婧以为麻烦就到此为止,宽心了许多。

    兰婧想早知如此,就应该早点实话实说,省得装那么久,还要费时费力去找资料。

    没想到一次宁城几所大学联合搞了一次才艺表演之后,那位林业男同学的信又接续了,这回信的画风转变了,不再是问摄影问题了,而是说上次联谊活动我看见你了,真是人如相片一样好看,确定了相片没有PS,没有移花接木,没用美颜,是你本人没错,最后问“我们交个朋友好吗?”把兰婧要雷翻。

    原来那段时间没有来信,是在确认相片的人是不是兰婧本人,还要确认人漂亮才有下文,还有这么直白,把兰婧气得火冒三丈也吓得花容失色。

    韦俏丽看了看信,不屑说:“林业大学的?不就是那个种花种树的农民大学?也不看自己的前景在哪里?敢来追我们交通大学的校花,别理他,他也不撒泡尿来照照自己,这个世道不自量力的人满大街乱窜,真是的!”

    从此兰婧得出一个结论,千万别把自己的信息在任何渠道公布,不然麻烦接踵而来。

    这些信固然可笑,也是大学时代的小插曲。

    一封封信件随着火苗化为灰烬,是的,该告别校园生活,再美再炫,也是过去。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对未来的憧憬让兰婧的心情放轻松。

    可看看周围烧信的女生,个个表情悲悲戚戚凄凄惨惨的,兰婧赶紧收了笑容。

    这些满怀心事的毕业女生,都知道毕业就意味着分手,为了前程,已经决定亲心扼杀曾经的恋情的,所以流下了几滴眼泪,为自己的校园恋情画上大大的句号。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几乎是每个校园恋爱人的座右铭。

    收拾完行李,装进箱,兰婧拉着行李箱走出校园。

    兰婧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呆了四年的校园,林荫走道深深,三角梅怒放,腥红一大片,塔松青翠,绿了半个校园上空,说不留恋是不可能的,但充满未知的前方在等着自己,也不想过多的伤感!“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无人不识君。”该洒脱就得洒脱。

    尹武出现了,还是那般斯文清秀,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眼盯着兰婧,笑吟吟的。

    兰婧好奇地问:“这么大包,是什么东西?”。

    尹武笑着说:“里面有一些零食,希望你吃着吃着想着我的好,就回来了!”说完递给兰婧。

    兰婧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尹武,没有接话,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尹武又从口袋里掏出几朵含笑花,洁白芬芳。

    他对兰婧说:“兰婧,真的,玩够了就回来找我,我知道,你很喜欢含笑的香气,我送几朵给你,心烦的时候闻闻,想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对你,我24小时开机,绝对没有待机时间。”

    如果是别的女孩子,或许心一软,放下行李,为这么个痴情男人留下来了。

    可兰婧毕竟是兰婧,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孩子,一个要经受暴风骤雨才感受到淋漓尽致的女孩子。一个要天空展翅高飞经受风吹日晒的女孩子。

    兰婧拿着玉色的含笑花,闻一闻,一种含笑独有的香气泌入心脾,不由自主地叹到:“真香!”轻轻地放入手袋中。

    花开而不放,似人笑而不语,这是含笑花名字的由来。含笑花出岭南,“南方花木之美者,莫若含笑”。

    在上学时候,兰婧无意讲起自己家里在农村,父亲喜欢种含笑,每每含笑花小院开放,香气盎然。含笑花盛开时,整个花朵并不会完全张开,将开未开之时,恰如美人浅笑。含笑花初开时,香气最宜人,气味带着成熟水果般的甜美,香醇浓久却不浊腻,农村人最爱这香气最接地气的花。

    谁知尹武却记下了兰婧随意说的话。

    尹武也如含笑等待兰婧有所表示,谁知兰婧还是说声:“谢谢!”手一挥,打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头也不回离开了,左手拿着一盆青绿的君子兰始终没有离手。

    留下尹武怅然若失的眼神目送兰婧渐行渐远。

    尹武突然感觉兰婧捧着那盆君子兰的叶子绿得有些扎眼,让人莫名嫉妒,这盆花跟了兰婧整个大学期间,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兰婧与这盆君子兰形影不离。

    尹武的手机此刻不断接着某个女同学发来暧昧的信息,他却没有心思瞧上一眼,对于那些盯着自己家优越条件的虎视眈眈女,那些俯拾即是女,尹武索然无味。

    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尹武突然想起这句诗,真是好写照呀,不要紧,我能等,我有的是耐心!

    拖着一个大行李箱,捧那盆君子兰是有些吃力了,兰婧紧紧地搂着君子兰,说:“小兰,别慌,再重,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在兰婧路过的咖啡店里,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身材笔直地候着,一个身材高挑苗条皮肤雪白细腻衣着考究气质高贵的中年妇女在训儿子:“容麒诺,我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金江?”。

    如果她不是在训儿子,说她是个年轻女子没几个人怀疑,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细纹,两颊还映红,长发浓密乌黑。要真去选美,绝对超过那个获得什么冠军的某雪花。

    那个年轻人,不用过多介绍,一看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都说儿子长得随妈,真的没错,那男孩子同样的五官精致皮肤雪白细腻,满脸的胶原蛋白,粉嫩粉嫩的,这是不让女孩活的长相,万年一遇的帅哥,帅得咖啡店女服务员都侧目,只是凶神恶煞的保镖让她们又不敢多看。

    “没错,我知道,你同学都在宁城工作,你回金江是有些委屈,但你不回去,谁回去干?”班小娴说。

    容麒诺却一脸你想找谁干就找谁干去的模样,缄言。

    “换做我,我也不回,谁不愿意留下在大城市呀,回到小地方,按部就班,工作又无聊,领钱又少,年纪轻轻的就像养老一样,一点劲都没有。”有人嘀咕。

    “我知道你医学硕士毕业,找工作没问题,但你要考虑我们家的具体情况,如果随便找个人去接班,我一定勉强你回金江。”班小娴看来也适应自己的儿子一贯风格,惜字如金,金口难开。

    “你回去,是接你爸的班,又不是去受罪!”班小娴有些恼火。

    “如果资金达到五百万,我肯定回去接班的。就算医科大毕业,一年也就二十多万,在一线城市贷款买套房,生活也是很辛苦的。小城市舒服,生活幸福指数高。”另一吃瓜人说。

    “反正是你爸给任务,必须带你回去!”班小娴亮出底牌。

    容麒诺不屑地望着天花板,终于说话了,回决的语气坚决如铁:“妈,我也再说一次,我不会跟你回金江的,绝不!打死也不?”然后还是那副拽拽的样子:“我就不信你舍得打死你独生子?”

    班小娴也不生气,却露出自信的笑容,心里吐出一句话:容麒诺,你这个小屁孩,我生你养你,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还治不你了?老娘我还带不了你回家?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