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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万花开遍,千树华实。到了五月份,樱桃也快成熟了,一树碧绿的树叶间,万千粒水白微红的樱桃如珍珠般点缀散落。
久玉开始向妞妞发起了追求。她们一起聊天、看电影、逛公园;久玉隔三差五地便会找机会送她一些礼物,起初是一些像钥匙扣啊、泰迪熊啊、小饰品啊等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妞妞都毫不客气地收下;接下来久玉开始送一些昂贵稀罕的物件,比如,苹果智能手机、昂贵的香水等,妞妞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无论久玉好说还是歹说都没用,最后久玉只能叹一口气说:“你呀!真是一块坚硬的小石头!”
“我本来就是小石头呀!”妞妞一脸天真地说。
两人的关系也逐渐亲密起来,久玉开始牵妞妞的小手,妞妞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并没有拒绝,接下来,久玉尝试拥抱妞妞,并把嘴巴触近妞妞的脸,妞妞用手在他嘴巴前一挡,说:“打住,到此为止!”起初,久玉也没有不太在意,时间久了,体内旺盛的荷尔蒙不断地在折磨着他,他有一些不太愿意了,对妞妞的抵抗显得颇有微词:“为什么呀?”
“因为樱桃还没有成熟啊!”妞妞指着一树水白的樱桃说。
“你是说樱桃成熟了就可以了吗?”久玉眼中燃起了希望。
“你懂的。”妞妞摇摇头说。其实,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十七岁的女性身体里涌动着太多的隐秘的冲动,但她的理智提醒她,不应该让两个人关系继续深入,那是一个可怕的深渊,尽管她当时并不十分清楚那个深渊里隐藏着怎么样的洪水猛兽。
楚乔好像也有动静了,她逐渐从老鼠屎的噩梦中醒来,并重新燃起了对男女爱情的兴趣和渴望。
一个周末的晚上,妞妞和楚乔睡在一个被窝里讨论着男女爱情。楚乔告诉妞妞,有一个男孩子想追求她,那个男孩子不是她们学校的,她们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双方对彼此都有好感,于是便留了电话和QQ号,现在,那个男孩子约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回应,因为前车之鉴,她还是有一些害怕。
妞妞鼓励她,不要害怕,要勇敢地去尝试,只不过要学会保护自己。
“要不找个时间,我们去他学校调查一下他的人品怎么样?”妞妞说。
楚乔连连点头道:“好呀!好呀!”
那天两人都很兴奋,一直聊到凌晨十二点钟,仍然没有睡意,这时,楚乔提议:要不我们去偷隔壁家的樱桃吃吧?反正也睡不着。白天路过隔壁家的那颗樱桃树时,看到那些要红不红的樱桃,她早已是垂涎三尺了。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双双起床,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门。
那棵樱桃树就在隔壁家的院子里,正好在院墙边上,有一半的枝叶已经垂到了院墙外面,上面密密麻麻地结满了樱桃。院墙不到两米高,爬上院墙正好可以够着樱桃。
楚乔从家里搬来一个凳子,借着凳子的高度,妞妞敏捷地爬上了围墙,她折了两枝便跳下来,洗都没洗俩人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味道酸甜酸甜的,好像初恋的味道。
吃完,俩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借着微弱的月光,楚乔看到墙上一行大字:“樱桃已喷洒农药,请勿偷吃,否则后果自负!!!”
楚乔大惊失色:“妞妞,有毒!”
顺着楚乔手指的方向,妞妞也看清了那一行大字,当即吓得也是花容失色。
“怎么办?”妞妞问。
楚乔摇摇头。
妞妞想了想说:“走,我有办法!”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肥皂水可以解毒。
她们跑回家,弄了一杯肥皂水,妞妞说:“谁先喝?”
楚乔摆摆手,一脸嫌弃的样子。
“好吧,我先来!”妞妞说完,勇敢地喝了一口,还没吞下去就是一阵干呕,全吐在了地上,她再也没有勇气喝第二口了。
“算了,死就死吧!”她干脆一把倒掉了那杯肥皂水,义无反顾地说。
她们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不知不觉中,却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她们醒来,却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身体内并无不适的感觉。这时却听见妈妈在院子里跟邻居家的阿姨说话,不一会儿,楚乔妈妈进来说:“你们这两个小鬼,昨天晚上干什么坏事了?”
俩人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用被子蒙住头,相互吐着舌头。
“你们啊!凳子都没搬回来!幸亏别人没有喷洒农药,只是吓唬人的,万一真打了农药,你们该怎么办?要吃呀,也得等两天啊,哪一年没有给我们家送过的?”
妞妞被楚乔妈说得不好意思了,掀开被子说:“妈妈,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楚乔妈摸着妞妞的头慈祥地说:“没事了,孩子,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一定是楚乔的主意。”
楚乔一听,心里不乐意了,酸着鼻子对妈妈说:“妈!到底谁是您亲生的啊?”
楚乔妈大笑起来:“都是!都是!”
在一个不太忙的周末,妞妞和楚乔偷偷地探访了那个叫做“培”的男孩子,培长得瘦高瘦高的,皮肤白净,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蛮斯文的样子,妞妞一看便有了一丝好感,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决定去找培的同班同学详细了解一下。
妞妞谎称自己是培的高中同学,一直暗恋着培,问培现在有没有谈朋友。
培的朋友都说:“没有!”
“一直没有?”妞妞还不放心,又重复一句。
“一直没有!”
“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呢?”妞妞继续问。
培的同学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这是干啥来了呀?查户口吗?”
妞妞羞羞地说:“终身大事呀!当然要了解清楚一点呢!”
他同学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告诉她,培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高知分子呢。
妞妞这下彻底放心了,培的底细已经被她刨得清清楚楚了,她对楚乔说:“现在好了,你可以放心去恋爱了,只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学会保护自己呀!”
楚乔当然也是非常高兴,甜蜜酸涩的味道在她心中涌动,她即将迎来的是一段怎样的恋情呢?
转眼到了六月,樱桃终于完全成熟了,邻居阿姨送给她们一大筐,一粒一粒鲜红欲滴,尝起来甜蜜蜜的,没有一点酸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