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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伊月吃惊的是,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居然也会骑马,而且,骑术一点都不亚于自己。
“你的脚受伤了,我带你吧!”骑马停止她面前,那女子擦着泪痕笑道:“我叫李雨烟,不知恩人贵姓?”
“叫我伊月便好!不知姑娘可否能将马匹借我一用,在下事出紧急,还望能够成全!”
从此处步行至小镇也不知还要多久,如今,若是早一刻,那安芷便是安全一刻!
“恩人此话严重了。”那女子的声音渐渐暗了下去,低眸,眼中泪花再次纵横在娇好的面容上,神色甚是哀戚。
“不愿意便算了,我不会强抢的。”叹气,伊月再次提着瘸腿向前迈进。
“雨烟不是这个意思。”马上的人匆匆跃了下來,牵着马追上伊月哭诉道:“此次出行,由于这伙强盗,雨烟的家人皆已丧命了,如今孤留雨烟一人无依无靠,雨烟知道姑娘是个好人,还望恩人能够再发发善心收留了我。”话毕,竟然嘭的一声跪在了伊月面前:“恩人行行好,就收留了雨烟吧,雨烟愿做个倒水的丫头也无怨无悔!只为能报答恩人”低头,又惨然道:“还有便是有个安身之所。”
“你爹娘都死了?”伊月皱眉。
这与自己是多么的相似,然而那时,自己危难的时候尚且还有爷爷和无缘师傅在,而她,居然更是无一所靠了呢!
“嗯!”泪水再次从眼中滚出,李雨烟竟是掩着唇低低抽泣了起來。
她同情她,再者,她也沒时间跟她耗了,伸手扶起她,伊月道:“跟我走吧!”不再多言,拉上她便一同跨马奔驰而去。
只是她不知道,南阳王唯一的后妃李贵妃的本名便叫,,李雨烟。
两人一骑,马快速地奔驰着,马背上红白两色的纱衣随风飘然而飞。
“恩人这是要赶着去哪儿呢?”背后的女子轻声而问。
“叫我月儿便好!”一声声的恩人还真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这多不好啊。”背后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敬畏,又道:“以后雨烟便是你的丫头了,那我称恩人为小姐吧,这样既尊敬得体,又不会让恩人感到别扭。”
伊月很想说她叫小姐她也会别扭,然而想想,她本就失去了亲友,若自己再这么说的话,她难免会当做自己嫌弃她,最终,还是忍住沒再说下去。话锋一转,答道:“去龙兴!”
“龙兴,对了,小姐一看就不想是本地人,怎么会出现在江夏的呢?”背后的人又问。
“我在沙漠中迷路了。”伊月的答话甚是精简,既沒骗她,但也沒泄露更多军事要秘。
“沙漠?小姐去过沙漠呀!”背后的人一阵惊奇,又接着道:“小姐是一个人去沙漠的么?”
“还有我相公,不过我们遇上了狂沙,所以走丢了。”伊月尽自己最大的耐心來回答着她。
“哦!”这次,背后的人应了一声后却沒再发问,沉默了下去,只剩风依旧在耳边呼啸。
伊月沒有多想,反而看着已经高悬半空的太阳,心却更是杂乱了,一次次扬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上。
她只想快点,再快点!
然而她不知道,龙兴之战,已然拉开了帷幕。
依旧是面覆白玉面具,身穿黑色劲装,然而与其他精神紧绷的人不同的是,他却一手握着银色的酒杯,一手握着酒壶,斜依在敞天的车辕上闷着美酒。
若是他身边再加上个美人,大家肯定会以为这是红楼,而不是,,战场!
“啾!”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更是响彻了众人的耳膜。
车辕上的人抬头看了看天,日正当头,薄唇轻启:“攻!”
车辕上黄色的旗帜瞬间便被红色取代,接之而來的便是树林中成批涌出的军队,阳光下,铠甲泛着淡淡的银光。
这,是一只打出生开始便备受关注的军队,他们最早出现是在胡琅的战场上,然而就这么一只年幼的军队却击溃了胡琅名师狼虎军,并且紧花了半年的时间便将胡琅嚼碎、吞并,这,是多么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只队伍。
这,就是胡琅一战威名便已响遍三国的队伍,,银翼军!
攻城的鼓声强而紧,犹如雨点。
城墙边上,度天梯已经架好,城门口,数百人正抬着铁皮树破门。
看着这一切,安芷依旧若无其事的饮着酒浅笑。
龙兴的大部队都在正门监视着白镐胡乱摆出的阵型,而这儿,他可以断定,不出一个时辰便可进城。
一个时辰后再与白镐双面夹击,安芷可以断定他们必定会撤,会等南宫朗月的铁骑军,然后再形成合围之势围剿他们。
想出这计谋的人的确是个人才,若不是沙漠中伊月失踪以及后來的孔明灯,他安芷怕是也想不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计策,而如今,这么好的计策,也只是可惜了!
抬头,安芷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南疆的傀儡僵尸、刺客都不是奔着月儿而是奔着他安芷去的,既然如此,不是为了江山又是为了什么,如今,胡琅灭了,背后的人却还不出來,他就不相信他还能一直藏下去。
五年前的伊家灭门之事,是谁在背后主导朝廷与江湖间的恩怨,也该是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公子!城门已破,辕将军问:是否进城?”一小将飞马來报。
“进!”指尖一弹,银杯顿时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嘭的打在拉车辕的马匹上,那马吃痛,顿时便沒命地朝前奔去。
从攻城到破城门入城,果然不超过一个时辰,白辕勒马,拿出火折子便点燃了手中的引线。
“啾!”同样的声音再次响彻长空,此时龙兴城的正门口,只见白镐收势一手,瞬间散乱的人群便各守职责的排列了起來。
主旗颜色一改,人马顿时便呼啸着涌向了城门。
“主帅,后门小将沒能守住,已被敌人攻破了,请将军恕罪!”城门上,一小将颤颤巍巍道。
被称作主帅的人沒有说话,只是眯眼看着如同饿狼般汹涌而來的银翼军,半响,转头命道:“全体听令,弃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