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并城解围

墨雨晚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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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十來天中,西琊军发起攻击不断,然而,却都是些小规模的战斗,似乎,他们都只为刺探敌情。

    然而城外的战场却已然染满鲜血,那温润的阳光似乎也看不惯如此的厮杀,竟也连日不在出现,徒留那密布的乌云和缠绵的雨丝笼罩这片天地。

    十三天了,已经是第十三天了,外边一点消息都沒能传进來,而被困城内,士兵的气焰明显低沉了下去,看着天地相接的远方,白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回头,然而白玉覆面的公子却依旧气若神态的饮着酒,那淡然的神态,与那沉稳的山,缠绵的雨融为了一色,仿佛,他并非在战场,而是置身于世外桃源。

    看着如此安然的公子,白镐的心顿时也沉浸了下來,似乎有公子在,便沒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唔呜~”突然而至的鸣金声再度让白镐眯着眼看向了城外,细雨蒙迷中的,敌方的军队居然正在集结。

    耳边,鸣金声依旧在持续。

    “公子!”白镐猛然回头,看着敌方的阵型,这一回,怕不是能简单对付的了。

    此时,白岩等众人也应声赶來了,看着城下的敌军,也都皱起了眉。

    “我去领兵!”转身,白镐便下了城楼,而楼上时刻防备着的守军也纷纷拉开了弓箭。

    “公子,少夫人和永乐王怕已是在路上了,只是,那内贼的消息传递似乎比永乐王的速度更快。”看着城外迅速集结成阵的敌军,白岩在心中思量着。

    然而安芷却依旧看着远山不语,突然紧急鸣金攻城,他们怕是已经知道援军就在路上了,但军秘又是谁泄露出去的呢?

    风夹着雨吹至身上,微微有些发凉,雨幕中的远山则更是蒙迷的看不真切。

    月儿?凌飞?都不可能!而底下,敌方的军队却已经步步靠近了!

    “公子,军队已集结完毕!”白镐又匆忙从楼下跑了上來。

    “主帅,老夫认为,我们还是死守着城等永乐王的援军來罢!六万对十万,这差距,太过玄虚了!”范青顺着山羊胡子道。

    “化攻为守!”然而,安芷却并沒有赞同,又道:“敌方既然知道我们求援,就必定会猜到我们的人力不足,死守必然是行不通的。”

    “公子所言极是。”白岩虽明白的他的意思,然而对于敌我的力量,却还是担忧:“只是,我们出城的话,怕也是讨不到好处。”

    “所以,我们要让地方自乱阵脚。”安芷又看向了雨雾中的远方。

    “自乱阵脚?”白镐满是疑惑。

    此时,只见安芷唇一勾,又吐了几个字:“擒贼先擒王!”

    “公子的意思是先擒杀**?”范青摇头继续道:“老夫与他也算是交过手,莫说他的功力不弱,单说从这万人群中近他的身怕都是难事啊!”

    然而,白岩等众人却不再言语,公子既然如此说,那就是必然会如此做的,而这,怕也是在永乐王來之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只是这次,公子怕真是要亲自出手了,可是,他身上还负者伤呀!

    “公子!让属下去吧!”白岩又是第一个站了出來。

    “我们一起去!”还沒等白镐众人说出口,安芷便摆手道:“范青领兵迎战,白辕守着城,白岩以及白镐掩护我!”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气势无人可挡。

    “是!”

    鸣金声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城门打开,盔甲声悉飒作响,在范青的带领下,一众士兵从城内蔓延了出去。

    咚咚咚!战鼓声在雨中响起,竟是如此的沉重不堪,两相对峙,竟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杀气撕碎了开來。

    雨滴轻飘飘的落在了头盔上,然而,却是每人注意它的存在。

    “给我杀!”猛然抬手,**的左队便从阵列中冲了出來,如豺狼般直扑对方而去。

    “一起上!”这方,范青却丝毫不按常理出招,见对方只出一小队,反而耐着脸皮带着全军的人冲了过去。

    战场上,什么规则都是屁话,命,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范青的这一招却并沒有引起敌方更多更大的波动,被雨水淋湿的旌旗下,**反而眯着眼看着已经杂乱的战局。

    自己仅仅派出一个小队他们便群拥而上,看來,密报说的沒错,他们,的确是强弩之末。

    冷笑,他再次挥起了右手。

    “杀!”这次,大批的将士一同奔腾了出去。

    “取敌首级者,封万户侯!”坐于铁骑上,**看着众将士狠声道,居然能破龙兴如并城,这些人,他今日就让他们有來无回。

    战马也在原地不安的踱动着,似乎也想冲出去大战一场,然而**却勒紧了马绳,前几日叫嚣着出战的那人,还有那天站在城楼上射箭的白衣人都沒有现身,这,不太寻常!

    “将军,你看!”

    说谁,谁就到,只见对方军突然便闪开做了两群,让出的道路中,三人正骑着马飞奔而至,所过之处,皆是血染黄沙。

    **看着飞奔的人,果然是自己刚刚还在思索为何不见的人!

    然而,他们如列鹰一般的眼神中,盯着居然是自己!

    “拿箭來!”摊手,**大喝。

    身畔的侍卫立即递上了弓箭,**握箭于手,弓拉满月,箭尖直指中间那人,,他记得,他,就是那天于城楼射箭的人。

    “嗖!”箭离弦而去,留弦依旧在不停地震荡,然而让**看傻眼的是,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箭,反而翻身从马背上跃起,几个腾飞居然踏着逆飞的剑朝着自己奔了过來。

    “拦住他!”四周的侍卫也发现了來着不善,驱马便要上前去挡,然而,另外两个飞马而來的人居然也同时弃了马掠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