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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谭绍辉的答案，景羽熙倒是眉眼弯弯，笑道：“伯母，俗话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是何必呢？我是一个外人，站在外人的角度上来看，既然是辉结婚，必然他会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要知道，整天起床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男人是会疯的。”
叶灵蓉挑眉，说她？
“呵呵。”
谭妈妈笑，语言却有些不悦：“知道自己是外人还这么多嘴，看来你注定只能是一个外人了。”
景羽熙语塞，咬着牙不再说话，她怎么知道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果真是老的辣。
从头到尾，叶灵蓉都乖乖的站在一旁，可是没开口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争吵是因她而起。
谭妈妈是护着她的，可同时也在逼她，逼了她整整十年！
如果，没有被谭妈妈选中的话，她应该在贫民区里居住，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妹。或许会喜欢上一个工资在两千块人民币左右盘旋，容貌不出众，喜欢抽烟打牌喝酒的普通男人。
可，她偏偏喜欢上他。
谭绍辉，站在珠穆朗玛峰峰巅处的男人……
他就像是一只蜷缩着的刺猬，谭妈妈硬要叶灵蓉前去和他亲密拥抱，最后叶灵蓉被扎的千疮百孔！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男人已经从一开始的淡漠变成了厌恶，谭妈妈依旧慈爱的鼓舞着叶灵蓉：加油！再靠近一点点，你就快要成功了！
这所谓的成功，不过是死路一条。
死亡的旅途中受到的折磨，是还债……
叶灵蓉挺直脊梁骨，看着谭绍辉漆黑的眸子，无愧。
你要我的命，拿去便是。
心都给你了，何况是这具臭皮囊？
你要为里希报仇，要她受到的痛处在我身上加以十倍来偿还，无碍，你若能狠下心，我也算功德一件。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叶灵蓉，少在我妈面前搬弄是非曲折，谭夫人这三个字，不是你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谭绍辉有些暴躁，他原本是想压抑住的，可是看着叶灵蓉，他居然压不住。
叶灵蓉抬起脑袋，学着他以前看自己的样子淡漠着看他，半晌才开口，声线有些低沉：“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信我吗？”
你会信我吗？
谭绍辉皱着眉：“你以为你能骗的过我？”
在谭绍辉看来，叶灵蓉这般询问，不过又是一个骗局罢了。
从这个女人嘴里讨一句实话，有些难。明明都被他亲眼撞见了，可是她却依旧装傻充愣，一副天真烂漫的摸样，惹人怜爱。
那一次，她和一个男人在皇冠酒店开房，有说有笑勾肩搭背，一起进了电梯。
事后问她，她嘟着嘴居然迷糊可爱道：不记得了。
妈的，和人上床这种事，可以轻易忘记吗？
谭绍辉咬牙，对于叶灵蓉的这件破事，他居然记了整整三年！
叶灵蓉耸耸肩：“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整那幺蛾子，你放心吧。”
“但愿如此。”
“对了，今晚你和景小姐有约会，我餐厅都已经订好了，在海景酒楼的一号雅间。”叶灵蓉跳回自己秘书的角色，开始播报行程。
谭绍辉冷着一张脸，不悦道：“推掉。”
“啊？”
“啊什么啊？我说推掉，我今天心情不爽不想吃饭，你把景羽熙打发掉。”谭绍辉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叶灵蓉站在原地，笑容苦涩。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她……”
下班，叶灵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岂料白莎莎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态度出奇的好。
白莎莎亲密的挽住叶灵蓉的胳膊，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是极好的闺蜜。
叶灵蓉蹙眉，不着痕迹的挣脱白莎莎的钳制，道：“白小姐，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成吗？”
“成成成！”
白莎莎有些不好意思的讨好，道：“那个……听说你认识咱们总裁的母亲，其实我也没想怎么样……就是给你道个歉，之前的事就不要放心上了。行政组人那么多，难免会有点磕磕碰碰嘛，你现在成了总裁身边的大红人，以前的事，多担待点。”
“放心，之前的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叶灵蓉笑，她说的不假。
招摇招惹，这两个词，都不适合她。
走到公司楼底下，叶灵蓉朝公交车车站走去，手里握着两个大钢镚。
“蓉蓉！”
叶灵蓉定睛一看，顿时有些惊愕，失声喊道：“舅舅！”
獒晟拽住叶灵蓉的手将其拖到一家咖啡馆，三句话不离老本行的摊开了手：“有钱吗？借我点，等舅舅以后有钱了，连本带利的还你。”
叶灵蓉看着獒晟，不说话。
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不管她多努力，永远都填不平自家舅舅的嘴。
有钱的时候，花钱大手大脚，现如今落魄了，依旧用钱没个度。
叶灵蓉皱眉，觉得头疼……
“是！之前我是过分了点，抢了你的包我也是很后悔！可是没钱你叫我怎么办？真叫那些饭高利贷的人剁我手？我獒晟这辈子都没受过那窝囊气！”
“蓉蓉啊！你想办法再给我弄笔钱，我会戒赌的。我会老老实实做个小生意，努力存钱，争取早些把那些账给补上，你看……”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信我啊！我真的会洗心革面！”
叶灵蓉无力的摇摇头，道：“舅舅，做生意是要本钱的，可是你看我，像有钱的吗？倒是你，为什么还要来m市，你不是要躲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吗？怎么不跑远一点？”
獒晟垂下眼眸，有些扭捏：“就那几百块钱，我能跑哪去啊？还债又还不了欠下的百分之一。但是那些人不会找我要钱了，我……我遇到贵人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重头再来。”
“哪来的贵人？”对这句话，叶灵蓉质疑很大。
普天之下，乌龟王八二百五多的是，贵人这么稀罕的物种也能被自家舅舅遇到？
肯定是蒙她的！
瞧得獒晟支吾着回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叶灵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再追究，只是幽幽道：“舅舅，做一个生意起码需要三四万，你要我去哪给你弄？”
“谭家家大业大，搞个百八十万出来，肯定没问题！”
“你让我以什么资格问别人要钱？”叶灵蓉苦涩笑道：“乞丐？养女？还是儿媳？舅舅，谭家人给我一个可以庇护的地方我已经很感谢别人了，现如今还想着伸手问别人要钱，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可是之前，你不是给我八十万，说是谭家给你的。”獒晟皱眉，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就不可以了？
叶灵蓉抬起头，扯着笑回答了獒晟这个问题。
“舅舅，你的侄女没有第二个第一次，不值钱了已经。”
那八十万，是叶灵蓉作贱自己得来的钱。
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用买卖的方式卖给了谭绍辉，他出了八十万。
那年，叶灵蓉十七，谭绍辉十九，两个人的第一次……
和我上床，我给你八十万，如果你还是处女的话。
哼，叶灵蓉，你果然无趣。
叶灵蓉，你这辈子是不是就打算像恶心的牛皮糖一样，黏着我不放？
我从未遇见过想你这么讨人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