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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江自昆山而下,一路披荆斩棘至破东海,一路之上不知又分出多少直流。上善若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一条江水养育两岸多少百姓,不管天下多大,王朝如何更迭,只有这漓江之水任然滔滔不绝,如时间的长河一般奔腾不息。漓江两岸孕育出多少能人志士,英雄豪杰,在天下这片舞台上演绎出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
江北之地多豪杰,江南水土富家翁;
江南,自古便是富庶之地,钟天地之灵秀,天下江河多聚江南,名山大川数不胜数,多少鱼米之乡孕育在此,天下漕运盐政也多聚于此,因此,都说江南一地支撑着大半个王朝,也并非空谈。
四月,春意正浓,尤其在江南这灵秀之地,遍地春意盎然,上坡上绿树成荫。此时正值午后,官道之上少有人走动;路边的茶棚下有几名行商正在喝茶闲聊;远处,由远及近的飞快的奔来一人一骑;
嘈杂的声音将人们的目光吸引过去,不多时,一匹高头大马便走至近前;众人看到来的这位不由得心生艳羡,一匹塞外宝马,马上的之人看起来更是威武雄壮,一袭青衣布衫,背后一柄长刀包裹在布袋里,只漏出刀柄在右肩之上。
只见那人来着茶棚近前道:“小二,上壶茶。将我的马拉去饮饮。”
“好嘞!客观您稍等!”小二闻声而至,将茶具放在桌上后便转身去照顾那匹骏马。
来人端起茶碗大口的喝着,周围的人看了会,便又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听说了么!前面富源镇的曹百万被人灭门了!”
“是啊!那叫一个惨啊!全家上下一百余口被杀的鸡犬不留啊!”
“那曹百万听说也是个和善的人,平时还时不时的开个粥棚给过往的人布赊呢!怎会无端遭此劫难呢!”
“你不知道啊!听说曹百万的儿子在临江城的百花楼里相中了一个舞姬。与人争风吃醋才招此大祸的!”
“一个妓女而已,何至如此?天下未妓女争风吃醋的多了去了!还动不动就灭门啊!”
“嘿!你有所不知啊!知道曹公子是和谁抢女人么?烟雨楼九字门门主的儿子。”
“嘘…嘘……”那人听他如此一说,顿时面无血色,马上拦着不让他往下说“你不想活了!以后可不敢跟你聊天了!”
那人闻言也是猛的醒悟,偷偷的打量了四下,马上闭口不言。不多时,两人便收拾行装急匆匆的上路了。
“小二,结账!”那青衣刀客见二人离去,叫来店家结了账,便上马离去。
小二收了桌上的钱,看着那刀客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又是个要多管闲事的!嘿嘿,城南乱葬岗又要多具尸体喽。”
说罢,小二哼着小曲向店里走去。
离开茶棚又是几里路,何一凡骑在马上思索着方才听到的对话,“想不到,江南烟雨楼已猖狂到如此境地。这朗朗乾坤之下,竟行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心里想着,胯下的良驹已奔出数里。
“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呼救之声,何一凡闻声望去,前方是一个小村落,袅袅炊烟升起,呼救之声当时从那边传来。
当下不假思索的向村落跑去,不多时,何一凡边看见前方有不少人影,只见十几个身穿墨色劲装的人围在一家农舍前,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手持折扇,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
在他们面前像是一对年老的夫妇,身后护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还有个七八岁的男童。
何一凡快到时便听到那名年轻公子道:“老不死的!小爷我看上你家丫头,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妈的,你们不识好歹,敢退了老子的聘礼?”
“是啊!我说老刘头,这贺公子看上你家映蓝,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何况人家贺公子是明媚正娶的!你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倔呢?”人群中一名奇胖的女人开口道。
这女人没开口时,何一凡尚未在意,她一说话何一凡便向那女人看去,这一观瞧,何一凡顿时觉的胃里一阵翻腾。这女人又矮又胖,脸上扑的粉没有一斤也有事八两有余,上身一件红底绣花的短衫,下身一条深绿深绿的裤子,手里攥着一张粉色的手帕,站在那年轻男子的身旁,说话间便往年轻男子的身边靠了靠,那年轻公子下意识得向一侧躲了躲。
这是跪在地上的老者道:“媒婆子,我家映蓝自幼便许了人家,你不是不知道!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再者,贺公子都娶了十三房小妾了,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我怎么能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呢?!”
“放屁!许了人家?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村东头的富源的马家吧!咯咯咯,老马家的人十年前便死光了!剩一个小杂种独子跑了!你还惦记什么呢?!”那媒婆听到老刘头这般说来,马上疾风暴雨般的开腔了“再说了,嫁给我们贺少爷的姑娘怎地就没好下场了?是那些贱货不知道珍惜,不听话,才被我们少爷卖到窑子里的!”
“好了!废话少说,今天这小娘屁,老子要定了,来人那,给我带回去,老不死的不识好歹,弄死得了!”那贺公子不耐烦的向手下的人交代着。
说罢,他身后的人马上凶神恶煞般的扑向老者几人,那老刘头扑上前去抱住一人的腿,那老妪护在两个孩子的身前。只见那恶仆看老者抱住了自己退,说话间就将腰间的刀拔了出来,顺势就要劈向老者。
忽然间,恶仆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闪过,就感觉自己举刀的手任如何也落不下来,定睛一看,他面前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自己烧了一般。只听得面前的男子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强抢民女,还知道什么是王法么?!”
“吆呵?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哈!他奶奶的,这还有行侠仗义的?!”那贺公子见有人阻拦自己的恶行,不但不惧,反而嘲笑起来。
“别******给老子讲王法,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江南贺家的!你******是那个山头的草,乘早给老子报上名来,爷爷的刀下从来不杀无名之鬼。记住了,老子是江南贺家的人,贺家!”
何一凡怒急反笑道:“江南贺家?江南贺家就可以全然不顾王法,这般胡作非为么?”
“少废话,王法?在江南,我贺家就是王法!来啊!连此人一起砍了”说罢,那贺公子便向后退去,他身后的恶仆马上冲上前来,何一凡二话不说,抬起右手便对着手中那恶仆胸前一掌,那恶仆只感觉胸口被大石击中一般便向后飞去。一时间,十几名恶仆便向何一凡扑来;
“哈哈哈哈哈!土鸡瓦狗一般,也敢在爷爷面前猖狂。”何一凡一这些废柴向自己扑来,不由好笑。当下左手握拳,右手化作掌刀,三拳两脚便打的那些奴才满地找牙。
那贺公子见自己带的人这般轻松便被那人打到,心中不由惧怕,刚想脚底抹油,可突然见感觉背后一阵大力传来,自己就被人原地拔起,当下便下的魂飞魄散,打呼道:“姓吴的,姓吴的救我!”
“救你?我看今天谁能救了你这个畜生!”说话间,何一凡便举手打算结果了这畜生的性命。
突然,何一凡感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当下便用足真气在背后抵挡。顿时,只见何一凡衣袖鼓舞,黑发飘扬;可就在此时,那股气劲犹如活物一般,竟绕过何一凡背后,支取咽喉。此时,若何一凡要强行杀了手中之人,那自己也必定难以全身而退。无奈见,何一凡只好弃了手中之人,向左侧横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