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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笑了笑,没有应声附和。
虽然康姨母确实不是好人,但大娘子是盛家主母,她不好评价长辈。
而如兰是王若弗的亲生女儿,抱怨一下还说得过去。
品兰一脸好奇的问道:“六姐姐,你说自己看不上王家表哥,那你将来想找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啊?”
如兰拨弄了一下腰间束着的香囊,沉吟了片刻,“如今世人大多讲究男子低娶、女子高嫁,可我觉得嫁到高门显贵之家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普通人家自在。”
“就说大姐姐,贤惠又美貌,可是去了伯爵府,人人都说她是高嫁,婆婆和嫂子都欺负她。”
“所以我想,与其嫁入高门大户,不如找个寻常人家,即便是做官的,官阶也不要比爹爹更高,这样我腰杆子够硬,就不怕别人欺负!”
品兰想到了自己的亲姐姐淑兰,认同的点了点头,“淑兰姐姐和她的夫君不正是这样的例子吗?”
今年的会试结束之后,二哥长柏官授翰林院庶吉士,淑兰姐姐的丈夫周言求了外放。
自从两人成亲,淑兰姐姐就在家中当家作主,现在又和丈夫一起前去外地赴任。
从前大家说她性子柔弱,如今都改了,一副当家主母的气派,充满了自信,谁能不说这是一桩好姻缘呢?
沈婳对此不置可否,她通过盛老太太间接的改变了淑兰姐姐的命运,现在看起来确实幸福美满。
可按照原剧情,淑兰是低嫁给一个家中一贫如洗的穷秀才,那家人全靠淑兰的嫁妆还有盛家大房送过去的银钱支撑。
即便如此,对方完全不知感恩,反而软饭硬吃,花着淑兰的钱纳了几十房小妾都不满足,还动手打人,最后甚至要纳一个娼妓入门。
由此看来,低嫁也未必就能过上那种理想的平淡日子。
不过这一切如今都没发生,沈婳也不好出言相劝,只是提醒如兰,
“六姐姐,你说想找一个官位比父亲低的人,这样就可以不受气,可是官场变幻莫测,指不定什么时候对方就上去了。”
“这世上有一种人,身处低位之时能伏低做小,可一旦得势便张狂,将从前之事都视为屈辱,变本加厉的要讨回来。”
“人终究还是要自己立得起来,否则就算娘家有钱有势,也不能保证不受气。”
一番话说的众人沉思起来,也不知如兰听进去了几分。
过了一段日子,贺家的老太太终于在千盼万盼中来了盛家。
贺老太太一到,盛老太太就命人去袁家传达自己病了的消息。
华兰听说盛老太太病了,连忙赶了回来,谁知却看到老太太和家中的姐妹欢笑一堂,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盛老太太拉起华兰的手,一脸欣慰的说道:“贺家的老夫人是我的故交,难得来看我,总想着让你也见见,多认些人也是好的!”
华兰听老太太这么说,总觉得话里有话,盛老太太并不解释,而是笑呵呵的带着她进了内室。
贺老太太连声夸赞华兰美貌可人,跟着一起走了进去,倒是将她的孙子贺弘文留在了外间。
明兰如今领了家中管事的任务,被祖母吩咐招呼客人,她抬头看了一眼贺弘文,心知祖母这是故意留他们相看,局促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沈婳和品兰也意识到这是一场暗中进行的相亲宴,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不顾明兰求助的目光走了出去,给他们空出交流的空间。
不过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也做不了什么,晚膳很快就摆好了。
盛老太太带着华兰一脸喜色的坐到了位置上,打发人去袁家报喜,说华兰刚刚诊出有了身孕。
本来盛老太太就是假借生病之名让华兰回来,目的是让贺老太太给华兰把脉,帮助她调理身子,以便再次怀孕,谁曾想她已经有了。
华兰一出来就用目光寻找沈婳的身影,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都是感激。
卫家前一段时间揭皇榜,为皇室进献珍稀药材的事她听说了。
当沈婳说她从沈道长手中得了一瓶调理身体的药丸,有助于女子壮大本源,使身体易于受孕,华兰相信了这个说辞。
只是沈婳也说过,宝药难得。
消息若是传出去,恐怕盛家保不住这样大的好处,让她偷偷服用不要告诉外人。
刚才贺老太太询问她身体情况时,华兰只说自己正常进补,倒也没被发现有什么问题。
就在当天的晚膳时分,众人好好的用了一顿饭,期间欢声笑语不断。
等送走了贺老太太,华兰依偎在盛老太太的身边,感谢祖母为自己想的周全。
然后华兰又提起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请她去参加马球会,她想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去玩一下。
如今盛家有好几位姑娘到了该出门相看的年纪,这场马球会正是一个开拓眼界,增长人脉的好地方。
不过王大娘子听说了之后不太高兴。
可华兰是先将这件事告诉了盛老太太,然后她才知道,所以也只能无奈的答应将家中的孩子们都带去。
托了姐姐们的福,沈婳如今尚未到及笄之龄,却也被王大娘子带着一起参加马球会。
虽然她人小力微,站起来还没有马高,肯定是不能亲自上场打球的。
但是相比于宅在家中无所事事,看着少男少女们在球场上策马奔腾的样子,她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如兰明兰和墨兰都有自己的主意,跟大娘子说了一声就各自走开了。
品兰在京中没有相识的好友,沈婳则是年纪小,两个人被王若弗带在身边,一起坐在场边的看台上观看比赛。
两边的夫人们见到第一次出席这种大场合的沈婳和品兰有些好奇,新鲜的面孔总是容易引人注意,更别说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王若弗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沈婳,让人知道这是盛家的七姑娘,倒是品兰被她拉着跟夫人们叙话。
这也是因为沈婳离相看的年纪还差了好几岁,而品兰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正是应该多多露面的时候。
沈婳高兴于无人打扰,干脆站起身,将注意力都投入到场中的比赛。
阳光下,沈婳闪闪发光的眸子和精致的面容引得无数人暗中议论。
有一些家中儿子年龄尚小的人都将沈婳的名字记在了心里,想着过几年再去打听打听,倒是没有人现在就急吼吼的上来。
不一会儿。明兰就带着她的好友余嫣然一起向场边走了过来。
离近了一看,余嫣然脸上的表情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明兰安慰了一会儿就拉着三哥哥长枫一起上马,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赛。
随着一声锣响,明兰骑着马狂奔而出,将一场马球打得极为出色,连比赛的主办方吴大娘子看她的目光都是神采奕奕。
而明兰的对手是余家的二姑娘,眼看场面形势落于下风,中场休息的时候直接要求换人。
这场比赛要求的是男女组队,对方的队员直接抱着脚喊病,说是自己受伤了,非要换人,而且是找了马球技术非常有名气的顾廷烨来替补。
余嫣然这下是真的要哭了,顾廷烨跟她本来就有些恩怨,余家前些时日推掉了顾家的婚事,若是她有事相求,恐怕对方不会答应。
而长枫看顾廷烨答应了上场比赛,直接吓的退了场,不肯再来,气的明兰骂他没出息,却也无可奈何。
“哎哟我的妹妹呀,顾二哥打马球的技术,整个汴京城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我哪里敢跟他比,还是干脆直接认输比较好!”
明兰拦也拦不住,齐衡见明兰着急的样子挺身而出,直接跨上了马要跟她组队。
明兰回头看余嫣然难过的样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答应跟小公爷一起组队比赛。
俊男美女在场上奔驰,吸引了无数男男女女的目光,就连身份尊贵的嘉成县主和荣飞燕都看到了小公爷的英姿。
嘉成县主直接踩在奴仆的背上,生怕漏了哪一点没看见。
荣飞燕鄙视嘉成郡主如此不顾仪态,但是她自己也是迫不及待的向场上张望。
中场休息结束之后,明兰和余二姑娘互不相让,齐衡与顾廷烨也是不甘人后,两队人拼力竞争,场面一度十分精彩。
最终结果是明兰与齐衡这一队胜出,比赛的奖励是一枚九转累丝金簪,明兰直接将簪子给了余嫣然,哄的人一下就破涕为笑。
而余二姑娘余嫣红的脸色则是变得十分难看,她与余嫣然并非一母所生,姐妹俩从小就不睦。
这场比赛上场的虽然是明兰,却是顶着余嫣然的牌子取胜的,奖品也归了余嫣然,余嫣红恨恨的一跺脚,咬牙切齿的退了场。
只是当明兰走上看台来到王大娘子身边,就恢复了往常的谨小慎微,半点看不出来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不过她刚才实在是太出风头了,即便现在闷不作声,依然有很多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小公爷的眼神看着明兰,而无数的名门闺秀则是盯着小公爷,所以盛明兰这个名字也被很多人记在了心里。
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对明兰称赞有加,直接就走到了盛家的棚子里,拉着明兰的手,让她以后多来玩儿。
墨兰刚才不知去了哪里,此刻回来见明兰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她本来还有些不服,只是想起刚刚偶遇的某位男子,心里忍不住的发甜,独自陷入了沉思。
等吴大娘子走了之后,王若弗忍不住将如兰拉到身边,满脸不高兴的问道:
“你不是说,明兰跟小公爷没说过几句话吗?怎么现在两人都能一起组队打马球了?”
如兰倒是乐呵呵的,“那个余二姑娘不过是继室后母所出,居然敢在正妻原配的嫡长女面前甩脸子,活该她受教训,明兰这一局打的好啊!”
王若弗看着自己还没开窍的女儿忍不住摇头,“你这个丫头真是个傻的!小公爷那样的人你都没反应,也不知将来能找个什么样的夫家?”
如兰难得出来玩儿,心思早就飞了,哪里顾得上母亲在耳边念叨的这些话。
刘妈妈看着王若弗生闷气的样子,低声劝道:“小公爷是不错,可咱们姑娘确实是看不出有那个心思。”
“大娘子仔细想想,原先姑娘跟小公爷同在私塾里念书,可她每天说的最多的是四姑娘,偶尔提起小公爷,也不过是为了跟四姑娘赌气,当不得真。”
“今日小公爷和六姑娘一起打球,咱们姑娘不仅不吃醋,还开心的不得了,看着跟个孩子似的,大娘子就别为了这件事生气啦!”
王若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沈婳和品兰围在明兰身边叽叽喳喳的,夸赞她在球场上的英姿,把人都夸的脸红了。
而小公爷看着明兰笑得开心,自己也傻傻的跟着笑了起来。
马球会结束之后,王若弗带着家中的几个姑娘一起去了玉清观上香,不想小公爷竟也跟在她们身后悄悄的来了玉清观。
奈何沈婳一直陪在明兰身边,小公爷等了半天都等不到明兰落单的时候,干脆带着自己身边的不为将两人给拦了下来。
沈婳和明兰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若说小公爷行事大胆,他是特意找了一个无人的偏殿才现身。
可若说小公爷谨慎,他身为一个男子偏偏主动找两个姑娘搭话,被人看见了还不知要说些什么。
经过一场马球会,小公爷自觉跟明兰心意相通,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她表白,
“六妹妹,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不知可否耽误你一些时间?”
明兰因为沈婳在场,脸上写满了抗拒,毕竟男女独处的事儿如果被人知道了,不止她的名声会受损,连妹妹也会被她连累。
沈婳也有些不高兴,直截了当的开口,“小公爷,女儿家的名声经不起作耗,你也不是自家可以当家作主的人,何苦要说一些虚无缥缈的话,让人伤神烦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