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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嘴这么贱,那就让她闭嘴好了”
“只是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说不出话来呢?”
“都说人死了,就永远闭嘴了,可偏偏本妃大度,可不想草菅人命,这可真是难倒我了”
云楚轻声呢喃,满脸思索,似乎在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让红香闭嘴比较好。
接收到云楚投来的目光,红香身子猛的一缩,原本她有底气,就是因为她们带够了足够的帮手,想着以她们之力,要对付云楚一个人,还不是犹如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哪知道她竟然如此厉害,居然不动声色便将那婆子的双眼剜去,直到现在那血流都没停止下来,那婆子的惨叫声,声声烙在她心里,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惊恐之色。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下次再来吧”红香往柳烟儿身边靠了靠,都没顾得上将柳烟儿扶起来。
“没用的东西,那么多人,居然还对付不了一个云楚么,真是废物,废物啊”柳烟儿身子倒在地上,面向房间,自然没看到那婆子的惨向,心底满是愤愤,腰闪得连挪都挪不动半分,一个劲的躺在地上干着急,她今儿个可是打着为王爷讨公道的幌子来的,相信今儿个就是真把云楚怎么了,也无人会把她怎么样。
“还不快扶我起来”柳烟儿冲红香怒吼。
红香这才忙着手脚,吃力的将柳烟儿撑起来,柳烟儿废劲的转过身子,刚想对云楚发怒,瞥到那婆子的惨向时,想说的话顿时噎在口里,又是一阵失声惊叫,刚站稳的身子顿时又一软,她在一旁扶着她的红香,也被撞得跌倒在地。
云楚不耐的揉揉耳朵,冷瞥向她主仆二人:“怎么,这就怕了?你若是来踢我阁门之前就怕,那该有多好”
云楚步步逼近,轻灵的脚步声犹如来自地狱的传召声,一步一个脚印的烙在她二人心上,红唇轻启:“只可惜啊,世上永远都没有后悔药卖,你既敢猖狂至此,本妃又岂会手软”
“不过…”云楚顿了顿口吻,睨眸瞥向红香,扬起丝丝冷魅的笑意:“你的婢女貌似比你更猖狂,所以要惩罚的话,还是先从她开始好了”
“你敢,云楚,我警告你,你敢动我的人,我定会让你好看”柳烟儿咽了咽口水,强压下心底的颤意,警告的说道。
“呵…好看?你想让我怎么好看呢,连你我都敢动,更何况只是你的‘人’”云楚讽笑,看柳烟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幽冷的目光转向红香,嗜血的笑意在嘴角潜伏。
“你、你想要怎么样”红香吓得连连结语,身子向后倒爬了几步。
“你这张嘴如此恶毒,你说我拿针逢上可好”云楚凝眉,风轻云淡的口吻,说出的话却令人不自觉打寒颤。
“不、不要、我不要…”红香目露惊恐之色,光想到那针穿透皮肉的感觉她就一阵心惊,下意识的尖叫着。
“嗯?”云楚轻哼:“这个方法你不满意么,那我还得再想想”
垂眸思索片刻,轻灵的步子转悠到那些婆子面前,面上现出一丝喜意,嗓音清扬:“既然她不愿被缝住嘴,那就用铁捶将牙敲落好了,貌似没有牙的人,也能乖乖闭嘴”
云楚笑意柔然,对自己的创意很满意,那几名婆子跟凤仙殿的婢女早已吓得满身冷汗淋漓,一个人若是被缝上嘴固然够惨,若是没了牙,也能过,可是要用铁捶将牙一颗颗敲下来,那会痛到什么程度,不用经历也知道,平常人都知道,牙痛不是病,痛起来却能要人命,更何况那么多牙,被生生敲落,这有多残忍。
“怎么了,本妃的命令无人听从不成”见她们呆愣在原地没有动作,云楚嗓音瞬间冷下几分。
“是是是,老奴尊命”婆子赶忙点头,连忙应声,刚想退下去找锤子子,云楚又道:“这点小东西,我阁内就有,用不着麻烦了”
“是”那婆子赶忙收回脚,战战兢兢的到房内找来铁锤,另外几名婆子一把架住红香,不让她有反抗的余地。
云楚也不着急,所幸在阁前的石凳上休息起来,淡目扫过红香那张扭曲的脸,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若不借此机会震慑一下宁王府的下人,他们还都以为她还真就是个顶着王妃名头的草包了,这两主仆一个比一个脑残,来这凤仙殿闹腾了一次又一次,她实在没心情跟她们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不知道那婆子是不敢下手还是手软,一锤子下去,竟然连一颗牙都没敲落,红香却是痛得惨叫连连,鲜红的牙血从嘴角滑落,一张脸扭曲得不忍直视。
“啊…”又是一锤子下去,那颗牙居然还没落,而红香的却直有要痛晕过去的赶脚。
云楚拧了拧眉头,轻步上前,对婆子道:“算了,真是没用”
凤仙殿的婢女顿时松了口气,这锤子可不小,等把牙敲落,只怕红香这张脸都已经毁了,这还算小事,要是把牙骨给敲碎了,如何还留得命在,不过看云楚止住了婆子的动作,她们还以为云楚这是打算放过红香了。
只见云楚自己夺过锤子,手势轻巧,拨开红香的嘴利落的一下猛锤,声响之大,红香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呼出,片刻的功夫,云楚掌间便摆放着一颗带血的牙齿,口吻冰冷对婆子道:“瞧见没有,敲人牙齿呢,也是需要技术的,这样既省了当事人的痛苦,也省了执行人的时间,多利落,还有啊,你瞧瞧,这丫头的脸蛋呢,长得也不差,本妃向来是爱美之人,又怎会做出毁人容貌之恶事”
“是…老、老奴、受教了”那婆子直被她的手法惊得浑身颤抖,双齿碰撞发出清脆的磨牙声。
云楚细指端了端红香的下巴,除了被婆子锤出的痕迹,看不出半点磨损,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瞧见没有,这就是真正的技术,既不伤人脸蛋,又能敲落人牙齿”
松开素手,嫌恶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迹,将手中的牙齿塞到红香手中,唇角扯出丝丝轻笑:“念在你以后能乖乖闭嘴的份上,这牙我就还你了,能不能再装上去,可就全靠你本事,若是装不上去,便带进棺材,也算是留一俱全尸了”
众人见这一幕,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个个浑身颤抖,她们王妃整人的法子当真是令人难以接受,只怕是将人拉出去杖毙也比这要死得利落。
随后又把手中的锤子塞手婆子手中:“诺,现在便看看本妃的手艺你学会几分吧”…“对了,悠着点,本妃可不喜欢毁人容貌,若是嬷嬷你一个手抖,把这丫头的脸子给毁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是”婆子手软的接过锤子,浑身颤抖的,连带嗓音也一起跟着颤抖,看着痛苦得连连惨叫的红香,强咬了咬牙,不管这宁王妃未来的女主人是谁,她现在若不动手,遭殃的可是她自己。
‘铛…铛’的声响一声声传来,红香的惨叫一拨比一拨高,直到她吼叫的连嗓子都沙哑过去,痛苦到整张脸都扭曲,半响之后,婆子才总算是完成一项大任似的,手抖着将牙拿给云楚验货。
“王妃,牙已如数打落”
“嗯”云楚闭目养神了会,懒懒的睁开双眼,并没有去瞥婆子手里的牙,反倒是踱步走到红香面前,细致了瞧了瞧她那早已失了血色的脸蛋,嘴唇已经臃肿的跟火腿似的,口里的鲜血如泉般涌出,沉重的呼吸声还召示着她还活着。
云楚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赞赏的看了婆子一眼:“算嬷嬷你天份较高”
婆子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云楚一双明眸又转向躲到大柱后边的柳烟儿,浅笑绵绵:“怎么样?柳侧妃对本妃的杰作可算满意?”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云楚,你少在这里猖狂,等王爷醒来,他定不会放过你的”柳烟儿早已吓得失了魂,以往她没少惩罚人,可那些都是交待婆子去做的,没有亲眼目睹过,今日云楚让她亲眼看见这出,被虐的还是她自己的贴身婢女,这让她如受得了,早在红香被锤落第一颗牙的时候,她便已吓得近乎失禁。
脑残的女人,云楚内心冷讽,真不明白这破宁王妃的位置有什么好坐的,竟让柳烟儿如此急迫,的确,明远从这凤仙殿离开便昏迷不醒,做为一个怜爱夫君的好女人,她来找自己要个解释也不为过,也的确无人会责怪她什么,只不过,她不该不知好歹的来扰自己清梦,还如此猖狂的踢了自己阁门一次又一次,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只是如今柳烟儿身体渐好,今日她若是不让这女人长点记性,这样的事情怕是每格三五天便会上演一次,她还得忙着风格街的事,如今雪桃又不在,可没人替自己拦门了,那唯一的办法便是先震慑住她,让她不敢再来闹腾。
“呵”云楚讽笑,真不明白这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不耐的皱了皱眉头:“柳侧妃你能不能换句台词,每次都是等王爷怎么怎么,你说的不累,本妃都听累了”
柳烟儿一张脸别提有多难看了,在这个宁王府,要不是有着王爷的宠爱,谁会将她放在眼里,她不椅靠王爷还能椅靠谁,看到云楚逼近的步子,再想到红香的下场,依旧壮着胆子道:“你最好惦量下自己的斤两,在宁王府,你不过是个顶着王妃名头的草包,在将军府,你也只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傻子,哪能跟我相比,在宁王府,我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儿,在丞相府,我可是爹娘掌心的明珠,今日你胆敢对红香下如此毒手,就算王爷不替我做主,我爹爹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起这些,她言语中意扬起丝丝得意,云楚算个什么东西,哪能跟自己相比,此刻她全然忘记当初是怎么在云楚手上吃亏的了。
“哎…”云楚长叹,非常无语的摇摇头,素手支起柳烟儿的下颚:“你说你,除了王爷便是相府,要是没了身份的椅杖,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用呢,就凭你这脑残智商么,你该庆幸你的对手是我,要是换个有心计点的来当王妃,只怕你还没出手,便已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云楚气势煞煞,字字见血,柳烟儿嚅了嚅唇角,下颚被捏得生疼,内心的愤怒却早已盖过了痛苦。
“都是你个不自量力的傻子,都是你横插一脚,要不是你,我才是远哥哥的正妃,若没有你的那纸婚约,远哥哥怎么可能娶你,如果没有你,我才是宁王妃,都是你,都是你个贱人…”柳烟儿一张脸都扭曲了。
“呵…”云楚冷讽,貌似跟这种女人讲道理,还真是在白白浪费口水,口里吐出的话却没有半丝留情:“你当真以为明远很爱你么?你当真以为没了我,明远便会娶你为正妃么?”
对上柳烟儿那愤怒的眸子,云楚轻吐:“你可知如今明远废尽心机的想要休弃我是为何?”
“自然是要将正妃的位置给我”柳烟儿很是自信道,扭曲的脸上写满得意。
“白痴”云楚毫不客气的讽刺道,冷睨了她一眼,唇角扬起丝丝浅笑:“你以为他娶你只是因为爱你么?呵,倘若你不是右相的女儿,你以为明远他会娶你么”
“既然你这个脑残不懂,那我就免为其难的告诉你一声好了,他娶你,不过是想得到你那丞相爹的支持,如今他已经娶得你,你觉得他还会在意你是正妃还是侧妃么,他现在怕是想着,如何将左相的女儿拐来宁王府当王妃吧”
云楚眸光卷浅,没有半分找逛语的意思,柳烟儿却被这翻话惊得猛然一震,想了想最近明远对自己的态度,每当她提到这个话题,明远都会就轻避过,开始有些结语:“不,你胡说,王爷他是爱我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嫉妒,你休要在这里挑拨我和王爷的关系,我不会上当的”
柳烟儿嘴里逞强的说道,心里却开始有些发虚了。
云楚甚至连白眼都懒得翻一下,啧啧道:“嫉妒?你是长得比我漂亮还是怎的,我需要嫉妒你,至于明远么,迟早有一天会被我休掉,那就更不用嫉妒了,倒是柳侧妃你,到现在还没认清情况,当真是可怜呢”
“你胡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不会…”柳烟儿一阵抓狂,心里却越来越没谱,倘若明远真打算另娶她人,那她该怎么办,不行,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也没顾得上再跟云楚说什么,一手撑腰,一手抱着脑袋一拐一拐的跑了出去,还没走到院口,便已跌倒了好几次。
“真是经不起刺激”云楚拧拧眉头,无语的看着柳烟儿离开的方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希望这凤仙殿能清静一段时间吧,至于明远,没了两日是醒不过来的,就算醒来了,怕也要被柳烟儿折腾得头晕了。
那些个婆子婢女还呆愣的立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特别是听到云楚说要休掉明远的话,更是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把院子清理干净了,本妃不希望呆会出门的时候这院里还是这幅场面,没事少在本妃面前晃悠”冷冷丢下一句话,众人总算松了口气,还好没殃及到自己身上,迅速的开始动手了。
云楚甩袖走到房内,开始穿衣洗簌了,今日还得去风云院跟惊雷院瞧瞧。
只是她衣都没穿好,外边又听到管家焦急的声音:“王妃,太后有请”
“太后?她又想做什么?”云楚眉头都要打结了,这烦人事怎么这么多。
“好像是太皇宴请各官家夫人及小姐在凤祥宫小聚”管家回应道。
“知道了”又是小聚,不知道这太后是玩心太重,还是另有所谋,上回还没聚够么,一般设宴都会提前下请柬,哪怕是太后也是一样,可她倒好,每次都临时知会自己,还如此匆忙,看样子又是一场鸿门宴哪,云楚真是无语至极,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明远她又不稀罕,这太后用得着如此急着将自己废去么。
再次踏上这条石子小道,云楚内心满是无耐,这皇宫真令她厌恶。
“楚楚见过太后”到了凤祥宫,云楚按照礼仪给太后行一宫礼,一派大家风范,太后却是太度淡淡,瞥了她一眼便随口道:“坐吧”
云楚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规矩的走到下侧的位置上优雅落坐,见过她的人惊叹,没见过她的,眼底显现的则是惊艳,不由为她的绝色容貌惊叹,那淡淡的尊贵之息更是令人无法忽视,好似有她的存在,其它一切容华皆失去了颜色,各色各异的眸光投来,云楚荣辱不惊,内心却有些诽腹起来,虽然她很爱美,但走到哪都被人当成眼中钉的感觉真是不爽,她可不觉得这些女人投来的目光能有善意的。
当然除了慕汐如,在这里能见到慕汐如在云楚的意料之中,依旧是一袭白衣袅袅,唯有裙脚边上散落几朵紫兰,朝云楚投来善意的目光,唇角扬起丝丝浅轻笑,云楚回她一抹浅笑,以示友好。
这简单的对视落在太后眼里,却别有一翻意味,想到上回云楚三言两语便赌上自己的路,心底那抹阴郁便无处发泄,如今再看她二人的眼神,被人玩弄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她以为云楚跟慕汐如定是早就窜通好的,眸间凝上点滴犀利。
“楚楚,最近身子可还好”太后突然发话。
“谢太后关心,楚楚身子甚好”云楚狐疑,这死老妖婆想要干嘛,无缘无故的关心起自己身体来做什么。
慕汐如闻言,眸底不自觉显现几抹担心,朝云楚投了个眼色,双手交叉的放在膝盖上,微微紧了紧,示意云楚自己小心。
“可有消息?”太后又问。
云楚一开始还没明白,转念一想便又反应过来,这老妖婆又着找什么理由来对付自己的,却是很诚实的回应道:“不曾”一般的女子被问及这个话题,都是及羞涩的,但这一幕发生在云楚身上,那羞涩就是个屁,不由让那些对她心生好感的人又曾了几分赞赏。
“哦?是么?那可是加把劲了”太后语气中微微失落,摆出一幅很想要抱曾孙的模样,轻抿了口香茶,顿了顿又道:“远儿如今也老大不小心,膝下却无一子,哀家打算再赐两名侧妃给远儿,你可有意见?”
云楚几乎都要被她搞糊涂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啊,明眸对上太后,口吻很是淡然,浅笑绵绵:“太后的提议自然是好了,楚楚先替王爷谢过了,如此一来,相信宁王府很快便能添丁”
呼,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在场中旋转,还有这样的人,居然没有一点反坑,一点失落,这样的女人不是人吗?
要是别的女人碰上这种事,就算免强应下,那脸上也是苦瓜色才对,可云楚倒好,不但不反坑,还笑得如此灿烂,真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说她大度,不少人心里诽腹着。
慕汐如眸光有过几分复杂,她发现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云楚了。
“…”太后想说什么,瞬间就被噎住了,这戏码跟她设定的似乎不太一样,眸底现显几丝恼色,良久才开口道:“如此甚好,那便责日让远儿迎娶侧妃过门吧”
捕捉到太后的眼神,云楚内心讽笑,屁话,明远算个什么东西,她又如何会放在眼里,太后想用这招来刺激自己,让自己在人前失礼,然后好逮着小辫子对自己发难,这若换做这身子本尊,到是还有可能会大吵大闹,但她是谁,跟她玩这些,简直可笑。
再给明远整两女人,她可是求之不得啊,到时候又有得柳烟儿忙和了,不过她的问题似乎也来了,不过她不担心,若那两侧妃敢向柳烟儿一样,把矛头对向她,她不介意再整一次人。
令云楚没想到的,这次的事居然就这么完了,除了赐两侧妃,一直到宴会结束,看看歌舞,听着那些个官家夫人各种炫耀,云楚瞌睡了一天,却没表现出半分,走出凤祥宫,才懒懒的伸了伸懒腰。
“你就一点不难过吗?”慕汐如悦耳的嗓音传来,云楚回眸,见她脸上竟显现担忧之色,会心一笑。
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很亲密的凑到她耳边轻吐了句:“我打算过段时间便休掉明远”
“呼…”慕汐如惊讶,眸底满是不可置信,这种大胆的话,她还是头一次听说,看云楚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才算消化掉她所说:“若你真能休掉明远,我会祝福你的”
若是一般人听到她这么说,定会讽刺她,或者劝她一翻,先别说这能不能休夫,毕竟一个成过婚的女子,再想要嫁出去是不可能了,那这一辈子定会相当凄苦,可慕汐如并没有劝她,反而露出真心的笑容,那是支持与肯定。
“你整天都呆在丞相府里不闷么?”与慕汐如并肩而行,两抹清丽的身影,一白一紫,成为这小道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不呆在相府又能去哪”慕汐如叹道,放眼京城,她却连一个知朋友都没有,她曾经也试着接角过,但那些人都是相当肤浅,与她根本不合拍。
“嗯,你若真觉得无聊,不如来找我玩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云楚提议道,虽然跟慕汐如接触不多,但她难得碰到了赏眼之人,做个朋友还是不错的。
“我当真可以找你玩?”慕汐如也来了兴致,唇角扬起丝丝开心的笑意,接示到云楚的眸光后,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有时候挺想来找你的,但又怕唐突了”
云楚也能明白她的心里,毕竟她二人才见过一次面,而慕汐如又生存于这个朝代,骨子里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自然不同于她。
“自然可以,只是…”云楚结眉,愣然的看了慕汐如一眼:“只是你如今看到的我,可能根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你到时候别失望就好”
“怎么会”慕汐如梨窝浅浅:“不管你如何,你始终是你罢”
一路上与慕汐如聊了许多,云楚煞是开心,前世她没有什么朋友,此生忙着坑人银子,也没什么朋友,难得遇到个知心人,这也算是她今生的收获了吧。
“小姐,夫人在前边崔促了,若是晚了,夫人定要唠嗑”小岔路口,慕汐如的贴身婢女去而复返。
“云楚,下回再聚好了,今日我便先回去了,你自己一路当心点”慕汐如眉眼满是真心的笑意,很是开心。
“嗯,你先行吧”云楚朝她挥了挥手。
告别慕汐如,云楚心里也是相当惬意的,哼叽着小曲,沿着小路一直走,看着眼前这条陌生的小道,这才发现貌似走错路了,眼前一片青林,看着就要走到小路尽头了,云楚呼出口气,地方大也不是个好事,这皇宫又不像现代,地方大了有指示牌,实在不行还有指南针,这完全凭着感觉转,方向感再好的人也会迷路啊,早知道就不该让那婢女离去了。
“你是何人,竟敢打扰如妃娘娘小舔”云楚才走出青林,一声戾喝传来,让她顿时额冒黑线。
她这是又招惹哪门子煞神了,看着满园娇花怒放,她这是闯了某位娘娘的花园么,如妃,明玉的母妃,云楚直感觉不妙,看明玉如此刁钻,估计她母妃也好不到哪去。
“云楚见过如妃娘娘”云楚走向凉亭,乖乖的向捏着睡眼的如妃问安,这里可是皇宫,不比宫外,她相信这些女人比男人还让人难缠,虽然她不是有意的,但的确是她有错在先,低一下头也没啥。
“云楚?”如妃睁开睡眼,轻身从摇椅上起来,浅绿的裙摆飘落在地,精致的发鬓奢显尊贵,岁月在她脸上没留下半点痕迹,一点也不像十几岁孩子她娘,难怪能盛宠不衰,只是那眉宇间,怎么有那么丁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绝对不是从明玉身上看到的,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云楚狐疑。
如妃细眯着双眼,打量起云楚来,眸底闪过一丝惊艳,还有着一丝迷离与讶异,唇齿轻吐:“你就是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宁王的王妃”
“正是,适才太后设宴,出宫之时,因一时迷路,这才误闯了娘娘的花园,打扰娘娘休息,还望娘娘匆怪”云楚回应,顺带解释了下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心底却很是狐疑不已,这如妃的眼神好奇怪。
见过她的人,有嫉妒,有鄙夷,有不屑,但如妃眼里这种复杂的眼神,她还是头一次见。
“传言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痴傻无比,我怎么看着不像”如妃又问,眼底精光闪闪,口吻中听不出是讽刺还是好奇。
废话,傻子能这样根你讲话,云楚内心诽腹,跟这种人讲话真累呀,阴阳怪气的,口里却略带敷衍的回答道:“曾经是,如今已痊愈”
“你母亲可还好”如妃轻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继而问起了赵如雪的情况。
“家母很好”
一问一答,云楚就如个扯线木偶般,内心却早已开始暴走,这如妃还特么有完没完,是不是有病哪。
“本妃在未入宫之前,与你母亲可是情如姐妹的,这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女儿都这么大了,我们都老了”如妃感慨,平淡的眸底波澜不惊。
原来赵如雪与如妃竟然是姐妹么,可是怎么都没听人提起过,眸底显现一丝狐疑。
“娘娘看上去依旧貌美年轻,哪来老这一说词”云楚轻笑着回应,不介意拍拍马屁,虽然这是事实。
“既然是迷路,呆会本妃便让花容给你带路吧,有空多来我这凝霜殿坐坐”如妃揉了揉眉心,半椅在贵妃椅上,看上去像是又累了。
“谢娘娘,云楚便先行告退了”云楚松了口气,废话了那么久,真是浪费口水,她现在真的很庆幸当初没穿到皇宫,若让她整日跟这种人打交道,铁定会疯掉的。
待云楚离开,如妃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看着云楚那袅袅的身姿,平淡的眸底显现丝丝阴狠,手指上的蔻丹陷入手心,掐出条条痕迹:“为什么你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由于她是坐公公驾来的马车,所以自己并未备车,等走了半响,到了皇宫门外才发现这天都暗了,只余下唯一的一辆马车等在那里,云楚上前一跃而上,坐在里边开始闭目养神。
一路行驶得好好的,路过一处拐角,马车却忽然停了,云楚被惊醒,淡声问道:“怎么回事”
居然没人坑声,云楚拧眉,伸手掀开车帘,赶车的车夫居然凭空消失了么,看着驾车驶位上空空如也,云楚纳闷的同时,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闷闷的空气中传来丝丝冷意,那上肃杀之前的谧静。
不由紧蹦起神经,保持最高警惕,云楚下车,看着眼前的死胡同,这人还真是会选地方,前方无路,后有马车做档,她这个不会武的人,当真是必死无疑。
“是谁想要我的命”云楚戾喝。
“等见了阎王你就知道了”阴冷沙哑的男声传来,云楚回头,看着车顶上手待长剑的男子一袭墨衣,半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持剑的手还是缺了食指的。
“是谁让你假扮车夫来杀我”云楚一眼便认出来他就是那个车夫,眸中犀利惊现。
“你不必知道”墨衣男子嗓音低沉,御剑待发,剑身发出的银光闪人双眼,云楚眼皮都不曾眨一下,脑子里却飞快的转动起来,这人看样子武功不低,应该是某个杀手组织的杀手,她的机会不多。
忽然想到某次在酒楼用饭时听到的传言,好像说什么四指怪杀重出江湖,只要他想要的命,就没有拿不到手的,但他有个怪辟,就是只杀他讨厌的那类人,否则你出再多银子,也请不到他。
再看眼前的人,那四指,自己该不会这么背吧,云楚心惊,这没内力可不是一般的吃亏啊。
“你是四指怪杀”云楚眸光坚毅,口吻利落的问道。
墨衣人轻哼了一声,微带鄙夷的看向云楚,表示你说的就是废话,云楚也不恼怒,继而道:“传言你杀人是有条件的,不符合你条件的不杀”
四指怪杀没有坑声,算是默认。
“好,既然如此,那我很想知道,我哪里符合你的条件,貌似我没有得罪过你吧”云楚狐疑,实在想不出自己做什么得罪他的事了。
“水性扬花”见云楚居然摆出一幅无辜的模样,四指怪杀眸底的鄙夷更为明显。
“你有没有搞错啊,本姑娘连男人都不曾碰过,哪来的水性扬花”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云楚无语至极,她怎么就水性扬花了,拜托,她到现在除了亲了下蓝玄昊那家伙的小嘴,可是连男人都没碰过一下好不。
“哼,狡辩也没用,像你这种女人就该死”四指怪杀嗓音阴冷,拔剑而下,眼看就要刺到她。
云楚一个利落的旋转,与剑身擦肩而过,来不及做其它反应,首先把袖子掀起,手臂低在他眼前,显眼的朱砂缓落在手臂之上,四指怪杀顿时停住了手,眸光狐疑的看着她。
“呼…”云楚长呼口气,也不知道她这到底是算幸运还是不幸,遇上杀手是她倒霉,遇上这么个有原则的杀手也该她幸运了,不过最该庆幸的是,这身子还是个处紫。
“诺,你现在相信了吧,一个清白的女子如何个水性扬花法,你到是说说啊”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啊,想杀我还不够,居然还毁我名声”云楚反问,见他不打算再对自己动手,底气也足了起来。
内心也有了几个人选,明远首当其冲,上回钟离澜跟蓝玄昊的事,总是被明远时时刻刻的挂在嘴边,要她说,这男人真贱,自个左搂右抱的觉得理所当然,女人有点什么,便感觉绿云罩顶,好似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要说她与明远之间真有点什么,让明远有这种感觉她还能理解,可那渣简直就是有病,自己不过是挂着他王妃的头衔,并没有夫妻之实,他瞎愤怒个毛啊,更何况她还很清白好不,就算不清白,这醋也轮不到他明远来吃。
“是不是明远?”见四指怪杀不坑声,云楚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可以走了”四指怪杀眸光飘忽,并不打算回答云楚,冷声下逐客令。
确定他不会再对自己动手了,云楚这心也轻了起来,瞥了瞥这死胡同,没好气的哼叽:“切,这又不是你家,你管我走不走”
不说拉倒,就算他不说,她自己也会查出来的,她得罪的,也就这么几个人,总会让她逮到的,这马车她不会驾,无耐,只好靠自己的十一路了,要早知道有这么一天自己会穿越到古代,她当初就应该把马术练好。
“你总算回来了”
云楚拖着疲惫的身子,刚打开阁门,蓝玄昊低沉的嗓音便流连在耳边,云楚一愣,抬眸便看到他一袭红衣妖冶,摆着极勾人魂魄姿势,半撑着脑袋椅在她的软榻上,好一幅睡美人的*画面哪。
猛的甩了甩脑子,她发现自己的定力真是越来越差了,一个不小心就被诱惑了,真是没用。
“你怎么来了”随手拔下自己的衣裙,往案格上一扔,抬步往屏风后走去。
“你是见着男人就褪衣服,还是只对我这样”蓝玄昊嗓音微冷了几分。
云楚额间顿时冒出条条黑线,在宫里折腾了的这一天,虽然没做什么事,但这么一天闷下来,直让她感觉比在外头忙和一天还要累,更何况刚才走了这么久的路,她早已是身心疲惫,只想赶紧沐浴睡觉,这妖孽想得会不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