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药即能疗此患!

斯文孙新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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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谓先天性灵骨疾?”女子虽病痛反复,但她毕竟修读过凡间初中课程,对此病症的名称不禁疑惑不解。

    “这是一种西方医术的称呼,换言通俗些讲,便是自你降生于世,血脉之中便携带的一种先天性病症,与风邪侵蚀骨骼颇有相似之处,由此引发发热、疲乏等症状。”

    “但在吾辈修炼者的视角来看,并无所谓‘先天性’疾病之说,实则皆源于五脏六腑的功能失常所致。”

    “这些年你饱受这般困扰,想必服用过的丹药无数,既有我道门之灵丹,也包括你们世间所说的西药了吧?”

    陈飞笑问道,目光关切。

    女子还未及应答,一旁的王站长已按捺不住,接过了话茬:“陈大夫,您说得一点没错,我闺女这许多年来,光是中药就吞服了几百剂,西药更是装满了上百个药盒,花费无数,可就是不见好转。”

    “无奈之下,自七零年起,我们只能尝试服用那些进口的灵力调节药物,一旦停服,病症便会复发,持续发热。”

    提及此处,王站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绝望之情,凡夫俗子面对多年未愈的顽疾,谁能不失意?

    “敢问陈大夫,之前我女儿看诊于修道前辈之时,可曾服用过桂枝芍药知母丹?又或是柴胡桂枝丹,还有柴胡干姜丹?”

    陈飞依然含笑发问,目光平和。

    对此,王站长一时语塞,自己并非医道中人,自然不知其中详情。倒是坐在一旁的孙芳对于王家姑娘的病情十分清楚,毕竟与王站长是多年同僚,对其服药情况有所耳闻。

    “陈医师,您是如何知晓的呢?确实,这些丹药确实在过去的治疗中使用过。”孙芳认真地点点头,回应着陈飞的问题。

    陈飞瞥了一眼孙玄机掌门,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关于砺骨病的修炼法门,无非便是那几种,皆可在太玄神医张仲景的《灵枢伤寒录》与《紫金丹经》中找到。”

    “而这砺骨病,正是我提及的类似风煞骨痛与雷鸣关节疾患,在唐代时期被称为拘挛之症。”

    “《紫金丹经》中将其称为砺骨病,然而《灵枢伤寒录》却将其归入阳明真元篇中。”

    “阳明真元篇记载,若关节疼痛难忍且心神烦躁,脉象深沉而细弱,此乃湿瘴之症的表现,患者小解不利,反而大解通畅,唯需疏浚小肠真元之滞涩。”

    “此处阐述的乃是湿瘴病症及其修炼化解之道,与砺骨病自然有所区分。”

    “砺骨病可细分五种灵根失调之状:肝肾精元亏损,水湿寒邪侵袭;阴液亏耗,外邪乘虚而入;气海虚弱,饮酒过多加之出汗受风;脾胃蕴热,外加风煞湿浊;以及过食酸咸,内损肝肾根基。”

    “今日她的情形,恰恰属于最后一类,肝肾精元匮乏,内生血海枯竭,导致筋骨运转不畅。”

    陈飞娓娓道来,连孙玄机掌门都听得有些应接不暇,而且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拜入门派时的情境,那份紧张与不安感愈加强烈。

    然而陈飞并未察觉到孙掌门的神情变化,他接着解释道:“其实她的病症始终如一,先前中医界诸位大师开具的修炼丹药并无偏差。”

    “唯一出现问题的地方在于她的灵根状况发生了变化。”

    “中医诊断疾病并开具修炼丹药,一切都围绕一个‘证’字,无证则无法施治。”

    “如今她已是久病成虚,再加上肝肾精元衰弱,血海亏虚,难以修复元气。”

    “换言之,就是你病期太过漫长,服食的疗疾丹药繁多,以至于体内真元日益损耗,身体越发虚弱。”

    “因此,首要之事便是培元固本,滋养真元,使体内五行流转畅通,增强自身抵抗之力,待元神稳固,防御体系自行修复,那时你的病症自会痊愈。”

    讲到这里,陈飞在药方笺上写下两种草药名称,递给了少女。

    “半月之内,只需服用这两种草药即可,务必依照我的指导行事。”

    听到这里,孙玄机掌门回过神来,赶忙凑近一看,不禁惊愕万分。

    “人参与鹿茸研磨服用?每日皆需如此?”

    “虚而不受补的道理,陈少侠你难道不知晓吗?”

    “况且她这是砺骨病,并伴有发热症状,你应该先着重调理主体问题才是,为何却要滋补体质呢?”

    孙玄机掌门对此疗法实在不解,于是提出了合理的质疑。身为掌门,她完全有权利对任何一个弟子所开的药方提出质疑。

    此时,王执事看到孙玄机掌门与陈飞之间产生了观点上的分歧,他对陈飞仅仅开了两种草药的做法感到十分好奇。

    尽管这两味草药价格稍显昂贵,但对于之前的众多疗疾丹药而言,这些花费并不算什么。

    但是,只凭这两味草药,真的能够治愈病情吗?

    “孙掌门,咱们中医治病,向来不能局限于局限性思维,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是西医药理的做法啊。”

    “我们需要调理的是人的整体,而非单一的病症!”

    “吾辈医者,首要之事乃调养体质,令其元气运行自然,疾病自愈矣。”

    “若仅视其为经络痹阻,热症发热,头昏脑胀,即便配伍百味草药,亦无丝毫裨益,反不如服用西药之效,因其能针对性地疗治顽疾,功效胜过我中药。”

    “吾中医之所长何在?非在于治病,而在识人!”

    陈飞神色激动,内心焦灼。

    倘若中医疗法皆如此向西医药理靠拢,恐怕未来的中医将日渐式微。

    原以为今时今日的中医应仍保有纯粹之态,不受西洋医学所扰,然现实却让自己过于乐观了。

    此刻中医与西医已开始交融,并且病症诊断与证候辨别混杂一谈,只要得某疾患,便立即施以成药,不顾是否对症,唯医学规定是从,不得不施。

    此般状况,还能称之为中医乎?还称得上是我祖先流传之瑰宝乎?

    这般不伦不类,成了无法定义的存在。

    他虽出身于后世急诊科副主任医师之位,深知西医之长处所在,亦深知中医之深厚底蕴。然而底蕴再厚,终有耗尽之时。一旦优势渐失,底蕴日衰,那将是医学乃至国运的一大哀痛。

    就在这一刹那,陈飞终于领悟到穿越至此时代的使命所在——并非求财,财富仅为技艺之载体,旨在提升生活质量;而是要致力于中医的发展,使之屹立于世界民族医药之巅,得以传承有序,科学昌明。

    同时,还需为中医争取发声之平台,建立宣传之道,以及扞卫中医之坚实基础!

    身为来自未来之人,陈飞深切体会到了资本的关键性。

    “陈大夫,恕我失言,确是我不当之处。”

    孙芳虽逾而立之年,却被眼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得面泛愧疚之色,不得不承认陈飞之言确有其理。她早年的中医恩师也曾告诫过她此类问题,然而行医生涯中难免会受到西医理念的影响。

    “取人参五钱,鹿茸三钱,研磨成末,每日早晚各服用一次,每次取两钱足矣。”

    “服药期间,须停用所有外用药物,包括先前开具的药方,乃至降温用的激素药物。”

    “纵然短期内可能出现发热症状,也不必恐慌,不出半月,必然可见成效。”

    陈飞不敢断言百分之百见效,但他对此疗法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