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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让顾砚控制不住心跳加速，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不由自主微微启唇，要跟着江染咬下去。
“停！！你没得吃！”江染发出尖锐爆鸣。
她迅速抽身退开：“给你体验下而已，想吃养好了再来，明白？”
顾砚被她护食的样子逗到，眼里闪过一抹忍俊不禁的神色，点头表示同意。
江染口袋里，手机已经振动过，说明判定成功。
她暗戳戳点开。
「任务完成！」
「关键词2：拳击散打。」
这个好猜，是反派的体育选修。
但……
江染默默打量顾砚矜贵内敛的眉眼，一身笔挺的黑毛呢大衣衬得他禁欲又冷淡，领带、衣襟、袖口整理得一丝不苟。
散打？
打桥牌还差不多！
二人沿着场边漫步。
江染憋不下去，尝试自报家门套话：“我以前沉迷定向越野，连选了三年那个老师的课，你呢？”
……她会在雨里攥着被打湿的地图狂奔，从草坪上、树背后蹿出来，像是轻盈的鹿，生命力蓬勃到快要满溢开。
顾砚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向这些画面。
“我选的散打。”他回。
果真？
江染嘴上发出“噢”的声音，眼神里明明白白闪过“真的假的”“怎会如此”“难以想象”。
顾砚还不清楚自己在江染心里是苍白脆弱的娇花形象，只是微妙地感觉到了一点不爽，忍不住蹙眉看她。
“你对我的印象似乎有点偏颇。”他声线低磁，提出质疑。
“有吗？”江染一顿，立马正色声明，“我支持你当西装暴徒的梦想，绝对没有限制你发展的意思。”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顾砚打丧尸的水平的确可以，至少比陆禹川强不少，迅速补充：“而且我证明，你很强很能打！重伤不下火线！”
顾砚不知道信了没有，黑曜石般的眼睛缓缓转开，唇角有细微的笑意掠过。
他今天情绪不错的样子。
江染分析。
于是她安分了没多久，又伸手去勾顾砚的手指：“吃完冷饮，手冷。”
顾砚的体温带着轻微的热度，难得比她身上还要暖和。
他迟疑片刻，回握住江染，牵着她的手塞进自己大衣的口袋：“我帮你暖一暖。”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要上钩！】
【桑然给他们一个个钓成翘嘴了笑死！那边千金和顶流听说她在，正往操场赶呢】
江染此刻能确定顾砚心情确实不错，开始得寸进尺。
顾砚手心里，她的指尖似有若无地画圈，还在一点点摩挲他掌心的纹路。
他鸦黑眼睫微颤，遮去渐深的眸色，眼角冷白的皮肤染上浅淡的绯红，呼吸都凝滞下来，生怕沉重的喘息从唇间逸出。
顾砚的手克制不住挣了挣，想要躲开江染的触碰。
然而下一刻，江染的手指却一根一根挤入他指间，十指相扣牢牢牵住他。
她一个侧身，抓住顾砚的另一只手。
如法炮制扣住。
顾砚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立在原地，他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指从江染指缝间垂落，连回握都忘记了。
这个姿势太像一个拥抱。
他们面对着面，连对方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顾砚心跳如鼓，心口微微胀痛。
江染把他禁锢在身前，带着他的手臂圈向她身后。
从抱抱开始教起！
江老师苦心规划。
顾砚却忽然低低“嘶”了一声，白着脸僵立在原地。
江染一惊，迅速松手。
她去探顾砚的胃部，却被他圈住手腕，引向他酸痛难忍的后腰。
江染赶紧揽住他的腰背扶住他，她的手隔着大衣覆在他腰上，什么都感觉不到。
还想散打！这纸糊的腰！连抱抱都中道崩殂。
江染把顾砚抱了个满怀，圈住他劲瘦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借力。
顾砚带着些灼热的吐息倾洒在她耳侧发间，他压抑着痛意低低呼吸，似乎腰上难受得厉害。
江染试图摸进他的大衣：“帮你揉一揉好吗？”
顾砚还在阖眼忍耐着等这一阵缓过去，却执着地拉住她，嗓音磁哑坚持原则道：“这里不行。”
懂了，镜头下不行。江染点头。
她伸出的手转了个方向，慢吞吞把顾砚揽腰抱起，平稳地往看台角落走。
不能摸，但可以抱。
这被抱和被揉，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顾砚很快被稳稳放进座位里。
他指骨抵在腰部，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再度被江染轻巧抱起。
下一瞬，他实打实坐进江染怀里，听她马后炮宣布：“14点05分缺失抱抱，现在补回！”
顾砚僵坐在江染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量身裁剪的西裤包裹下，他修长紧实的双腿被迫分开，垂在两侧。
这种姿势令他窘迫又羞耻，全身的肌肉都死死紧绷，连怎么呼吸都快要不记得，早就没有心思去注意腰部的不适。
江染惊讶发现顾砚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几乎可以称得上不想见人，心里已经快要笑岔气。
到手后的冷面反派居然这么诱人！
江染戳了戳顾砚红得滴血的耳尖，见他面上还四平八稳绷着冷静疏淡的神色，不肯轻易示弱，看得她心尖都要融化。
早知道一入学就追！！我白天当舔狗晚上养反派没问题的！
江染扼腕。
她把脸埋进顾砚怀里，一双手钻进他的大衣，往他腰后探去。
他那一片的肌肉僵得厉害，怪不得一动就难受。江染控制着力度在他后腰的患处按压、揉捏，按到僵痛的位置，顾砚靠在她身上微微颤抖，却还是忍着不肯出声。
顾砚咬牙忍耐，腰伤发作的位置酸胀到极点，但被她一点一点揉着，那片肌肉似乎正慢慢松弛下来，重新恢复柔韧。
他依旧因为这个怪异的坐姿心中发窘，但同时，他又不可抑制地贪恋江染的怀抱，这种被她关怀、又被她掌控的感觉，让他深深着迷。
既然她想这么抱着，又有什么不行呢？
顾砚很快说服自己妥协。
腰伤复发以来，他腰上几乎从来没有这样酥软舒适过，尽管酸胀已经缓解，他却忍不住希望江染慢一点收回手去。
可下一秒，他腰侧被用力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