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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啸虎战场上见东突厥撤军,李承乾无恙。心气一泄,身上伤势发作昏倒于马下。李承乾大惊急命人抬下救治。
唐军回营后,李世民和李承乾第一时间前去探望邓啸虎。此时邓啸虎在军医的救治下,已然醒来,浑身缠满绷带,虚弱的躺在床上。邓啸虎见李世民和李承乾前来,急呼邓吟龙扶自己起来行礼。李世民快走两步,按住邓啸虎,温言道。
“卿不必起身,今日卿冒死救我儿。于我李家有大恩,卿有何要求,尽管提。”
“嘿嘿,陛下,仆没什么要求。仆乃主人家奴,这条命是主人的。舍身为主,本是本分,不敢居功。”邓啸虎憨笑道。
“阿龙,阿虎,今日之事,李承乾谢了。他日必有厚报。”李承乾拱手俯身道。
“主人之谢,仆实不敢受。”邓吟龙跪地低头道,邓啸虎也惊得欲起身下跪。
“当得,你等救我儿一命,此礼受得。传召,邓啸虎救主有功,封兴平县侯。邓吟龙救主有功,封栎阳县伯。”李世民扶起邓吟龙,抚须笑道。李世民封赏一下,军中因邓啸虎骁勇威猛,皆称邓啸虎为‘虎候’。李世民和李承乾抚慰二人一阵,就回到了李世民御帐。
“大郎,为父决定明日回长安。由你接任征北大都督,定襄道行军总管”李世民坐下说道。
“为何?”李承乾惊问道。
“北征以来,大郎居中调度,井井有条,指挥得当。由你继续完成北征,为父放心。而且大郎是储君,也需要武勋,以壮太子声威。”李世民抚须笑道。
“阿耶,你不是一直想亲手俘获颉利,以报当年渭水之耻吗。阿耶再少待几日,儿必擒获颉利,让阿耶押着颉利返回长安,以偿夙愿”李承乾走到李世民身边,跪坐给李世民倒杯水说道。
“吾儿孝顺。大郎亲手俘获颉利,不就等同于是为父亲手俘获颉利吗。这事就这么定了,大郎莫再劝了,为父在长安等大郎凯旋。为父有些累了,大郎下去歇息吧。”李世民抚摸着李承乾的头,笑道。李承乾起身告退。
此时营中正在吃饭,李承乾随意走到秦怀玉和尉迟宝林等人身边坐下,周边飞龙军和玄武军将士见到李承乾坐下,都毫不意外,微笑致意。
“吃得什么?”李承乾问道。
“烤羊,大郎来点。”秦怀玉笑道,私下里秦怀玉等李承乾发小,还是喜欢称呼李承乾为大郎。
“给我来个羊腿,奶奶的,饿死我了。”李承乾大叫道。尉迟宝林卸下一条羊腿递给李承乾,李承乾接过大口撕咬着。李承乾正吃着,却见尉迟宝林偷偷摸摸的,一口一口喝着水壶里的水。李承乾见状一把抢过水壶,闻了一下。
“酒?尉迟大郎你胆挺肥啊,军中禁止饮酒,你不知?皮痒了?”李承乾斜眼瞅着尉迟宝林。
“大郎,这都几日没饮酒了,实在是嘴里淡出个鸟了。今日让我喝个够,我保证下不为例。”尉迟宝林挠头憨笑道。
“想喝酒,可以。一会儿自己去领二十军棍,保证你痛并快乐着。”李承乾将水壶扔还给尉迟宝林道。
“不喝了。”尉迟宝林一脸郁闷的说道。周围人见此,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李靖率飞翼弓骑兵从马邑出发,星夜赶路向恶阳岭挺进。来到定襄东突厥王庭外40里,李靖命军队休整。自己与罗松,苏定方和程怀亮帐中商议。
“诸位,王庭就在眼前。颉利倾巢而出,王庭空虚,正是突袭的最佳时刻。诸位,本将欲于今晚夜袭东突厥王庭,诸位意下如何。”
“愿听副都督将领。”众人抱拳大叫道。
“好,即刻生火造饭,侦骑外放至三十里,见到东突厥游骑杀掉。全军吃完饭后,人衔枚,马裹蹄,向东突厥王庭进发。”李靖下令道。随即飞翼弓骑兵生火造饭,全员吃完饭后,按李靖命令向东突厥王庭进发。
李靖军行至东突厥王庭还有1里处,李靖拔出佩剑,高声道。
“眼前就是东突厥王庭,诸位随我杀敌报国,马踏王庭。”
“背负双翼”罗松大喝道。
“来去如风” 背后绑着羽翼的飞翼弓骑兵大喝道。
“箭矢如雨”罗松大喝道。
“长刀饮血”飞翼弓骑兵大喝道。
“飞翼弓骑兵为主公效死。” 罗松大喝道。
飞翼弓骑兵随即提速向东突厥王庭冲锋。颉利倾巢而出,此时东突厥王庭只有3万人的守军,但突厥人人精于骑射,民既是军。王庭内听到飞翼弓骑兵喊杀声,颉利之子叠罗支急忙组织军队防御,一时间王庭内人喊马嘶,乱作一团。东突厥军队还未集结完,飞翼弓骑兵已冲入王庭。
“弩射。”罗松大声命令道。飞翼弓骑兵取出马侧连弩,朝东突厥人群射击。飞翼弓骑兵装备两种远程攻击性武器,一为连弩,与飞龙军所用连弩一致。
二为长弓,是李承乾从系统处买的大不列颠长弓兵所用长弓的改进型。在保留射程的同时,更加适合骑兵使用。长弓可射400步,是现在射程最远的单兵弓弩,400步时锥形箭还可以穿透普通的锁甲。
飞翼弓骑兵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骑射高手,十几万支弩箭射入东突厥王庭人群,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王庭内还能站立之人,所剩无几。飞翼弓骑兵射完弩箭,将连弩挂于马侧,拔出长刀,向活着的人杀去。
两炷香后,东突厥王庭内逃跑几人,其余人放弃抵抗,跪地投降。逃跑的人也是李靖故意放跑,去给颉利报信的。叠罗支,颉利家室,东突厥留守大臣和家眷全数被擒,李靖命人将隋齐王杨暕之子杨政道,原炀帝萧皇后和叠罗支押下看管。
“李靖,你若饶我性命,我愿委身侍奉于你。”一个性感妩媚的妇人说道。
“哟,这不是前朝义城公主吗?本将军听闻殿下先后为启民可汗、始毕可汗、处罗可汗、颉利可汗之可贺敦(是回纥﹑蒙古等民族对可汗妻的称呼)。又私下与多位东突厥大臣为床笫之友。公主可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啊”李靖嘲讽道。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何错之有。将军若饶我性命,我愿意自荐枕席。”义城公主不以为意的说道。
“哼,妖妇你以五石散药杀亲夫处罗可汗。又鼓动颉利与大唐为敌。似尔等蛇蝎毒妇,留之何用。”李靖怒道,随即一剑将义城公主刺死。
李靖命人快马将战报传递进京和李承乾处。领军向李承乾处开拔。
这几日,东突厥和唐军又互相打了几场,东突厥损失惨重。这一日,颉利在帐中独自郁闷喝酒,梁师都和阴子探来到帐中求见。
“国师,高昌可愿出兵。”颉利问道。
“高昌已同意出兵5万。算来,这几日应该就要发兵了。不过高昌王曲文泰要价太高了,竟要我东突厥两年的税收作为出兵之资,还要分割疆土于他。”梁师都说道。
“哼,待本汗击退唐军,休养几年。本汗必马踏高昌,亲手割下高昌王贪婪的脑袋。”颉利恨声道。
“可汗,不好了,王庭被唐军攻破了。王庭内死伤无数,我等拼死逃出。”这时,从王庭逃出几人,跑进帐中跪地哭道。
“什么?王庭没了?怎么可能,何人破王庭,唐军从哪出现的。叠罗支呢?”颉利大惊站起问道。
“唐军在李靖带领下,深夜偷袭王庭。从哪而来,我等不知,小王子已被唐军俘虏。” 从王庭逃跑几人低头颤声道。
“王庭有3万守军,我东突厥人人皆兵。对方有多少人,能一夜间覆灭我东突厥王庭。”阴子探皱眉说道。
“来犯唐军也是3万人,但个个背负双翼,装备精良,骑射过人。又是深夜偷袭,王庭反应不及,被唐军攻破了。” 从王庭逃跑几人说道。
“个个背负双翼,装备精良,骑射过人。这是哪支唐军?”梁师都急问道。
“看旗号是李承乾麾下飞翼弓骑兵。” 从王庭逃跑几人答道。
“又是李承乾。本汗数次败于此子,莫非他是长生天派来惩罚本汗的吗?李承乾,本汗与你势不两立。”颉利大怒道。
“报,可汗。唐并州都督英国公徐世绩率兵3万,由东路进攻我腹地。
唐礼部尚书任城郡王李道宗率什钵苾,契苾何力,领兵5万从灵州往西北向我东突厥挺进。两处兵马所到之处,各部落望风而降,进献粮草。现已出现在大军两翼。”
“天要亡我咄苾。”颉利大喊一声,随即怒火攻心,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众人见状大惊失色,急唤军医救治。
良久,颉利悠悠醒来,虚弱开口。
“撤军,往高昌方向撤军。”
同一时刻,李承乾也接到了各处奏报。满意的对着李德謇等人笑道。
“哈哈,好,药师伯父果然不愧名将二字,夜袭东突厥王庭。一举端掉了颉利老巢,痛快。”
“颉利老儿,命不久矣啦。” 李德謇听闻自己父亲立此大功,也是高兴的说道。
“报,统领,东突厥兵马异动,似有撤退迹象。”飞龙军探马进帐报道。
“哦?颉利想跑?哼哼,想的美。”李承乾冷笑道。
“命令,飞龙军全军出击,咬住东突厥军。玄武军留守。英国公徐世绩,任城郡王李道宗率军合围。李靖将军率飞翼弓骑兵加速绕到东突厥身后,阻其退路。想跑?门都没有。”李承乾一脸正色说道。
帐内诸将,轰然应诺。命令一下,李承乾立刻率飞龙军出营,向东突厥军营奔去。营内飞鸽飞出大营,向周边各军军营飞去。周边各军接到李承乾命令,迅速出动。
李承乾率飞龙军咬住东突厥,李承乾见到颉利身影,开口叫道。
“可汗,因何匆匆而去。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很没礼貌啊。”
“李承乾,你休要猖狂。待本汗卷土重来,必杀尔。”颉利怒道。
“可汗,莫跑。我大唐已特地为可汗量身打造好囚牢之处。此处风景优雅,景色迷人,舒适宜居,高端大气。实为像可汗这等成功人士的不二之选。”李承乾像推销房子一样,开口道。周边人憋着笑,脸涨得通红。
“李承乾,你个王八蛋。”颉利气怒道。
此时,多路大军已完成合围。唐军气势如虹,东突厥军萎靡不振。唐军杀得东突厥军丢盔弃甲,死伤无数。颉利见大势已去,只得领着梁师都、阴子探和十几名亲兵夺路向高昌方向逃去。
李承乾见颉利逃跑,高呼道。
“莫跑了颉利,抓颉利者记一等功,封县侯。”李承乾大叫道。众人听闻皆兴奋的向颉利追去。弓箭嗖嗖的向颉利射去。
“大汗,速将头上金冠扔去。”梁师都急道。
颉利闻言扔掉头上金冠,加速逃亡。
“身穿汗袍的是颉利。”秦怀玉叫道。
颉利闻言,脱下长袍扔掉。
“长须者是颉利。”程怀亮叫道。
颉利闻言只得挥刀割下胡须。程怀亮见颉利割须,又大叫道。
“没胡须的是颉利。”
颉利只得割下衣襟包裹下巴。李承乾在阵后看着一切,笑道。
“没想到,古有三国演义曹孟德割须弃袍,今有东突厥颉利可汗不输前人。曹孟德一时枭雄,颉利老儿不过丧家之犬。比曹丞相差远矣。”
“三国演义?是什么东西?书吗?没听说过啊。曹孟德,魏王曹操也有割须弃袍的时候?”罗松打马而来,疑惑道。
“不重要,永年叔为何不追。”李承乾笑道。
“没兴趣,让那帮小辈去追吧。我父亲是国公,我未来要承袭国公之爵,会稀罕一个候?”罗松不屑的说道。
“哈哈,也是。永年叔鸣金收兵吧。颉利一行马快,除非我亲自去追,或我三叔的万里云烟照去追。否则是追不上的。而我已贵为太子,一个候我也没兴趣。”李承乾笑道。李承乾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就是。
“‘暗刺’劳苦功高,这擒获颉利的泼天大功就让给他了。”
“真不追了?就这么放了颉利。”罗松疑问道。
“不追了,不过颉利跑不了。这几日就会被俘而来。”李承乾笑道。
“这么自信?”罗松问道。
“那是自然,因为有他。”李承乾自信道。罗松一脸迷茫的下令收兵。追赶唐军见鸣金收兵,个个满脸疑惑,询问李承乾,李承乾只是但笑不语。众人一脸遗憾的收兵回营。
阴子探见唐军突然收兵,也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当下感激不已的想道。
“主公这是要把擒获颉利的功劳让于我啊。有此主公,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