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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山城外之战后第二日,唐军兵临易山城下。易山城上高句丽军士见唐军到来,皆面露惧怕颓败之色。渊盖苏文见状,高声道。
“诸位高句丽的勇士,我易山城,城高坚固,城内粮草器械充沛。我大军虽前日稍有失利,但尚有守城兵马10万,加上本莫离支麾下12万兵马,足以抵挡唐军。唐军劳师远征,后勤补给线必然压力极大。
只要我们坚守易山城,待唐军补给不济,我南疆军马来援,唐军必败。本莫离支在此保证,誓与诸位同生共死,誓死保卫易山城。
待此战获胜,本莫离支保诸位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无穷。” 高句丽军士听完,军心大振。
城下李承乾和李世民一身常服骑马立于唐军前,李承乾听闻渊盖苏文之言,不由出声嗤笑道。
“哈哈。啊,不好意思啊,莫离支高谈阔论之时,出声发笑,实在是大煞风景。莫离支莫怪啊,只是寡人实在是忍不住了。莫离支被我军打的鼠窜而逃,龟缩于一城之内。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军必败,寡人对莫离支的厚颜,敬服不已啊。
莫离支你的脸皮啊,真的是比我大唐都城长安的城墙拐角还厚,就以莫离支的脸皮厚度,足以挡百万雄兵。高句丽有莫离支如此厚颜之人,寡人为高句丽贺。”说完李承乾拱手道贺。
“寡人素闻莫离支阁下武艺冠绝高句丽,曾一战阵斩七员前朝武将,战平前隋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威震前隋。以致前隋将领闻莫离支之名而变色。
今为何龟缩城内,不敢出战?寡人素仰莫离支威名,不知阁下可敢下城与寡人一战?”李承乾不待渊盖苏文答话,高声笑道。
渊盖苏文看着周边高句丽将士期待的目光,知道自己如果怯战,必会动摇军心。
但是李承乾又威名在外,自己毕竟身居高位多时,养尊处优多年,不知还能发挥出几成功力。正待渊盖苏文硬着头皮准备迎战时。高句丽谒奢金信怒声道。
“李承乾小儿休得猖狂,前日某骑的是劣马,用的武器不够结实,被你小儿饶幸所败。今日某再来会会你。”说完金信拎着通身精钢打造的大刀,下了城墙,骑马出了城门。
李承乾见金信出得城来,嘲笑道。
“败军之将,还敢大放厥词。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急着来送死。你跟阎王很熟吗,这么着急去找他喝茶?”
“李承乾小儿,休要逞口舌之能。我不欺你,回去换了铠甲再与我一战。”金信见李承乾身着常服说道。
“似你这等武艺,回去再练个十年还有可能引起我的重视。如今嘛,哼哼。寡人不必换甲,你能伤到寡人毫毛,算你本事。”李承乾不屑道。
金信闻言,怒举大刀向李承乾砍来,李承乾单手随意的将紫金龙啸戟向上一挥,将大刀荡开。
随即,单手举戟向金信劈去,金信急忙举刀横挡。紫金龙啸戟即将砸到大刀时,李承乾突然变招,将长戟拉回,随即闪电般刺出,戟尖在即将刺破金信喉咙时收回。
金信心中大怒,随即奋力与李承乾一战。李承乾毫不费力,悠哉哉的化解每次金信的攻击。同时不时挥戟刺出挥砍,但是每次在其要害处都停住了。如猫戏老鼠一般。金信怒气横生,发挥全部水平,怎奈无法让李承乾移动分毫。二十回合后,李承乾失去兴趣,淡淡说道。
“不玩了,没意思。”随即用力将紫金龙啸戟自下而上扫出,这一戟势大力沉,快如闪电。金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承乾连人带马扫到空中,化为血雨。
“莫离支可敢下来与寡人一战?”李承乾淡淡道。
渊盖苏文见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的金信被李承乾戏耍半天,最后被李承乾一击扫成血雨。不由得肝胆俱裂,惊恐异常,哪还敢出城与李承乾一战。
李承乾见渊盖苏文毫无动静,戏谑道。
“高句丽第一猛将也不过如此嘛,见了寡人连下城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你的胆量和你的脸皮倒是成反比,怎么,你高句丽人脸皮越厚武艺越低下?看来高句丽无人矣。”
“竖子安敢如此欺吾。李承乾小贼,单打独斗,好勇逞强乃莽夫所为,非为帅之道。我莫离支乃一国首辅,三军统帅,岂可与你一莽夫一较高下。李承乾小贼要打就打,何必辱我。小贼尽可来攻,吾奉陪到底。” 渊盖苏文怒道。
“怂了就是怂了,认怂就是,说那么多废话作甚。不过嘛,既然莫离支盛情满满的邀请寡人入主易山城,寡人就却之不恭了。来啊,准备攻城,晚膳寡人要在易山城内吃。”李承乾笑道。
“哼,狂妄自大,易山城不比新城,我易山城依山而建,城高池险,坚固异常,城内粮草军械充沛。我倒是看你如何一日之内破我易山。” 渊盖苏文冷笑道。
“好啊,既然莫离支见识短浅,今天寡人就给你长长见识。请莫离支拭目以待,看寡人如何一日破你易山。”李承乾笑道,随即翻身下马。飞龙军搬来座椅桌子,摆上美酒零食。李承乾和李世民坐下,饮酒观战。李承乾向身后挥了挥手。
“2个大队的高句丽降兵上。”薛礼下令道。
唐军征服辽东时,俘虏了6万高句丽士兵,被编成了6个大队。这6个大队的高句丽降兵,只着棉服,不配甲具。武器也只是俘获的高句丽军队所用的长刀和盾牌。
而且这6万俘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服下了王良和配置的‘一日升仙散’。在‘一日升仙散’的作用下,已成为唐军忠诚的奴隶。
随着薛礼一声令下,2万被彻底征服的高句丽降兵红着眼睛,面色阴沉的从身上取出一包药粉吞下。片刻后神情变得异常兴奋,在大队领兵唐军校尉的命令下,高声嘶吼着推着云梯向易山城杀去。
云梯架到易山城城墙上,2万高句丽降兵不避箭矢,争先恐后的向易山城城头爬去。爬上易山城城头,2万高句丽降兵兴奋的怪叫着,与高句丽守军厮杀一团。这些降兵不知疼痛,不避刀斧,面色狰狞的杀得高句丽守军连称怪物。
可是毕竟只有2万人,很快2万高句丽降兵就被城上源源不断的守军杀得一干二净,尸体被扔下城墙,堆积如山。
“无耻小儿,竟用我高句丽降兵为前部死士。李承乾你个屠夫,尔竟视我高句丽儿郎之命如草芥?
李承乾你这个妖太子,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让我高句丽儿郎状若疯魔,为尔舍命死战。”渊盖苏文看着2万高句丽降兵的尸体和城上守军的尸体,怒道。
“莫离支莫怒,杀死这些降兵是你莫离支好吗,与寡人何干,寡人怎么就成了屠夫了?方才攻城一战,屠夫之名,莫离支实至名归,寡人实不敢与莫离支相争。
而且,寡人并不会妖法,你高句丽儿郎不过是成了‘瘾君子’而已。”李承乾笑道。
“何为‘瘾君子’?” 渊盖苏文冷声问道。
“上瘾的君子,不明白?就好比啊,寡人听闻莫离支对周公之事极度上瘾,府内养有十几位侍妾,还经常私下去寻花问柳。可谓半日不行云雨之事,心里就痒痒的。
当然我也只是听闻,如有人数,次数和时间间隔偏差,望莫离支不要见怪。不过莫离支老当益壮,日御数女,寡人还是很佩服的。”李承乾嬉笑道。
唐军见李承乾说渊盖苏文房事上瘾,轰然大笑,看着渊盖苏文的眼神中有羡慕,有讥讽,有怪异。高句丽守军看向渊盖苏文的眼神中也是诧异不已。
“竖子焉敢冤吾,我何时有房事之瘾。” 渊盖苏文怒道。
“李承乾小儿,本莫离支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如果就想以这区区几万叛国之兵破我易山,纯属痴心妄想。我劝你还是早日撤兵,省的折戟于我高句丽易山城下,毁了一世英名。”渊盖苏文随即冷笑道。
“哦?是吗?看样子莫离支很有信心啊,那我试试看。”李承乾笑道。随即又挥了下手。
“再上1个大队的高句丽降兵,带上20颗轰城雷,玄武军准备以投石车发射手雷。” 薛礼下令道。
只见1万高句丽降兵服下‘一日升仙散’后,举着盾牌围成圆形。中间几十人推着20个板车,车上放着一个一人半高的大铁桶,桶内装着500斤的黑火药。
1万高句丽降兵怪叫着迅速向易山城跑去,城上守军纷纷向这一万人射来箭支,推车的被射倒,迅速有人补上。
来到易山城下,众人放弃防御,顶着漫天箭雨,开始奋力贴着城墙挖土。有胆小往回跑者,不是被高句丽射杀,就是被唐军射杀。其余人见状,在‘一日升仙散’药力的催化下,皆更加努力的挖坑。20个大坑尚未挖完,1万高句丽降兵被射杀殆尽。薛礼见状皱眉下令道。
“再上个大队,再有敢后撤者,就地射杀,所处大队其余幸存者断‘一日升仙散’。”
1万高句丽降兵闻言服下‘一日升仙散’后,皆嗷嗷叫的冲向易山城城下。1万高句丽降兵挖完大坑,将大铁桶放入大坑中,点燃药棉,迅速撤离。
“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还冒烟呢。你看唐军还把耳朵捂上了。”
城上守军惊奇不已。不多时,药棉燃尽,一声声巨响响彻天地,易山城地动山摇。易山城墙下放置轰城雷的地方火光四溅,乱石飞射。爆炸引发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易山城墙。
城上守军皆站立不稳,被巨响震得头昏脑涨,好多人晕死过去。烟雾散去,高句丽守军被烟雾熏得咳嗽不止。
突然,有人惊呼城墙塌了,众人咳嗽着望去。只见,易山城墙下放置轰城雷的地方,有宽达6丈的城墙已轰然倒塌。
“塌了?如此坚固的易山城墙竟然塌了,唐军中有人会妖法,能驱使地龙。”提前混入高句丽军的锦衣卫趁势大喊道。惊惧不已的高句丽守军顿时骚乱成一团。
正在渊盖苏文和麾下将领准备喝止军队骚乱的时候,唐军投石车发射了100枚手雷,手雷落在城墙上轰然爆炸。火光四溅,弹片四飞,杀死了一片片的守军。在城墙上炸出一个个不大不小的坑。
“我们快跑啊,唐军会妖法。” 提前混入高句丽军的锦衣卫又趁势大喊道。
一时间高句丽军队人心慌慌,军心瞬间土崩瓦解,四散而逃。渊盖苏文和麾下将领在连续斩杀几个逃兵,奋力喝止军队后,仍无法阻止高句丽守军逃散。渊盖苏文见已无力回天,仰天长叹一声,带着几个将领和麾下亲兵下城往平壤方向逃跑。
“来人,将今日之事传信回去给军备局局正尹天正。告诉那个老家伙,手雷威力有点小了,回去在手雷外壳上刻上纵横阴线,手雷内部再加上铁钉和大点的铁渣。轰城雷也可以再做大一些,不要用板车了,在轰城雷底座上安装多个轮子。
还有好好给我计算药棉的燃烧时间。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手雷在头顶爆炸,才能造成最大损伤。落地上再炸,威力就小了许多。
而且刚才轰城雷爆炸时,撤回人中跑的慢的几人,竟被炸死了两个,炸伤了好几个。这次是让高句丽降军去引爆,下次就可能是我们大唐的儿郎。
如若尹天正那个老家伙,不能解决药棉燃烧时间计算这个问题,让我大唐儿郎引爆时受伤,我就把他塞到轰城雷里去。”李承乾不满意的说道。身边人快速记下李承乾所说内容,迅速飞鸽传书回军备局。
“大郎,渊盖苏文带着几个将领和麾下亲兵下城,往平壤方向逃跑了,追不追。”李世民笑问道。
“不追了,反正都逃不了。阿耶,我们进城吃饭。”李承乾笑道。李世民闻言笑着与李承乾率领大军进城。
李承乾麾下诸军进入易山城后,迅速清剿了残余的高句丽抵抗势力,收编俘虏。李世民进城后,命令发榜安民,安排庆功酒宴。
休息几日,待李积后军到来接管易山城后,李世民与李承乾率太子府兵团向平壤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