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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来找你,自然不是为了说这些话的。”
眼见温泽真的准备离开,阙扶也顾及不了,再次将人挡住,“你明明知道如何能解她身上的诅咒之术……”
温泽没给阙扶说完话的机会 ,反问道:“所以呢?”
阙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几乎是陷入了某种死循环般:“你不是爱她吗?”
他依旧没有说到点子上,可听的人却懂。
“然后呢?”
他轻笑一声,并不在意,只是抬眸时,那红眸又深了几分:“阙将军若是只想问这些,便把路让开吧。”
阙扶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不过是在装。
他在装,他明明知道,只要他活着,晏黎的结局便只会是一个死字。
“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若是真爱她,为什么不愿意为她去死?”
阙扶终究是说了出来,问了出来,若不是手上没剑,此时此刻,应该会是一个剑架在温泽脖颈上的场面。
温泽无言。
“你明明知道你连累了她,她本该活得好好的,是你害她有了无妄之灾,现在还袖手旁观。”
“温泽,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祸害。”
“该死的是你才对!”
***
有些雨一旦落下来,便注定不会是一时的。
古堡外,管家站在大门的位置,焦急的盼着,直到视线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领主,你总算回来了。”他撑着伞连忙走进雨里的温泽身边,再看到自家领主护在怀中的那几朵月奚花后:
“夫人不见了!”
温泽怀中的花落了地,几乎下意识的反问:“什么叫不见了?”
“不是让你把她看好吗?”
他推开了管家递过来的伞,没有过多的犹豫,而是直奔主卧而去,可主卧里早已没了晏黎的身影。
温泽伸出手抚上那被子,发现没有一丝温度。
她又骗他。
明明答应过会等他回来的。
“其他房间有找过吗?”温泽回过头,刚好看到了跟上来的管家。
管家看着温泽失了神的模样,摇头:“找过了,都没找到夫人。”
古堡外,闪过一道白色的闪电,紧接着便是一声轰响的雷鸣。
温泽知道,留给他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不应该如此的,他真正的报复还没开始,怎么就又着了她的道了。
而此时离开的晏黎也耗尽了身上仅存的力气。
她走进了林中的深处,一个与王宫、古堡完全相反的方向,在大雨倾盆落下之际,倒在一棵古树之下。
古树枝繁叶茂,虽然没能遮挡狂风,却也为她挡下了些许雨。
只是这是一个冒险又作死的行为,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雷劈。
也不知道死在古堡外面算不算逃离古堡。
晏黎乐观的想着,甚至还阖上了眼睛,靠着树干,极其安祥的等起死来。
可她太低估温泽了。
就在晏黎以为自己就要死定了的时候,温泽出现了,浑身湿透的站在雨里,手中有伞都不知道打。
晏黎意识朦胧间瞧到这幕后直接笑了。
傻子。
有伞都不知道撑一下,下雨了也不知道自己回家。
看着面色近乎苍白,毫无血色的晏黎,温泽这才发现,自己早就输了一个彻底。
他不怕死,可所有人都想逼死他。
他偏偏不想要这些如意。
然而晏黎于他,是那漫漫长夜里唯一落在他身上的光明,他想握住她,哪怕她背叛过自己,最后的生死也只能由他来定。
可就是这样一个本该贪生怕死的人,如今却要死了。
温泽有些自嘲的轻笑一声。
爱,不愧是杀人的利器。
来到古树下的那刻,温泽毫不犹豫的将近乎没气的晏黎抱在怀里,将指腹上的雨水在衣襟里稍稍抹干净些许后,拂去了她脸上的雨水。
又一只手将伞撑了起来。
“为什么?”温泽轻声的呢喃着,似乎并不能理解晏黎离开古堡的缘由。
晏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她轻抬起手将温泽的手推开,身子又往后缩了缩,极为虚弱的开口道:
“我很快,很快就要死了,纳达维圣,再无,我的容身之所,我的子民,也不会,再继续,以我为傲,我的父亲,不日前,也已经与我,恩断义绝。”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极为的平静,没有半分的怨恨:
“尊敬的,领主大人,您的报复已经成功,也该结束了。”
温泽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而撑着的伞面上,落下的雨好似鼓点般,咚咚咚的,让他心烦。
什么领主大人,谁要做她的大人了。
“不是这样的。”温泽下意识的想要解释。
可又不知要从哪个地方开始,毕竟如今的局面确实是他一手造成的。
晏黎的眼睫处还带着些许的水珠,她抬眸:“那是什么样?”
“领主大人想说那些事情都与你无关吗?”
温泽深知眼下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阿晏,我们先回去好吗?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说着,他顾不得晏黎同不同意,便单手将人捞了起来。
而就在他将人抱起来准备走的那刻,怀中人却突然呕出大口的血,“……可我似乎回不去了。”
晏黎的身体已然忍到了极限。
温泽将她抱得越紧,她口中溢出来的鲜血便越多,没一会儿,两人身上的衣服上便都沾上了血迹。
而混着泥水的地面上更是被血染成了微红。
此处离古堡是有段距离的,顾不得太多,温泽再次蹲下身子,好让晏黎能靠在自己的身上,又从腰间抽出那柄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上割去。
准备将自己的血喂进晏黎的嘴里。
可偏偏这种时候,晏黎也犯起犟来,她偏过头,一副拒绝的姿态。
温泽哪里能看着晏黎自己作贱自己,便与先前一般,吮上自己的一口血后,便捏住晏黎的下颌,强势的渡了过去。
此刻的他心中没了涟漪,只知道若是晏黎再抗拒下去,便真的会没命。
没了一些技巧与柔情后,浓情蜜意的吻便显得粗暴不堪,毫无情意可言。
就像是两个毫无感情的人被迫按着头一样。
温泽终究是凭借着力气占了上风,大概是渡了十来口后,见晏黎的面色好了些许后,他稍稍松了口气。
可禁术终究是伤身的。
他用自己的血喂晏黎,虽然能帮她压制一二,但却不能完全的解除,甚至也会受到反噬。
晏黎唇齿间还带着血,抬眸,眼底没了平静,反而多了些许怒意,紧盯着温泽,缓缓问道:
“你知道我靠近你却不杀你,我现在的情况还会加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