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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瑛太的时间表上还附了住户使用电梯时的监控照片。
24楼的住户好像是一个年轻的上班族,照片中的她戴着一副眼睛,长发过肩,穿着一套得体的裙装。
和她的打扮格格不入的是,她背的不是那种小巧的挎包,而是一个巨大的书包。她站在电梯中时,直接把书包放在了地上,似乎不堪它的重负。
林真一想了想,决定要去亲自拜访一下这位24楼的住户。
若松结月这一阵子烦心的事真的是太多了。
她是一名高中的数学老师,还兼了其中一个班级的班主任。当班主任的原因无他,她未婚,年纪又小,所以就被安排了。
本来她心心念念做教师这行,是因为霓虹的教师职业,不论从薪资,还是行业地位,都是非常高的。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现在高中的班主任竟然有那么多的事要做,天天像个老妈子一样,到处跟在学生的屁股后面跑。
班主任当了没多久,每天只要一听到手机邮件的提示音,若松结月就浑身发毛:因为这个声音意味着,有可能又有哪个熊孩子的爸妈来告状了。
最恐怖的是,她不但要完成相应的教学任务,还得管学生每周一和每周四晚上的社团活动,毕竟她既是班主任又未婚未育,她不管谁管?
好不容易熬到了暑假,还没等她喘口气,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居然又有刑警找上门了。
当那位名叫林真一的警官出示了证件,说自己是一名刑警,有一个案件的调查需要她的配合时,若松结月不禁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的。难道又有哪个学生出什么事了?又能是什么事,居然会让刑警都出动了?
自杀?伤人?家暴?这种刑事案件级别的烂摊子她可真的管不了了。辞职信的模板哪里找,要不网上下载一个?
林真一的手在她面前挥了好几下,这位若松老师才回过神来。她长着一张很显年轻的圆脸,个子不高,看起来亲和力十足。
不知为何,她的情绪非常紧张,当林真一表明自己的来意后,她才明显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消失了。
“长谷川小姐?就是19楼那位被杀害的长谷川小姐吗?警官,你怎么会想到来问我呢?我和她并不认识,只是在电梯里见过几次面,充其量是见面点头打个招呼的泛泛之交罢了。
我连长谷川小姐的职业都不清楚,看她的年纪和穿着打扮,还以为是什么美妆博主或者网络红人。”
林真一拿出北原苍介的照片问道:“若松老师,请你看看这个男人,你有没有见过他和长谷川小姐在住宅区内一起出现过?”
若松结月拿起照片打量了半饷,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她的回答在林真一意料之内,同时观察她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可以看得出来,这位若叶老师确实和长谷川春奈并不熟识。
当然,这并不是林真一找上门来的本意,他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开口问道:“若叶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6月12日晚上,你是21点左右到家的。在这之前,你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若松结月一愣,又有些紧张起来:“我,我做了什么吗?都一个月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了。怎么了?我说了我和长谷川小姐并不认识呀!”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起来。
林真一见她情绪激动,急忙开口安慰:“别紧张若松老师,这个案件现在还在侦查阶段,所以不能放过任何线索。今天的询问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请你放宽心。”
见对方态度真诚,若松结月努力平静了下来。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日历后说道:“6月12日,是周一,我应该是在学校的围棋社团组织社团活动。”
社团活动?林真一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位若松老师12日晚上21点到家,是突发事件吗?
他不甘心地继续问道:“那么,学校的社团活动,是多久组织一次呢?”若松结月苦笑一声:“很频繁的,每周一和每周四。周一是围棋社团,周四是篮球社团。”
林真一心中一喜:“哦?那这样说起来的话,若松老师每周一和每周四,生物钟都差不多吗?”
这点倒是难倒了若松结月,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对哦,我这才发现,只有要社团活动的那两天,我基本都是同一个时间到家的。
每周一和每周四下午17点,学生们就放学了。然后从18点起,社团活动就会开始,一般从晚上18点到20点30分,共计两个半小时。
然后,我回办公室整理一下东西,会在十分钟后走出学校大门,步行回家。我上班的学校和住所的距离在1.5公里左右,所以一般9点就能进入住宅区了。
6月12日那天,和每一个周一一样,我是9点出头到的家,然后开电视、洗澡、吃宵夜。因为有社团活动,我还得把第二天要用的备课教案和课本带回家看一下,十二点才能睡觉。”
林真一点点头,看来,若松老师的生物钟,每周都有两天是固定下来,几乎一成不变的。而且又这么巧,案发当天,正好是周一。
想到这里,林真一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若松老师,你有没有和别人说起过你每周有两天要管理社团的事呢?比如……比如安保、邻居、亲戚、男朋友之类的。”
若松结月想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说:“我爸妈和我男朋友都知道的,至于安保和邻居……我记得前几个月,确实有一个安保大叔在帮我送快递的时候,随口问过我,说我为什么每周一和每周四都会背着这么大的书包回家,我还和他抱怨过几句。
但是那个安保大叔的样子,我记不清了,因为我们这里安保很多,又都穿着制服,年龄也都差不多,所以我完全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