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小羽儿

一代奸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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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是狂妄的,猛然的吹皱平静的湖面,小小的湖心漾起一圈圈波澜,像是层层的水裙,荡着风情。睍莼璩晓

    城外十里处,有一处密林和不见天日的险谷,传言密林中有盗匪猖獗,抢夺过往商贾富绅的货物及财宝。

    官府曾多次派官兵围剿,却都无功而返。因为一入密林几近昏暗,视觉不甚清晰,再深入有毒蛇猛兽环绕,险象环生,教人防不胜防,尤其一到午时过后渐起薄雾,雾中含有呛人的沼气,一经吸入立即中毒昏迷,若未即时撤退,恐有性命之虞。

    而在密林最深处,有一座坚固易守难攻的山寨——黑风寨,傲然的挺立在绝壁断崖旁,迎风展现遗世独立的强韧感。

    谷外,一行人埋伏在山涧中,窥视着谷内的动静。

    “月刹!这生意能干吗?那群富绅不是花钱请的夜阎楼吗,咱们这么做不是抢人家生意吗?”初夏一边窥视着谷中的动静,一边对着月刹说道。

    “什么抢不抢,干这一行,要看谁够狠,那个夜阎楼都快骑到咱们鬼门的脖子上了,必须的让那个没脸见人的小子知道厉害!”月刹带着笑意的眸光深邃黝黑,谷间的微风吹动了她的长发,而她纹丝不动,像是一只狩猎的猎人,等着猎物的出现,此刻的她丝毫没有女子的阴柔,反倒像是男子一般从满了英气。

    “可是,就咱们五个人,行吗!?”初夏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着人也太少了,怎么去跟一个山寨的土匪较量啊!

    “绰绰有余!”月刹此刻自信心爆棚,蓦然她一愣,“等等,怎么是五个!”

    月刹赶忙回头一看,眸光紧紧的盯着一处说道:“暮羽,你为什么在这里!?”

    “门主已经回来了,我自然要跟着保护!”暮羽无视她的冷眸,淡淡的说道。

    月刹看他冷淡的模样,嫣然一笑,“门主有我保护,你赶快回去,宰相大人!”

    暮羽脸色一沉,不太高兴她对他的称呼。“请不要叫我、、宰相大人!”

    “好啦!好啦!小羽儿,赶快回去吧!”她眉笑、眼笑,连如云乌丝都染上笑意。

    “你、、、、可恶!”只见他手掌对着一旁一挥,山涧中一棵粗大的杏花轰然之下只剩粗干。

    “好吧!好吧!多大个人啊!要不要拿糖给你吃。”她一副哄小孩的无谓样:“你的脾气要收敛些,在自个人面前使点小性子倒无妨,要是出了教还这么任性、、、、”

    “我不用你管!”暮羽终于被月刹激怒了,失了平时冷淡的态度,对着月刹吼道。

    “师傅走了,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你可不要忘了,这是师傅说的,要你留在凤翔,难道连师傅的话你都不听了,我可爱的小羽儿师弟!”月刹斜睨了他一眼,面容有着细微的笑波。

    暮羽阴沉着脸不语,师傅的话他自然不敢不听,不过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他留在凤翔。

    初夏听得也是一头雾水,泽润的眸子看着月刹:“为什么娘要让他呆在凤翔!”

    “不知道,师傅说了不论出什么事情他都要呆在凤翔,我则要重整鬼门!”对初夏说完,她又扭头看向了一脸阴沉的暮羽,她就是喜欢调戏这个不喜欢的说话的小师弟:“不听师傅的话,师姐可是会打屁股的哦!小羽儿乖!赶快回去吧!”

    月刹的这番话,不仅连暮羽脸上乌云一片,也谷星辰和玉轩都有点受不了了,都想他抛来了同情的目光。

    暮羽的眸中闪过一道道冷光,嘴角勾起了冷笑:“知道了,王——招——弟——师姐!”

    什么!?赫赫有名的月刹,竟然叫这个名字,初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暮羽,你皮痒了是不是!”就在月刹将要使出手刀的瞬间,暮羽腾空而起,一个翻跃,消失在了山涧中!

    “臭小子,算你溜得快!”月刹咬牙切齿的收回了刚才散发的戾气。

    “叫什么月刹啊,王招娣这个名字更适合你!”谷星辰也不知死活的笑出了声。

    “谷星辰小心我在你的药里放砒霜!”

    “别说了,有人出来了!”此时只有玉轩一人坚守着岗位,看到有人出来了,他提醒着众人。

    “好了,门主,该我们出场了!?”月刹看到来人,嘴角扬起了鬼魅的一下,眸子中发起了精光。

    丛山莽林间,涧水潺潺,绿荫苍苍,飞鹰在崖上蓝天盘旋滑翔,

    浓荫落在她身上,四周寂静无声。山峡内空气冰冷,山涧间有两名女子,一名穿著嫩黄衣裙、藕色鞋袜,倒卧在巨岩上,有半个身子落在浅水处,一动也不动,漆黑如墨的发丝落入清澈的山涧,悠悠随水飘荡。旁边还站着一名身着湖蓝色衣服的女子。末世渣女靠边站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湖蓝色女子凄惨的叫喊着。

    从山寨中走出的两个人看到月刹眼珠子都直了。

    “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吧!”

    当他们在看到躺在水边的初夏时,几乎都要忘记了呼吸。

    片刻,她们两人就通过了森严的盘查,进入了山寨。

    初夏此刻已经醒了过来,看来还是美人计好用啊!这群人什么也没有问,就直接把她们请了进来,之前想好的台词,一句也没有用。

    “美人,是来做本债主的压寨夫人的吗?”黑风寨的债主长的五大三粗,臂膀腰圆,此刻正猥琐的看着她们,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是,是来做生意的!”初夏甜甜的一笑,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有这么美得女人,这是天仙吧!

    “必须在午前干完,不然有了沼气,就出不去了!”月刹笑盈盈的对着初夏说道,完全没有将这群厮杀如命的匪盗看在眼里。

    初夏问及此,拿出一个火柱,对着天空放了一炮。

    一个手下突然惊呼:“不好,寨主,她们发了信号,可能想攻打山寨!”

    “怕什么,这里易守难攻,这两个小娘们,能干什么!?”寨主没有理会那名手下的话,依旧沉浸在她们两人的美貌中。

    月刹眸光中闪耀着诡异的光芒,睫毛轻轻眨动了几下,菱唇微勾,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能干的可多了!”

    只见她一振长袖,一把清亮如秋水的长剑从袖里滑出,湖蓝色的裙摆迎风鼓起,如鹰如隼,一道青光直劈而来。盗匪头子心头大惊,无力进攻,只能防守,连忙横剑环守。只听得“铿”的一下暴响,火光乍进,一截断剑飞了出去。月刹手里的青锋锐不可当,劈断对方的兵器后,势子未停、力道未减,直直劈向对方的肩膀。变化来得极快,那盗匪头子甚至还没看清,她究竟是如何来到身前的,手里的兵器就给缴了,右臂被削砍落地,肩膀处空荡荡的,顿时鲜血狂喷

    “啊——!”一声痛叫响彻云霄。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匪盗头子疯了似的惨叫。

    他的右肩上已被削平,狰狞可怕得令人不敢直视。

    一根粗壮的右臂无声无息跌在已经翻身落地的月刹脚边。

    一阵诡异的绷紧了弦般的沉默,匪盗头子凄厉疯狂的哀嚎和在地板上翻滚的血淋淋身影,震慑了每个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匪盗头子惊恐的看着她们。

    “月刹!”她扯出了一抹绚丽的笑容,那笑容比洒落地上的猩红更加的艳丽。

    月刹?!这二个字,让峡谷内陷入一阵死亡般的寂静,气氛乍变,浓重的紧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盗匪们睑上原本的笑容,全转为深深的恐惧。为首的那个男人更是脸色煞白,连退数步。

    “我们跟鬼门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你们是鬼门通往成功路上的垫脚石,鬼门会感激你们,一路走好!”

    人尚在半空中,她长剑再度挥出,同时劈出三道剑气,青光疾闪,寒气飕飕,凌厉无匹。剑气破空,周遭十来个盗贼哀嚎出声,顿时纷纷倒地,个个被挑断手废了武功。一旁的人全都惊骇得说不出话来,眼见二人如天外飞仙,轻巧的落地,衣袂飘飘,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沾到。

    “月刹奶奶,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不想落草为寇的,只是迫不得已,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一旁的众匪盗眼看他们的头头,已经被砍成了七八块,他们吓的跪倒在地,求月刹饶了他们。

    月刹看了看一旁的初夏,在等着她那发话。

    初夏刚刚也被月刹的散发的戾气惊倒了,看到她看向了自己,才想起来自己才是鬼门的门主,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鬼门开恩,饶了你们的小命,还不快滚!”

    “谢谢,谢谢、、、菩萨开恩!”一群匪众屁滚尿流的跑得比谁都快,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蓦然间一名俊逸绝尘,身着白衣长袍的男子从天而降,此人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

    此人挡在了那群想跑的匪众的面前。

    “啊!银面、、阎王,夜阎楼来了!”

    不知为何,他们的腿一软,尽然都跪在了地方,瑟瑟发抖,眼中除了绝望之外,只剩下一片空白,看到这个银面阎王,他们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日魄,你来晚了,黑风寨,已经归鬼门了!”月刹漫不经心的说道。逃离无限密室

    宛如阎罗在世的日魄他双臂伸展,凛冽的掌风飞出一道又一道,瞬间把所有的人都切割的支离破碎。那周围的火焰在他怒气腾腾的杀意下,变的更为猛烈。

    看的初夏是心惊胆战,好厉害的功夫啊!

    他身后又出现了数十个同样白衣白面的人。

    “日魄,你什么意思,我说了,黑风寨这买卖归鬼门了!”看到他竟然无视自己的话,月刹顿时觉得火大了。

    “夜阎楼,接了活就一定要办到,这是规矩!妨碍夜阎楼办事的,只有死!”

    “啊哈哈、、、好啊!我月刹早就想和你一比高下了!”此刻,月刹体内的嗜血因子也被激了起来。

    初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白衣白面,这不久那日救她的人吗?他们是夜阎楼的人,为何要救她呢?

    玉轩和谷星辰也来了,眼看就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不许动手,我问你,那日出手相救的可是你们夜阎楼!”

    那双清冷的眸子看了看初夏:“夜阎楼从不出手相救,只会拿钱杀人!”

    “那请问是何人出钱让你们出手相救的?!”

    “无可奉告!”银面阎王的眸子中是一片死寂,那片阴寒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

    初夏还是不死心:“是不是宫里的人!”应该是凤亦宸吧!

    “说了,无可奉告!” 他开始运气,强大的内力让月刹握紧了手中的软剑。

    突然初夏仰望天际,气聚丹田,发出一声长啸。那声啸音清亮绵长,震动山野,让所有人心头一颤,必须快快收摄心神,才能勉强抵抗,没被啸音中的强大内劲震倒在地。

    “摄魂笛!”银面阎王听到笛声,纹丝不动,但是他的眸子中却有了什么,不再是那么荒芜。

    初夏得意的说道:“没错,挺识货的!”如今的她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摄魂笛了,不用再担心吐出一堆血来。

    初夏走到那个匪首的旁边,踢了踢他的尸体,说道:“这个人给你,你拿去交差!不过黑风寨这个地方,归鬼门了!如何!”

    银面阎王,思索了片刻,给手下了手势,他们立刻上来,砍掉了匪首的头,包了起来。

    一纵消失了。

    月刹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为什么把生意让给他们,我们要这么个破寨子干什么!”

    初夏嘴角微微溢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这可是个好地方!易守难攻,作为鬼门在合适不过了,而且寨子里这些盗匪抢夺的金银不都归我们了!”

    “哦,对啊,门主好聪明啊!”月刹顿时觉得这是件好买卖!

    十五月夜,举国欢腾,取消宵禁,宫里宫外摆大宴,欢笑至天明。

    所有的妃子、皇子女们都被请到上皇宫参加帝宴。

    所有的宫官、朝官都足不沾地的忙碌着。

    自从皇帝登基以来,还没有那么大的事能让皇宫忙成这样、让全国人民忙成这样。

    歌姬舞伎在场上表演,热闹非凡,群臣拿着酒杯四处敬酒,高坐帝台上的凤亦宸一反平日的节制,不时对群臣敬酒,杯杯见底,少有的放纵。

    这是他即位以来,最深最浓的一笔政绩,一下子平定了西边三个小国,将其纳入了凤翔的版图,虽说是小国,但是版图却是大大的延伸到了西边的海域,也就是说,凤翔平定了西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稳固了一方,就不会出现四面受敌,自困待毙的困境。这是该可歌可泣的事情,但是如今的凤翔王却、、、

    只见他在喝得半醉后,步下帝台,脚步似有些不稳,但拒绝御侍的搀扶,笔直走向下首的初夏,一把拉起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爱妃!”他笑喊。

    四周传来阵阵抽气声,更有一些杯盘落地声,一时之间,除了音乐声仍阵阵传来外,欢笑的宾客们像是突然都失去了他们的嘴。

    初夏初时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办。酒后失仪的帝王让人无措,她得想个办法化解,虽然不知道他这是故意表演还是存着怎样的心思,最好快快令人将他扶去休息、、、心中思绪万千,但在望见帝王迷茫的俊目有些发傻的望着她,那一抹带着天真的诱惑,竟让她迷失了……

    “皇上、、您醉了、、、”她轻轻的抚着他被酒意晕红的脸,他真好看,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为何还会让她连呼吸都这么的困难!累断爷的腰(民国)

    “朕没醉。”他用很清醒的声音道。然后,做出了非常不清醒的事——拉着她走向广场中央,将舞姬都挥退,带着她跳舞。跳着凤凰旋舞。

    凤凰旋舞,凤翔皇朝的帝后舞。

    她没学过,她也不需要学过,因为这是男人带女人跳动的舞,只要男人会带舞、有足够充沛的体力,那么就可以成就凤凰旋舞。

    像是踏进了一个迷幻的世界,初夏只觉得身子一直在转,满场的飞转,在皇帝恰到好处的力道下,她在他的手掌手臂的操纵里,化为一抹旋风,被他的脚背撑起,在天地间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华。

    他没醉?也许吧。不过她醉了,绝望的醉了、、、

    当乐曲的最后一声落下时,两人顿住身形,她狂喘不休,不知如何是好,但今夜还没有结束,所谓的狂欢,还需要做出更狂的事来附会——

    他深深吻了她,当众的、当着他所有妻妾的面前,吻了她。

    是幸福还是悲惨?初夏暂时不想这个问题,她只想趁着梦还美时,极力放纵。不去猜测他的心思,不去理会心口传来的阵阵警告。

    当她所仰望的男人,屈尊向她俯就,用尽心思为她创造一个女人所能拥有的、最极致的美梦时,她怎能、怎愿去清醒?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只要用了心,就好了。

    只要能让她沉醉,能在片刻感到短暂的被爱,就足够了。哪管过后,是怎么也见不到底的失落如影随形。

    五更天了。

    该是皇上起身的时候了。

    昨日千荷宴开到子时,凤翔帝才宣布散筵,放众贵冑大臣、皇亲贵戚们回去休息。

    初夏半坐起身,静静凝望仍然熟睡着的帝王。她在半个时辰前就醒了过来,望了他许久,确定昨夜饮得过量的酒,让他陷入深沉的睡眠,全然的人事不知。因为他的脸上毫无防备,俊美的面庞一片舒缓平和,不若平时还带着一丝警备,像是随时可以清醒。

    他睡得很沉,沉到即使此刻就算她拿着刀子要刺杀他,恐怕也会是在刀子刺进他心窝后,才会惊醒吧?

    她相信他这辈子极少有机会睡得这么沉。因为他的人生并不一帆风顺,而且生在皇家的代价之一,本来就包括了一生的睡不安枕。

    “我、、、爱你,亦宸”她先是有些结巴,声音细得连自己也快要听不到。但当真的开口之后,发现对着睡得人事不知的他说真心话,一点也不困难。“这是我第一次对着你敞开心房,也将是最后一次。因为我深信从今以后,我都不可能会再有这样的机会,看到沉睡的你。所以有些话,我要现在告诉你。”

    她不敢碰他,虽然很想。所以她只能紧紧将双手合握,阻止任何一刻情不自禁的意外发生。

    “你我的身分,本来不应该存在爱情,那会让我危险,也会让我痛苦。所以当我发现自己爱上你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没有人能让你像我这样,悲惨的在夜深入寂时刻,对着自己的所爱黯然神伤。但是我真的想告诉你,我不是初夏,我是伊莲啊,白伊莲!”

    她眨了眨眼,将眼底脆弱的泪水逼退。但却无法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喑哑:

    “我知道,今天这所有的荣耀都是因为你把当成了她,可是你明明望着的是我的眼睛!难道你觉察不到我对你的情谊吗?亦宸!”

    说到这里,她静默了,觉得索然,觉得悲惨。

    恍然若有失,涕痕沾横轼。感君一剑摁,恨不为君死。唯恐离别日,惆怅天地长。白露犹未曦,光阴随来往。自与君子别,思心时徜徉。

    合凤殿

    “太后娘娘万福!”烛光打在一个娇小的女子身上,摇摇曳曳。

    “交代你办的事情如何了!”月光透过镂空的雕窗,落在玛瑙床上,上面坐在凤翔国最尊贵的女人!

    “他已经死了!”女子颤抖着肩头说道。

    “好,回吧!”女子眼中的笑意不打眼底。

    “娘娘!”女子猛然抬起了头,烛光映在她失魂的脸上:“娘娘,您答应要释放奴婢的家人,请娘娘遵守诺言!”

    “铃兰,你胆敢如此跟本宫说话!”她的眸中迸出万点寒光。

    “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她的身子颤抖的利害,如同那秋风里孤独飘落的树叶。

    “你放心,只要尽心为本宫办事,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是!”铃兰低头轻声的应着,手指用力的攥紧,指关节绷得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