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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威与包豹一路前行。悫鹉琻晓
偶有路过的下人,也是认识他们,自然无拦路的意思了。
不过当来到纳兰梳云的院落的时候,却被一婢女挡了下来,“公主正在梳妆,你们还是别见的为好。”
蔚威一愣:“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正想与身后的包豹一同离去。
岳玥刚好适时的出现了,随即出声道:“还以为是谁,想不到是蔚财主,你能来三皇子府上,想必对这里的事情也明白了一些,是留下还是离开,你可得思量一下。”
是呀。
龙玉清现在举行大婚,无疑是在挑战许多人的底限,而若是站在了他的一边,搞不好会为自身招来麻烦。
蔚威略一思量后,咬了咬牙,坚持着之前的想法,“岳管家,你不必多说什么了,既然公主当我是个朋友,那么这个婚礼我是参加定了,无论有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承担。”
“好。”岳玥点头,“其实今天的婚礼根本没有几个人来参加,只有这个府中的一些人罢了,都是自己人。”
“你回去再准备些礼物,即刻送过来。”蔚威一转头,对着包豹吩咐,“另外,回去之后,让家里的那些亲眷安稳一点,若是敢有什么意见,直接驱逐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包豹道:“是,主子,我一定会办妥的。”说完,转身离去。
“来人,带蔚财主下去歇息。”随着岳玥的话落,一名婢女随之赶来,然后带着蔚威下去了。
大婚。
自然是来者是客了。
而在这时候还敢前来道贺的,还真没几人。不过这一场婚礼,蔚威注定是来对了。
……
“你们先出去。”房间中,龙玉清一身红亮衣袍,刚进门,便遣散了所有下人。
似乎是算好了时间,他来得极为巧合。
纳兰梳云刚好收拾好了一切,一身喜服,说不出的贵气。
“怎么,不去当你的新郎官,跑这里做什么?”纳兰梳云头也未回,没好气的说了句。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未来王妃了。”龙玉清的轻笑声,透过面具传来。
“三皇子,你不会脑子糊涂了吧,非要选在今日成婚,不过我也没想到,你父亲与我父亲之间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纠葛,甚至还有指腹为婚的说法……”纳兰梳云缓缓道。
龙玉清越听越惊奇,打算道:“爱妃,你在说什么?龙恒渊独自召见你,是不是交待什么了?还有,我一直很好奇,你宣读的圣旨到底是不是他的意思,依我看,爱妃你肯定假传了圣旨,真是好大的胆识啊。”
纳兰梳云转头,正视龙玉清,“许多年前,我父亲纳兰青竹与你父亲龙恒渊曾在一起相处过,后来……”
一段渊源,娓娓道来。
龙玉清静静地听着,他也没想到,这事情竟然复杂到了这个地步,顿了顿道,“指腹为婚,难怪会这样了,想不到爱妃命中注定,就是我的女人呀。”
啧啧了两声,连道,“下面,该说圣旨的事情了。”
“该告诉的已经对你说过了。”纳兰梳云摇头,“圣旨,当着大家的面,已经读过了,还有什么必要重新追究一遍。”
“龙恒渊做事不可能那么没分寸,将皇位传给‘龙云’,这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龙玉清道,“按我的猜测,皇位定然是太子幽的,而别人根本不会获得任何东西。”
“你凭什么这样说?”纳兰梳云心中一惊,嘴上却反问一句。
“十成把握虽然没有,但大体的意思不可能会错。”龙玉清哼了声,“在这份圣旨当中,或许也存在了对我不利的事情,我说得可对?”
“我说了,圣旨已经读完了。”纳兰梳云道,“而且圣旨已经没有了,现在追究这个压根没有一点意义,事实上,现在太子幽一手遮天,正打算图谋整个东离国,若是不出意外,凭借他这些年积累下的名声以及那些官员的帮助,坐上皇位,对于太子幽来说,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而接下去,该是我们想想怎么样去保住性命了。”面对严峻的问题,纳兰梳云面色凝重,“翼王与荆王已经去联系自己的部下了,不过他们加起来也就两层兵力而已,剩下的,基本掌握在太子幽的手中。也许到时候,太子幽都不需要兵戎相见,就能另一些倒戈,毕竟他现在打的旗号,占尽了大义,我们只能处在弱势了。倒是你三皇子,选在这个时候大婚,那更是乱上添乱了,这不是将自己往死里逼吗?”
“这有何惧?龙恒渊赐婚了,当然要按照旨意来了。”龙玉清似乎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险境,只是他对龙恒渊的称呼,仍旧很生分,也不知道以前这对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居然闹成了这样。
“那把解药拿来,我可以不想陪着你一起死。”纳兰梳云无奈的摊了摊手。
虽然是玩笑之举,但她也是有点没有信心,龙玉清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对付太子幽手中八成兵力,要知道,那些兵力加起来,足有百万之巨了,那是何等的恐怖。
反观翼王荆王,加起来也不过才十几万而已,两者间,悬殊太大了。
“解药没有,先与我拜了堂再说。”龙玉清当即拒绝,而后颇为认真的道,“爱妃放心,在东离国谁也伤害不了你,太子幽也不行。”
话斩钉截铁,透着自信,让人忍不住信服,“既然太子幽撕破脸皮了,那就不怪我了,东离国不能落入他的手中,这种对自己兄弟都下手的人,心中实在是太阴暗了,不适合当一个合格的君王。”
“爱妃,你不是学过医吗?你说,一个人前些日子身体刚好转,现在却突然走了,这是不是很奇怪?”
纳兰梳云神色一怔,想到了什么,遂问,“你指的是先皇?”
没错。
就是龙恒渊。
纳兰梳云也是心生疑惑,毕竟早就听说他的身子恢复好多了。按理说,只会越来越好才是,然后这刚见面,龙恒渊在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就这样驾崩了,这的确是有点解释不过去。
可惜了。
当时没时间。
更加没有特定的工具。
否则,仔细的查探一下,多少能看出龙恒渊死亡的端倪,不过眼前说这些,显然是没用了。
恐怕现在的龙恒渊,除了极个别的人能够接触之外,谁也别想靠近了。
“我总觉得龙恒渊走得太突然了,这其中多半隐藏了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龙玉清的语气越来越平静,“也许,这里面起到最关键最用的,还是太子幽那个人,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查出这件事情。”
纳兰梳云沉吟,“也许,是你想多了,太子幽再狠毒,还能对先皇做什么忤逆之举,先皇也不可能是任人摆布的人,再者,先皇亲自召见我,又不是一副被逼迫的样子。”
“所以,我才说,爱妃你读得那份圣旨是假的。”龙玉清似乎是认定了这点,语气一直笃定。
“我读得就是真的。”纳兰梳云扬了扬头,不退让道。
两人目光交汇。
双方各有各的坚持。
半晌。
龙玉清移开了目光,走出了房间,欢笑声随之传了进来,“大婚之日,多说又有何用,今夜洞房花烛夜有的是时间。”
然后意有所指的大笑,“哈哈哈……还是养足精神的好,免得浪费了*一刻。”
纳兰梳云张了张嘴,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银面阎罗,就是如此的难以捉摸。
……
与此同时。
不知道多远的西凉国,一只飞翔的信鸽从天而降,然后落向了一处宫殿。
哗。
信鸽扑着翅膀,最终站在了一个男子的肩膀上。
这是一名高大的男子,臂膀宽阔,极为魁梧,就体型来说,纵然不如曾经的东离国第一勇士“屠雄”,但也相差无几了。
这人正是西凉国潜藏不出的高手“武芸萱”,他面色发白,脸上干干净净,一点胡渣也没有,显而易见,是一个阉人。
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武芸萱的一生的痛楚。
有哪个男人愿意舍弃自己最具有象征的宝贵东西,去当一个太监的。
可如果不是进宫做了太监,他早就饿死了,更加不会学得厉害的武功,从而成为皇上的亲信之人,所以,得与失之间,倒真得不好说清楚。
武芸萱一见信鸽站稳,立即抓住了它,然后从其腿部抽出了一个信笺,谨慎的打开了,仔细阅读起来。
这时。
信鸽展翅飞走了。
可如果不是进宫做了太监,他早就饿死了,更加不会学得厉害的武功,从而成为皇上的亲信之人,所以,得与失之间,倒真得不好说清楚。
武芸萱一见信鸽站稳,立即抓住了它,然后从其腿部抽出了一个信笺,谨慎的打开了,仔细阅读起来。
这时。
信鸽展翅飞走了。可如果不是进宫做了太监,他早就饿死了,更加不会学得厉害的武功,从而成为皇上的亲信之人,所以,得与失之间,倒真得不好说清楚。
武芸萱一见信鸽站稳,立即抓住了它,然后从其腿部抽出了一个信笺,谨慎的打开了,仔细阅读起来。
这时。
信鸽展翅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