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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得到宁妙死讯,顾氏整个人都快疯。又是痛心又是不甘,也怨恨到了宁卿和宋濯身上。明明的这么有权有势的亲戚在这里,为何她的女儿却要惨死?
但她不敢到宸王府闹,宸王妃到了法华寺祈福,连影都见不到。
顾氏只得到大街上见人就说,自家女儿是宸王世子妃的堂姐,是世子的大姨子,却惨死在晋王府,没天理,没王法。
众人虽然知道宁妙在越城做过一些丑事,但也罪不至死,亲人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宸王世子妃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堂姐惨死,实在太无情了。
那边宸王府还没发声,晋王妃已经出来说了。
他们并没有逼死什么良民,死的是一个卖了身的低贱瘦马!什么?那只低贱的瘦马居然是宸王世子妃的那个无耻的堂姐?他们可不知道啊!既然觉得自己是有身份的人,为何自甘下贱自卖身去当瘦马?家里就算是商户,也是有一定身家的,想嫁个清清白白的人家怎么不行?为何去当瘦马?
又有牙婆和牙行里的瘦马说,这个宁妙是倒贴了一百两卖进来了,非大贵族不进!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二爷气极了顾氏又得罪了晋王府,吓得只好收拾东西带着妻儿离京了。
慧苹得知这消息,脸都沉了:“幸好宁妙死了才让顾氏和宁二爷知道,否则,又闹到咱们府上,到时世子妃就会被道德绑架去救人了!”
宋濯听到慧苹这话,笑了笑,不发一言。
小松暗中嘀咕着,都是世子让拦着消息的。还有上次宁老太太等人上京,宸王妃带宁香回府,宋濯早就收到消息了,却还是任着事情发生了。
宋濯走进房,宁卿正给宝宝喂奶。
宋濯坐下来,摸了摸宝宝头发稀疏的小脑袋,瞧她吃得津津有味,有些好笑:“有这么好吃吗?”
宁卿瞅他:“不好吃吗?”
宋濯一噎,俊脸微红。
宁卿最初经历过宝宝吸不出奶的痛苦尴尬经历。偏宝宝还不吃奶娘的,但即使这样,宁卿还是涨奶涨得发痛,只能让宋濯帮忙了。
宝宝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宁卿把她放到小床上,盖上小被子。
宋濯一把将宁卿抱起来,走向大床。
自从宁卿生产后,宋濯就忍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他一直怕伤到宁卿的身子。
宁卿听到外面丫鬟的声音,小脸就红了红。
宋濯哪顾得这么多,低声哄了哄她就办了。
事后宁卿小脸熏红,一双水媚大眼游移不定,低声唤了他一声:“表哥……”
“嗯?”宋濯的下巴埋在她的肩窝里蹭蹭。
“唔……你感觉怎样?”宁卿说着粉颊霞飞。
“什么感觉怎样?”宋濯亲了亲她的小耳朵。
“……”宁卿羞羞的,低声地说:“就是……别人说,生了孩子后,身体会有变化……”
宋濯低笑,一把捏着她的小腰:“没有啊!小腰一样这么细,这么软。”
宁卿出月子后可勤奋了,每天去练一个时辰舞,恢复得非常快非常好,就跟没生前一样。
被他夸,她得小得意地扭了扭小腰,宋濯凤眸眯了眯,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子一翻,又把她按倒。“来,再扭一扭。”
宁卿可不管扭不扭腰的问题,她只念着自己问的。“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刚才……可有不尽兴?”
“先扭小腰,嗯?”宋濯俯身,艳红的唇勾着迷人笑,轻轻擦过她白嫩的小脸。
他这样,宁卿心都醉了,直想抱住先亲了再说。但他按住不让亲。
宁卿难受,双眼迷漓地看着他,小脸熏得桃红,娇艳无双,媚色生辉,哼哼两声,很听话地扭了扭。
宋濯重喘,抱着她身子就沉了下去。她又娇又软,这样紧紧地埋在他的怀里,宋濯激动得快疯了。
宁卿迷迷糊糊的,才听到他说:“没有,卿卿一样一样的。”
宁卿又是羞又是满意。
宋濯又道:“难道卿卿感觉不好?”
“没有……”宁卿很诚实,娇笑:“表哥也一样一样的。”
宋濯笑:“表哥现在就让你体会不一样的。”
接下来宁卿哭了半天。
……
第二年开春,天水使臣来访。佳柔郡主又来了!
一进门就笑着道:“终于盼到咱们天水与天盛正式交好的一天了。我想着你在天盛,好不容易有机会,我就央着皇舅舅让我跟着经北表弟一起出使,好看一下你和孩子。”
佳柔郡主第一时间就扑到小床上看小轻涟:“哇,长得好像你家相公。将来长大一定是绝色美人儿!”
宁卿笑道:“当然,她像表哥。”
小轻涟出了月后越长越水嫩漂亮,简直跟宋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慧苹端茶进来:“公主这一两年身体好吗?”
“不好。”佳柔郡主说着摆了摆手:“被纪芳儿那贱人气都气死了。你跟本不知道,她……她就是个变态,神经病。”
“呃,她都身败名裂了,还能作妖?”宁卿怔住了。就连慧苹和春卷都好奇。
“原本,我娘虽然恨死她做这么多恶毒的事情,但到底是自小养在身边的,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觉得她是得了臆症,失心疯,才胡思乱想,没想到,她居然是能预知未来的!是死过一次回来的!”
宁卿听着心头一跳,纪芳儿居然自揭是重生的?
话说纪芳儿被赶出了公主府,那时天这寒地冻,差点就冷死了。
永顺大长公主看着,到底不忍心,觉得她是臆症和失心疯,把纪芳儿的在公主府的衣物全掉回去给了纪芳儿。
纪芳儿的衣物还是很漂亮的,穿了一些就卖了一些出去,倒换了几十两银子。
纪芳儿记恨着纪燕儿,说纪燕儿虽然身子清白,但心思太狠,心机深稳。弄得原本想再次求娶纪燕儿的骆家不愿意了。
其实骆进宇还是很愿意的,奈何曾氏不愿意,整天在闹,最后没娶成。
纪芳儿看到骆进宇和纪燕儿的婚事坏了,说不出的痛快!我让你们珠联璧合,让你们当状元和状元夫人!一辈子也别指望!
可是,纪芳儿还没痛快多久,就差点气死了!
因为纪燕儿再嫁了,嫁的是一名穷举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卿到湛京对面的邻居,后来给宁卿做过帐房先生的赵子轩。
就在去年秋闱,赵子轩一举金榜提名,纪燕儿又成了状元夫人,一时风头无两。
骆进宇看着成为状元夫人的纪燕儿,遗憾的摇了摇头,错过了到底是错过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子!
骆进宇没有意志消沉,反而更加用功,终于在今年的恩科里,骆进宇连中三元,也成了状元,最后娶了某侯府的嫡次女为妻,一时间也是风光无限。
纪芳儿傻眼了!崩溃了!
为何,她已经改变了纪燕儿和骆进宇的生命轨迹,为何纪燕儿那贱人最后还是成了状元夫人,而骆进宇还能连中三元?
而她纪芳儿明明占尽先机,是重生女,为何却活得像条狗一样!
纪芳儿最终受不住打击,跪到宫门前,指着天说自己是仙子下凡,能预知未来!说三日后,竹台州会遭到雪崩!四日后,湛京以南某寺失火。
人人都说她失心疯,妖言惑众,但三天后,竹台州真的遭到了雪灾!四天后某寺真的失火了!
湛京众人一阵哗然。
文宣帝又是惊又是喜,立刻把她宣了进宫,封为天预公主,破例任她为女国师!掌管半个钦天监。
纪芳儿得了势,心中的怨气哪里压得住!早知这么轻易,她当初还忍个屁!早就应该这样暴出来,想收拾哪个不行?
纪芳儿一时间说程子轩不祥,一时又说骆进宇是灾星。这两人立刻被罢了官。然后又说纪燕儿是扫把星下凡,否则又怎会拖得康定伯府灭了。又说佳柔郡主克子命,怀一个就死一下,连与她和离的丈夫的妾室的孩子也能克成怪胎。
还来不及说永顺大长公主,湛京百姓已经吵起来了,个个说纪芳儿妖言惑众!因为纪芳儿打压的全是她的仇人!这是公报私仇!傻子都看出来了!
文宣帝当然也看出来了,但要是纪芳儿真有预知能力,让她公报私仇又怎样!但这样下去不成样子,就警告了纪芳儿一次。
纪芳儿沉了沉气,一时也惊觉自己被仇恨冲熏了头脑,自己做得太过了!反正她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预公主,想要收拾这些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她应该慢慢享受折磨他们的乐趣!也享受这些曾经轻贱她的人匍匐在她脚下的乐趣!
所以纪芳儿先罢手,在宫里过着高高在上的生活。
但她这种高高在上的日子过了还不到一个月,文宣帝就找她预言了!
纪芳儿原以为也就是哪地方会有什么灾,哪地方会有什么祸,这种她倒知道一些。但文宣帝的问题,猜一下他问的是什么?
他问:“朕什么时候死?”
纪芳儿僵了,她怎知道他什么时候死!她前生死了他还没死呢!反正这是未知的问题,她只好糊弄:“皇上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文宣帝一听自己过百岁,高兴了,又问:“长生不老药在哪里?”
纪芳儿又傻了,但为了讨好文宣帝,又糊弄:“天水以北,走百万里,那里有一个仙岛,长生不老药就在那里。”
文宣帝立刻派兵向北走。文宣帝又问:“咱们天水正与南蛮交战,是先攻入南蛮安城,还是直取京都?”
纪芳儿冷汗直下,她哪知道这么多!
前生她只在后宅,郁郁不得志,差不多与外隔绝,什么灾什么祸,她倒是记得一些。她连天水与南蛮交战过都不知道,哪里知往哪边攻!
生怕出错,纪芳儿只推说有些事天机不可泄漏。
隔三岔五的,文宣帝又问了一些问题,但那些问题都是马上就能有答案的,纪芳儿又说自己最近预言得太多,法力不足。这让文宣帝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动她的意思。
这时,突然有人出来弹劾她!
她突然得势,自然有人看她不过眼!至少钦天监原来的监正看她不顺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贱人凭什么掌控原本该是他掌控的钦天监?
于是监正就弹劾她是妖女,只会妖言惑众,跟本就不会预言!否则,怎么只知道什么虚无缥缈的事情,一问到马上就有答案的事情,不是法力不够就是不可泄漏!
若不可泄漏,还要她这预言有什么用?
文宣帝早对她狐疑了,现在有人弹劾,他的怀疑就更重了一分,越发觉得纪芳儿是骗子!于是就宣来纪芳儿,让她当场预言。
纪芳儿吓得脸色发白,但她如果不能预测答案,文宣帝就会收拾她!
纪芳儿只好乱说,几个月后,所有她说过的,几乎都错了!文宣帝大怒!
湛京百姓都细数纪芳儿做过的恶事!
要是她真的会预言,那么,所有事情就说通了。
因为能预知,所以先抄了宁卿的舞。知道乌淮寺姻缘石会塌,所以引宁卿过去,差点就害死了。又得知伍鹏飞养外室,引得佳柔过去,害小产了!也知道康定伯府是狼窝,把纪燕儿换进去了!
细数一下纪芳儿所做过的,全都是恶事!这哪里是什么仙子,什么天预公主,分明就是恶鬼啊!
这些事文宣帝也知道,但想着纪芳儿就算做过恶事,但只要真的能预言,能为他所用,也就不计前嫌了!但现在纪芳儿居然连预言都不能了,那还留有何用!
不过他也对纪芳儿好奇极了,为何一时能预言,一时又不能!
文宣帝对纪芳儿动用了重刑,纪芳儿受不住,终于承认自己只是重生,前生只活到二十五岁,嫁人前在深闺,嫁人后在后宅,门都少出,只知道一点点灾事,后来被康定伯府折磨得太厉害,整天生不如死,哪里有心情理会外面所发生的,后面几年连灾事都记不清了!
文宣帝大怒!
下面的百姓还传纪芳儿是恶鬼,会带来灾难!人人惶惶不可终日。
文宣帝最后以欺君和妖言惑众定罪,把她绑在湛京大街上,当众被烧死。
这件事中,受伤害最深的,莫过于永顺大长公主了!
她又是痛心又是悔,原以为纪芳儿是失心疯,万万没想到纪芳儿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害人!害了纪燕儿就算了,还害佳柔郡主!
宁卿听着佳柔郡主说纪芳儿的结局,不禁一阵唏嘘。
“哇——”小床上的小轻涟突然哭了起来。她被包得像个小毛球一样,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圆眼儿,一转一转的,这副模样倒像宁卿。
“怎么了?宝贝。”宁卿走过去,将她抱起。她埋在宁卿怀里还哭个不停。
“她是饿了?还是尿床了?不舒服吗?”佳柔郡主说。
“她是找爹了。”宁卿望了望天,笑着:“这个时间表哥可会回来抱她,现在过了一刻钟了还没回来。”
“涟儿。”正说着,宋濯就走了进来。
小轻涟一听到声音,小小的身子立刻往他的方向探,朝着他张开双手,要抱抱。
宋濯一把接过,抱在怀里。小轻涟一埋到宋濯怀里,就不哭了,只泪汪汪地抽着鼻子。
佳柔郡主就笑了:“别的孩子都爱跟娘,你这个倒反过来,爱跟爹。”
宁卿一听就郁闷了,很是幽怨:“可不是。明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居然不随娘。”
宋濯噗嗤一笑:“因为小涟儿长得像爹爹啊,所以最喜欢爹爹了。”说着又摸宁卿的头:“表哥最喜欢卿卿了。”
宁卿心里甜,朝着他嘟了嘟小嘴,她又不是跟女儿吃醋。
佳柔郡主坐了一会就回驿馆了。
第二天一早,宁卿抱着孩子进宫。
敬仁太后最喜欢小轻涟了,因为长得跟宋濯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跟宋濯小时候一样一样,怎么叫她不爱!
敬仁太后抱着就一叠心肝儿肉地叫着,又教她学走路,但学了好久都不会,很是忧心:“涟儿周岁了吧,还不会走路,可要经心些。濯儿当年八个月就会了。”
宁卿也担心。别家小孩子就算不会走路,但扶着也能走几步,爬得也快,但小轻涟总是软趴趴的,懒懒的,不爱动。让小松来瞧,也瞧不出什么原因,只说身子差,长得慢。
小轻涟身体一直不好,一出生就各种情况频出,一会儿黄疸,一会儿湿疹,要不然就感冒发烧,弄和宁卿和宋濯焦心不己。
特别是一春一冬,总会发烧。可把宁卿和宋濯愁死了。
宋濯见她担心,就说:“别说这孩子学得慢,就算是个傻的,表哥也喜欢她。”
宁卿直瞪:“你才是傻的!”
结果证明,小轻涟不是傻的,只是病。
小轻涟快两岁才会走路,说话也迟,第一声叫的是爹,平时爱粘爹,可把宁卿给虐死了,觉得宝宝要爹不要娘。幸好表哥最爱卿卿,抚平着宁卿的小心灵。
小轻涟虽然走路说话都迟,但却很聪明,三岁多就很懂事了,怕宁卿伤心,也不只粘爹了,也粘娘。
因为病弱,所以宁卿和宋濯对小轻涟可谓是呕心沥血,小轻涟很懂事,知道父母担心自己,从不会任性,就算苦药,也吃得乖乖的,从不闹。
宁卿在小轻涟三岁时再次怀孕。宁卿和宋濯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当然又有孩子了,忧的是怕小轻涟吃醋。一般孩子都会吃兄弟姐妹的醋。
一年后,宁卿为宋濯生下了嫡长子,起名宋轻砚,这个孩子居然又长得像宋濯。
宁卿郁闷了。宋濯却很高兴,一把将宁卿捂进怀里就笑:“卿卿怎么这么厉害,居然把两个孩子都生得与表哥一个样儿?是不是怀孕时每时每刻都在想表哥?”
宁卿说:“人家每天想着自己!”
“不是,一定是在想表哥!下一个,表哥每时每刻想着卿卿,一定会像卿卿了!”
“你怀?”宁卿一听就乐了,咯咯笑了起来。
宋濯一怔,接着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要是我能怀,我替你怀。”
宁卿心里一暖,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小轻涟看着与自己长得这么相似的弟弟,很高兴:“长得可像我了。”
“是是,很像小涟儿。”宁卿和宋濯见小轻涟居然没吃弟弟的醋,都松了一口气。
宋轻砚的满月宴办得可轰动,上京只要有名望的家族都来了。
宁卿与宋濯在席宴里忙得脚不沾地。
宋轻涟郁郁地蹲在水边看着一朵桃花在水里打着转儿。
“小郡主,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一名嫩黄衣裳的小丫鬟立在一边。
这是宋轻涟的贴身丫鬟,名叫铃当,七岁。是去年夏天与宁卿上街,宋轻涟看着她被老子娘拉着要卖去妓院,花了五十两买回来的。
“前面可热闹,咱们也去玩玩儿。”铃当道。
宋轻涟摇了摇头。铃当一怔,摘了一朵牡丹:“瞧瞧,这花好香,小郡主快送给世子去。”
宋轻涟瞅了一眼:“爹爹不喜欢牡丹,爹爹喜欢玫瑰。”
“咱奴婢摘一朵玫瑰好不好?”铃当道:“说起来,为何小郡主这么喜欢世子呢!别人家都爱粘娘,小郡主爱粘着世子。”
宋轻涟小脸歪了歪:“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好。”
“因为我靠着爹爹,觉得舒服点。但我也很喜欢娘啊!”宋轻涟说。
她形容不出那种难受,好像在哪里都难受,浑身不舒服,但靠着宋濯,她就会舒服点。但她惭惭懂事了,知道自己只粘着宋濯不粘着宁卿,宁卿会郁郁的,所以她不会再故意粘着宋濯。因为她想娘开心。
铃当已经摘了玫瑰:“小郡主,咱们进去吧。”
宋轻涟还是没什么心情。
铃当一怔:“莫非小郡主不喜欢小公子?当年我弟弟出生时,我也不喜欢他,但慢慢的就会喜欢了。”
“没有。”宋轻涟摇了摇头:“我很喜欢弟弟。我身子不好,老让爹娘担心,弟弟长大了会照顾爹娘。”
“小郡主长大了也可以照顾世子和世子妃。”铃当笑着道:“今年开春,小郡主也没病过,身子好多了。”
宋轻涟皱了皱小眉头:“我总觉得我长不大……”说着小嘴一扁,就哭了起来。
“小郡主……”铃当大惊:“怎么会长不大呢,可不能乱说的。”
宋轻涟站起来,拔脚就往前厅跑:“娘!”
“涟儿,你怎么哭了?”宁卿一怔,连忙去抱她。
“弟弟呢?”宋轻涟一边抹着泪儿一边叫着。
“就在屋里……”
宋轻涟迈着小短腿就奔了过去,爬到床上,看到宋轻砚真睡得香,低头就亲了他一下:“这是活的!”
“小郡主怎能乱说话!”奶娘眼前一黑。小公子不是活的难道是死的?
周围的贵妇也是嘴角一抽,宁卿也是一噎,被她给气笑了。
宋轻涟抻手要把宋轻砚给抱出来,宁卿大惊:“涟儿,你力气不够。”
宁卿立刻冲过去,把宋轻砚抱起来:“涟儿,你干什么呢?”
“我就抱抱弟弟。”宋轻涟扁扁小嘴。
宁卿见状,一笑:“好好。”
宁卿说着把宋轻砚交给奶娘,把宋轻涟抱在怀里,又把宋轻砚放到她怀里。托着她的小手一起抱着:“这样就好了。”
“嗯嗯。”宋轻涟一笑,低头亲了亲宋轻砚。
可能是为了弥补宋轻涟的病弱,宋轻砚可健康了,又聪明又可爱。
两年后,宁卿又生下了小女儿宋轻凌。小女儿长得可像宁卿了,萌哒哒,宋轻砚整天抱着不愿放手。
宋濯一把将宁卿抱进怀里:“这个是小卿卿。”又一把将宋轻凌塞到宁卿怀里:“这个是小凌凌。”
“嗷……抱抱!”宋轻砚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他也想爹爹抱。
宋濯指着他就是一瞪:“不准哭!”
“你瞪他干什么?”宁卿可心疼死了,连忙把宋轻砚抱起,亲了一下:“宝贝,娘疼你哈!”
宋轻涟在门边瞅着他们甜甜的笑。
出了月子,刚好是宁卿生辰。
白天家里摆了宴,晚上宋濯带着宁卿去游船。
宋轻涟带着宋轻砚在板上跑来跑去,慧苹抱着宋轻凌在哄着。
宋濯牵着宁卿的手站在船边看焰火。看着看着,宁卿突然一怔:“今年是我二十四岁生辰。”
“对,二十四岁。”宋濯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
“我记得,十四岁那年,你也带我来这里游船,点焰火。”宁卿说着微微一笑:“那是我认识你的第一年,过的第一个生辰。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宋濯一笑,不知为何,双眼微湿:“下一个十年,我们也在这里。”
“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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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会有小番外,水经年的,还有其他一些。大番外是轻涟的,么么哒,有兴趣的可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