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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见寻涯生的如此秀气精致,皱了皱眉,戏谑道,“你……?”
“是不是觉得骂我是丑八怪,是你的不对!”寻涯得意的挑眉,看着无忧的讶然,等着她夸奖自己。
无忧拧着下巴,“啧啧啧……你是男的女的?”
寻涯原想着自己俊美无双的容颜能将无忧怔住,却不想她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废话!撄”
他上前一把扯住无忧的前襟,将脸凑到她眼前,“你看清楚!我是男是女!”
无忧一怔,她从未和陌生的男子靠得如此之近,看着寻涯皙白的面皮,近在眼前的唇水润光滑,灼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
无忧觉得有些尴尬,那双眼眸,让她想起凤启。
目光躲闪之间,无忧一把将他推开,伸手扇了扇风搪塞道,“好热啊!你可以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说着,无忧走出几步,可想了想,又转过身偿。
寻涯见她回转,暗自高兴,却不想无忧挑眉道,“你生的如此娇俏,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万一在路上遇到歹人,便不好了。”
寻涯此刻已是火冒三丈,恨不得将无忧抓来活活掐死,他咬牙道“你”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一个字,见无忧走进墨竹小院,倚着门道,“好了,路我也不是太熟,既不送你了,你慢走!”说完便“呯”一声把门关上了。
寻涯只气得一跺脚,幻力瞬间散开,便见那四周的墨竹沙沙作响,好似有人在树下不断的摇曳着枝桠,一阵青竹叶随风狂舞。
片刻,寻涯咬牙道,“臭丫头!我们后会有期!”言罢,他对着虚空吹出一阵哨音,只见那只黑鹤忽然幻在空中,扑闪着巨大的翅膀,寻涯一个腾跃,便翻上了他后背上的小轿,扬长而去。
无忧躲在门缝之中,见远去的他头顶似乎还在冒着青烟,乐开了花,捂着嘴嗤嗤直笑。
“无忧!”身后一声,无忧生生将一口笑吞了下去,转身看着眼前的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拨弄着自己的衣角。
“嗯?怎么刚才是在和谁说笑?”凤启立在那里抬眸望了望了院子外面,却是风清月明,并没有人影。
“嗝——”无忧忽然打了个很响亮的嗝,她赶紧捂着嘴。
“可是受了凉?以后夜深露重,便不要出来玩耍,早些回去房间里歇息。”
“没事!只不过在逗一只鸟!”无忧应道,转身便要回房去,却听凤启道,“明日,你便要开始修行,记得辰时便来书房,迟到便要受罚!”
“什么?辰时!”无忧暗暗叫苦。虽然自己呆在蛋中三百年,知晓人世也由于百年,即便没过过人间的生活,可是一年四季,一日十二个时辰,她还是知道的。
辰时,只怕那时辰,天才刚刚蒙蒙亮呀。无忧搔着脑袋,低声道,“那么早,我们不能晚一些么?”
凤启见她一脸懒惰不甘的表情,便问道,“如何?辰时不行,那就卯时!”
无忧挠了挠头,“不是!不是!还是辰时吧!”卯时,比辰时可是又早了点,难道还要抹黑学习法术不成。无忧嘀咕着,“还不如一直在蛋里好了!”
凤启看着她垂着头一副斗败公鸡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丫头刁蛮任性惯了,只怕这教规矩便要耗费许多功夫。
“那我回去睡了!”无忧见凤启脸色变得严肃,感觉自己矮了一截。
“既然累了,那便去吧!那边的无忧殿是你的寝殿。”说着,凤启转身便消失在拐角处,只留无忧撅着嘴,站在原地。
无忧顺着回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外面的月色此刻却甚是清澈,银白色的月光,好似牛乳一般倾倒在深沉如海的竹林之中。
自从舍利蛋中破壳而出,如今已经是第二十天了,前前后后发生这许多事,她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蛋壳外的生活。
她伸手扯了扯身上的罗群,自己不会穿这些复杂的衣裙,又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髻,自己更不会绾发,每次见诗情画意前来伺候自己却是满脸的不乐意,无忧也不好如以前在蛋中一般发作任性,生怕让凤启伤了神,便对他们的轻视也只得暂时忍着。
“哎!明日早晨,可怎么办!”说着,无忧回头望了一眼回廊的尽头,那里是凤启的内殿,此刻,夜明珠幽幽的光焰还从那薄纱窗前透出来,似乎还能看到凤启那淡然的身影。
无忧不舍的回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这头,自己的寝殿里走来。
“吱呀!”一声,殿门推开了,月华顷刻间将门前的帐幔照亮,一阵清风伴着竹涛,帐幔随风翩然。
无忧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便觉得这里宽敞清雅,比自己的蛋壳好。尤其是那张雕花的大床,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又宽又大,可是,几日下来,无忧却觉得,还不如之前蹲在蛋壳里舒服。
踏进大门,伸手抚了抚那冰冷的木床榻,无忧一倾身子,便倒锦被之上,双手枕着头,轻叹道,“哎~好饿啊!”说着,肚子也不适时宜的“咕咕咕”叫了几声。
话说,她不会辟谷术,前些日子受伤,还能吃饱喝足,现如今,只能靠点心过日子,可如今,点心也不是天天都有了。
她翻身起来,走到桌前,只见那桌上还摆着早些时候送来的点心,她也顾不得许多,拿起一块,便啃了起来。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都不吃东西,这吃东西是一件多美的事啊!”
自顾自的说着,忽然一大口点心咽下去,便噎在那里。无忧赶紧抱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几口凉水。
“哎~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明日只怕也没得吃,还是留两块吧!”说着,她将盘子里剩下的两块硬邦邦的点心用手帕抱了起来,塞在衣襟里。
垫了垫饥,无忧抹着嘴,便欲回榻上躺着,她要趁没再饿之前,赶紧睡下。
路过那古铜色的穿衣镜,忽然她顿住脚步,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心下灵机一动。
只见她将榻上两只白色的锦缎枕头叠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和衣而睡,睡梦里,那只手还轻轻扶着胸口的点心包。
殿里的夜明珠被帐幔所扶,忽明忽暗,一双白色锦靴立在无忧床前,修长皙白的手指只轻轻一弹,无忧便被凌空托起后又缓缓放下,她身下的锦被便盖在了她的身上。
将她的手轻放在被子里,忽然看见前襟露出那手绢的一角,伸手打开,却见两块干瘪的糕点,孤零零的躺在里面,还带着体温。
一声轻叹,灵力过处,那糕点却变成了新鲜的枣泥糕摆在里面。
将枣泥糕包进无忧的手帕里,放在枕边,脚步正欲离开,却闻得无忧一声呢喃,“我不要做你徒弟……”
那脚步正欲离开,转身之间,却闻得无忧在睡梦之中呢喃道,“我……我不要做你的徒弟!”
略微一顿,轻叹一声,还是带上了门,门前的月光瞬间被切断。殿内的夜明珠,忽明忽暗的照射着浑然不知的无忧,她依旧睡得香甜,靠着两个叠加在一起的枕头,她只是僵硬的翻了一个身,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天色微明,晨风推搡着成片的墨竹,发出潮水般的低吟。
“无忧!”忽然,空荡宁静的殿内一声轻唤。
无忧一激灵,她猛的坐起来,是凤启的千里密音术。正分不清是梦是醒之间,忽然后背传来一阵刺痛。
“哎呀!好疼!”
伸手将酸痛僵硬的肩膀揉了揉,无忧无意间侧眸,却瞥见窗口透进来淡淡的天光。
“糟了!睡过了!”无忧一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扶着墙,便跌跌撞撞的蹦出了殿门。
“这……该往哪里去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这猪脑子!”无忧一拍脑袋正懊恼,却听虚空之中传来声音,“我在殿后的书房!”
“哦哦,我马上就来,马上就来!”无忧答应着,便火急火燎的朝殿后跑去。
来到殿门口,天光还未大亮,凤启正一身玄衣长袍立在案前,手里握着笔,徐徐的写着什么。
无忧向来是厚脸皮任性的天魔星,即便迟到了却还腆脸笑着,迈了进去,走到凤启身前,低低唤了一声,“我来了!”
“此刻是何时了?”凤启依旧垂着眸子,看着手里的东西,并未抬眸看无忧一眼。
无忧瞥了一眼长案边的沙漏,唯唯诺诺道,“已时!”
“去将《心经》抄上一百遍,抄完再来见我。”凤启只一挥袖,无忧瞥见殿门边有一张小案,案上安排着纸笔。
将手里的书轻放在一边,凤启抬头却见无忧歪着脖子正在龇牙咧嘴的摇头,“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就是一觉起来,脖子便歪了!”无忧撅着嘴,伸手不断的揉着脖子。
凤启走到她身前,只稍一轻抚,伸手握住无忧的脖颈,轻轻捏着,灵力缓缓注入其中。
无忧只觉得凤启的指腹触到自己的皮肤,一股异样的温暖流入,她正陶醉之际,却见凤启手中一个用力,便听“咔”一声,无忧的脖子就不再觉得刺痛。
脖子的疼痛消失,无忧惊叹,“呀~真的不疼了,你真厉害!”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凤启叹气道,“以往你都是在蛋中,不曾过过生活,你日后睡觉,只用一个枕头便可。”
无忧撅嘴道,“我也不想枕两个,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
“我……我不会绾发,我想枕高一些,便不会将发髻弄乱了。”说着无忧抬眸,睨了一眼自己的额发,还是有几根零散的发丝飘落在眼前,她咬着唇,一阵懊恼。
“你去吧!领完罚再来!”凤启轻叹,真不知该如何待这丫头,真是可怜又可气。
看来想要将她教好,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无忧“哦”了一声,转身便大大咧咧的走到门边,蹲在那里。
她看着案上的笔和纸,犹豫了半天,却是没有伸出手。忽然,她站起身,“……!”
“领罚不能讨价还价!”凤启正垂眸仔细看着一本黄卷经书。
“我……你忘了,我从没有学过写字!”
凤启移开手里的书卷,见无忧一脸忐忑的站在那里,随即轻叹,“过来!”
无忧心中一乐,几步便走了过来,站在凤启案前,与他隔着长书桌,“是不是不用写了?”
凤启一顿,挑眉道,“要写!”
无忧闻言,顿时像泄了气的球,耷拉着脑袋。
凤启见她这般,微微一笑,招手道,“到这边来!”他示意无忧站在自己身侧。
无忧心中一热,小步靠了过去……
“将桌上的笔拿起来,蘸上墨。”负手立在一边,无忧闻言,在桌上扫视了一番,却见那砚台边上,驾着一直白玉的毛笔,伸手便一把将那笔握在手心里。
“不是这样的。”凤启摇着头,伸手拉住无忧,肉乎乎的小手此刻被修长皙白的手指握在掌心,无忧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炭火之中,浑身都是无比的灼热,她的手更是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摆放,便任由凤启拉着自己的手指,将那只笔重新安排在正确的位置。
“握笔是这般。”凤启握着无忧的手,将那只笔缓缓点在砚台之上,轻轻舔了舔笔尖,又将无忧的手移到雪白的宣纸之上。
“之前,是我疏忽,竟忘了你不会写字。如今你便先学着写字吧!”说着,他握着无忧的手,那只笔在那纸上写下了行云流水的一撇。
看着黝黑的墨在雪白的纸面上氤氲开,鼻尖上缭绕着凤启身上淡淡的竹香,无忧的心里此刻也是一阵异样。
她即便是在蛋中,也从未和凤启靠得如此之近。
“但凡写字,都是这几个笔画组成,你可好生练习,等慢慢熟悉了,再从简单的字体开始写。”凤启不急不缓的握着无忧,又在那纸上写了一笔,此刻无忧确是一僵,那一笔有些颤抖。
“写字便如做人,要一如既往,不可三心二意半途而废,你看这一笔,你意志不集中,便写歪了,不中看了!”说着凤启便要将那张毁去……
“不要!”无忧急呼,一把便握住凤启的手臂,她忐忑道,“这是我写的第一幅字,不如留给我吧!”
凤启见她这般说,便将那张纸轻放在她手里,“如此,那今日便罚你写一百张笔画。”
“呃……”无忧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叠整齐后塞进怀里,轻快的走回到小案前,蹲在那里有板有眼的写起了笔画。
今日他竟然手把手教自己写字,无忧只觉得,若能天天如此,自己倒是情愿每天被罚。
忽然,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无忧尴尬的垂着头,一只手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擦了擦鼻子,抬头对着凤启“嘿嘿”一笑。
“是我不察,竟忘了你只有幻力,不懂法术,并未习得辟谷术,如今可是饿坏了吧!”凤启笑着摇了摇头,无忧见他这般说,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忽然,一碟子包子便递到她的眼前。
无忧见到吃的,眼睛都直了,从昨晚到如今,她肚子里便只扔进去可怜巴巴的两块硬糕,如今见到这热气缭绕的包子,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笔,便一把抓过一只吃了起来。
“你慢些吃,又不曾有人于你抢,小心像昨晚那样噎着。”凤启端了一杯茶水,递到无忧手里。无忧只顾着吃,并未在意他的言语,满嘴流油的塞满了包子馅,无忧兴奋道,“凤启,你有多少年没吃过东西了?你可不知道这包子多好吃。”
凤启忽然转眸看着她,无忧一愣,呆呆的含着包子站起来,“我是不是都不能叫你的名字?!”
凤启听无忧直呼自己的名讳,自己却又吓得包子都不敢吃了,顿时笑了,“这百年来,还是习惯这名字,你爱这么叫就这么叫吧,只是在人前,你还是要装装样子!”
“嗯!好!”无忧见他并未生气,还默许了自己,兴奋的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
凤启凝着眉,目光深远,“吃东西,我还记得那是三百年前了,好像吃的还是一个鸡腿。其他的我也记不得了。”说着,他转身看着无忧,忽而他表情有些怪异,
“你……”
无忧见他凝着自己欲言又止,便问道,“怎么?”
凤启叹了口气摇着头走进无忧身前,拿出一方锦帕,“你看你,吃个包子,如何将墨都涂了满脸。那笔都来不及放下再吃不成!”
无忧饿极,还未曾舍得放下手里的笔便开始啃包子,却不想将脸上画的一塌糊涂,看起来,活像一只贪嘴的小花猫。
凤启拿着帕子,认真的擦着无忧脸上的墨迹,一只手拖着无忧的下巴,温暖的鼻息隐约吹到无忧的脸庞,无忧有些失神。
“好了!”凤启当下无忧的脸,无忧回神,“如今变干净了,刚才好像个贪吃的小猫。等过几日,便教你净身咒,也免得你总是将自己搞的一团糟。”
见他将那方帕子握在手里,无忧抢上前道,“不如,我给你洗干净吧!”
凤启侧眸一笑,算是默许……
幽冥殿中,幽暗的血河依旧在咕咕的流淌,忽然一团黑色的流雾渐渐汇聚在那河水边,不多时,便化作一个完整的黑衣暗人。
“回来了!”巨大的骷髅之上,玄冥正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怀里幽梦的发,幽梦半靠在他的怀中,身下两条巨大的蛇尾交缠在一起,时不时发出嘶嘶的摩擦声。
“是!主人!”暗人立在那里,并不敢抬眸直视他的主子。
“可曾找到什么线索?”
“回禀主人,属下按照灵媒所给的线索追查,在灵域发现了阴极之力的踪迹。”
玄冥忽然眸光一冷,顿住了手里的动作,“这么说,阴极之力是在灵域?”
“主人,阴极之力是在一个人的身上。”
“呃?什么意思?”玄冥听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一时兴奋,便将幽梦一把推开,直起蛇身立在那里。
“属下循着灵媒所给的水晶,感应到阴极之力的存在便寻了过去,却不想寻见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妖域的男子,阴极之力时有时无,属下也不好判断,属下欲将女子抓来却不想被凤族凤启发现了行踪,因此只得先行回来禀报。”
“妖域?”玄冥挑眉疑惑道,“妖域的人如何会在灵域?知道时妖域什么人么?”
“主人请看!”只见那暗人将一块玉牌呈到玄冥眼前。枯枝一般的手将那块莹润的玉放在掌心,只见那玉牌之上磕着“寻涯”二字,下面还垂着一束暗黑色的璎珞。
“妖域世子……”玄冥凝着那块玉。
“今日是灵域凤族大典,凤族新任的凤主收了一个外族女子为徒,这女子便是和这妖域男子在一起的人。”
“你是说,凤启收了个外族的徒弟?”
“是!主人!属下无法判断阴极之力是在他们二人谁的身上。”
玄冥忽然将掌心里的玉牌紧紧一握,“有意思!阴极之力竟然在这二人身上,有意思!哈哈哈!”
“恭喜冥君,冥君称霸六界,指日可待!”幽梦闻言,扭动着身子,拜倒在玄冥眼前。
玄冥一阵阴鸷的笑,“幽梦,你说,他凤族以往不是最容不得异族,即便你们有着凤族的血统也被视为异类,可为何今日却将一个外族女子收为入室弟子?是不是凤族的口味变了?啊?哈哈哈……”
幽梦身子一僵,“幽梦早已脱胎换骨,只求效忠冥君!”
玄冥止住笑,“起来吧!我不需要你的忠心,我只需你的身子。”说着,玄冥一把便将幽梦扯到怀中,摩挲着她的发,幽梦对着这喜怒无常的人,终是战战兢兢,身子有些僵硬。
“主人,属下告退。”
玄冥侧眸,“慢着,去将那丫头的来历给我查清楚。想来他凤族为她破了千年祖训,便一定有些意思。”
“是!”暗人化作一阵流雾渐渐飞离了幽冥殿。幽梦凝着那暗人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是不是还在想着凤族的人呢?”玄冥忽然擒住幽梦的下颌,干瘦的枯手,却是犹如利刃,幽梦只觉得一阵刺痛。
“没有!幽梦早就不再想那些,幽梦只想一心服侍好冥君大人。”
玄冥死死的凝着幽梦,半晌,才将她放开,拍了拍的脸道,“你知道的,我喜欢血,尤其是背叛我的人血,那味道更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