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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腻歪着回了宫。
等翌日武帝收到消息,又见两人手牵手毫不避讳来请安,懒得搭理两野鸳鸯,继续瞅着十三,目光带着怀念,痛心疾首垂足顿胸叹道:“肥雀啊,多吃点,怎么就一下子瘦成这鬼模样呢?”
如今早已身形欣长的十三闻言当即满脸悲愤,宛若仇敌的瞅着眼前堆积小山高的各色包子甜点,又鼓着腮帮子,伸手比划自己的身材,铿锵有力:“父皇,请您注意用词!我可一点也不肥!”
他这些年为了穿帅气的军装,起早贪黑容易吗?
结果一回京城,他爹像喂猪般让他吃吃吃吃吃吃吃,还朝着母后抱怨,道没看好他,让他吃苦受累成竹竿。
这种父爱他压根不想要!
“好,不肥不肥,还说你历练了沉稳多了,瞅瞅这脾气。”见人一次次依旧如同从前,扒了军1装,内里还是个“心宽体胖”的胖团子,武帝敛了审视的目光,托腮哀怨道:“毛毛躁躁的,朕怎么退位?”
十三当即呛得惊天动地:“我还是个孩子!哥,你说句话啊!你的试卷我都还没答及格呢!”
“不改初心便是最优秀的了。”司徒晨与有荣焉道:“能胜任皇帝的,并不一定要知晓天下事,当个完美的全才,能海纳百川,知人善用便可。”
默默揉着胸口,武帝哑然无言。他与司徒晨就算血脉相连,但毕竟是两个独立的人。他的培养之道,追求完美无缺,虽……虽……虽然没让人接任帝位,但却阴差阳错培养出两任继承人。
贾赦左右看看,有些小激动有些小纠结,自家爹真是个倾城祸水,比传奇话本还传奇,他这个起居舍人好想提前上任,一边写正史,一边写野史《我爹和武帝的二三事》。
说完正经事,司徒晨淡定瞥眼武帝,打趣起来:“的确,夕阳美转瞬即逝,得抓住最后一次机会。燃烧成火烧云。”
好想去揍一顿把爹拐走的岳丈大人。
这关系忒绕!
武帝闻言,眉头挑起,眼扫贾赦。
贾赦当即抄起蟹黄包堵司徒晨的嘴。
武帝满意,低头喝粥。
戴权看着餐桌上难得富有平民生活气息的一幕,感动的抹把不存在的眼泪。
用过早膳后,武帝提溜着十三开始召见朝臣议事,司徒晨带着贾赦逛街添置家居用品。
从小胡同里走出来的两人望着天日齐齐叹口气:“来太早了,店门都还没开。”
贾赦手肘推推司徒晨,压低了声音问:“后代又没有好玩的?”
司徒晨继续叹口气:“我没赶上好机会,当时正和谐呢,我还是从口口口口中硬是联系上下文学了点术语。女仆装玩不玩?”猫耳朵、兔尾巴、再长两龙角……
“你穿!”
“行!”
贾赦狐疑的看眼司徒晨,问:“你真有那不为人知的癖好?”
司徒晨抿嘴微微一笑,道:“父皇给打算给我们赐婚呢!”
“大红嫁衣,八抬大轿的被迎进府门。”司徒晨意味深长道:“洞房花烛夜,想想,刺激吗?”
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这关键词却是令人眼热心1燥1热。贾赦只觉鼻尖一热,恨不得武帝立即下旨收个女儿,然后赐婚!
“你个色、中、饿、鬼。”司徒晨促狭笑一句,伸手掏手绢糊贾赦脸上。
贾赦擦擦鼻血,然后抚着胸膛道:“我这心还在砰砰砰直跳呢!那可是我唯一的翻盘机会!里子没了,你还不许我幻想一下被众人恭维家有娇妻之景啊!”
未来没准会成为娇妻的司徒晨闻言嘴角弯弯,感觉自己即将达到任性小公举的3.0升级版本,霸道少奶奶,一招河东狮吼制蠢夫!
一瞬间就感觉自我突破了呢!
未来蠢夫还不知自家娇妻的埋汰,正努力把自己思维从情情爱爱中转回来,免得流血过多,拉着司徒晨边走边正经道:“大白天的不说这个了。来聊聊其他,你先前不是建议要借助未婚士兵相亲热潮让老二着急吗?可睿王能配合我们吗?”
“不会,相比嫁女他更希望有人能入赘!这世道女户艰难。”司徒晨干脆利落的打击道:“贾政唯一的优势就是姓贾,当然这是在王叔眼中,至于柴郡主嘛,这就是要问她本人了。”
“哎……真麻烦,要是跟我们一样直爽些就好了。”贾赦闻言颇为自恋道。
“的确夫妻亦或是夫夫相处要坦诚。”司徒晨更为自恋:“所以我们挺合的来。”
“没错!像他们恋爱谈的太麻烦了!”
跟随了一路的暗卫:“…………”含蓄点好吗??
丝毫不觉撒狗粮的两人继续一路往前走,无时无刻的不在秀恩爱,直到贾赦走累了,才挑了间茶楼休憩。
“还真是有缘!”司徒晨一进茶楼便叹了一声。
贾赦不解,顺着人所指的方向看看大堂内坐着的人,顿时惊讶得瞪了瞪眼:“文澜怎么会跟林如海在一起?”
周文澜近几年一直忙于慈善堂的事业,怜老抚小,鼓励人以工获得收益,有两大王府作为靠山,更有皇帝亲自颁发的女菩萨匾额,就算有人觉得神似周君策之女,也不会随便多嘴。
如今事业蒸蒸日上,周文澜举手投足间比之从前恍若量尺刻出的矜持高贵多了分从容潇洒,光彩夺目。
贾赦跟周文澜关系不错,虽身为前未婚夫偶尔有些尴尬,但如今差不多都是姐妹了,大家也就不避嫌了,时不时的还常常出来小聚一番。
“周小姐。”贾赦笑着上前打招呼,“好巧啊。”
“赦大少,看来……”周文澜目光微扫紧跟而来的男人,见人眯着眼瞥了她一眼,心中便有数,这便是贾赦心心念念的男人。
想想,他们这对前未婚夫妻也是够有缘的。
贾赦笑笑,大庭广众下只含糊介绍了一下司徒晨的化名贾晨,便视线贼溜溜的看着十来岁算个半大少年的林如海。
“这是林海,”周文澜有些怜惜的看着眉眼间带着忧愁之色的少年,邀着众人入了楼上厢房,征得林海同意之后娓娓道来:“此乃姑苏林家文恩侯后裔。先前其父高中探花,皇上开恩爵位沿袭一代。岂料林大人英年早逝,留下了孤儿寡母。阿宝与林夫人有些亲戚情分,听林氏族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这不便想着该出手教训他们一顿。林小弟知晓后便想让我劝阿宝几句,这些人他自己能想办法收拾。我虽不同意阿宝武力解决行径,可也觉得林海若小儿捧金于世,正不知该如何两全其美呢。赦大少不妨帮忙出个主意?”
贾赦闻言,眉头微微一簇,带着茫然的视线望了望司徒晨。若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妹夫他爹科考都提前中举了,为什么还会英年早逝?
难不成命也?
司徒晨听完前因后果,又看看眉眼间透着抹坚毅之色,望着贾赦眼神却在犹豫不决的林海,最后望着一脸踌躇之色的贾赦,无奈叹口气,望着林海带着些教育口吻道:“即使体谅你小小年纪顶门立户,甚至面对豺狼虎豹不易。但帮是情分,而不是本分。而且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一年之内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在姑苏守孝无法只能辗转投靠京城的林海闻言手紧紧捏成拳,目光又望了眼贾赦。
贾赦之父如今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其战功被封并肩王。更有坊间传言,乃武帝入幕之宾。
即使谣言甚嚣尘上,但贾家战功无法磨灭。
贾赦也因父而贵,乃京中最负盛名的大少。若他能开口相助,效果比起一届女流,的确要好太多太多。
可是,无缘无故的,凭什么要帮他呢?惹得一身1骚?毕竟一句家世外人便插手不得。
听到司徒晨的话语,周文澜想起贾赦那丝毫不拖泥带水,比宝爷上门打一顿更雷厉风行的做法,当即一颤,有些踌躇:“赦大公子,林海如今不仅年幼,他们可没你背后有长辈支持,能一下子分宗断个干净。”她多少有些怜惜林如海,想起了自己先前的处境,便想尽己所能帮帮难兄难弟。
但……周文澜一叹,贾赦到底与他们不同的。
他们被世俗礼法所束缚着,被自己从小所传授的理念捆绑着。
贾赦:“…………的确,流言蜚语对读书人挺伤害的。”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有得必有失。”司徒晨漫不经心的说完,又看眼贾赦,道:“先前不是说口干舌燥吗?还不喝杯茶降降火气?”
一听这话,贾赦直觉人有些不高兴,忙给人倒杯茶,笑着端到司徒晨跟前,咧嘴笑着讨好道:“小心烫。”
司徒晨接过茶盏,看着笑得一脸谄媚的贾赦,无奈伸手捏把脸:“爷看起来脸上写满心胸狭窄四个字吗?”
他是不爽上辈子林如海非但拖了他后退,还临阵反水,让他在江南损失惨重。但谁叫那时他已经苟延残喘,除却最忠心的几人,其他早已鸟兽丛林散。
而且这辈子重来,他连帝位这执念都没了。林如海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只是瞧着这一幕略不爽--把贾赦放在了秤杆上称重,一斤一两的计算能获得的利益。
然后像是对待鸡肋一般的态度犹豫不定,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心胸宽阔的?”贾赦一脸真诚的说道:“若我有你这脑子,早就……”
“早就……”贾赦昂头想了想,问:“就是三国那枭雄,曹操怎么说来的宁我负天下,莫让天下负我?”
司徒晨:“倒数第四啊!”
贾赦:“意思对不就行了!”
屋内的剩余两人:“…………”
瞧着打情骂俏周边流动暧昧之气的两人,周文澜想伸手拦着小朋友的眼睛,唯恐其走了歧路,但终究男女七岁不同席似紧箍咒般牢牢扣在脑门上,稍稍越过界限,便疼痛难忍。
林海等他们旁若无人的论完究竟是学渣还是学渣渣后,眼底的最后一丝纠结化为烟无,朝贾赦行了个大礼,道:“还望赦公子不吝赐教。”
“也谈不上赐教。”贾赦伸手想把人拽起来,但眼看着人稚嫩面庞已经初露未来探花郎的身份,旋即双手托着人胳膊,把人请起来,道:“端看你要不要脸了。反正不用我都说,你们也知道,贾家昔年分宗的时候,我们直接仗着武力威胁。不过还是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们林氏族人之所以气势汹汹,不过是觉得你好欺负,想分块肥肉。有本事你带着板砖当众人面,吧嗒朝自己拍一声,他们肯定吓尿了。你这个独苗苗一断,林家几代家产可要捐了国库。”
林如海:“…………”
周文澜:“我觉得以阿宝郡主之尊去教训一顿,貌似也不错。”
屋内差不多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贾赦也不假兮兮的一口一个周小姐,道:“文澜呐,你还是心太软。他们都能逼得闭门守孝的母子俩上进逃难了。宝爷能护得了一世,但护不了一世啊。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
故意拉长了语调,贾赦把众人目光吸引住,带着些得意的尾音,道:“除非有更大的地头蛇!”上辈子,他爹在世时,金陵贾家在江苏行省,甚至江南一带,谁敢惹?
这辈子,放眼整个王朝,他爹更是没人敢惹!
“所以……”周文澜闻言笑了一声,想调侃一句“地头蛇大爷”,但尚未开口便有一道寒光射来,顿时哑口无言。
瓜田李下,避嫌。
司徒晨搁下茶盏,直接抛出解决之道:“成为贾家客卿十五年,贾家出手替你解决林氏族人。你且好好考虑,三日后入贾府告知答案。”
说完,司徒晨起身,借口还有要事,催促贾赦离开。
贾赦笑着跟两人告别,对司徒晨莫名给贾家寻个客卿有些不解,压低了声音询问缘由。
“总得给你培养个润笔的人才。”司徒晨解释一句后,指着贾赦鼻子骂道:“以后注意点。虽说周小姐与堂妹在一起,但爷吃醋,懂吗?”这两货都是被扳弯的。
冷不丁的听到一句情话,贾赦面色一红,当即点点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而且我保证跟文……跟周小姐之间真清清白白,就姐妹情!”
司徒晨:“…………”
瞧着贾赦面若桃花,眼眸中不经意间就透着爱慕之意,司徒晨笑了又笑,牵着人的手继续逛街,便畅想未来。
“我接下来十年还是忙碌的,毕竟摊子大了也不可能随意撒手不管。所以我们以后也许会聚少离多。林如海不管怎么样,都是理智型的,给你捉刀对付一下那些迂腐顽固之辈也是不错。”
“嗯。”听人要走,贾赦虽伤感,但也知晓好男儿志在四方,带着笑意,抓着司徒晨的手,道:“这句我会背全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况且,我子嗣这点无法达成,可也一心想当个好家主的。我的仕途才刚刚开始。”
“那我等着当阁老夫人!”司徒晨反手扣着贾赦的手,只觉一道暖流顺着人的手瞬间袭击全身,暖得他心砰砰直跳。
“好!”贾赦郑重的点点头:“我会朝这个方向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