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锦里欢,狐狸

神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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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冷凝了好几秒,属于帝王的眼眸充满压迫力,姬漓却仍是轻松自若的样子。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以极其无辜的样子笑眯眯吐出几个字来。

    “我饿了……”

    这画风转变太快。

    “似乎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姬漓苦恼地皱眉,摸摸自己的肚皮,低声喃喃:“肉……”

    皇帝陛下秒懂她的意思。

    她要吃肉。

    于是皇帝陛下无奈地皱眉吩咐人去给姬漓准备吃的。

    甚至,他就等到姬漓大吃特吃完,一副铁了心的样子,要问个水落石出。

    姬漓惬意地喝着一杯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微甜不涩,清香回长。

    拓拔瑾眉头越皱越紧。

    “你可知,欺君之罪是砍头大罪?”

    姬漓笑的毫无压力,淡笑道,“陛下是明君,我何时欺君了?”

    拓拔瑾猛然伸手用力捏住姬漓精巧的下巴,脸靠近她的面庞,他的声音低沉又充满威胁。

    “说!你是谁,又怎么会知道姬蕨的事情。”他恶狠狠道,语气里已有不耐烦,“你若还跟我耍花招,我就把你扔到军队里当军妓。”

    “臣妾好歹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知道一点点宫闱秘辛有什么奇怪?”姬漓轻笑着反问。

    那双清浅的琥珀色眸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压迫感铺天盖地地袭去。

    “你不会希望这顿大餐是你最后的一顿。”拓拔瑾冷淡地说,抽出随身带着的一把轻巧匕首抵在她白嫩的脖子上,见过血的匕首格外利,刀锋还未触及她的肌肤,已然留下一道血痕。

    姬漓眼睛猛然一眯,眼角上挑的弧度生出几分妖异来。

    帝王最会翻脸无情呢。

    “果然天下的皇帝都是一样……”

    他听到她轻轻的呢喃。

    他眼睛一眯。

    “您还是齐阳王世子的时候,跟长公主关系想必不浅吧。”姬漓低眉浅笑。

    他没动,以不变应万变。

    “您觉得赵王是什么样的人,又觉得长公主的母后李后是什么样的人……”她咯咯娇笑起来,玫瑰花瓣一样的面庞仿佛沾了清晨的露水般充满迷人的香,“赵王多疑狠毒,而李后,我虽然不曾见过她,却在赵王某一次的醉酒后,知晓了这位温柔贤淑的前皇后。可笑赵王明知皇后对自己忠贞不二,却因为要铲除她的母族,亲手陷害自己的皇后。”

    “呵,父皇宠爱我,十之八九是因为我跟前皇后长得有几分像,据说这位皇后曾被封为东京第一美人,国色天香容貌倾城,其女姬蕨长公主更是不遑多让。”姬漓语调愈发娇媚,“他常常醉酒,醉酒后又总是说些胡话,有一次他酒后失言,把什么事都跟我说了,结果等他醒来,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语气不似作假。

    “我一直仰慕前皇后的风姿,但是宫里有关她的东西都毁了。她的尸首被付之一炬,未央宫也被重建。连姬蕨长公主的尸体都下落不明,我曾亲自去姬蕨坠涯的地方看过,从那里落下去,绝对是尸骨无存。所以我对您说的话,句句肺腑真言,绝无一丝一毫欺瞒诈骗。”

    她说的认真投入,眼神诚恳。湿漉漉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拓拔瑾,有几分天真的明媚。

    说的跟真的一样。

    连她自己都快要信了。

    谎言的最高境界。

    “是谁害了姬蕨?”拓拔瑾问道。

    “是父皇和杨后。父皇放纵不管,杨后下毒。”姬漓眨了眨眼睛,“生在皇家,其实这也是很正常。”

    “朕知道了。”拓拔瑾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那温软触感仍在指尖,他声音顿时喑哑了几分道,“那你呢?”

    “我?”姬漓咯咯一笑,“我也是皇室公主。”

    “哦?是么?”他眼睛危险地一眯,一双长着粗茧的大手有力地撕开她的衣襟,顿时春光一片乍泄,他眼底幽暗,“这么说来,你也同样会这么做?”

    一片香艳和妩媚。

    “陛下这是做什么?”姬漓无辜地看着他。

    “你是朕的妃。”

    他勾起嘴角,难得地,笑的略带邪气。一双眼幽深仿佛汪洋大海,谁也不知道里面翻涌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你是谁,我终究会知道。

    他俯身吻下,软玉温香恍若凝脂,一旦踏进就忍不住陷落……竟然让他一时意乱情迷……

    他恍然看到姬漓嘴角噙了一抹笑……

    他心里悚然一惊,下一瞬已经是人事不省……

    “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想吃姑奶奶的肉了……”姬漓矜持地起身,拢了拢耳边垂落的发,“你这小子好不老实,不给你个教训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若之前不是姬蕨执意护你,我何至于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她冷哼一声,突然计上心来!

    “若非你是皇帝,我早就一掌拍死你……”刚说出这句话,姬漓的心莫名其妙一痛,仿佛有什么拉扯着,她顿时了然……“姬蕨……原来你还在……是了,我与你已经融为一体……你这个人类的意志太强了,居然已经能够影响到我,罢了,我就稍微动他一点记忆,让他不记得这些事情罢了,省的给我惹麻烦……”

    双手结印,咒语念出,一道光闪过,拓拔瑾哼了一声,慢慢睁开迷茫的眼睛。

    “你在这里作甚?”拓跋瑾皱着眉头,显然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我一直在这里。”姬漓状似惊讶地说。

    “你大病初愈,还是躺着罢。”拓跋瑾疲惫地说完,正巧有人通报,便大步出去了。

    “是。”姬漓低眉顺眼地样子,等拓跋瑾一走,原形毕露,揉着幺鸡的肚皮,阴森森笑了。

    “走吧,去看看我那个好姐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