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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正妻,78、到底是想将我推得多远?
“宴会在几点举行?”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的时候,温凉轻轻出声询问。舒悫鹉琻
“七点。”容湛看了她一眼,道。
温凉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五点钟,还有两个小时,足够他们开车去到城堡了。
路程有些远,两人接下来都没有说话,温凉也便靠在椅背上做暂时的休息睃。
大抵是车内空调开得有些大,温凉的眉心一直微微的蹙着,甚至在梦中还无意识的抱了抱自己。
容湛将车停靠在路边,伸手将车内的空调开得小一点,然后从车后座拿下了深深的小被子给温凉盖上,才重新开了车。
车子停下的时候,温凉醒了,她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时,怔了怔,看着容湛,轻轻出声,“谢谢。鸾”
容湛发现自己在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心总是很自然的就会皱起来。
他看了一眼她,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温凉刚睡醒,意识还没怎么清醒,以为他们到了城堡,可是打开车门才发现原来他们回到了首相府。
跟着容湛的步伐走进大厅,陈彤迎了上来,“阁下,都准备好了。”
“嗯。”容湛低声应道,“带夫人去吧。”
温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想出声询问,陈彤却已经走了上来,恭敬道,“夫人,请跟我来。”
原来陈彤带她去的是化妆室,和试婚纱的那天一样,里面站满了化妆师、发型师、造型师。
温凉还站在门口,陈彤出声,“夫人,请。”
走了进去之后,陈彤吩咐人将礼服和鞋子推了上来,都是今年各大牌子秋季最流行的款式。
“夫人,您今天要参见宴会,挑一款吧。”
这大概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每个王工伯爵家里都有自带的化妆师之类的,每参加一次宴会,都要隆重一次。
不管主角是不是自己。
听说这些化妆师都是容湛的母亲凯特夫人御用的,她走后也便一直留在首相府,本来容湛娶了妻子,应该会经常用到的才是。
可是恰巧温凉却又是一个不热衷这些的人。
所以这些人也便一直闲置着。
温凉对着那么一大堆的晚礼服在发呆。
陈彤以为她此刻有选择困难症,便上前一步,“夫人是不知道该选哪一件么?让造型师帮忙如何?”
“好,谢谢你,陈管家。”温凉本也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就顺便道。
“夫人客气了、”
陈彤说罢便让造型师上前为温凉挑选晚礼服。
造型师选了一件晚礼服还有鞋子递给了温凉。
造型师选的是一件前面是蕾丝,背后镂空的黑色晚礼服,搭配细跟高跟鞋。
温凉换衣服出来,造型师询问她的意见,温凉淡淡的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就这件吧。”
造型师正想说好,可此刻门口却传来容湛淡淡的声音,“换一件。”
众人都怔了一下,才道,“阁下。”
他们都想不到容湛为何要拒绝,其实这件礼服温凉穿着再合适不过了,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将她姣好,玲珑有致的身材毫无保留的衬托出来。
且背后一直开到腰间的口子,露出了她后背大片白皙美好的肌肤。
大片的肌肤……
陈彤脑子里白光闪现了一下,她想她明白是为什么了。
便吩咐着造型师重新选择。
这次的是一件白色的珍珠礼服,前后面设计都比较保守,倒是裙子的裙摆设计的比较大胆,从腿~间一直开叉到裙尾,露出了温凉一双修长纤细的美腿。
“阁下,您觉得怎么样?”
容湛深眸眯了眯,沉静了许久,就在陈彤以为他又要换的时候,终于听到他凉薄的声音,“可以,化妆和做头发吧。”
“是。”
容湛迈开修长的腿,来到化妆室的沙发上坐着等待。
又过了点时间,只听到陈彤的声音,“可以了,阁下。”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
温凉的一头长发被挽了起来,只有耳侧的几丝掉落下来,显得慵懒却又不失优雅。
有那么一刻,容湛是忘了呼吸的。
他一直都知道温凉的美是摄人心魂的,可是此刻他才明白,那不仅仅是摄人心魂而已,甚至会让人忘了呼吸。
他回过神来,优雅的唇角挂着的是一抹淡淡的自嘲。
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温凉不甚喜欢出席那样的场合,可惜如今随着她身份的改变,她知道自己以后这样的场合势必是要经常参加的了。
所以,哪怕是演戏,她都要好好的演下去。
晚上六点四十五分,司机将车开到了富丽堂皇的城堡。
宴会将要开始,政府高官、王公伯爵和商界名流都悉数到达。
温凉挽着容湛的手臂走进宴会大厅。
这是容湛婚后第一次携带夫人出现在公共场合,再加上,本就是俊男美女的一对,一出现,养眼的摄人心魂,所以,他们一出现,几乎将全场的眸光都吸引住了。
莫子凌的身边跟着萧南希,也出现在宴会上。
这是容湛的有意安排,让萧南希出席宴会,将她是莫子凌未婚妻的身份公之于众,严爵再猖狂,也要有所顾忌了。
看来萧南希恢复的不错,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她神色已经好了许多,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温凉欣慰的笑了笑,这才是她认识的萧南希。
一进入到大厅,便有一道眸光冷冷的攫住萧南希的身影,她也丝毫不畏缩,抬起眸就和他对视。
换来严爵的冷冷一笑。
温凉在旁边将这一切都收归眼底,轻叹了一声,她捏了捏萧南希的手背。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她总觉得萧南希和严爵的事情,其实并没有过去,严爵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但,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吧,毕竟,听闻严爵也快要和H国的公主完婚了。
他是将来要继承王位的人,且听说他极为贪权恋势,应该不会为了南希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陛下,王后,还有公主殿下来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
然后所有人的眸光都转到宴会厅外。温凉见到了传说这的严欢,C国唯一的公主殿下。
和严爵一样,拥有一双淡蓝色的眼眸,在长长的睫毛下,活灵活现,白皙精致的小脸,小巧挺直的鼻子。
这里都是平常经常参加这些宴会的人,除了温凉和萧南希。
温凉跟在容湛的身边,见到了多日不见,便是连她和容湛的婚礼也没出席的云菲。
毕竟在国民眼中,她才是和容湛最相配的人,所以,在容湛的婚礼过后,有关于她的情况,也是被国民各种猜测。
尽管说法众多,但是莫不是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她到底是去了哪里疗伤?
今晚的云菲虽然穿着光鲜,但是依旧看的出她脸色的苍白。
眸光还会时不时的看向容湛,都带着些楚楚可怜与哀怨的感觉。
“敬一下我们的首相夫人。”一道强势的声音传入温凉的耳朵。
她回过头去,看到霍沐汎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正站在她面前。
今晚的他,一身黑色西装,唇角依旧不变是一抹邪肆的笑。
对了,温凉差点就忘了,今天这样的场合势必也是少不了霍沐汎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的场合,容湛明明就站在她身边,还有一些其他的高官,他倒好,就这么的端着香槟过来了。
且指名道姓要敬她一下。
温凉瞬时间觉得他们这行人的眸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可是,霍沐汎却丝毫不在意,大掌端着香槟,还微微的晃了晃。
温凉不得已,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红酒,和他的杯子碰了碰,刚想喝下,手里的红酒却叫人拿过去。
耳畔,是容湛淡漠的声音,“她不能喝酒,这杯我敬霍总了。”
霍沐汎微微的挑了挑眉,“霍沐汎怎么承受的起首相阁下的‘敬’字。”
此刻,任谁,都能听的出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涌了。
正当那些人都处于迷惑中,莫子凌出声道,“阁下,陛下好像叫您过去。”
容湛微微颔首,“失陪。”
温凉只觉得腰上一紧,是容湛的大掌搁到了她的腰间,他道,“走吧,随我过去一下。”
点了点头,温凉跟着他的步伐而走。
只觉得他放在她腰间上的大掌,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她的肌肤上,灼热的让她想忽视都难。
终还是随容湛来到严明轩那一行人当中了。
严明轩的身边站着云茜和严欢,还有云菲。
他们刚一站定,严欢就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温凉,眸光带着些不屑,而后又看向容湛,甜甜一笑,“原来这便是容湛哥哥的妻子啊,也不怎么样嘛。”
“欢欢。”严明轩皱眉轻斥。
温凉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容湛也淡淡的笑了笑,薄削的唇角微微勾起,看着温凉,“是么?但我倒是觉得我的妻子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一句话震惊了所有的人,包括温凉。
没有人注意到,云茜的手在那一刻几欲将自己手中握着的杯子捏碎了。
这是淫秽视频再一次曝光的那天,他当着万千媒体面前说的话,今天再一次被他说了出来,却有一种深情款款的感觉。
原来这世上最美的情话并不是只有“我爱你”这三个字。
严欢嘟了嘟嘴,没有说话。
其实她也不否认温凉的美,从她刚踏进宴会厅,她就注意到容湛身边跟着的这个女人了,这样美的女人,想忽视真的很难,何况还是和容湛出奇相配的样子。
这些年,纵使她一直都在英国,但是也不代表她对自己国家的事情不了解。
在他们这些孩子当中,她年纪最小,又是尊贵的公主,所以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中。
她习惯了叫容湛做哥哥,在她的眼中,其实容湛和她的亲哥哥严爵是没有区别的,所以她也一直和其他的人一样,以为云菲和容湛才是一对。
怎么知道,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称之为温凉的女子。
生生的破坏了容湛和云菲之间的感情。
她这是在为云菲打抱不平呢。
哪知容湛竟然说出了那样的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的一句话。
严欢对她有敌意。
温凉从严欢刚刚踏进来的那一刻起,便感觉到了,只是她没想到她的敌意会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
到底是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么?
……
宴会到将近十点的时候结束,萧南希由莫子凌带回去,司机在前面开车,温凉和容湛坐在后面。
身穿十几厘米的高跟鞋站了整整三个小时,一刻也没有坐下来休息。
温凉一直以为自己双腿都麻木了,一上车那种酸痛却立刻袭来。
她弯腰去捏了捏小腿。
精致的唇角带了一抹自嘲的笑。
看来她果然是不适合出席这些场合的,别人也不见得怎么样,她却感觉双腿麻痛。
她在想,下次能不能穿着平底鞋参加宴会呢。
恐怕是不能。
她又笑了笑,忽然感觉到有凉薄的气息侵过来,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她的脚踝就被人捏住。
然后,高跟鞋被脱了下来。
她抬眸,长睫毛微微扇动,看向容湛。
容湛将她两只脚的高跟鞋都脱了,放在一旁,声音依旧淡漠的让人听不出情绪,“这样会舒服些。”
温凉点头,将眸光放到车窗外。
又听他道,“温凉。”
她转过头,看他,等他出声。
“下次便穿平底鞋吧。”
他知道她平时一直喜欢穿的是平底鞋,没见她怎么穿过高跟鞋,也不甚擅长穿高跟鞋的。
“嗯。”温凉没有多说什么,想了想,道,“谢谢。”
这会容湛的眸子多了一抹淡淡的愠色,他倾身过去,“谢我什么?”
她习惯于对他说谢谢,可是也要问他接不接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温凉怔了怔,才道,“很多。”
是的,很多,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
这个男人对她好,她不是没有察觉到。
所以,她也习惯对他说谢谢二字,她从来认为那是必须的。
只是没想到现在会这样被他问了出来,她也一时怔然。
容湛沉默了许久才道,“‘谢谢’二字往往会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你对我说了这么多‘谢谢’到底是想将我推得多远?”温凉别了别头发,淡淡的笑,“容湛,我们的距离本来也没有多近过。”
容湛沉默,眸光清冷的望着她。
他在努力的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而她却在努力的将他推远。
只觉得胸腔有一股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怒气袭上来。
这是从没有过的。
连他自己都震惊。
闭了闭眼,他在调整情绪,也不说话。
车厢里便又恢复了沉寂。
是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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