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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微转,带着戏谑的神情,叶云淡笑。“我怎么那么希望你早死早超生呢!”
“所以说你这种人就心胸狭隘,不像我这么讨人喜欢。”北宫晟听出他的调侃,也毫不客气回嘴。
叶云被他逗乐,知道了他说话是什么调调,若真计较,只有自己气死的份。干脆也毫不客气回道:“你不要脸这一点的确挺讨人喜欢的。”
“好歹百年前咱们也一家,至于这么毒舌吗?”北宫晟眉峰微挑,没丝毫生气,而是抿出淡笑。
“幸亏分家了,要不遇到你这样的怪胎,也算家门不幸了。”叶云灿然一笑,眼眸眯成半弯月牙。
两个身影在雨帘中越战越高,时不时跃过高墙。
纳兰芮雪与青萝撑伞行至远处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两个鬼魅般的身影在雨中交搓练手,青萝清笑:“还真说中了。”
纳兰芮雪心头却浮起好奇,叶云的武功,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可为什么如今叶云的身形看着如此的……陌生,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太一样。
步虽心动,给青萝使了个眼色,青萝心领神会,两人运气轻踩雨石,不发出一点儿声响的朝院落走去。
院落内,北宫晟与叶云玩的正酣,叶云也不再缩骨,恢复了正常身形,脱离自我压迫,手脚运用的更畅爽了些,而北宫晟很久没遇到能打的对手,虽然只是小打小闹,动动筋骨也觉得舒服至极。
一个分身交错后,叶云淡笑道:“我不会让你,但若有一天我遭遇不测,你好好照顾她。”
北宫晟黑眸闪出不爽的凌烈,冷笑道:“滚,最烦你这种不负责的话。”
叶云气结,却又发不出火,接触几次后,知道了他这个人处事的方式,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一个金龙摆尾,两人纷纷稳稳落地,叶云走向北宫晟,认真的平视道:“我不会有事,但若真到那一步,只能我来扛,我只有一个要求,带她离开。”
北宫晟黑眸深邃的望着叶云,第一次,他知道这个男人爱她爱的深到骨髓,不惜一力抗下所有历史的错,只为保她平安。
勾起自信的淡笑,他缓缓道:“你跟她都不会有事!”
叶云淡笑着望着这个狂妄的男人,上前一步,从肩头轻抱住,凑着耳际低语道:“输给你,不丢人。”
北宫晟唇角抿出一丝淡笑,轻拍了拍他的背,还未笑完全,立刻僵持在脸上。
下一瞬间,一把推开叶云。叶云诧异回眸,瞬间傻愣原地。
纳兰芮雪与青萝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青萝缓缓摇头道:“又猜中了……”
两个男人在对上纳兰芮雪的眼神后,颇是无奈,这下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纳兰芮雪举着油纸伞,在沥沥细雨中,一步步走向他们,怒横北宫晟一眼后,眼神复杂的望向叶云,含着满满的不确定。
锐利的眸色让两人都迈不开步子,只能任由她每一步都踩在心尖之上。
行至叶云面前,她缓缓抬头,仰望向他,秋瞳里全是迷茫,许久,淡淡道:“怎么回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叶云只能如此回答。
而纳兰芮雪清冷的眸光,好似从未认识他一般,让他感到莫名的寒颤。
她兰唇轻吐:“我问的不是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说罢,她用手比划了下两人之间的身高差。
叶云心中咯噔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打的兴奋,忘了缩回来。
北宫晟在一旁摸摸鼻头,淡淡道:“他为了能在你身边做好替身,一直在用缩骨功。”见纳兰芮雪身子一顿,彻底怔愣,微叹口气。“你们聊吧,我去换衣服。”
说罢,一个飞身闪出将军府,青萝见状也关好院门,窜回自己的闺阁。
叶云张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末了,唇角牵出一丝苦笑。“是他说的那样。”
“你神经吗!”纳兰芮雪瞬间眼泪喷薄而出,愤恨的望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从不让她知道?如果不是今日无意被她发现,难道他打算这样一辈子?
她虽没练过缩骨功,也知道那样很伤身体,需要强迫自己骨骼错位,行动时,有拉筋伤骨之痛,偶尔为之骗骗世人倒罢了,哪里有人整天把这个当正事做?
眼角的泪潺潺而流,让叶云一阵心疼,他淡淡一笑:“没你想的那么恐怖,习惯了,没事的。”
“叶云,你就是个呆子你知道不!”她痛哭着丢掉伞,埋入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哭泣。
从未有这样一次,她是如此的痛心,她一直知道叶云对她很好,却从未想过牺牲如此之大。大到她觉得无以为报,今生今世都还不起这个情。
他将她拥在怀中,抬手摸着她的头发,宠溺道:“傻姑娘,当年都只会哭鼻子,如今还改不了。”
纳兰芮雪抱着他嚎啕大哭,紧紧抱着,生怕一转身,这个对自己一心一意好的男人再次受伤离开。
“云,我该怎么办。”她嘤嘤哭泣,心中烦乱如麻。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他淡淡一笑,紧紧拥着她纤瘦的身体,末了,调侃道:“再不济,不还有那混蛋么。”
想起着,她抬头抽泣道:“你们俩怎么回事?”
“呃……”叶云哑口,想了想狡黠道:“他先招惹我的。”
“我猜也是!”她义愤填膺,叶云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他感情有多单纯,她是知道的,只有那个无耻的男人才能干出这种事。**那么强!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遂没好气道:“以后别理那变态。”
“好。”叶云偷笑,柔声道:“外面下雨,我们进去吧。”
“嗯。”
两人缓缓进入闺阁,院落外的高墙边。北宫晟愠怒的捏紧拳头,黑眸闪过不爽,低咒一句:“穆天昊,你大爷的!你才是变态!”
第二日清晨,纳兰芮雪刚想起床,就被一双胳膊箍回,引入一具火热精赤的怀抱中,霸道的没有道理。
狠狠一拍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愠怒道:“死男人,离我远点。”嘴中本想说的变态,想了想哑住口,为了这句“变态”,她几乎被折腾的一夜没能睡着。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精力!他真有三四十个女人吗?她怎么觉得他跟没碰过女人似的。
北宫晟凑到她的耳际边,对着饱满圆润的耳垂轻轻一咬,带出的潮湿气息喷进耳轮,引起她一股战栗与酥麻。
“我看你是还学不乖。”他声音悠悠荡荡,黑眸里满是威胁的精光。
她心头一跳,面颊微红。“行了行了,让开了,我爹让我今日去祠堂。”
“我也去。”他无赖道。
她瞠目。“你去干嘛!昨天将我爹气的还不够惨?”
他低低哧笑,对着她的粉唇温柔一啄。“笨女人,你爹昨天在考我呢。”
什么?考他?不置信的瞟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自恋的本事还真小。”刚说完,似乎有领悟到什么,郁怒道:“所以你昨天都是做戏喽?”
北宫晟顿时被气的哑口,黑眸半眯,一口叼住她的唇,深深吻入,一直将她吻到喘不上气开始急促呼吸时,才放开她,随即愠怒道:“你就不能想点好的!色狼,流氓,种马,做戏,认为你不是苏墨就走人,你还能不能想点更奇葩的事情?”
纳兰芮雪本也只是为了逗他,谁让他总是不愿说那句话,那句能让她奋不顾身跟他走的话。
此刻见他气成这番模样,还是不愿开口,继而继续不怕死道:“有啊,变态!”
“你!”北宫晟觉得自己真要被这女人搞疯了,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想做些什么才会不断的挑衅他。眼底滑过邪魅的光芒,他的手轻轻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三分惩罚七分挑逗,沙哑的声音暗暗低语:“你是不是没吃饱,所以才不断的说这句话?”
什么?看到他眼底的光芒,她一个机灵,推开他的身子,娇嗔道:“滚一边儿去,还让不让人起床了!”
说罢,不再管那个无耻的男人,拖着疲惫又松软的身子自顾的下地穿上衣服,套了条素白的凤尾裙,洗漱后开始整理头发。
他望着菱花铜镜旁梳头的倩丽身影,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半夜停了,今日又是阳光灿烂。清晨的阳光逆在她的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她很美,美得让他有些晃神,试问他的确见过的美貌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唯独只有这一个能让他目光无法移开半分。
不需半点妆饰妆点,只是一颦一笑都能牵人心魂,一动一静亦能乱人心魄。
扣上裘衣,赤脚踩在木板上走到她身后。
纳兰芮雪透过铜镜,望着身后的人影,诧异不已,他又来做什么?
伸出手从她手中抽过琳琅玉梳,开始给她寸寸篦头,柔柔梳绾。她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如丝缎,如瀑布,一梳至底。
而他修长的指尖从她发丝中穿过,给她带来了一阵轻柔的酥麻,犹如吸食了罂粟一般眷恋他指尖的温度与触碰。
她没动,任由他青丝绕指尖,巧巧轻拨弄。
镂花小窗正梳妆,菱镜描眉黛扬长。素手伶伶青丝绾,顾盼之姿月灵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