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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女人,走吧,我不需要你只是对我性命的担忧。
我不会求死,会好好活下去,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我还有想默默守护的女人。
我怎么会去死?
我若死了,有人欺负你怎么办?我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那是独属于我的笨女人,只能我来欺负……
可你不顾危险的出现了,正如你决绝的离开,你又决绝的来了。
你不顾一切的冲进我的怀中,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那些浮游在碎藻间的繁华旖梦好像凝成了天际那一轮皎洁如华的月光。
照进我生命中最暖的地方。
雪儿,十指相扣的瞬间,抓紧你的刹那,是我此生最幸福的凝时。
看着你眼底淡淡的光晕,我知道,我终于抓住了你的心。
伤算什么,命又算什么,正如我最开始的想的那样,只要给我一个契机,我一定能让你爱上我。
爱我吧,雪儿,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在山腰的松树上,我知道你说的是:“我给你生个孩子。”
笨女人,你怎么那么笨?我虽然听不见,但你的唇形我却看的明白。
山崖边的厮杀前,我听到你说的是:“敢动我男人?要你们血债血偿!”
笨女人,你怎么还那么笨?你让我安心呆着的时候,我已经用行动表示我能听见,你还能如此无畏的喊出来。
可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幸福,人生从未这么幸福过。
纵然一身伤痕,可觉得一切都值,而我要继续装傻下去,听听你那些从不敢当着我面说的话,听听那些你连自己都弄不清楚的心语。
雪儿,我若是死混蛋,你就是死骗子。
骗了我好久的死骗子,我不过一口气提不上来,你就哭的如此肝肠寸断,好似要将天地哭倒。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青芙说是从我将你抱进屋子,不让你受凉那刻起。
允许我小小自恋一下,是不是十八年前我说“若你有心,我必不负。”开始?
你那浅浅的胎动是否就是你最真诚的回应?
还是你满月那天,你我同榻而眠,我们的娘转身出去聊天的时候,我偷亲你的那刻开始?
雪儿,沧海桑田,我寻你踏遍千里国土,似水流年,你可否回我一个不离不弃?
事实证明,你的确是个笨女人,当我陷入火热的黑洞中时,你居然……
你还真是个大胆的女人,可为何如此大胆的你在我醒来后,竟会如偷吃香油的小老鼠般忐忑不安。
看着你傻乎乎的模样,让我好气又好笑。
我喜欢你对我做任何事情,本想再欺负你一把,可对上你脸上那抹迷人的红晕,我突然很享受你的害羞。
纵然你在外人面前再嚣张跋扈,你在我面前终究是个会害羞会扭捏的小女人。独属于我的小女人。
但是这笔账记着,总有一天,我还要再讨回来!
毕竟,感觉挺好的,我真不介意再来一次,要是还能瞧到你的害羞就更好了。
是不是女人陷入爱情后都会变傻?还是我做的还不够?
你还是会忐忑,还是会在理智与感性间徘徊。
你在担心什么?你在不安什么?女人吗?孩子吗?
雪儿,命都愿为你舍得,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原则吗?底线吗?
雪儿,我的底线就是不能伤害你,我的原则就是永远守护你。
你个笨女人还不懂吗?
可不懂也没关系,我会用一辈子来呵护你,让你懂我,懂我的心,懂我的爱。
十八年光阴,我已为王,你已及笄,你已有心,我亦不负。
可否晟媒正纳共御弦?
未来的命运路指何方我都不会畏惧,我知道你也不会畏惧。
让我们携手一起走过,不惧冰雪,不惧风沙。
我说过,喜欢就自己去争取,难道没想过答案比你期望的更多?
笨女人,那是我给你的承诺。
只要你喜欢我,我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会许你更多,更多……
凝华的月色下,北宫晟静静的看着眼前如恬静海棠般沉睡的女人,在她的眉心凑上一吻,深邃如墨的黑瞳中哀伤淡去,只剩下无边的温柔。
他湿润的唇贴着她的眉心低喃道:“此生不管上苍是否能眷顾我们,给我们一个孩子,我都会一直爱你,一直一直爱下去。”
清晨,山涧灵雀的翠鸣之声清澈动耳,金色的阳光透过潮湿的雾气,给山庄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柔和至美。空气带着微凉,有种沁人心脾的清爽。
不得不说,北宫晟这男人很会享受,整座山庄古朴低调,但从构建设计到庭院摆设,皆是一等一的好料,脚下的地砖雕着精致但不繁琐的暗纹,围墙上的琉璃瓦勾着暗金边,门窗皆是上好的黄花梨。
昨夜她睡的是小叶紫檀雕成的十二镂空花骨榻,垂以价格不菲的淡青色丝苏锦。
卧室内更是名家手笔不要钱似的,连许轼的画都是随意乱扔。
但,所有价值连城的东西,没一样让人觉得庸俗,反而隐隐透着一种品位的清雅孤洁。
纳兰芮雪心中嘀咕着。
这死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想起他买东西时候的一掷千金,似乎极是富有。
虽然她也很有钱,控制着南通多条市贸营生的命脉,但她真心不介意找个更有钱的土财主。
钱这东西,她真挺喜欢的,这也是娘唯一感觉她是自己闺女的一点。在对男人极其失望的时候,她最大的兴趣就是练兵,赚钱。
娘留给她的死士团队――琢玉楼,都被她以其名号开了店面,所有的死士除了个别人留在她身边外,全被她打发出去做生意。
这些年,她渐渐控制了南通盐,茶的销路,别的行业偶有涉足。
而琢玉楼更是以金玉生意闻名天下,倒不是她卖的金玉要比别人好些,而是许姨虽不喜市侩之事,但凝金雕玉,修玉补残的技术无人能及。
可本来雕了不少玉器,打算给她做嫁妆的,结果全被她为了开拓市场,一股脑儿全天价卖了。
她想的很开,金玉摆家里又不能吃喝,不如换成银子实际,而且她的确不喜金玉古玩,只喜欢字画。
但把许姨气的不轻,可事后对着她无辜的,祈求的双眼终究不忍心,只好全凭心情,只高兴了就雕一个。
结果物以稀为贵反而抬高了琢玉楼的名气,成了天下第一名楼。
不过近两年,她心思全在军营上,鲜少管琢玉楼,许姨到底雕了多少好东西,她也不清楚。只看着钱庄打着滚翻涨的数字,颇有踏实感。
想起这,不免想到北宫晟从琢玉楼买的那个簪子,不由唇角抿出狡黠的淡笑。
从自己男人那赚钱的,她也算开天辟地头一人吧?改天得查查账面,看看从他那扒拉了多少银子。
瞧着这孤隐清幽,鸣翠柳柳的山庄,她眼眸渐渐半眯出和煦的温度,她很喜欢这个地方,清静,似乎连空气都能嗅出碧色的味道。
秋瞳四处乱瞟着,灵动的目光在搜寻一个身影,一个现在消失在她目光一会儿,也会让她思念的身影。
“北宫晟?”
逛了一圈找不到他,她疑惑的低呼着。
这死男人大清早的又跑哪疯去了?以后非将他两条腿打断!让他爱乱跑!
竹林四环的石桌前,叶云一袭珠光白衫,北宫晟一袭绯红长袍,两人正在茗茶对弈。
叶云眼眸上下打量了下北宫晟,唇角浮笑。“很少见男人除了大婚会穿红色,还穿的如此……妖孽。”
其实叶云嘴中的妖孽,指的是夺人眼目,叶云觉得挺好笑,这家伙似乎什么颜色衣服都穿,但不论穿那种颜色都觉得挺合他气质。
不觉得阴柔,反而透着一股风华绝代的霸气。很奇怪的两种气质,但就是那么完美的融合了。
北宫晟垂眸瞟了眼身上的衣衫,不置可否。他只是顺手从衣柜里拿的,的确没注意什么颜色,不过他不挑衣服是真的。
比起幼年时当孔雀的经历,红色对于他来说,真不算扎眼。
落下一子,黑眸闪过一道狡黠,笑道:“怎么,看上我了?”
叶云已经被他的无耻磨的没了脾气,闻言压根眼皮抬也不抬,落下一子,通吃他一片,悠悠道:“是啊,看上了,反正她也不想嫁我,要不过两天我娶你得了。”
北宫晟端起茶盏,茶盖轻轻撩开沉浮的青叶,浅啄一口,黑眸幽幽的打量了叶云一番,末了邪魅一笑。
“好,把西燕给我,我嫁你。”
“咳咳!”
叶云终究没憋住气,愠恼的瞪了他一眼,正想开口,便听见她清澈的嗓音传来,那浅浅的低唤让两个男人都微怔。
“行了,看来是下不成了,可以啊,她可是第一次这么依赖一个人。”叶云褐眸微眨一瞬,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盒一扔,淡笑着起身,准备负手离去。
瞟了眼棋局,有些可惜的补充道:“一盘棋下了两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分个胜负。”
这是他们第一次交手前的那盘棋,被他当时一拳砸飞半空,又被北宫晟稳稳接住的那盘棋。
之后他们也对弈过几次,每次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将上次各自棋子的位置一子不落的摆好。
“无妨,终有结果的。”北宫晟继续品茶淡笑,听着耳际那个让他有些思念的声音传来,黑眸透过竹林准确无误的瞟到了她在水塘边转悠的身影。
深邃的眸光里全是温柔的淡光。
这让叶云看的有些恍然,顿了一瞬疑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的到来是酝酿已久的图谋?”
他有些迷茫,北宫晟的眼神太凝远,每次看向雪儿时候的那种宠溺不仅仅是喜欢,似乎像在看多年的爱人,太深沉,太温柔,感觉能融化掉世间的一切,没有什么能阻断他追逐的目光。
北宫晟朝叶云瞟去意味深长的一记,唇角开出更深的梨涡。“我若说我图谋十八年了,你信吗?”
叶云一怔,诧异的瞟向这个男人,他知道北宫晟从不说废话,再无聊的玩笑都含着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