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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米晴一下子扑了上去,急急的抓住南风天烈的胳膊:“求您,去救救他!”
南风天烈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两手用力,两只眼睛凸凸着,瞪着她那满眼的泪水。
米晴浑身感到一阵阵发冷,她胆怯起来,声音很低:“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南风天烈冷哼一声,两只眼睛带着说不清的痛苦,盯着她看。
“求您了,去救救他!”米晴鼓起勇气,水汪汪的的望着他。
“我没有义务管别人的事情!”南风天烈声音冷冷的,脑袋转向了一边。
米晴一下子就懵了,如果他不去救风,风一定是凶多吉少,一想到那些凶狠的非洲兵,她就浑身哆嗦。
她咬着嘴唇,可是脸色越来越苍白,猛的抬起头:“你要怎么样才去救他?”
南风天烈抬起头,脸色发青,他瞪着她,她的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的影子,而自己呢,刚才还在为她担忧,在她的心底里难道就一点地位都没有给自己吗?
他突然间感到一种莫大的失落和痛苦,他不敢在看着她的眼睛,她那黑黑发亮闪着泪光的眼睛里,现在满是说不尽的相思和忧愁,可是,那所有的感情不是给他的,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不救!”南风天烈愤怒的松开攥着米晴的手,转过身去。
米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颤抖着,她抬头看向了窗外,好像有一只鸟儿从天边飞过,它那孤独的身影立即刺痛了她的心,转过身,早就是泪流满面。
“南风天烈!”她的语气突然间冰冷起来。
南风天烈的心咯噔一下,回头,看向她,一瞬间呆住了。
米晴僵硬的面对着他站着,可是,她的手正慢慢的解着她的衣扣。
她看向南风天烈,那个家伙眉头紧锁着,两只眼睛瞪着她,不说话。
“为了那个男人,你宁愿出卖你的身体?”他终于说出了那句听起来都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的话语,可是,他的心底里却带着一丝丝的希望,虽然是那样的渺茫,但却给他一个可以呼吸的理由。他盯着她,就像是一个等待裁决的死刑犯。
“是!”米晴目光毫不畏惧的盯着他,慢慢的说出了那个字。
南风天烈的身体猛的倒退了几步,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他慌忙的拿出一颗烟,手哆嗦着,点了半天,也没有点燃,无力的扔到了地上,闭上眼睛。
房间里真静啊,可是米晴的心却如同被火炙烤着,时间就是生命,如果在耽搁下去,风子逸可就真是凶多吉少了。
她的心慌乱起来,不能耽搁下去了,可是,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南风天烈赶紧派人过去,怎么能说动他呢?
她看着他那张痛苦的有点狰狞的脸,他紧紧闭着眼睛,眼角怎么好像还有一滴泪呢?她的心瞬间疼了起来,可是,她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她的脑海里,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赶紧去救人,她欠风的太多了,一想到那个为了她而放弃一切的男人,她的心就好疼,这辈子,她注定是要欠他的,可是,她绝不允许她的风再一次为了她而失去生命。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所有的希望,她必须说动他,无论让她做出任何的事情,她都会心甘情愿。他不是喜欢自己的身体吗?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想要得到自己吗?可是,面对这几近全果的自己,他竟然是无动于衷。难道,他对自己厌倦了吗?
米晴越来越慌乱,还夹杂着说不清的失望和痛苦,不知道为了什么,她突然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勇气,她走到南风天烈的身前,哆哆嗦嗦的伸出了手,抱住了南风天烈的脖子。抬起头,把自己那冰冷的嘴唇轻轻的附在了南风天烈的冰冷的脸蛋上。
南风天烈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可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立着,被动的靠在墙上,闭着眼。
米晴的心更加的失望和痛苦,她好像带着怨恨一样,用自己的小嘴沿着他的那张脸不停的向下亲吻着。
南风天烈浑身战栗着,该死的小丫头,她是在玩火啊!
他闭着眼睛,小丫头身上那特有的体香犹如罂粟花的香气一样,让他迷失在其中,不能呼吸。
他不敢睁开眼睛,他知道,只要睁开眼睛,他的理智瞬间就会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不想,也不愿意就这样缴械投降,对于别的女人,他会毫不吝惜,可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他真的不想再一次违背她的意志,他要让她诚心诚意的做他的女人,而不是向现在这样,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奉献自己的身体。一想到这些,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他浑身已经瘫软得没有了力气。
当那颤颤巍巍的温热的小舌头挤进他的唇中,他就知道,他完了,他已经彻底沦陷了。要不是那残存的理智时刻提醒着他,眼前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奉献着她的爱意,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救另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宁愿奉献自己的身体,而他只是她可怜的工具而已。
他别扭的转过身体,靠在冰冷的墙上,试图摆脱开米晴那女人特有的体香带给他不安的氛围。她的心里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她是他的唯一,他也是她的唯一,为了这一天,他宁愿让自己的身心煎熬着,而绝不能向自己的身体和*妥协。
米晴的心越来越慌乱,他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是不在乎她了吗?一个男人,连女人的身体都不愿意碰一下,那么,他对她所有的爱都是一个谎言。
这些年来,她之所以一直的想着他,不是因为他带给自己那剧烈的伤害,而是因为,她从心底里相信,他一直是爱着她的,有爱,就会有恨;有恨,就会做出极端的事情。虽然,她恨他,可是,她的心里更多的则是,他的爱带给她强烈的震撼和那带着痛的带着期盼的回忆。
可是,现在,他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对着几乎全果的她毫无感觉,她突然间想到一句话,爱不在,一切皆枉然!
一种无形的恐惧紧紧包围着她,她是那样的憎恨过他,恨得想要一辈子都不要相见,而今天,她突然间发现,在他的心里,她竟然是那样的毫无分量。她曾经那样迫切的想要和他撇清关系,恨不得终生都不和他相见。可是,当她发现他对她已经毫无知觉的时候,她现在的心怎么是那样的失落和痛苦呢?
她用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身体,那娇小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贴得紧紧的。仰起脸,看着他皱着眉头,满脸的怒色,她眼睛里突然间充满了泪水。
心里竟然有万般不舍,这个男人,他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她吗?米晴的心里充满了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一滴冰冷的泪水,掉到了南风天烈的身上,他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猛的睁开眼睛,小丫头满眼的泪水,那欲说还休的嘴巴委屈的撅着,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再也控制不住,心真的好疼。长叹一声,低下头,把她那带着寒意的身体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两只大手紧紧一圈,把她腾空抱起。
米晴的心突然间雀跃起来,他眼里的疼意已经赤luo裸的表明他对她还是在乎的,两只手不自觉的拥住了他的身体。
“臭丫头,这都是你自找的!”南风天烈嘴里愤恨的怒吼了一声,嘴唇哆嗦着,颤抖着覆盖上小丫头的眼睛,一点点的亲吻着咸涩的泪水。
……
南风天烈快速的走到桌子旁,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敲打起来,键盘撞击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米晴不可置信看着他,一瞬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这样放了她吗?
“起来!”南风天烈捡起米晴的衣服粗暴的扔到了她的身上,两只眼甚至都不愿意在她的身体上停留半刻。
米晴里面的衣服已经被他撕坏,没办法,只好打了个结,将就一下吧,匆匆的穿好衣服,胆怯的站着那里,看着满脸不耐烦暴躁的青着脸的那个男人。
“把这个签了,我不但去救你的风而且还要帮你治疗你爸爸的病,条件不错吧!”南风天烈一抬手,一张纸被他扔到了米晴的身边,在空中飘荡了几下,便落到了米晴的脚边。
米晴抬起头,正对上南风天烈那复杂的眼神,发现米晴看着他,立即转过他的脑袋。
米晴低头,捡起地上的那张纸,触目惊心的几个字明晃晃的在米晴眼前跳跃:卖身契!
她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看着纸上那简短的语言,她的手不停的哆嗦着。
纸上的意思很明了,米晴和南风天烈签署卖身合同,成为南风天烈的契约情人,一切都听从南风天烈的安排,包括私自去见朋友,也必须得到他的允许。直到南风天烈对她厌烦,他们才能解除合同。在此期间,他将负担她和她爸爸所有的开销,包括她父亲的医疗费用。
这是一张不平等条约,签了它,她就再也休想离开他半步了,她就会是他的玩偶,是他手中随意拿捏的仆人,可是仆人还有反抗的机会,而她最终只是他的一个囚徒而已。
她目光阴冷的瞪着南风天烈,这个男人,他所有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折磨自己吗?难道是为了报仇吗?
她的心一下子恐慌起来,六年前,自己的不辞而别,一定是让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六年后,当他费尽心机的找到了自己,收购煤矿,陷害狗蛋,最终逼迫自己来到他的公司,利用琪琪来威胁自己,就是淑仪,也是他自己设下的骗局,等着自己往里面跳,让自己的心灵受到煎熬。
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就在今天,夏威夷酒店的那个把自己迷倒的女人,肯定也是他安排的,夏威夷酒店戒备森严,怎么混进去歼细呢,而且那些雇佣兵,在这里,除非他有那样大的能耐,谁还有那样大的能量呢?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要引风上钩,想到风子逸,米晴的眼里又弥漫上一层浓浓的水雾。她的风是那样的爱着她,为了她,他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能够得到这样一个极品男人的爱,她就是死也是心满意足了。
她的心一下子感动起来,这个世界上,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她也无怨无悔了。只是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她不可能接受他的爱,他的爱那样的深沉和宽广,而她只是这尘世间一粒小的不能在小的沙尘,已经受到了世俗的污染,她的身体早已经不在洁净,她现在只是一个破败的残柳,可是,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他,即使要让她付出她的生命,她也愿意。
她抬起头,眼里透着坚定和冰冷:“好,我接受你的条款,只是,在签合同之前,我必须确定风子逸的安全。还有,我想有必要加上一项,米晴成为南风天烈的囚徒以后,南风天烈将不再做出对风子逸所有不利的事情,否则,天打雷劈!”
南风天烈两只手哆嗦着,在她的心里,那个男人真是那样的重要啊,而他,多像是一个拆散恩爱情侣的刽子手啊?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悲,自己这些年刻骨铭心的爱其实什么都不是,在她的心底里,自己竟然是那样的不堪。
他的两只眼睛已经被痛苦和愤怒遮盖了,即使她不爱他,即使她的心底里没有他一丝一毫的影子,他也绝不放手,就是死,也要和她永远的纠缠在一起。
爱是自私的,爱也是极端的,爱到了极点,那就变成了恨,南风天烈整个身心已经完全被一种深深的仇恨包围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挫败感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疯狂起来。
他看着米晴,哈哈大笑,两只手一把掐住了米晴的下颌,手下突然间用力,疼得米晴皱起眉头,他的声音突然间暴躁起来,尖锐刺耳:“真没想到米晴小姐是一个这样多情的女人啊,放心,你的风不会受到半点伤害,就是有人想要害他,我也决不允许的,谁让他是我女人的情哥哥呢!”
米晴看着歇斯底里南风天烈,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既然自己已经豁出去了,那就什么都无所谓,他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米晴瞪着他的眼睛,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神情:“南风总裁,我们一言为定,你现在就去救风子逸,当我知道他安全的时候,我会立即签了这份合约。”
南风天烈盯着她,拿起电话,拨通:“风总,我是南风天烈,我的女人想要和你说话。”说完,把电话递给了米晴。
米晴的脸一瞬间就红了,她怨恨的瞪了南风天烈一眼,犹豫了一下,颤抖着双手,接过电话:“风,是我!你好吗?”便哽咽无语了。
“晴晴!晴晴!我很好,很好!”风子逸焦急的叫喊声从电话里传来。
南风天烈一把夺下电话,对着话筒冷笑道:“风总,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蹭”的一下,把电话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看着目瞪口呆的米晴,他拿起合约:“亲爱的晴,现在可以签约了吧?”
米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那狰狞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魔鬼。
看着步步逼近的南风天烈,她的心底里绝望起来,愤恨的拿起笔,在合约上重重的写上自己的名字,眼神凄冷的瞪着南风天烈,一句话都不说。
“真的很乖啊!表现不错,来亲一个!”南风天烈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身体,嘴巴上冒出的胡茬在她细嫩的脸上刮来刮去。
“不要皱眉,对了,就这样,女人生气的时候最难看!”南风天烈似笑非笑的揉着她的眉心。
“第一天表现不错,记住,从今天开始,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待命,我随叫随到。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去见任何人,包括你的爸爸!”
南风天烈一把托住她的下颌,两手用力:“记住了吗?”
米晴沉着脸,睁着大眼睛盯着他看,可是眼神却是轻蔑的。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有钱,他真的什么都不是?就连留在她心底里那最美好的一点点的回忆,也瞬间灰飞烟灭,没有一点踪影。
南风天烈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了,小丫头的眼神,疏离得让他感到害怕,她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突然觉得,他早已经失去了她,失去了曾经拥有的所有美好的梦想。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所有的感情交给了她,可是她呢,她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得他再也看不到她那欢快的笑容,再也看不到,她那羞涩纯真的绵绵爱意。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小丫头弄丢了!
有人敲门,是全叔。
看到全叔,米晴那阴沉的脸缓解下来:“全叔,你老还好吗?”
“好,我好着呢,现在更好了!”全叔满脸放光,少爷昨天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房间整理好,不但少爷回家住,而且米小姐也要和他们一起住。自从少爷去了美国,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如果米小姐再给少爷生一群孩子,那自己这辈子就无所求了。
“米小姐,东西呢?”全叔看着米晴什么都没带,不解的问道。
“全叔,什么东西?”米晴奇怪的问道。
全叔一拍脑门:“你看我老糊涂了,少爷已经把你的房间都布置好了,里面什么都不缺,还带什么东西啊?”又转向了南风天烈:“少爷,我现在就带米小姐回去,晚上你可要回家吃饭啊?”
南风天烈仍然皱着眉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米晴,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全叔立即眉开眼笑,少爷多久没回去了,这下好了,只要米小姐住在那里,就能天天看到少爷了。他高兴得一把拉住米晴的手:“丫头,跟叔叔回家,晚上叔叔给你做最拿手的荷叶饭。”
米晴有点发怔,刚才全叔说南风天烈连房间都给自己布置好了,那么,他想包养自己绝不是刚才想出的主意,难道,自从再一次相遇以来,他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吗?
他有他的未婚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打算娶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却不想放过自己,这个可恨的家伙,就因为他有钱,因为他有权,就可以随意的霸占女人吗?
米晴越想越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懦弱,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是,她不能,为了爸爸,为了风,她现在早就没有了退路,甚至连死亡都没有选择的权力。如果有来生,无论他怎样威胁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以死相威胁,可是如今自己呢,苟且偷生,出卖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生活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
在他的眼里,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他一个暖床的工具而已,她越想越悲,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可是,如今,她只剩下哭泣的权力了。
她狠狠的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把涌上眼睛的泪水咽了回去。在心里,一遍遍的对着自己呼唤:米晴,即使你没有了纯洁的身体,但是你的灵魂一样是纯洁的,平等的,不能软弱,不能妥协,米晴,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他打不垮你的,你的意志是坚不可摧的!
全叔奇怪的看着米晴,她的脸色一会阴,一会晴的,眼睛红肿着,难道,她和天烈吵架了?
少爷的脾气最近越来越差了,怎么就一点都不像老爷和夫人呢?全叔心里嘀咕着,怎么看都像他那该死的爷爷。
还记得第一次和南风家的老太爷见面,那老家伙一天到晚沉着脸,就没看他晴过。尤其是发起脾气来,暴躁的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牛,就那神态,祖孙两个,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对于南风家的那个老爷子,他虽然只是见过几次面,可是,全无好感,这也是这些年南风天烈一直要求他到美国去住,他宁愿一个人孤单单的守着那所房子,而不愿意去美国的原因。
全叔看着米晴,越看越喜欢,他的眼睛发酸,小丫头性情温柔,和夫人还真是像啊,多好的女娃啊,如果少爷能把她娶进门,夫人和老爷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的。
肯定是少爷又欺负米小姐了,他恼怒的看了一眼南风天烈,发现他铁青着脸面向窗外站着,把米小姐当成了空气,他叹了口气,走到米晴的面前:“丫头,别怕,他要是在欺负你,叔叔给你做主!”
米晴鼻子一酸,本来抑制住的眼泪却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悄悄的扭过头去,擦掉泪水。
看到米晴掉眼泪,全叔脸都急红了,这样好的一个女孩,他竟然还欺负她,真是太不像话了,只可惜自己的话,少爷从来都听不进去,要是老爷和夫人在的话,就好了。想到老爷夫人,全叔也伤感起来。
米晴看到全叔那落寞的样子,心里突然间后悔起来,多好的老人啊,他慈爱的就像是自己的爸爸,如果没有那个魔鬼,自己就是侍奉他一辈子也是心甘情愿。
她拉住全叔的手:“全叔······”不知道说什么,声音一下子哽咽了。
南风天烈猛的回转身,脸色阴沉下来,一看到她掉眼泪,他就心烦,看到全叔阴着脸正瞪着他呢,心里更加烦躁,懒的解释,对着全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带米小姐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院子半步!”
“少爷!”全叔惊的叫了起来,他说的是什么话,那不把米小姐当成了囚犯吗?
“回去,如果她有了半点闪失,你就休想再见到我!”南风天烈越来越不耐烦。
全叔看着南风天烈阴沉着脸,语气很是冷漠,再回头看看米晴,小丫头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一对冤家。
全叔心里着急,可是却不敢说话,少爷一发脾气,他的心底就没了主意,更何况,他最害怕的就是少爷永远都不见他,对于他来说,少爷就是他的全部,他不能没有少爷啊!
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如果把他们安排一个房间,那么他们到了晚上不就是和好如初吗?
全叔眼睛一转,心底里暗暗有了主意,可是,面容上却不动声色,拉住米晴的手:“丫头,跟叔叔回家,”随即又安慰道:“每天和叔叔种种花,种种菜,那可是神仙的日子啊!”冲着米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会做好多好多吃的东西,那时候,天烈他妈妈都说我赛过皇上的御厨呢,叔叔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米晴感激的对着他笑了笑,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老人,她的心突然间看见了光亮,温暖起来,虽然把自己卖了出去,可是,一想到能和全叔住在一起,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夏威夷酒店那个房间,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气。而黄婶那里,也是不可能再去麻烦她,现在自己又变得无家可归,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可怜,情绪再一次跌入了低谷。
全叔不安的看着她,悄悄把她拉到一边:“我那里安全,而且安静,那家伙很少回家的,就是他回来,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会保护你的。丫头,放心,和叔叔回家,以后,我那里就是你的家了。”
“嗯!”米晴感激的答应着,说句心里话,与其让她住在夏威夷酒店倒不如和全叔住在一起,夏威夷酒店就像是一个牢笼,尤其是四周那多得数不清的摄像头,和那些若隐若现的便衣们,更让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成了一名囚犯,而坐落在郊区的那所老宅,不知道为什么,米晴仅仅去过一次,便喜欢上了那里,总觉得是那样的亲切和自然。
尤其是院里的那棵白玉兰树,看着她,她的心就会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更何况有全叔在那里,那个家伙,也许做起事情来会有所收敛,不会对自己做出过激的行为,这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她那紧绷的小脸,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米晴知道,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自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从今天开始,自己再也不是一个自由的人,就连自己的这具身体,也不属于自己,可是,生命来源于父母,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就是自己的爸爸了,她心里难过,此次离开,没有那个魔鬼的允许,再见到爸爸,也是很难。
虽然知道,南风天烈觉不会食言,一定会请来最好的大夫给爸爸看病,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在他的身边尽孝,内心就如同被热油煎熬一样。
她多想去看看自己的父亲啊!可是,他能同意吗?她不安的看向了南风天烈,发现他正瞪着自己,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厌恶和冷漠,她的心一寒,失落落的低下头,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囚徒而已,他怎么会在乎一个囚犯的请求呢?
“爸爸,保重!”她两只眼睛看向了窗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当他的囚犯,那样,他才会心甘情愿的治好父亲的病,心甘情愿的不再找风的麻烦,与父亲的性命和风的安危来比较,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真的是一文不值。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忍!”
她别过脑袋,什么都没说,脚底下却放慢脚步,多希望,后面传来一声叫喊声啊,到了门口,她失望的回头,那个家伙冷冷的站着窗前,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在他的眼里,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而已!米晴迈着千斤重的脚步走出了房间,对于她来说,前面就是万丈深渊,自己马上已经坠了下去,早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全叔兴致勃勃的和米晴说来说去,米晴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嗯嗯”的敷衍着,根本就没听清楚全叔所说的内容。
到了父亲治病的那一层,电梯的门突然间被打开了,王院长站在电梯的门口,看到米晴和全叔,立即迎了上来。
“老王!”全叔惊喜的叫了起来。
王院长给了全叔一拳:“老家伙,还那样生龙活虎的!”
米晴惊讶的看着他们,原来,他们是老相识了。她不安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觉自嘲起来,那个家伙现在还在楼上,不可能在这里的。那么,她就可以放心的问问爸爸的病情了,也许还能看一眼爸爸,她迎了上去,声音有点不安:“王院长!”
全叔一把拉过米晴的胳膊:“老王,这是天烈的女朋友,米晴!”说着还冲着王院长眨了眨眼睛。
米晴的脸一红,立即局促起来,拉住全叔的胳膊:“全叔?”
王院长看着全叔兴奋的样子,笑了笑:“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老家伙,还是你最了解我!天烈的妈妈走的早,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如今都要娶媳妇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全叔揉了揉眼睛,感情丰富起来。
米晴的心里很难过,看来全叔绝对是误解自己和南风天烈的关系了,她想解释,可是,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能解释得清吗?
她低下头,脸色苍白。
王院长深深的看了一眼米晴,从第一次认识她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就是天烈心中苦苦追寻的那个女人。他一步步的看着南风天烈为她痴狂,为她沉沦,可是他们面前,还有那么多的障碍。
全叔藏在深宅大院,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作为协友医院的院长,他必须要和美国的总部时刻保持联系,他知道,天烈的感情全在这个小丫头身上,可是,他也知道,现在的南风天烈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和他的爷爷来抗衡。
当年,他的爸爸如此,现在他也是一样,只不过,他比他的爸爸多了一些勇气和智慧,一想到南风天烈的爸爸,王院长的眼眶湿润了,那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当年他的苦,他是最懂的,可是,他帮不了他的兄弟,就像现在一样,他帮不了南风天烈一样,因为,他只是一个大夫,在权力的漩涡中,他没有丝毫的挣扎的余地。
而如今,他眼看着两个相爱的人却是越走越远,他的心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中。
他看向米晴:“米小姐,天烈请来的专家已经到了,下午,我们就要对您的父亲会诊,这次我们请到了世界最权威的专家,你就放心吧!”
米晴满脸的喜悦,她一把抓住了王院长的手:“谢谢!王院长!”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王院长犹豫了一下:“那天,天烈一听到您的父亲生病了,他立即就联系我,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安排。”
“啊?”米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南风天烈,他对自己真是那样关心吗?如果他关心她,为什么非要用这种霸道的形式禁锢着自己呢?这个男人,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傍晚,南风天烈的那所郊外的老宅子里。
宽大的餐桌前只有全叔和她两个人,全叔望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失落,少爷说回来吃饭的,可是,都过去两个小时了,还没有到,打他的手机,竟然没人接通。
“晴晴,我们先吃,少爷可能有事,不等他了。”全叔嘴里这样说着,可是,眼睛却仍然盯着门外面。
米晴心里越来越不安,今天下午爸爸做手术,自己偷偷给王院长打了电话,可是,王院长的手机也是关机,难道,爸爸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全叔,我吃好了。”米晴真是坐不住了,她恨不得一下子跑到医院看个究竟,可是,她现在不能出去,下午的时候,她悄悄的来到门口,竟然有几个人影在宅子四周晃动,她只好退了回来。
她绝不能给全叔添麻烦,南风天烈虽然待全叔像家人一样,可是,毕竟全叔只是他的一个下人,她不能给全叔带来一丁点的麻烦。
全叔看着桌子上未动的菜,叹了口气,不安的看了一眼米晴,他已经知道她的爸爸今天下午在协友医院进行手术,虽然有世界上最著名的专家,可是,成功的机会却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剩下爸爸了,如果一旦失去,这小丫头可怎么活啊?
他夹了一筷子鱼放到米晴的碗里:“晴晴,王院长都说了,今天下午请的都是全世界最著名的专家,你就放宽心吧,少爷到现在都没回来,一定在医院里,有什么事情,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