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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刚刚浮起的燥热和潮红瞬间退去,换上了漆黑的颜色。 w w. v m)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秘密?
这个白九誊,总是有本事将她激恼,而她现在气恼,偏偏嘴里不能说、身体不能动。
突然云半夏一口气窜上头顶,眼前突然漆黑,头一歪靠在白九誊的颈间昏了过去。
肩膀突然一重,白九誊好笑的看着肩膀上他紧紧阖上眼睛的昏迷小脸腼。
居然……气昏过去了。
他拍拍她小脸。
“夏妹妹,夏妹妹?揍”
唤了两声,云半夏没有反应,白九誊叹了口气,原来她是真的气昏过去了。
正好,下面他要做什么就省事了。
他将云半夏拦腰抱起往牡丹而去。
朱砂和伊心两个一人端着一个托盘,一个端的糕点,另一个端的茶水。
“咦?郡主这是怎么了?”两人不解的看着云半夏紧紧阖上眼的脸。
“她呀,刚刚太困,睡着了。”白九誊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太困?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不过,云半夏向来没有上午睡觉的习惯,况且,她们刚刚离开的时候,云半夏还很精神,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醒人事了,恐怕是被某人给气昏过去的。
至于那个某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那糕点?”伊心看着托盘上的糕点。
“端来牡丹阁吧。”
“是!”
卧室内,白九誊将云半夏安置在床榻上,顺便为她盖上薄被,以免她着凉。
朱砂和伊心两人把糕点和茶水摆在桌子上,完毕后,两人便乖乖的退在一旁,
安置好云半夏的白九誊回到桌边,看着桌子上那满满的美味点心,还有茶壶中散发出的阵阵茶香,无不勾.引人的味蕾。
白九誊拿起一只杯子,勾起茶壶倒了杯茶。
碧绿的茶水,阵阵茶香,嗅一嗅沁人心脾,这种味道,闻着便已觉回味无穷。
突然白九誊端起杯子,打算端至唇边,但是,他一转念,便把茶杯又放回了桌子上。
这一动作,看了不禁让人感觉诧异,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突然不想吃了,你们把这些也拿去给北门的老乞丐吧。”白九誊一脸食欲不振的表情。
“把这些都端去?”朱砂诧异。
“对,连带着茶水也一起带过去吧!”白九誊又命令。
“茶水也一起?”伊心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
“让你们去,你们就去。”白九誊板起了脸,声音陡然阴厉了起来。
眼看白九誊似乎生气了,伊心和朱砂两个不敢再有怠慢,忙用原来的托盘,把桌子上的糕点和茶水都收了,然后离开牡丹阁。
坐在原处的白九誊,轻轻的阖上眼睛,静默的等待着时间流逝。
半刻钟后,子风从窗外跃了进来,先打量了一眼床上的云半夏。
“她昏过去了,说吧。”白九誊始睁开眼睛。
子风恭敬的直立。
“少主,果然如您所料,朱砂和伊心她们两个还没有走到北门的时候,双双跌倒,后来她们两个便把糕点等端去了猪圈。”子风汇报自己的亲眼所见。
白九誊的脸色一阵寒冷,目光冰冷如三九寒冰。
“畜生沾染了那种毒药,并不会有事,是不是?”
“四长老是曾经这样说过。”子风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九誊疲惫的挥了挥手,不想再听子风的汇报。
“少主,这件事,您还是不打算告诉郡主吗?”子风的视线狐疑的看了看床上的云半夏。
“你太多事了!”白九誊面带不悦,俊美如神邸的脸上染上了漆黑之色。
“属下知罪,属下告退。”子风识趣的立即认错,飞快的离开。
屋内只剩下白九誊和床上昏迷不醒的云半夏两人。
握着床榻上云半夏微凉的小手,紧紧的攥住,幽暗的眸底染上了层温柔。
“夏妹妹啊夏妹妹,你果真还是太善良,自己养了一条蛇在身边还尚不知晓。”
昏迷不醒的云半夏,当然的也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
傍晚时分,伊心出去采买,回来的时候带了四名伙计装扮的人,捧了几盆牡丹通过了王府的守卫,恰值王府各处换班之际,也没有人仔细盘查,再加上那人是伊心,守卫们便放了她带人入府。
进了王府之后,伊心匆匆带着他们到了牡丹阁附近的花园角落。
“好了,你们说要我带你们来这里,给你们一刻钟,在这花园里如果找不到你们要的那株花草,你们马上就离开。”伊心警告身侧的四人。
腰后突然一把匕首抵住了她,尖锐的刀尖刺穿了身上单薄的布料,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你……”伊心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回头瞪向身侧的呼伦烨。
呼伦烨冷冷一笑的道:“我想要的可不是什么花草,我要的是云氏钱庄的印章。”
“什么?”伊心试图挣扎着,腰后的那把匕首抵的更紧,似乎已经刺穿了她的皮肤,痛的伊心眉头紧蹙:“印章在郡主的手上,郡主是不可能把印章交给你的。”
“昨日你不是找我要曼金沙的解药吗?能让你亮出身份找我拿解药的,那中毒之人一定是云半夏,解了曼金沙的毒,起码要两日不能行动、言语,现在可是我们拿印章的最好机会。”
“就算你们拿了印章也没用。”
“有没有用,这就不是你考虑的问题了,还要多谢你带我们进来王府。”呼伦烨冲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你们三个,马上去找东西。”
“是。”
突然,一人从天而降,挡住了那三人的去路。
阿丙的突然出现,令呼伦烨的脸色微变,那三人立即摆出警戒的姿势,一字成排的立在阿丙面前。
伊心急道:“阿丙,快拦住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阿丙冰冷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伊心,还有她身侧的呼伦烨。
抵在伊心身侧的匕首突然消失,一只手掌陡然搂住伊心的纤腰,一把搂她入怀。
“我是她的未婚夫。”呼伦烨危险的眯眼,一字一顿的回答。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伊心心底里一阵寒冷,特别是阿丙那双冰冷的眼,更教她的心跌入冰窖之中。
呼伦烨从伊心和阿丙的对话中察觉到一丝猫腻,他嘴角微扬。
“我与她从来就有婚约,她身上的紫凤玉佩和我身上的紫龙玉佩原是一对,是我们两个的定婚信物。”呼伦烨微笑的又道。
伊心已经慌了神,因为她从来没有在阿丙的脸上看到过那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我们两个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要紫凤玉佩,我现在还给你。”伊心着急的把紫凤玉佩掏了出来,这个时候呼伦烨已经适时的从她身侧离开,伊心的玉佩给了个空,直直的跌到了地上。
不过,紫凤玉佩跌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竟还完好无损。
呼伦烨给另外三个人使了眼色,四个人在阿丙与伊心对视的时候,趁机逃走。
至于印章的事情,他们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现在还是保命最重要。
阿丙那张冰寒的脸,慢慢的靠近了伊心,待他一步步走到伊心面前时,忽地弯下腰去,把地上的紫凤玉佩捡了起来,拉过伊心的手,把紫凤玉佩重新递回她的掌心中。
伊心一阵失神。
他没有生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伊心心里慌了,没有任何回答的回答,才是最冷酷的。
“阿丙,你……你不相信我了吗?”她害怕的轻轻的问。
“既然你的未婚夫已经找来,你便跟他回去吧。”
他不要她了!!
伊心的心尖一阵刺痛,突然她扑进阿丙怀里,双臂紧紧的搂着他。
“不要,不要,我的心里只有你,阿丙,你相信我,我要嫁的人,始终只是你而已。”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金国人,你也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有一个未婚夫。”阿丙冷冷的看着她,满脸的失望:“而且,你还带了他们闯进王府。”
“阿丙,我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伊心急急的道。
阿丙冷漠的推开了怀中的伊心。
“可是……”他字字冰冷:“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
伊心身体里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抽尽,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窜起,她全身如置身冰窖中。
垂下头,眼眶中两滴泪珠滚落,滴落在阿丙的手背上。
阿丙的手掌微微一僵,缓慢的缩回自己的手臂背在身后。
然后,阿丙转身准备离去。
伊心含泪抬头唤住了他。
“阿丙,你等一下。”她捧着颤抖的心:“你……还爱我吗?”
阿丙的身体静立了三秒钟,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往前走。
伊心伤心的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哭泣,泪水从她的指缝中不断滚落。
大约走了二十步远,阿丙突然再一次停下脚步,但是他没有回头,听着身后伊心伤心的啜泣声,沾了伊心泪水的手微微一颤,然后他又狠心头也不回的离开。
牡丹阁
太阳刚刚落山,大地陷入了漆黑,牡丹阁中点起了灯火,到处一片明亮。
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一天的云半夏此时方幽幽转醒。
一睁开眼睛,看到天又黑了,她在心里狠狠的骂着白九誊
这一次又栽到了他的手上,更让她自己呕火的是,她竟然被气晕了。
房间里点着灯,朱砂和伊心两个却不见人影,白九誊也不在。
躺了这么久,她腰酸背疼的,都要怪罪魁祸首白九誊。
今天她再一次明白一个事实,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白九誊。
她百无聊赖的在床上躺着,闲着数纱帐上面的菱纹小孔数。
数了一会儿,眼看她困倦的又要睡着,窗外传来了一阵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头稍稍能歪了一点儿,一道蓝色的人影从窗外跃了进来,一身的妩媚妖娆,可不就是云半夏前几日在春园二分楼白九誊房里看到的蓝凤凰吗?
云半夏下意识的开口想说“是你”,刚吐出一个字,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幽怨的闭上嘴巴。
“少主不在?”蓝凤凰四周瞅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白九誊。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蓝凤凰应该是问她的吧?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珠子左右骨碌了几下当作回答。
确定白九誊不在,蓝凤凰转身便想离开。
在她离开之前突然又顿住了脚步转回身来,一双妩媚的眼微勾的盯着榻上云半夏。
“对了,少主有一个小木盒子,是你送的吧?”蓝凤凰冷不叮的问了一句。
什么木盒子?云半夏一下子没听懂,奇怪的是,这蓝凤凰唤白九誊怎么一直唤少主呀少主的?
云半夏还是没有开口回答她,蓝凤凰笑了笑又道:“你现在不开口说话,是在生我的气吗?”
她现在根本连生气的资本都没有好吧?无法动弹无法开口的。
翻了一个白眼,云半夏眼睛看向他处,打算不理会她。
蓝凤凰犹在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如果你想知道少主为什么整整十年才来见你的话,我相信你打开少主的那个小木盒子就会知道真相了。”
小木盒子?
云半夏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十年前她送他木盒子时候的情形,那个小木盒子?
蓝凤凰不是白九誊的未婚妻吗?她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云半夏疑惑的看向蓝凤凰。
最后蓝凤凰临走之前潇洒的挥挥手。
“记得,打开那个木盒子之后,一定要告诉我里面是什么东西。”
说完,蓝凤凰从窗子跃了出去。
“……”云半夏无语,蓝凤凰果然跟白九誊是一伙的,只走窗户不爱走门。
可是,蓝凤凰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白九誊为什么整整十年未见她的原因?
可恨的是,她现在不能动弹又不能说话,根本无法询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凤凰离开。
但是……有一点她懂了,这蓝凤凰跟白九誊之间的关系有猫腻……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腹中有一股热气,正一点点的开始膨胀,渐渐的延伸至她的四肢百骸,热的她感觉自己快要被烧着了。
她难耐的蹙紧蛾眉,汗水从她的身体里不断渗出,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汗湿透了。
有一股力量在她的身体里呼之欲出,压抑着,令她很难受,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一个突破口。
就在她焦急无措之际,她闭上眼睛用力握紧双手,胸臆间一股气息被从她的口中弹出,在那一瞬间,她身体里的所有热气也跟着消散。
终于舒服了。
云半夏长长的吁了口气,轻抚胸口,喃喃自语:“太好了。”
刚脱口,她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
她能开口了,再看了看眼前自己的手,她腾的一下坐起来。
太好了,她现在也能动了,而且,现在有身体比中毒之前更轻松,充满了力量。
先不管她现在身体的问题,突然她又想到了蓝凤凰离开之前所说的话。
云半夏飞快的起身下榻,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轻盈的跃出了窗子。
客苑一间客房的拐角处,一只木盒子静静的摆放在那里。
虽然那只木盒子在灯光下看起来已斑驳、陈旧,可云半夏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盒子,就是十年前她曾送给白九誊的那只。
看到那只盒子,云半夏莫名的紧张,手指缓慢、颤抖的伸向那木盒子打开。
一沓信纸从里面掉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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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些信纸上面都写的神马捏?明天再来……今天更了一万五,有夸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