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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孩子,都活蹦乱跳的,咋会突然没有了呢?”吴大用没听懂爹说的话。
“爹只是假设,假设捞尸人突然死掉了,他的三个孩子也陆续夭折了,就剩下他老婆和她肚子里怀上的那个孩子,你是不是想娶她,想接替捞尸人继续干你想要的那个职业?”吴天良是想让儿子,打心里往外向往这样的结局,然后,自己才会出谋划策,出手相助。
“那当然是好啊——可是,捞尸人虽然做了男性结扎,身体也十分干瘦,不过,我看他没病没灾的,好像能活八九十岁的样子,咋会突然死掉了呢?还有他的三个孩子,个个都健康活泼,也都没有任何疾病,也不会轻易夭折的呀——所以,爹的假设,基本上不成例,因为这个前提不可能轻易出现的……”吴大用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爹假设的那些景象会真的出现。
“不是不会出现,而是你想不想要……”吴天良还在诱导不开窍的儿子。
“难道爹是让我去杀人?”吴大用索性直白地问了出来。
“放屁,爹是在教你如何不让别人杀死你!”吴天良立即更正了儿子吴大用看事物的角度。
“可是我……”吴大用立即现出一副弱不禁风的窝囊样子。
“你刚才说了,捞尸人的老婆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纸里包不住火,很快就会露出马脚,你的末日也就很快到来了——如果你不先下手,死的就不是捞尸人,而是你自己了……”吴天良进一步强调问题的严重性。
“可是爹也知道,我连一只蚂蚁蟑螂都不敢踩死,哪里能主动去除掉那个捞尸人还有他的三个孩子呀……”吴大用真的有些撑不住了,边说,边有气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那爹就没办法了——要么爹帮你除掉捞尸人和他的三个孩子,要么你就等到露馅了,被人家给活活弄死——你自己想吧,想好了,再来找爹……”吴天良边说,边撇下儿子,该干啥干啥去了。
吴大用双手抱头,痛苦地挣扎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来到他父亲吴天良的跟前,对父亲说:“我听爹的,爹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除掉那个捞尸人吧……”
“拿上这几瓶酒,每天都约捞尸人跟你一起喝酒吧……”吴天良似乎早就料到儿子会想通,会来找他帮忙的,所以,连亲手特制的毒酒都准备好了……
“喝酒?我与他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咋还能请他喝酒呢?”吴大用完全不能理解爹的意图是什么。
“不喝酒,你咋撂倒他呀……”吴天良开始引导吴大用。
“爹是说,这些酒里有毒?”
“是啊,没毒干嘛要请他喝呀!”
“可是,爹若是让我陪他喝,岂不是连我自己也毒死了吗?”吴大用脑子就一根筋。
“当然不会——爹的师父交给爹一些配制毒酒的同时,也教给爹配制相应的解药——你去赔捞尸人喝酒的时候,可以尽情地喝下这些毒酒,但保证你安然无恙,因为,你事先已经喝下了解毒的解药,所以,你喝了没事儿,捞尸人喝了,可就要了他的命……”吴天良马上将毒酒的秘密,告诉了儿子吴大用。
“可是,一旦捞尸人这样死掉了,难道公安查不出是被毒酒毒死的吗?”吴大用担心的还挺多。
“你傻呀,哪能让捞尸人死得那么简单呢?”吴天良当然心中有数了。
“那爹快告诉我,咋样才能既毒死捞尸人,又不被发现是被毒死的呢?”
“其实吧,爹配制的这种毒酒,不是喝下去,立即致命的毒酒,而是慢慢地起到致命的作用,不然的话,咋会让你也跟着喝呢——只要事先或者事后,喝下解药,所谓的毒酒,也就一点儿毒性都没有了……”吴天良做了进一步解释。
“爹是说,发现捞尸人被毒死了,马上就给他喝解药,这样的话,即便是公安来查,在捞尸人的身上,也发现不了毒酒的踪影了?”吴大用这个时候,倒是反应十分机敏。
“理论上是吧,爹还从来都没真正实验过呢……”吴天良反倒这样说了。
“那咋办呀,一旦不像爹想象的那样,捞尸人死后,被查出是被毒酒毒死的,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呀……”吴大用有心惊胆战起来。
“是啊,所以,爹还为你想出了其他补救的办法……”吴天良好像想好各种套路了。
“啥办法呀,爹快告诉我?”吴大用还真是急于知道。
“很简单呀,你不要当着他老婆的面儿,跟他一起喝酒,最好是赶上需要下水捞尸的时候,你假装为了壮胆和增加身体热量,就跟他喝一瓶酒——喝下之后,你就先下去打捞,但一定要磨蹭,隔一会儿,就探出头来,看看捞尸人在船上是否不行了,如果见他还活着,就说下边的尸体如何难捞,然后,再下去磨蹭一会儿,再上来,如果还没反应,就还继续磨蹭,如果已经不行了,就赶紧爬上船,看看他死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是还没死透,就要耐心等待一阵,一直到他彻底没了呼吸,没了心跳,然后,掏出解药,给他灌下去……”
吴天良居然连这样的细节都想好了,可见,事先做了多少思考,抑或,他之前在除掉谁的时候,是多么的狡猾细致。
“然后呢……”吴大用听了爹的描述,也觉得认可了,可是,之后咋办,还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