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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想理会江家的任何事情,但江心朵仍旧在范婉媛及保镖的陪同之下,回了一趟江家。
车子才在江家大门停下来,江心朵就看到几个人提着行李从江家出来,看到范家的车子时,他们都停了下来看着。
江心朵认出他们是江家帮佣了好几年的佣人,在范婉媛的陪同下下车。
“心朵小姐……”佣人看到江心朵也是很惊讶,想不到她嫁到范家后还会回来。其实她们很喜欢江心朵人,在江家从来没有摆小姐的脸色给她们看过,当初对于她的遭遇也很同情,只是,身为江家的女儿,她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她们这些佣人连说过公道话的机会也没有。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几乎是看着江心朵长大的老佣人上前两步,望着江心朵嫁为人妇之后更为娇美的脸庞,心下颇为安慰,“朵朵小姐,您回来有什么事?家里已经没人了。”
“蔡嬷嬷,你们这是要走?”看到一向对自己不错的蔡嬷嬷,江心朵没有把她当佣人,而是长辈。
“是啊。我年纪大了,回去照顾孙子。”主人全都不见了,也许再过几天,法院就要来查封了这房子的,她们还呆在干嘛?
而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厨娘比较嘴快道:“我们不走能怎么办?江家还欠了我们两个的薪水没付。”
另外几个人见有人说出来之后也随之纷纷吐槽——
江心朵想不到江家竟然还拖欠着家里佣人的薪水,这几个佣人平日素来都对她们挺照顾的,她沉下心想了想,正好看到管家也拿着行李出来,随即开口道:“管家,你把江家拖欠的薪水帮我算一算,我来付。”
就当她再为江家做一件事吧!毕竟她也姓江,身上流的血液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朵朵小姐……”蔡嬷嬷一张老脸终于露出宽慰的笑。
而管家,听到江心朵这么说的时候,快速地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张她早已列好的薪水清单递给她。
昨天接到江心朵打回来的电话之后,她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能从她这里拿到被拖欠的薪水,这是她打算要到劳工部投诉的。
就算江家的人都跑光了,公司倒闭,法院查封这坐大宅后拍卖,她们还是可以有希望拿到钱。
不过,既然江心朵愿意支付这笔钱,那她们也省了不少力气去折腾。
江心朵看了看上面的数目,想着她自己的积蓄够付了,正欲开口告诉她们她回去以后会即刻转帐,一直站在她身后没有开口的范婉媛这时却朝她伸出手,“给我看看。”
江心朵把手中的薪水清单递给范婉媛。
范婉媛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对她们道:“我会让人按照这上面的基本薪资多付半年给你们。明天之前一定会到你们帐上。”
“Sara?”江心朵想不到范婉媛会如此处理。
管家及佣人对范婉媛的处理方式表示非常满意,纷纷表示谢意后离开。
“Sara,谢谢你。”
范婉媛毕竟比她年长,处理事情来确实是考虑周全多了。
望着那栋她曾经呆了许多年的房子,空荡荡毫无人气的花园,江心朵再交感慨万分,这房子,以后也要易主了。
真真正正的物是人非。
“你我之间,不必这样客气。回家吧。”
江心朵最后再看了一眼江家才上车,离开。
在回程的时候,接到了江靖雅的电话,还有三天就是她的预产期了,她今天已经提前入住医院,等着小宝宝的降临。
不想让江靖雅因为江家的事情烦恼,江心朵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点,不过,江靖雅在听完她的话,沉静了一会才道:“朵朵,我已经从新闻上看到了。如果有爸爸的消息,记得给我个电话。”
“我知道。”江心朵应声。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与江靖雅真的有着不可分割的血脉相连,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独地生孩子?“靖雅姐,我妈也在澳洲,我让她过去看你。”
范婉媛侧脸看着江心朵与江靖雅在电话里的轻声私语,嘴角淡笑。
这个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分得清清楚楚,唯有身上流着同一个人的血液无法分清。
就如同,他们一般。
*
三天后。
江心朵在特别学期周的两门选修课程都在晚上及周末上课。
开课第一周的晚上,她一个人去上课了,因为容容要去参加魏霞雨的订婚酒会。
等她上完课,收拾了笔记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两名保镖一直跟在她左右,还好没有影响到她上课。
夜晚的风有些凉,江心朵在步下教学大楼楼梯时忍不住双手抱了抱肩,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罩上了她的肩膀。
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尖,她惊讶地回头,男人熟悉的脸在路灯下映入眼帘。
“你怎么回来啦?”带着撒娇的尾音让男人带颗心都软了,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不是想我吗?”
“你不是工作忙嘛!”躲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及气息,江心朵有些舍不得起来。反正现在是晚上了,教学楼这边虽然还是灯火通明,但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就算是有人经过,她抱自己老公不影响的吧?
“上课累不累?”他任她在他怀里蹭着脸,宽大的手掌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不累。你是不是刚下飞机?”听到她这么说,江心朵才猛地抬头,却也因为用力过猛,头顶与他要低下头的下巴撞了个正着。
“唔,好疼!”这人下巴怎么这么硬,她有些委屈地叫着。
“SORRY……”看到她疼得泪光闪闪的,他心疼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像摇宝宝安睡的姿势,手轻拍着背后,嘴唇一边轻吻着她头顶喃喃出声:“不疼了,不疼了,别哭……”
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保镖第一次看到BOSS竟然也会哄女人,已经完全石化了。
而他有些笨拙地安慰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江心朵听了觉得窝心又有些好笑,她又没有哭嘛!不过,听了他这样的话,原本的疼竟也慢慢的消褪了。
“我肚子饿了。”她在他怀中抬头,盈盈而笑。
“不疼了?”
她摇头。
“我们回家。”他牵起她的手想往车子的方向而去,她却拉住他的手不动。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我们散步到大门口,好不好?”她爱娇地摇着他的手。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她可以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的小女人。此时的她,眼里心中,皆是满满的甜。
于是,范氏夫妻开始了他们婚后的第一次手牵着手在光影重叠的校园大道上的漫步。
江心朵的步伐很慢,第一次跟女人散步的范仲南却习惯性地迈着长腿大步而行,惹得江心朵差一点要小跑。
“范仲南,你慢点啦。哪有人这样散步嘛!”她笑着不肯走了。清脆的笑声在夜色中分外的迷人。
“SORRY……”他再一次低声道歉。
于是,再举步前行的时候,他终于懂得了放慢脚步却配合她。
一路上,轻凉的晚风迎面而来,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却觉得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累不累?我让人开车过来。”
她的速度太慢,走了二十分钟还没有到校门口。她怀着孩子,他担心她会累。
“好。”她站到路边绿化带二十多公分的红色砖块上才能与他平视,“范仲南……”
她柔柔地唤着他的名字。
吩咐完保镖后转回身子的他垂下眼眸,双手把挂在她肩上快要滑落的外套拢好,略一低头,就与她的额头相抵着,眼对眼,鼻碰鼻,就连两片唇好像只要谁动一下就要粘上一般。
“你有我爸爸的消息吗?”江心朵轻启嘴唇,话一出口,马上碰上了他湿热的唇。
今天下午,妈妈给她打电话,说姐姐在医院顺产,生了个儿子。未了,妈妈也顺口问起了江家及爸爸的事情。
就算爸爸对妈妈算不上有多好,妈妈也已经决定开始新生活,但一夜夫妻百日恩,程传芳仍旧希望江汉生可以平平安安渡过的。
所以,即使知道范仲南不喜欢她问,但仍旧问了。
听到她这么一问,范仲南抬起头,沉思了一会后才回道:“已经让人去查了,还没有消息。”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江汉生没有回新加坡,也查不到他有离开澳门的记录,又找不到人。
江心朵听他这么一说,心下又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别瞎猜乱想。”范仲南双手捧起她的脸,“有我在。”
他一句‘有我在’让江心朵不安的心趋于平静。
“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出事。”江心朵对上他的眼眸,与他交缠。
黑色房车在他们身后停了下来,等待着主人入座。
“不是说肚子饿吗?回家吧。”
“我不想回家吃。”她的手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身。
“那去哪里?”
“我们去中国城,逛夜市好不好?”江心朵满怀希望地望着他。
以前跟容容住外面的时候,倒是时不时会跑去吃东西。
自从结婚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好久没有去过那边了,放学后肚子一饿,忽然就想吃那边的小吃,特别是放了特制辣酱的弹口爽滑的鱼圆面,一想到就有想吞口水的冲动。
虽然以前她跟容容吃得时候经常辣得流眼泪,可这会她就是想吃。
逛夜市?范仲南的脸色沉了下来,还好天色黑看不清。
如果她说要去哪个饭店或餐厅,他都没意见,但是那种人多又吵的夜市?他还真是不感兴趣。
他唯一逛过人多的地方大概就是一时的无聊之举去的克拉码头,也就是在那一次,她一头撞进他怀里,开始悄然进驻他的心。
而那时的她,是跟魏一鸣在一起吧?
想到那时的她根本不认识他,还与魏一鸣亲呢地从他以前离开,一股闷气忽然就这样涌上心头。
她很喜欢去那种人多热闹的地方吗?还是去那个地方怀念自己的过去?
(高智商的范先生果然是想得比较深刻透彻,人家不就是个孕妇,口味忽变嘛,至于想那么多嘛,自寻烦恼。)
看到他半天不应声,江心朵歪着脑袋,软软糯糯地央求他:“去嘛,好不好?你不在家,我睡不好,也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吃什么都觉得不好吃,就想吃鱼圆面……”
江心朵从来不觉得自己娇气,可一但被人宠上了,好像什么苦也吃不了了,就想在那个会宠自己的人面前撒娇赖皮。
范仲南看着她嘟着嘴儿,用那娇娇软软的语气说着了她对他的思念,让他心里头那股闷气消散得无影踪,但背后却升起了麻麻的感觉,让他很想抱着她狠狠地亲吻下去。
“我让人买回来。”他声音低哑,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嫩嬾的红唇。
“不要,我想去。你陪我嘛,好不好?”
好,这个时候,他哪敢说不好?更何况,她说,要他陪。
豪华房车一路开往热闹非凡的中国城。
两人下了车,江心朵望着面无喜色的范仲南,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明显没有任何好感。
她实在想像不出站在金字塔顶穿着西装领带的男人与她一起逛夜市吃小吃的模样,他愿意陪她过来,有那份心思已经不错了。
最后,让保镖去把她想吃的东西买回来后,两人上车回家。
车子一开动,江心朵就已经抵挡不住美味的诱惑开始吃起来,而范仲南则是定定地望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吃着面条,身上的血液也是越流越快,车里的气温明明适合,他的身子却是越来越热——
他真的很想问她,那碗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面,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只是,看到她给终于不再孕吐得那么厉害,而且难得这么有胃口吃东西,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不断挑战的极限。
等江心朵吃得差不多抬头时,发现范仲南一直盯着她看,“你要不要吃嘛,还有一个。”
刚才她问他要不要,他有些嫌弃地摇头,现在是不是想吃了?她用勺子把碗里最后一个鱼蛋挑起来,递到他的嘴边,“来,张嘴。”
根本不想吃东西的他,在她的命令下,不由自主地张嘴把东西吞了进去,味道,一般。
紧接着她竟然又拿起一杯鲜榨蔗汁,几大口就去了一半,她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范仲南有些不敢相信,以前吃东西像只小猫的女孩,忽然胃口大增了。
“要吗?”江心朵又抬头看他,刚喝过蔗汁,唇上湿湿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她的动作让范仲南喉头滚动,一把拿过她手里还剩一半的蔗汁,两秒种搞定它后丢开,压抑了许久的蠢蠢欲动,忍不住将她压在座位上,撑高自己俯视着她。
“范仲南……”她在他身下娇嗔着。人家刚吃完东西,他就要扑倒她,这样不好吧?
“乖,把手拿开,勾着我脖子。”他喑哑的嗓音在回荡在车里,魅惑着她抵着他胸膛的手。
“你想……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低下头吻上她,两人嘴里相同的味道交缠,让江心朵有一种亲呢又缠绵的感觉。
她轻轻地回应了他的吻,却马上得到了男人更激烈的反应。
他吻得越来越深,热热的胸膛压着她,几乎整个人都趴到她身上,恨不得使劲往她身上发狠了揉,一泄越烧越旺的欲望。
“范仲南,不要这样……”她又推又拉的,就怕他会在车上真的吃掉她,“宝宝,小心宝宝……”
宝宝这两个字终于让男人快要失去的理智回笼。
“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紧紧搂着她,却开始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肚子,把脸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嗅着她的味道,淡淡的沐浴乳香味与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他像头野兽闷吼了一声,才不甘不愿的起退开。
江心朵今天还是一件秋季碎花长洋装搭件小外套,如今这洋装下摆已经被撩起来,隐约可见裙下诱人的风光……
范仲南扶额闭上眼,努力忘掉那绮丽风景。
“范仲南,你好坏。干嘛在车子里这样……”
江心朵把裙子放好后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外面隐隐的景物是熟悉的范家前院。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啊?
“那等会我们换个地方,做更坏的……”
他睁开眼,深沉的眼眸在夜里显得特别的明亮。
“我才不要。”她满脸羞红,羞愤到不行。
“要的。”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笑意深浓。
——
在同一个晚上,三个小时之前——
杨家继女魏霞雨与陆祈安的订婚宴设在金沙酒店。
杨家主要经营转口贸易,在新加坡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航运大户。杨德昌为了继女花巨资包下了金沙酒店的空中花园举办订婚酒会。
夜幕低垂,霓虹闪烁,缤纷了黑夜。
站在金沙酒店的空中花园可以俯瞰整个新加坡美伦美奂的夜景。
杨容容一袭贴身的黑色晚装,搭配高跟鞋,让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是显得鹤立鸡群,短短的秀发在化妆师的巧手之下服服帖帖的,整个人散发着冷艳迷人的气息。
而被她拉来充当临时男友的洛斯,一身高贵优雅的黑色晚礼服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抹成熟稳重,微卷的黑发全都往后梳,露出宽阔的额头。
他与杨容容手挽手走进酒会现场,准新人正准备交换订婚戒指,却被这一对闪亮的俊男美女抢去了风头。
看到许久不见的女儿挽着一个帅气无比的年轻男子进来,杨德昌随即从人群中快步迎了上来,不再理会继女与未婚夫交换戒指这一过程了。
而宾客们自然也是被杨德昌而牵动了视线,让一脸喜悦的魏霞雨气白了一张脸,还好陆祈安不在意地安慰她:“算了,容容难得愿意过来,董事长会激动是正常的。”
“我知道。”魏霞雨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在陆祈安面前很温柔懂事道。她不能让该死的杨容容毁了她所塑造出来的温柔可人的形象。
“容容,你来了?”杨德昌向前有些激动地看着女儿。
自从上次他逼她订婚闹翻后,女儿整整半年没有再与他联系,他已经有些后悔那样对她了,她年纪还小,不愿意还可以再等几年的,没必要逼得那么紧让她连家也不回。
杨容容脸上露出浅笑,为他与洛斯介绍,“这是我爹地,洛斯。”
“杨先生……”洛斯虽然只是被杨容容逼来做临时演员,但他的演技不容忽视,参加这种酒会对于他来说,轻车熟路。
“欢迎参加小女的订婚酒会。”虽然不清楚洛斯的身份,但是看他待人的良好气度必定是出自上流社会家庭,杨德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容容,来,跟爹地一起过那边。”杨德昌领着他们往那对已经交换完对戒的准新人而去。
看到杨氏父女的互动,传闻中杨德昌唯一的亲生女儿与父亲闹别扭离家出走不和许久的流言,今晚大概就会不攻自破了。
“恭喜。”杨容容很大方地朝一对准新人伸出了手。
“谢谢。”陆祈安也伸出手回握一下。而他身边的魏霞雨在看清杨容容身边站着的男人竟然是从英国到国大做交换生的校园白马王子洛斯时,脸上得意的笑容再次收了起来。
杨容容真是厉害,连洛斯都能找来做男伴。不会是假的吧?如果不是怕在众人面前,她一定会揭穿她。
她才不信,洛斯会喜欢杨容容这个傲上天的任性娇娇女。
之后是盛大的舞会,整个会场热闹至极,杨容容本来想与洛斯离开,父亲却把她拉到一边说了好一会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希望她可以搬回家住。
杨容容看着安静地站在父亲身侧一直没有说话的继母,笑了笑,“爹地,我说过,等我有能力赚够五百万后,我自然会回去。”
“爹地还会在意你赚的那点钱吗?”杨德昌不在意的摇头,“容容,你的倔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像霞雨,多好,温柔又体贴。”
那是她会装!杨容容在心里嗤笑道,不过,她们母女俩不是一装就装了那么多年才把爹地给骗得团团转吗?
“爹地,相信我,这点钱我很快就能赚到了。”
“容容,赚钱的心愿是好的,但可不要走错路才好。”继母魏瑾颜脸上笑得很温柔。
“就你整天跑去兼职能有多少钱?”杨德昌也担心女儿这样下去会吃不消。
杨容容没有回应继母,挽着父亲的手笑咪咪问道:“爹地,你知道洛斯是谁吗?”
“哦,他是哪家的公子?”
“他妈咪是范氏的范婉媛,他爹地是谁不用我说,你在商场上那么多年怎么会不认识呢?现在有他帮我,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
“他就是洛岩的儿子?”杨德昌没料到,洛斯竟然有这样的身份。
“他们前段时间不是闹离婚吗?”魏瑾颜插嘴道。
“他们好得很。爹地,我过去看看洛斯去哪了。”杨容容才懒得跟继母废话那么多,转身往人群中去找人。
也差不多可以闪人了,留下来没多大的意思。可她找了半天不见洛斯,正要往另一边而去时,陆祈安却叫住了她。
两人稍稍远离了热闹的人群,各执一杯洒站在栏杆边缘,迎着十二月凉爽的风。
许久之后,杨容容没有等到陆祈安开口说话,浅浅的喝了一口酒之后侧过头:“你不是有话要说?”
陆祈安静静地看着她的侧面,“容容,我们一定要这样生疏吗?”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生疏?他还好意思说她对他生疏?是谁,忽然之间就要跟魏霞雨订婚了?之前她有多讨厌那个虚伪的女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明明,他们是很要好,几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是,他却要与她最讨厌的女人订婚?而且连订婚也没有亲自跟她说一声?
她还能跟他再怎么熟?还能在他面前数落魏霞雨的坏话吗?
“容容,我知道我跟小雨订婚没有亲自通知你,是我的不对。”
小雨?叫得真是亲热!杨容容远眺着绝美的夜景不吭声。如今她与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到杨容容没有出声,陆祈安继续道,“容容,你可不可以放下对小雨偏见,好好地认识她。她其实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不好。等你真的跟她深入接触后,你会发现她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
又一个男人被她的‘温柔体贴’给征服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给魏霞雨颁个最佳演技奖?杨容容已经无话可说了,最后,她把手中的酒一口气喝完,对着陆祈安无所谓的笑道:“那就祝你们恩爱白头了。”
“容容……”陆祈安因为杨容容话里明显的嘲讽而皱眉。
杨容容转身想走,魏霞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后,身子自然而然地紧贴着陆祈安的手臂,脸上仍旧是那温婉可人的笑,“祈安哥,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两句,你同学她们呢?”陆祈安低下头对着未婚妻柔情万千。
祈安哥?要不要在她面前叫得这么恶心?杨容容不屑地撇撇嘴,多一句话敢不想跟他们说地离开。
身后还传来魏霞雨故作委屈的声音:“祈安哥,容容是不是不高兴我跟你订婚?”
操!真想把她从五十七楼给丢下去!
被这个女人搞坏心情真是不值得。
从人群中把她的临时男友给拉走,率先离开会场,去另外一边室外游泳池游泳。难得来一趟金沙,她当然要享受个够,反正身边有个可以刷卡不眨眼的公子哥。
等他们终于吃够,玩够离开金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哥们,今晚你太够意思了。”杨容容拍拍洛斯的肩膀。
“我不是看你失恋可怜嘛!不过你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就姓陆的那个男人,还能让你喜欢上?”
“谁说我喜欢他?你有病啊!”
“不喜欢他?你今天带我来不是就示威?”洛斯撇撇嘴,“拜托你,即使不找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好歹也是季哲那样的精英男嘛!”
“去!你这位白马王子还是留给别人吧。至于你说那个季什么的,大小姐我根本瞧不上眼……”
她的话音刚落,她嘴里说瞧不上眼的那个男人却直直的映入眼帘,杨容容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却发现,他的身边站在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五官清秀可爱,一头过肩长发柔柔地披散着,看着她,就让杨容容想到了魏霞雨。
“季哲,什么时候回国的?”洛斯主动招呼道。
季哲眼镜下的黑眸静静看着杨容容与洛斯亲密的勾肩搭背的模样,缓缓开口:“下午刚回来。”
“女朋友?”洛斯感兴趣地对着他身边的女孩露出大大的笑容,惹得女孩脸上露出娇羞的笑。
季哲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淡淡一笑,“玩得这么晚?”
“出来开房,这个时候还嫌早!是不是?洛斯,我们先去外面兜风再回来继续玩!”杨容容脸对着洛斯,话却不是对他讲的。
洛斯若有所思的笑了,伸手故意捏捏她的脸,“刚才还玩得不够吗?”
“讨厌……刚才那么粗鲁弄得我好疼!”杨容容娇笑出声,其实已经咬牙切齿了。
混蛋!变相地吃她豆腐。
季哲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调情,低下头,对身边的女孩温柔道,“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开车过来。”
女孩柔柔地回应他:“好,我等你。”
“洛斯,我又不想出去兜风了,我们还是回楼上房间继续!”
杨容容脸色忽然一变,扯着洛斯又往酒店里走去。
季哲依旧步伐沉稳地往车子的方向而去,但是放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一起。
生气?何必呢?他有什么资格?
他们之间什么都算不上!这种任性的千金小姐,他哪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