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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雷晓飞作难,不知应怎回答那年轻人时,洪七公的怒叱声远远传来:“是谁敢欺负我老乞儿的小兄弟?”
洪七公的声音还没有落下,画舫的大厅里忽地多出了两位老人,在场的人都不知这两人是如何进来的,好像两人本就在场,没有动过似的。
两方的保镖、武师,见场上突然多了两个人,先是一愕,然后马上凝神戒备起来。
进来的两人是张真人和洪七公。他们收到了丹霞的求援后,立马飞奔了过来,看哪个吃了豹子胆,竟敢来欺负他们的小兄弟。
两老扫了一遍全场后,见雷晓飞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洪七公豹眼一瞪,狠狠地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威严地喝问道:“听说,刚才有人欺负我的小兄弟,是哪个不长眼的?”
洪七公当了多年天下第一帮的帮主,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哪是常人所能抵挡,“二世祖”的脚已经啰嗦了。
雷晓飞忙出言道:“七公,我没事,没人欺负我呀。”
张真人则望了望那张四分五裂的大桌子,说道:“原来是中州文家的霹雳掌,难怪有此威力。这一掌是谁发的?”
在场的众人又是一愕,从一张破桌子,就能看出武功的来龙去脉,单这份眼光,天下已无出其右。而且这老头的语调虽然平和,但他的语气,却带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让人感觉到压力。
那发掌的领头武师,忙走上前来,他恭敬地对两老行了个礼,才说道:“这位大概是丐帮的洪老帮主洪七公吧,那位前辈恕小人眼拙,认不出您来。刚才那一掌是我发的,但我不是对这位小兄弟所发。”
洪七公那丐帮的特有装束,加上从刚才雷晓飞的称呼中,让人猜测到了他的身份,而张真人只是平常的道人装束打扮,加上与他打交道的多是上年纪的有一定身份的人,所以他反而没有让人认出来。
“这一掌,得了霹雳掌的九成真传。这么说,你是文家的直系子孙啦,文泰来是你的什么人?他还好吗?”张真人继续从那张破桌子挖掘出掌人的身份线索。
雷晓飞听到张真人说出文泰来这个名字时,心中一愣:金庸金大侠的《书剑恩仇录》中也有个奔雷手文泰来,不知此文泰来是否是彼文泰来,《书剑恩仇录》中描述的是清朝的事,现在这里已有了一个宋朝的洪七公和明朝的张三丰,如果再加一个清朝的文泰来,那不就更乱套?
那发掌的领头武师,连忙恭敬地对张真人说道:“文泰来是我的爷爷,他老人家五年前已经过世了。我是文家第六十九代的大弟子文武。前辈是否与我爷爷是旧识?请前辈赐告名号。”
张真人并没有把自己的名号告知文武,而是露出了一副缅怀旧事的神情,像对文武,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十年前,我曾与你爷爷切磋过一次,两人比了百招后,我侥幸赢了半式。记得那时他才不过是六十岁左右,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在场的人中,凡在江湖上打滚过的,都知道文泰来的名头,“霹雳掌”在江湖中的排名,是仅次于“降龙十八掌”的第二刚的掌法,文泰来就凭着文家的“霹雳掌”,成了江湖中有数的高手。而面前这位老头,竟还说文泰来只挡下了他百招,那这老头岂不就更厉害?
文武沉思了一阵,激动的神情马上呈现脸上,他终于想到了这位前辈是谁啦。文武连忙上前两步,跪下恭敬地给张真人叩起头来,他边叩头边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原来前辈就是武当的张真人张掌门,晚辈给您叩头啦。我爷爷临终前,还唠叨着真人您给他疗伤的事,他让我们文家全家族的人,无论谁见到了真人您,一定要替他谢谢真人。”
张真人对文武摆了摆手,说道:“你们文家的‘霹雳掌’因刚极缺柔,所以久练之下必伤心肺,你爷爷练了几十年‘霹雳掌’,心肺损伤严重,我那次给你爷爷疗伤,并不能根治,只能给他延长了几年寿命,如果现在遇到他,我就有把握给他完全根疗,可惜太极”
张真人的言下之意,是说可惜太极的出现迟了,如果练至刚武功的人,练太极的话,就会缓和因刚而致伤的内脏,练久了,还会治愈这类内伤。但他与文武初识,不知他的根底,所以就没有说下去。
文武再给张真人叩了几下头后,才说道:“无论怎么说,真人您对我们文家有恩,我再次谢过真人。”
这时,洪七公疑惑地出言道:“文家这一代的大弟子,不是听说给皇”
洪七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已被文武慌忙阻断,他对洪七公请求道:“请洪老帮主见谅,晚辈正在做公事,请前辈别泄露晚辈的身份。”
洪七公闻言,就没有说下去,只是别有深意地望了文武那边的年轻人一眼。
那年轻人对张真人和洪七公抱了下拳,谦谦有礼地说道:“两位前辈的大名,如雷贯耳,我王公子这里有礼了。”
张真人和洪七公对视了一下,他们已经猜到了王公子的身份。洪七公也抱拳还了一礼,打哈哈地说道:“我不过是一介老乞儿而已,哪受得起王公子的礼。”
洪七公说话时,把“王”字咬得很重。
张真人也抱了下拳,说道:“我乃山野之人,也受不起王公子的礼。”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方的身份,那闹事的人肯定就是“二世祖”那方啦。洪七公转向“二世祖”那方,沉声问道:“是你们在搞事吗?”
“二世祖”虽然还没有从文武刚才那一掌的惊吓中醒来,但平日横行霸道惯了的他,哪甘示弱,正想反驳。“二世祖”的叔叔慌忙从旁一把拉住他,阻止了他的反驳,对他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
“二世祖”还想说点什么,但他叔叔已经一言不发地猛拉起他就往外走。
“二世祖”的叔叔说什么也在外混了多年,对江湖中的事多少有些耳闻目睹,张真人、洪七公的名头他也听说过,见刚才那个功力强横的人,见了两人都恭敬万分,他哪还敢让侄子异动,这些江湖人可不是这么好说话呀,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就会被这些人做了,那时,就算你是皇帝的儿子也没用,更不要说一个侍郎的表外甥。
这次麻烦,就这样在洪七公的威慑中,完满解决,少费了雷晓飞的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