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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打我?”
钱姝涵白皙的脸上浮起了清晰的指印,梳得很整齐的发髻给凌乱的散落下来,踉跄着朝后面推开了几步,若不是她父亲扶着,恐怕她会双腿一软跌在地上,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和强烈的恨意,咬着牙恨声怒道。
“打你又如何,本宫就是打你了,就是不想看到你这张棺材脸,你难道还敢咬本宫不成?”
轩辕闵柔犀利的眸子里有凛冽嗜血的杀意涌动着,倨傲的怒道。
钱姝涵被她骇然的样子吓到了,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扑到父亲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着,“爹,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要为我做主啊。”
辽远王皱着眉,额头上青筋暴涨,“公主殿下,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未免太过分了吧。姝涵是没有公主殿下的尊贵,但也是微臣娇宠着长大的女儿,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任意欺凌的弱小了?你这样分明是以权压人,微臣一定会将这件事情上报给皇上,就算是皇家的公主也不能仗势欺人。”
愤怒的声音昭示了他是多么的不高兴,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皇家的公主,恐怕现在已经被活生生的掐死了。轩辕闵柔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欺负他最宝贵的女儿,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王爷若是想告状大可以去,本宫还会怕了你威胁吗?”
轩辕闵柔冷笑一声,全身被一层冰冷的寒霜所覆盖着,锐利得不容人侵犯。
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的路芷晴因为没有人撑腰,则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半边脸颊高高肿起,火辣辣的疼,却敢怒不敢言,低垂着的脑袋下面,眼睛里血海深仇般的恨意足以将一切燃烧殆尽。
“公主若是想让天下的黎民百姓都知道你借着皇家的势力任意欺凌弱小,恐怕名声也会不好听吧,如果连名声都没有了,和亲的事情还能成吗?若是聪明的话,想必公主应该跟小女道歉。”
辽远王全身被阴霾所笼罩着,眼睛里有腾腾的杀气涌现着,那些话不是提醒而是威胁了。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欺负到他的头上来,尤其还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真是气死他了。
“笑话,本宫皇孙贵胄,怎么可能跟她道歉。你们都给本宫听清楚了,若是江南没有什么事情也就罢了,若是她有个意外,你们谁也别想活着!不信你们就等着瞧!”
轩辕闵柔凛冽嗜血的声音在船舱里铿锵有力的响了起来,那副想要杀人的样子让路芷晴和钱姝涵心惊肉跳,背后的冷很涔涔的落了下来,竟然有一种被毁灭的感觉。
“公主殿下!”
辽远王严厉的喝道,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们,你们没有上我们的船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你们一过来船就无缘无故的坏了,她们心里清楚。”
轩辕闵柔咬着牙恨声怒道,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公主,你血口喷人!有什么事情等到上岸之后,我和你进宫找皇上理论,看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钱姝涵捂着通红的脸颊,挺直脊梁大声的喊了起来。
“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辽远王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们过来的人少了一个侍卫,如果本宫没有猜错,那个人现在就在水底,想要抢走江南姐姐。”
轩辕闵柔像是要将路芷晴的灵魂看穿一般,“你那个好哥哥现在还不死心,还想要把本宫未来嫂嫂带走是吗?”
路芷晴只觉得脚底有一股寒意涌上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散了,瞳孔里有着强烈的震惊,不明白那么隐秘的事情轩辕闵柔竟然能够猜得到。
“不是的,公主你误会了,今天的游湖完全是个意外,民女也没有想到会遇上公主和姗姗姐姐,民女的哥哥也没来。”
她矢口否认道,心底却是凉飕飕的一片,只是祈祷她哥哥快点把洛江南带走,从湖底离开,再也不要让轩辕语澈找到。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轩辕闵柔冷哼了一声,燃烧着怒火的眼神瞪着钱姝涵和辽远王,“你们最好祈祷水下的人没事,不然你们钱家也要跟着完蛋!”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这关我们什么事情,芷晴的哥哥是谁我都不知道,你就把一切都扣到我和我父王的头上来,这就是你皇家公主的威仪吗?没有充足的证据你就不能乱说,不然就算我们钱家并不尊贵,也要闹到皇上跟前为我们讨回一个公道。”
钱姝涵不乐意了,也不管眼前的少女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公主,愤怒的指责道。
“那就闹啊,本宫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们怎么收场。就你这副虚伪的样子,还想嫁给本宫的皇兄为正妃,你做梦去吧。皇兄就算是眼瞎了都不会娶你这种女人的,你连江南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轩辕闵柔极尽恶毒的说道,专门挑钱姝涵的软肋来说,气得钱姝涵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了,嘤嘤的哭了起来,“你混蛋!爹!”
“别再说了,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跟爹回爹的船上去,你还嫌被人骂得不够吗?”
辽远王又是愤怒又是生气,恨自己女儿怎么那么死心眼,人家明明就不爱他,还要硬生生的往人家身上贴去,一次又一次被折磨得遍体鳞伤都不肯放弃。
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不管女儿愿不愿意,他都不会再让女儿踏上充满荆棘的这条路了,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得不到轩辕语澈的侧目,何必作贱自己的女儿。
“公主殿下,你放心,就算微臣的女儿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做自取其辱的事情了,不会再缠着翼王爷了。”
辽远王之前对轩辕语澈所有的欣赏,现在都化成了满腔的怨恨,恨意在心底叫嚣着,膨胀着,今日的耻辱若是不报,他就不姓钱。
“那最好不过,倒贴给男人的女人从来都是不值钱的。”
轩辕闵柔恶毒的说道,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钱姝涵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绿,绿了又紫,跟调色盘一样精彩。
钱姝涵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就想要破口大骂起来,被辽远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却在心底将轩辕闵柔剁成了千万块碎片拿去喂狗了。
“姝涵,我们走。”
辽远王扯着女儿的袖子,愤怒的朝着门口走去,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却纷纷挥出长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本宫说过了,在皇兄和洛江南还没有上来之前,你们休想离开。”
轩辕闵柔冷沉着一张脸,寒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公主,你别欺人太甚!微臣不是你的囚犯,你不能这么对待朝中的大臣,你也没有这个权利!”
辽远王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面上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霜,叮的一声长剑出鞘,闪耀着银色寒芒的剑刃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司徒煜弦皱起了眉头,深邃的眸子里浮起了强烈的担心,不着痕迹的把轩辕闵柔和司徒清雅护在身后,同样从腰间抽出长剑,做出自卫的姿势来。
轩辕闵柔被司徒煜弦的动作弄得心里一暖,不着痕迹的扯着他的袖子,小声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交给我来解决。”
他毕竟是风国的太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适合在云国的地盘上动武的。
司徒煜弦还是有些担心,迟疑了一下,最终缓缓的收回长剑。
“本宫只是想将整件事情查清楚,只要皇兄和洛江南安然无恙的出来了,本宫自然会放你们离开。如果不服气,等到上岸之后你们可以去向父皇告状,本宫没有任何意见。”
轩辕闵柔巧笑嫣然的说道,心底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微臣现在就想要离开呢?”
辽远王看着女儿高高肿起的脸颊,心疼得不得了,想要快点带她回去看伤口。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儿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委屈,今天却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打了,当父亲的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也许,他的力量应该投奔到太子殿下那里,反正轩辕语澈如果得到了他的帮助,最后也不会珍惜他的女儿,那么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云国不是只有他适合当下一任的皇上,太子殿下同样名正言顺。
轩辕太子应该会喜欢他的女儿,何必再让女儿去受轩辕语澈的窝囊气,太不值得了。
不能怪他没有忠于皇上的意思,而是轩辕语澈所做的事情太多过伤人,既然他不忍在先,就不要怪自己不义。
轩辕雪衣也是一表人才,如果没有了轩辕语澈,相信女儿也会喜欢上他的,只要女儿成为太子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到时候轩辕语澈和轩辕闵柔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除非王爷想被这些武功很厉害的侍卫给砍成肉泥。”
轩辕闵柔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说着无足轻重的事情。她的皇兄还在冰冷的湖水里受折磨,凭什么让这个女人离开,想都别想。
“公主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把微臣逼急了,微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微臣的船上也带了很多武功不凡的侍卫,别最后弄得两败俱伤,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公主可就不好了。”
辽远王恨得头顶都快要冒出青烟了,对轩辕闵柔更是恨到了极点,他从来没有被人逼到这种程度过。
“王爷大可试试,不过在想要攻击本宫的时候先想清楚了哦,姝涵郡主可是在这艘船上的,你也说了刀剑无眼,要是不小心砍断了她的手脚,或者在那张娇艳如花的脸上不小心划了几刀,得不偿失的是谁可就不知道了。”
还是漫不经心的声音却似乎透着凉飕飕的冷意,钱姝涵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害怕得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爹,不要啊,我害怕。”
辽远王恨恨的瞪了女儿一眼,为女儿想出来的这条计谋快要气死了,她明明说能够让洛江南被路神医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将所有的威胁都清除干净的,怎么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快要把他给气疯了。
现在倒好了,就连他们一向都没有看在眼里的刁蛮公主都发起狠来,真要起了争斗,双方绝对两败俱伤,他倒是无所谓,要是姝涵受到了什么伤害,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钱姝涵觉得心里窝囊极了,眼泪扑簌扑簌的掉落下来,几乎要喷火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路芷晴,要不是她,自己会受到那么多的委屈吗?真是快要把她给气死了,还挨了公主那么大的耳光,所有的脸面都丢光了。
“王爷,姝涵郡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确定要硬拼吗?本宫念在你爱女心切,刚才的冒犯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如果你执意要和本宫船上的人动手,谋逆的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
轩辕闵柔的脸色陡的阴沉了下来,邪魅幽冷的声音飘忽不定,带着说不出的阴森,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
“爹,不要和她打起来,我不想和她打。”
钱姝涵害怕得唇色都变得青紫一片,揪着父亲的袖子,小脸上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像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
辽远王原本想要毁灭一切的心在这一刻瞬间软了下来,心疼的叹息一声,恨恨的说道,“以后别再给我整出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罢了,暂且忍下这些奇耻大辱,等到上岸之后,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恩,爹不要和公主打架。”
钱姝涵哭得眼睛都红肿了起来,心底却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她想要等到轩辕语澈妥协,娶她过门。至于洛江南,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路芷晴的哥哥已经从湖底将人给掳走了,那样她现在所受到的委屈也算是值得了。
随着钱姝涵的父亲将剑放回到剑鞘里,拔剑弩张的气氛顿时又松懈了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爷的胆量和胸怀的确让本宫佩服。”
轩辕闵柔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对着身后的丫鬟喊了起来,“姝涵郡主受到了惊吓,上几杯热茶给她压压惊。”
她走到路芷晴的面前站定,笑容灿烂绝美,像罂粟花般绽放着妖娆的美丽,“你哥哥想要娶到江南姐姐简直是痴心妄想!不管你们耍再多的手段都没有用,她不喜欢你哥哥就是不喜欢,你也别再做出这么多脑残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路芷晴咬着唇,硬生生的将杀人般的怨气给压了下去,眸子底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狰狞恶毒涌动着,等到她哥哥率领的铁蹄踏遍云国的皇宫,她一定会亲手砍下轩辕闵柔的头颅,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本宫知道你心里有恨,有又如何,你不是本宫的对手,死心吧。”
轩辕闵柔冷冷的拍了拍手,对着手握利剑的侍卫冷声喝道,“好好看着他们,别让人跑了。”
她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轻蔑的瞪了路芷晴和钱姝涵一眼,健步如飞的走上了甲板,想要看看皇兄有没有将人给救上来。
司徒煜弦等到轩辕闵柔走之后,一直阴沉的脸上忽然迸射出强烈的杀气来,瞪着钱姝涵,“你们想要做什么本殿管不着,但是你们若是敢动江南的歪主意,别想有好下场!她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而是风国的公主,如果你们不怕引起两国的战火,不怕成为云国的罪人,你们大可以试试看。现在你们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受得起的,哪怕你是尊贵的王爷也不例外!”
冷血无情的话语飘下来之后,他带着司徒清雅也走出了船舱。
“你就死心吧,翼亲王不喜欢你,何必总是那自己的真心去给别人践踏呢,姝涵,放弃吧。”
辽远王心痛的看着女儿狼狈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劝道,他不能看着女儿再吃苦了。
钱姝涵咬着唇怔怔的想着什么,眼泪哗啦啦的滑落,掉得更凶了,“爹,我只是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他不喜欢你,就算你有千般优点,他眼睛里看到的还是你的缺点,放弃吧。回去爹给你找一门亲事,把你嫁了,别再想着他了。”
此时心机深沉的王爷阴沉的瞪着路芷晴看了一眼,眸子里充满了复杂,“路小姐,别再费尽心机的靠近本王的女儿,她和你不是一路人,不要再连累她了。”
路芷晴诺诺的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按捺住了,只是心底的怒火却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差点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真是笑话,如果钱姝涵没想着拆散轩辕语澈和洛江南,会同意这件事情吗?现在遭受了一点半点的委屈,就将全部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来,真够不要脸的。云国的贵族也不过如此!
她诅咒钱姝涵一辈子都得不到轩辕语澈的爱,就算她哥哥把洛江南给带走了,她还是不能被任何人喜欢。
甲板上,轩辕闵柔,司徒煜弦,司徒清雅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紧张的盯着湖面,想要看到轩辕语澈找到了洛江南,将她救上来,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羽墨,皇兄怎么样了?找到江南姐姐没有?”
轩辕闵柔急得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身体绷得紧紧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还没有找到。湖底有人准备了密封的小船,还有很多的杀手,似乎那些人有备而来。”
羽墨脸色沉重得厉害,心突突的跳着,一边吩咐水性最好的侍卫跳下水去抢人,同时命令水手加快速度划船,赶上那群想要抢走洛江南的不明人员。
“那怎么办?皇兄和江南姐姐会不会有危险?”
轩辕闵柔只觉得一颗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一般,眼眶都红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祈祷着,希望她的皇兄和江南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司徒煜弦眼睛一直盯着湖面上,凭借着良好的视力看到十几丈开外的地方似乎冒着泡泡,心里一动,沉声说道,“闵柔,那应该就是船只逃跑的方向,快点让我们的船追上去。”
“哪里?”
轩辕闵柔眼神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最后救命的稻草一般,急切的问道。
“那里!”
司徒煜弦手指指着右前方的方向,“快点把船开过去!”
虽然竟然有船能够从水底活动这件事情让他不可置信,可是他想到有那个可能,就要抓住机会。
“羽墨,让人朝着那个方向开船,快点!”
轩辕闵柔焦急的命令道,对司徒煜弦的话深信不疑,她想要找回江南姐姐,找回皇兄。
船儿飞快的朝着前方划行,水面上忽然“呼啦”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轩辕语澈猛的钻出水面,脸色阴沉,眼睛里有着用语言都没有办法表达的焦急,“闵柔,朝着这边开船!羽墨,再拨出二十个水性最好的侍卫,往这边来,听从我的命令!江南被路怀宁抓走了,他们的船就在水下方,快点!”
“是,王爷。”
“是,皇兄。”
两人郑重其事的应道,不敢有丝毫的拖延,飞快的指挥着。
“皇兄,你一定要小心点!”
轩辕闵柔担心得手脚冰凉,全身被一种强烈的惊恐包围着,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头,她差点都要窒息了,只希望快点把江南给带回来,皇兄不要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轩辕语澈还没等到她说话,整个人又沉到了水里,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水面上却有暗红的血流过,虽然没有尸体浮上来,那股血腥味却是那么的清晰。
“太子,你帮帮我,帮帮皇兄和江南姐姐,我害怕。”
轩辕闵柔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心里害怕极了,路怀宁显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要是江南姐姐真的被掳走了,或是皇兄受到什么伤害,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司徒煜弦将腰间的玉带解下来,纵身一跃,像矫健的鱼儿一样跳进了水里,整个人消失在平静的湖面上。
“皇兄,你小心啊。”
轮到司徒清雅担心了,手指冰凉得厉害,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惊恐和害怕。
“闵柔公主,他们会没事的对不对?我的太子皇兄,翼亲王,江南姐姐都会没事的,对不对?”
她害怕得要死,急切的抓住轩辕闵柔的手,想要听到肯定的答案以打消掉自己心里的不安。
“一定会没事的,所有人都会没事的,他们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轩辕闵柔脸色苍白得厉害,干涸的唇喃喃的说出那样的话语,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司徒清雅。
她不敢想象若是有什么意外,她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光是想想,一颗心就像被千万根银针狠狠的扎住一样,疼得鲜血淋漓,疼得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了。
司徒清雅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陡的变得晶亮了起来,大声的喊道,“闵柔!”
“怎么了?”
轩辕闵柔吓得一个机灵,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解的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路芷晴的哥哥是谁来着?是不是水下面抓走江南姐姐的那个人?”
司徒清雅屏住呼吸紧张的瞪着轩辕闵柔,心底隐隐有了期待,如果是,路芷晴会不会是个有力的筹码?
“是的,路芷晴的哥哥喜欢了江南姐姐很多年,可是江南姐姐并不喜欢他,他就想要卑鄙的手段把她抢去。这种男人最无耻了,人家明明就不喜欢他,却还要用尽手段将人抢回去。天底下的女人又不是死光了,再去喜欢别的女人不行吗?”
轩辕闵柔眼眶又红了,骂骂咧咧的说道,这种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知道巧取豪夺而已,他不配得到江南姐姐的爱,活该江南姐姐不爱他。
得到肯定的答案,司徒清雅的心思蠢蠢欲动了起来,“闵柔,能不能把路芷晴抓来,给对方传话,如果不把江南姐姐给完好无缺的放回来,就杀了路芷晴!”
急切的声音里却透着残忍的杀意,明媚的五官在夕阳的映照下狰狞的扭曲在一起,像是魔鬼一般。
司徒清雅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够救得了江南姐姐,她才不管残不残忍,血不血腥。
“可以吗?”
轩辕闵柔太过着急,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确定的问道。
“不管可以不以,死马当作活马医,总要试一试不是吗?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放过!”
司徒清雅的手指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涨,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好,那我让两个侍卫将路芷晴带到上面来,路怀宁要是不肯将人送回来,就把路芷晴杀了。”
轩辕闵柔全身散发着腾腾的杀气,像威风凛凛的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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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底下,由坚硬的玻璃制成的大船里,洛江南和路怀宁隔着三尺多远的距离对峙着,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流动着低沉压抑的气息,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路怀宁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深情和强烈的心痛,就那么看着她,脸上有着决然的神情。
“你想要干什么?这样有意思吗?”
良久的沉默之后,江南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眼睛里跳跃着熊熊的怒火,真想对着眼前这张脸狠狠的扇几个响亮的耳光。
“你心里很明白我想要做什么,江南,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而你呢,将我满腔的爱意和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在你的脚底下,你知道我有多心痛不?有些时候我甚至恨不得杀了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太爱你了,没有你,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意义。我只是想要你爱我,想要你的心意,可是你偏偏不给。”
路怀宁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像盛怒的狮子一样吼了起来,眼眶通红,有湿润的雾气在里面荡漾着,低沉的声音有着满腔的痛苦。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他想要给江南幸福有什么错,而她呢,不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将他的真心践踏在脚下,还当着他的面义无返顾的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这让他情何以堪?
如果得不到江南,他宁愿将她毁了,也不会让她和轩辕语澈恩爱缠绵,而让自己痛彻心扉。他做不到那么大度,看着她幸福了,他就跟着幸福了,狗屁的荒谬理论!
江南平静的看着歇斯底里的路怀宁,只觉得心底涌起了莫名的悲哀,苦涩的说道,“路怀宁,不要爱我好不好?不要将属于我们之间的温暖回忆彻底的死去,我不想和你为敌。你放我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过,在凤鸾宫的事情我也会选择忘记。我对你只有朋友之间的感情,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意。如今你是北荻的六皇子,身份显赫高贵,雄才大略,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只要你愿意,无数貌美如花的女人都会对你投怀送抱,何必苦苦纠缠呢?我不是纯洁天真的少女,而是四岁孩子的娘亲了,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值不值得?我也想爱别的女人,你说得对,天底下娇柔的,妩媚的,才华横溢的,温柔知性的女人那么多,可我就是对她们没有心动的感觉,我能怎么办?我只爱你一个人,只想要娶你做我的妻子,我能怎么办?”
路怀宁扯着嗓子吼了起来,盯着江南的眼神几乎要把她给撕了一般,他哪里不好了,洛江南只看得到轩辕语澈的存在,却将他一片真心践踏在脚下?
“你告诉我,你到底爱上轩辕语澈什么,他有的我都有,你就不能爱我吗?我也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你嫁给我不行吗?”